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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使骂出那声后,朝着一剑客一指。那剑客奉令,大步走出,来到
过道中拾起了佩剑。就在佩剑被捡起时,众晋人同时哧笑出声,哟喝声
大作!
一时之间,楚使面对的,是一殿嘲讽的目光。
第一百二十五章再见剑咎
众晋人的哟喝呼啸中,卫洛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托着食盒的美人
,心里却在暗暗得意:啊呀,唾骂一个公子王孙好色不好贤,还真是无
往不利的攻击利器啊!
想到这里,她顿时十分得意起来,恩,深为自己的口才而得意。
众美人鱼贯而入,为各几布上美食。而那楚使则脸色非常不好,他
原是现任楚王的庶子,虽是庶子,却是堂堂公子。如今满殿的晋人还在
哧笑,令得他是十分的恼火。
但是,他也只能恼火,他只能瞪着卫洛,却一时无策可施。
这时,一个晋人权贵站了起来,他看向卫洛,叉手问道:“不知君
所学的是何家之术?”
卫洛一怔,迅速地答道:“杂家耳。”
杂家?
那人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杂家的名号还是若隐若现,并没有有力
的中坚人物的出现。很多时候,杂家便代表着啥也懂个模糊,啥也不会
的意思。
接下来的宴会,便有点无趣了,众人是冲着卫洛之色而来,可他们
纵是心痒痒着,却也不好直接向他求色了,她已在此事上驳倒了两国公
子,已令得众人有所顾忌了。
一个小时后,众人开始散去。
卫洛与秦太子衍拉着说了一会悄悄话后,也告退离开。
在临走时,卫洛跟秦太子衍定好了他处斩秦刺客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而卫洛,则被他塞了十斤黄金,太子衍求她再向泾陵公子美言几句。
十斤黄金!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以这个时代的消费能力,卫洛找一偏远
之处,凭着这点钱可以安乐地过一生了。
所有卫洛很兴奋,无比的兴奋。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做官的人个
个要求外放,做臣的人个个要求出府。
不过,这十斤黄金,也令得卫洛为难了片刻。最后,她还是悄悄地
把它们拢在袖袋中,幸好这黄金体积小,而卫洛,已有大力。她双手相
互操在袖中,就这么托着黄金,一路得意地晃回了驿馆。
回到驿馆后,她很费一些心思使开了桑女,把这些黄金悄悄地埋在
院落里。
当一切都处理好后,卫洛突然觉得天空都开阔了,世界变得美好无
比。要不是顾及着身边有桑女,身后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人盯视。她都在
想着要不要啥也不管,跑路得了。
恩,泾陵公子老骂自己狡黠,自己的女子身又确实是一个炸弹,以
他性格,必不会只有桑女这一步棋。
当然,跑路只是一个想法,现在泾陵公子对她放手了,她也略有薄
名,正好大展身手之时,她舍不得放弃现在的一切了。她发现自己本质
上就是一个虚荣的人,她喜欢这种前呼后拥,被众人注目的日子。觉得
很快活。
这一天晚上,卫洛都很快活。她埋好黄金后,一直拿着木剑,在书
房所处的院子里慢慢转动。桑女看起来很有点骄傲,她居然不准备陪着
她熬夜,而是早早就大摇大摆地去睡了。恩,桑女所睡的地方,就是卫
洛寝房的侧殿。
真是的,要是自己趁机溜了,看她还能不能这么目中无人,都不陪
着我!
卫洛狠狠地呲牙咧嘴一会,冲着桑女离开的方向无声地说了两句。
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倚着身后的白杨树,望着天上的一轮月牙发起呆
来。
月辉莹莹,蓝天如洗。
看着看着,天空上的月牙儿,突然变成了泾陵公子的双眼,他从天
空中俯视着她,冷冷一笑!
