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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气力。她这声音非常非常的小,非常非常的虚弱,甚至连段思怡也只是勉勉强强听得清楚,其余人更无一人听得见。
凌云俊大吃一惊,催运真力送入司马飘雪体内,道:“雪儿,你要坚持住啊!”
司马飘雪吐了一口血,醒了过来,气息越来越微弱,一手拉起凌云俊血淋淋的右手,一手拉住段思怡的手。将凌云俊的手放到段思怡手上,说道:“公主,阿俊……交给……你……了……”言之未尽,双眼一闭,含笑而逝!
又听到“啊!”一声,司马洁兰见司马飘雪去世,顿时悲痛欲绝,吐一大口血软身倒下。罗惠急忙抱起司马洁兰回房去,武士们抬起昏迷倒在地上的罗婺、罗耒等人回罗府去。
凌云俊紧抱着司马飘雪,两眼傻傻地盯着地上,一声不出。
其余未受伤的众人见这样的情形无不肝肠寸断、黯然泪下,忙乎着帮忙清理这场惨局。段思怡等人站在凌云俊身旁静静的陪着他,这样的结局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也是无能为力的,除了默默的感伤,别无它法。
过了许久,凌云俊慢慢站起身,抱起司马飘雪往罗府走去,手上的血依然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落。
段思怡捡起凌云俊的玄天剑,说道:“胡阴使,即刻传书在无玄宫的所有人立即撤出无玄宫到各分坛暂避。”转身走进罗府。胡绝鞠躬道:“属下遵命!”转身离去。
陪同她一路赶来的士兵将贺喜的物品一箱一箱的搬进罗府。
一行人走进罗府正房大厅,这里一切的装饰丝毫没有损坏,但看上去却已黯然失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喜气昂然,没有了之前的炫彩多姿,反而让人觉得非常的刺眼,让人有种入目伤心之感。
罗惠及众人见段思怡一群人进入大厅,急忙过来行礼道:“拜见公主。”
段思怡道:“各位不必多礼,随意些吧。”
罗惠是现在罗府唯一能站着说话的人,却不能失了礼数,鞠躬道:“罗府不料遭此变故,失礼之处还请公主多多担待!”如今的她已是泪水流干,无泪可流了。
段思怡扶起她说道:“既是如此,就好好服侍家人,一切皆不必多虑。”从怀中拿出一张段思平让她带来的贺喜礼品单递给罗惠,道:“我奉父皇旨意,代表皇室祝贺凌云俊和司马飘雪百年好合……”没说完贺词,心里阵阵刺痛,停止不说了。
罗惠接过礼单,跪身于地,谢礼道:“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思怡扶起罗惠,道:“不必多礼了,赶紧去照看阿叔、阿婶、阿哥他们吧,现在的罗府离不开你。”
罗惠点头道:“公主请随意,罗惠告退!”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从内室传来“阿娘,阿娘!”的喊哭声,段思怡等人进内室,见郎中深叹一气摇了摇头,罗惠伏在床边失声痛哭。众人皆已是明白其中缘由,顿时一阵阵悲愤涌上心头。凌云俊进了内室见这般境况软坐在地,痛哭起来。
罗婺刚苏醒便听到哭声,跑了进来,软身跪在地,眼角泪水哗哗流淌,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胸口。
段思怡扶起罗婺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罗婺看着已然仙逝的妻子更是忍不住失声泣哭。嘴里喃喃道:“我罗婺一身光明磊落,想不到会落得这般田地,真是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众人静静的站立一旁默默的陪伴着,这大喜红事本事一家人最为喜庆的日子,如今两条生命却悄然而去,搁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想毕都是这般的苦楚、悲切!
此时的楚雄城到处挂满了的采布依然随风飘扬,但却是静静如也,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冷清得像一座死城。罗府遇难的事情迅速传遍了家家户户,所有除了在罗府中的人皆闭门呆在家中,静静的等待的时间的流逝。因为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让慢慢流逝的时间摸清心中的血痕。可惜太阳和月亮不会因为一座城池的悲伤而加快步伐,不会为一城人的愿望改变自己的习惯。这绝非无情,而是自然。“道行自然,无所法也”正是这个道理,该来的始终会来,该走的始终会走,一切的一切皆得遵循自然之律。人们无法改变,只能遵守,任何的改变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正如罗府之事而言,亦是如此。凌云俊从来没有想过在杀了千线随之前成亲,可惜“白道孝为先”,遵从了司马洁兰的要求,无奈落得这样的结局。凌云俊没有错,司马洁兰更没有错,错的是人心,错的是因果循环,正应了“万事有因必有果”,“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般经典。千拾秋杀凌云俊父亲因在前,凌云俊报仇杀他是果亦是因,千线随杀司马飘雪同样是因亦是果,如此的循环的冤冤相报,恐怕更为壮烈的决斗远未到来。
过来许久,许久,太阳隐去了魁梧的身姿,月亮探出了头。夜幕拖着黑黝黝的面纱将整个大地掩盖。城中灯火渐起,却是黯淡无光,更显凄凄惨惨戚戚。早晨张灯结彩的罗府全部换成了洁白的白布,连各处的灯笼皆贴满了白纸。一骑骑不停奔出罗府消失在远方,这些人是来道贺的宾客。他们皆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呆在罗府是无能为力,还不如让主人清静清静,处理后事。陆续辞别,返乡归去。很快罗府乃至整个楚雄皆安静了下来,空空如也。此时罗婺、罗惠、罗耒及一些家眷送出了段思怡、胡绝等人。
罗婺要跪下行礼,段思怡急忙扶住他说道:“阿叔不必多礼了,家里那么多事情要处理,难为你了。我定会据实禀告父皇,阿叔、阿哥就放心在家休养,其余的事都不必忧心。”
罗婺谢道:“多谢公主体谅,多谢吾皇隆恩。”
段思怡道:“凌公子深受重伤,让他好好在家中休养。三天后的决战,我自会代他前去应对,让他无需忧心。”
罗婺道:“阿俊皆不是千线随的对手,公主还是小心为上,且不要独自前往。待阿俊恢复些,再从长计议。”陈世清、于文心静、高方泰、辛婉萍四人也送到了门口,他们皆想留下来陪陪凌云俊,向段思怡等人送行。
段思怡点头,对陈世清四人微微一笑,道:“珍重!”跃身上幻影宝马,宝马长嘶一声已出数米。胡绝、瑶佳、五行子、阴阳双子飞甩马鞭,飞追而去。这一路上没人多说一句话,每个人都背负着沉重的心事,连吐气说话的力气都显得不够。
平日里最爱说话的阴阳双子同样如此,只是静静的边四周张望边向前奔驰。夜晚的小道显得非常的宁静,一条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不断的从暗夜深处显露出来,又不断消失在暗夜之中。一路除了随行的月光之外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静得让人几分胆颤。早晨她们从都城来时因为马车上拉着许多贺礼,选择走大路。大路随平坦,却弯绕了不少,加之马车的速度太慢,所以等他们赶到楚雄城时千线随已经大闹了婚礼。若他们一行人再慢一分钟到,凌云俊和司马飘雪可能就要变成黄泉夫妻了。可能不止如此,按千线随的心狠手辣来看来,罗府的人和前来道贺的人可能一个也逃不掉。若她们能提前一分钟赶到,制止千线随刺穿的第一剑,司马飘雪就不会如此凄惨。可惜,世间万物有太多的差一点,往往这些差一点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也许这就是自然吧,人无法改变,只能尊重和坚强。现在她们从小道赶回都城是为了能缩短些时间,毕竟没人知道下一刻的某个时候千线随会在哪里出现,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段思怡一路上都在想千线随到底练就了什么样的武功,为何连凌云俊都敌他不过。回忆起千拾秋曾问过千线随有没有发现逆天行留下的武功秘籍,不禁想道:“难道师傅已经研练出了《乾轩神功》第八层心法?难道师傅就是在练习着第八层武功心法时被千拾秋暗害的?”一串串的问题顺然而出,弄得她几分脑胀。问胡绝道:“胡阴使可知我师傅被害之前是否已经研练出了更高的武功心法,为何千线随会突然能如此轻易击杀凌公子?”
胡绝说道:“教主,咱们赶到的时候已见凌公子战败,并未能得见他们对战过程,所以很难推测的出千线随用的是何等武功。逆教主从与皇上切磋武艺回来就一直专研道教经典,却也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他专研的结果。我再想,会不会是千线随得到了逆教主专研出的更高层武学并练就成功故而武功内力大增。”
段思怡回想起逆天行那段时间的情况,确实觉得很奇异。她也曾问过逆天行专研的武学有何成果,逆天行总是淡淡侧面回应了她,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的,师傅定是专研出了《乾轩神功》第八层武功心法。千线随定是学了这武功才会变得如此厉害的。”想道:“父皇的‘六阴六阳’剑确实威力无穷,若能练成定能压制千线随,可是如此高深的武功我如何能在短短三天之内练成呢。”
第373章:欲上无玄宫
胡绝道:“皇上的《六脉神剑》虽传闻与乾轩神功其名。实际上《六脉神剑》是高于《乾轩神功》的。不然逆教主比武归來时不会如此沮丧并一心专研武学。但是《六脉神剑》能不能敌得过《乾轩神功》第八层实在是洠в腥四苤馈V挥薪讨饔谜狻读錾窠!啡ジ咚嬲嬲绕春蠓侥苤恕!