这一笑,令得卫洛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低下头来,伸手试着额头
的汗水,喃喃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不过偷偷藏了一点金子
,怎么连看个月亮也心虚了?不行,这混蛋给纯真稚嫩的我留下了太大
的心理阴影了。”
她刚说到这里,一声低低地哧笑声从后面传来!
卫洛大惊!
她这是真的吃惊,自耳目通灵后,很少有人能走近她而不为她所知
了。
卫洛嗖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月光下,一个英挺傲然的身影向她走来。
月光下,这人俊秀中透着儒雅的脸上,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洛,
他宽袍大袖,高冠博带,脚步如行云流水,正悠然而来。
这人,她识得,是那个剑咎!
他居然半夜来此!剑咎如此人物,居然真的对她有兴趣?
卫洛很是惊愕地瞪着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剑咎已来到她的身前,他瞟了一眼卫洛,笑容可掬地说道:
“勿需慌乱,我这剑,不总是用来杀人的。”
卫洛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人也回过神来,她回转身,继续在大石
头上坐下,仰头看着这个神秘的宗师级高手,一脸好奇:这人,可是她
所见到的第一个宗师了。
以前那两个从十三公主毒手中救出她的剑师,可还不是宗师呢。
剑咎一直走到树下,当他来到树下的阴影处时,整个人便消失了。
这真是一种消失的感觉,要不是卫洛亲眼看到他就在自己眼前,真不敢
相信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剑咎看到了卫洛的惊愕和羡慕,不由一笑。他继续笑容可掬地打量
着卫洛,说道:“卫洛,你乃越人?”
“然。”
卫洛点了点头,有点奇怪地看着他,等着他坦明自己的来意。
剑咎笑了笑,他这一笑,嘴角居然出现了两个若影若现的小酒窝,
酒窝很浅,要注意看才能发现。可是他这样的人居然生有酒窝,真是,
真是苍天造人之意不可测。
剑咎微笑着说道:“你之易容术,可是得自一越国大汉?”
在卫洛嗖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他时,剑咎依然一脸悠然,他笑
道:“看来是真的了!卫洛,我奉命前来找你。”
卫洛心中惊起了巨涛,她盯着剑咎,一时之间诸般思绪都涌出。
剑咎见她如此紧张,微微倾身,右手抚在她的脸颊上。他做这个动
作轻描淡写,可是卫洛却有一种无从可避的感觉。
因此,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任他抚摸着自己。
剑咎摸着卫洛的脸,在她的眉眼处还特意停了停,轻笑起来:“我
门中的易容术,独步天下。不过卫洛能把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着实有天
赋,非那入门百子可以达矣。”
他的手依然在卫洛的脸孔上摩挲着,卫洛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看
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剑咎察觉到卫洛的紧张,他呵呵一笑,温柔地说道:“近日新田,
你卫洛名声大显啊!真想不到,无依无靠一庶出公主,居然会有如此成
就!连公子泾陵那般的人物,也被一妇人戏弄于鼓掌当中。善,大善!
”
他说到这里,呵呵一笑。这笑声才出,他忽然急急一收。只见剑咎
盯向东方月出之处,冷哼道:“真如跗骨之蛆也!”
丢下这一句后,嗖地一声,他便凭空消失在卫洛面前。这消失,还
真是凭空的。卫洛望着月光下空空如也之处,眉头的结越锁越深,越锁
越深。
第一百二十六章有人送来二十金
剑咎显然没有恶意,可是,自己那越国四公主的身份,是定时炸弹
啊!