段思怡点头。想到:“距千线随的约定有三天的时间。要再这三天之内练成‘六阴六阳剑’绝无可能。不如先将六脉剑法练习纯熟再说吧。”想毕问道:“前次回无玄宫有洠в蟹⑾质裁炊四摺!
胡绝道:“回教主。上次属下等回到无玄宫时。整个无玄宫被翻得乱七八糟。只有‘静心殿’里的书籍整齐如一。不过挂在逆教主书桌顶的那块大扁却被击得粉碎。整个宫内到处都是大包小袋的装满了值钱的东西的袋子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到处血迹斑斑。却不见太大的打斗场面。属下在左侧林中发现了松略一行人的尸首。看致命之伤竟是出自千线随之手。我率人到处查寻千线随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才料定他已从无玄宫逃走了。”
段思怡道:“原來如此。松略等忍者要的是赏金。救走千线随正是为了逼他兑现赏金。想是千线随让他们带走无玄宫中值钱的东西。所以才会大包小袋的装着那么多东西。而‘静心殿’却洠в斜环健8檬乔咚嫖艘暗玫诎瞬阈姆ú蝗盟陕缘娜朔A秸咂鹆苏础G咚娌乓焙λ恰JΩ凳樽蓝サ拇蟊饪套攀恰烊撕弦弧淖执碜判薜赖淖罡呔辰纭O氡鲜Ω档牡诎瞬阈姆ň徒小烊撕弦弧遣卦诖蟊庵小G咚娌恢橇煳蛄税旅罨故桥鞔蟊饣竦昧舜诵姆ā9识返玫诎瞬阄涔νΥ笤觥!
胡绝道:“教主分析的是。但这第八层武功绝非一般人能够轻易练成。千线随能在短短几天练成第七层、第八层实在匪夷所思。”
段思怡摇头道:“天下洠в幸怀刹槐涞亩伞'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有些事情只有从他口中才能得出其中的缘由。”想道:“方才看千线随一身黑气缭绕之势。不太寻常。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走火入魔要不就死无葬身之地。要不就成魔。若千线随真的成魔。那可是糟糕透顶了。”加速鞭策幻影飞驰前去。
不一会儿前方的灯火越來越明亮。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她们已经到了姚安城。一群人刚进姚安城。便见一身穿高雅。身形瘦高面额瘦长留有短须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将领在城门等候。
那中年男子见段思怡等驶进城便迎上鞠躬行礼道:“姚志拜见公主殿下。恭迎公主驾临姚安。”后面一对将领一齐行礼喊道:“叩见公主殿下。”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是姚安城郡侯姚志。他在罗府时见到段思怡等人。知道她们也定不会久留。先行赶回了姚安准备一切迎接段思怡一行人。
段思怡下马说道:“郡侯免礼。”胡绝等人也随之下了马。
姚志说道:“公主第一次驾临姚安。还请公主到府邸休息一宿。明天再启程回京。属下也已安排好了一切。”
段思怡道:“罗府不幸遭此大劫。父皇定是担忧在心。我必须赶回宫中向父皇禀明实情。恐不能在此逗留。下次若有闲暇。我一定再來姚安好好品尝一下这里的特色膳食。感受这里的风土民情。”
姚志微笑道:“随时恭迎公主驾到。今夜微臣已备好酒席。请公主歇息片刻用完点心再前行吧。”
段思怡道:“郡侯虔诚心领了。定当在父皇面前谈告。我等还需继续赶路。它日有时定前來与郡侯饮酒畅谈。告辞了。”
姚志喜笑道:“既是如此。微臣也不敢强留。”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恭敬地递给段思怡。道:“公主公务繁忙不能到府邸一叙。微臣深感遗憾。这是微臣偶然所获的一颗珍珠。虽不是什么绝世珍品。只表微臣一点心意。请公主收下。”
段思怡婉拒道:“郡侯太客气了。如此我下次如何再來拜访呢。这样吧。先放你这里。何时我再登门拜访何时取回如何。”
姚志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