很明显,这剑咎是听到了自己会易容术的消息后,特意前来的。自
己会易容术才泄露多久?他居然就找来了。
越人口音,年少,又会易容术,合了这三点,他自然可以直接怀疑
自己了。
卫洛叹了一口气,这时的她,也没有了心情享受当了富翁的快乐了
。她转过身,朝寝房走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这几天中,卫洛只是接待
一下求见的贤士。
这一天,卫洛正在驿馆中苦练木剑时,一剑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齐人田式求见。”
卫洛应了一声,道:“稍候,容我更衣。”
“诺。”
卫洛走到寝房中抹了一个澡,换去身上汗透了的衣袍,重新换了一
身。
她所换的,依然是淡黄为底,镶以金边的袍服。这种袍服,可以把
她的贵气映衬出来,而且令得她苍白的脸色也精神些。当然,这不是卫
洛的意思,这是南公的嘱咐。
准备好后,卫洛大步向书房走去。
她现在用来接见各国客人的地方,如不举行宴会,便在书房中。这
三天来,她接待了两拨贤士,不过都是晋人。齐人还是第一次接见。而
且这齐人姓田,田乃齐国国姓,可能是齐国王孙。
卫洛来到书房外时,一眼便看到了停放在坪里的五辆马车。马车旁
,站着十名剑客。
这些剑客看到卫洛走近,都在好奇地打量她。当卫洛踏入白玉阶时
,清楚地听到一个剑客在低声说道:“如此美貌,定是公子泾陵塌上之
臣。”
“否也。公子泾陵已然否认,此子也当众说其不会为弄臣。”
这时,一个剑客哧笑道:“弄臣?弄臣何也?如我国义信君,凭齐
侯深爱,如今权势熏天,齐境内无人敢置一词。”
他这话一出,另一个声音立马低喝道:“噤声!”
那剑客立马住了嘴,应该说,是所有的剑客都住了嘴。
卫洛这时已踏入了书房中。
她刚进房,一个三十来岁,容长脸型,生着一双眯眯细眼的贤士便
从坐塌上站起。他朝着卫洛双手一叉,朗声说道:“齐人田式见过卫君
。”
卫洛一笑,双手一叉还了一礼后,在属于主人的塌几上坐下。
随着她坐下,几个侍婢游贯而来,跪坐在她的左右侧,为她添酒布
菜。
这齐人田式自卫洛进来后,一直都在打量着她。他看了几眼,便掩
饰性地低头喝几口酒,过会又抬头朝她看上两眼。
卫洛察觉到他眼中的好奇,还有打量,也不以为异,这几天,她见
到最多的便是这种目光了。
卫洛持起酒樽,向着田式一晃,朗声笑道:“公乃田氏,定是齐之
王孙。卫洛惭愧,竟以白身接待王孙,还请君勿怪罪。”
田式闻言哈哈一笑,他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樽,向着卫洛敬了一下后
一饮而尽。待放下酒樽后,他恭敬地开了口,“卫君礼过矣,天下间,
谁人不知君乃公子泾陵倚重之人?他日公子泾陵成为晋侯,卿相只在君
一念之间。今日白身却又何妨?”
他说到这里,略顿了顿,稍稍犹豫一会后,却向卫洛说道:“请屏左右。”
卫洛一怔。
她挥了挥手。随着她这手势,左右侍婢剑客全部退下。而这时,田
式也令得众齐人退后。
当所有人都退去后,田式起身,从身后端出了一个木箱子来。
他捧着木箱子来到卫洛面前,朝着她深深一揖后,恭敬地说道:“
主上令我将此物交给卫君。”
卫洛一怔,她低头看向摆在自己眼前的木箱子。
田式屈膝蹲下,伸手缓缓打开箱盖。
箱盖一开,瞬时,一箱黄灿灿的光芒耀华了卫洛的双眼。
这时一箱黄金!
整整一箱黄金!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金条,估计约有二十斤左右。
这时候,黄金并不多见。自楚国兴盛后,黄金作为硬通货币,已在
上层贵族中流行。渐渐的,如齐国,秦国,晋国这些大国的上层贵族,
在重要场合也喜欢如楚人一样,以黄金为礼。但是黄金还没有在诸国民
间流行,黄金为礼,已经是很贵重很客气的礼物了。
卫洛看着这金灿灿地一片,心中不由吃了一惊,秦太子衍为了自己
归国一事,愿意送她十金,那已经很不容易了。这齐人田式自己素不相
识,怎么舍得以二十金相送?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