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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园曲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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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的身份?我不能。她正在学习阶段,毕业、升学,正需要她安心学习。还得对她严肃、庄重呢。”
  奇德想到这里,匆匆走进教室指着那个女学生喊道:“你出来!”
  那女孩子猛地抬头瞧着老师一副板着的面孔,被吓了一跳。瞬间,又平静下来想:“那是荷红写的,我怕什么?”
  所以“噔噔噔噔”跑出去问:“老师,有什么事?”
  奇德神清气正,和颜悦气地说:“你身为学生干部,为什么给她送这样的条子?快快给她退回去!赶快烧掉!再给我胡写乱画,非给你们记一大过不可。”
  这个学生原先还嘻皮笑脸,此刻的脸刷地红到耳根,手脚也不知该往哪儿放,几乎是从老师手里夺去条子,转身跑回教室,凑在荷红耳旁嘀咕了一气。之后,只见荷红低着头直愣着眼,胳膊肘拄在案上,双手托住下巴呆坐起来,眼中书本上的字迹也逐渐模糊了。她对她的老师,不知为什么就产生了这样的情感?是生活的需要?还是将来前途和事业的依靠?不,都不是。具体到女孩子的心理,是由于自己学业成绩的低落或上进而造成的。
  当!当!当……
  下自习的铃声响了。
  荷红从苦思中惊醒。
  她背上书包懒洋洋地走出校门,又回头看看校门前的小黑板,预告要明天进行考试,她不由喃喃自语:“数学又该与我作对呢!老师又该瞪眼、拍桌子呢。”
  她边思虑,边步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
  之后,奇德虽然以更严格的态度教育学生们,特别是对于荷红;可是他又经常给以荷红无声无息的关照:
  数学试卷散下来全班就荷红一人错答。奇德为了提高她的成绩,使好几个同学失去了快乐的活动时间,陪他给荷红补课。荷红患了一场重病,为了辅导她,奇德和不少同学都牺牲了休息时间及星期假日。荷红深深体会到老师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批评她、小瞧她、冷落她,但也没有单独亲近她。在她的印象中,王老师确实是个可尊可敬的老师,确实是个高节超俗的老师。
  她的心彻底静下来了,她把全部精力集中在了学业上。她的成绩从差等步上中等,从中等迈上高阶。以名列前茅的名次毕业了,又以优秀成绩考入高一等的学校。
  几年后。
  荷红和她的女婿,同去学校探望老师。她给老师带的礼物超凡脱俗:
  工作后的首次薪金。
  一张高中毕业证书。
  又指着高中毕业的丈夫,深情地对老师说:“老师恩重如山,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没有严师教诲,我会望尘莫及,悔之晚矣!”
  荷红仍流露着目盼心思的表情。
  奇德,却是目无流视,见者肃然。
  荷红的女婿虽然见他们师生有尴尬气氛,可也没有十分介意。只是对老师左夸右赞:说王老师多么爱护学生,看重学生,循循善诱教导学生,并拯救荷红悬崖勒马,脱离迷路。他说,奇德是荷红的大恩师。
  “老师,她说您是严师,但是又像母亲般的温暖,是吧?”荷红女婿最后又兴奋地脱口道。
  奇德怔了一下暗想:“难道她还告诉他真情了吗?嗯!很可能,不然,为啥对我这么抬高呢。”
  奇德呆着眼睛猛地转向荷红丈夫,急急答道:“是是,我当教员几年来,一向是该严则严,该暖则暖。”
  荷红夫妇告辞走了;奇德望着他俩的背影,犹如观赏桃李园中的秋景,硕果红彤彤。王奇德兴奋的视线一直送荷红夫妇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要不是一阵轻风掠耳醒目,他的一双眸子还不知直愣到什么时候?他边擦眼睛边往卧室跑去,进得门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脑海里不由出现了前两个月的生活隐影:
  课间活动时间;奇德拿着个喝水杯子到灶房打水,做饭师傅格外殷勤,胜过以往,又替他倒水又让座。随后笑嘻嘻地对奇德说:“王老师,今年该是二十四五了吧?还不考虑你的婚姻大事?要学生有学生,要村姑有村姑,愿意让我做媒吗?”
  因为师傅的话给了奇德个冷不防,使他毫无思索的余地,所以就直截了当地回答:“愿意,说个村姑吧。”
  三天后。
  师傅领奇德去村上相看,哪知第一印象就使他冷了半个身子。村姑虽然有一头墨黑的头发,长长的粗辫子,可是脸盘儿也几乎跟头发一样黑,一般长。又粗又高的身材不说,那两只大脚门扇似的,两只手掌如同簸箕。他只在她的面前站了一阵儿转身就走。师傅随奇德迈出房门就问:“王老师,怎么?不称心吗?”
  奇德把他的印象对老汉说了一下。
  “唉呀!太夸张了,太夸张了,可不是那么难看。嗳!老师,你的眼睛不对了吧?今天的日子是不是不好?据人们说,看对象得时辰好喽!”
  急得老汉拍拍奇德的肩膀唠唠叨叨。说什么神鬼要指点的:是姻缘的眼中出西施,不是姻缘的,西施变丑鬼。他说这个姑娘还是村上的上等货呢。
  “况且,您也不说咱是个穷教员呀!您看她妈,理也不理咱俩,说不定人家还嫌咱没地位,没金钱呢。”师傅又强调说。
  “别唠叨!别唠叨!她比我说得还丑十倍嘞。一个钱不值,有什么资本嫌教员呢?”
  此后,师傅又给他连说几个,真个人家一见带来个教员就没缘份。奇德相中了的,人家一气要条件,就把他吓跑了。
  王奇德的婚姻左磕右打,好像大姑娘出嫁,高门不来低门不去,越来越不称心。他暗自下决心:“没有称心如意的,打狗日的一辈子光棍,要不就当和尚去。”
  
  奇德,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子汉。
  他师范毕业后,刚刚走上教育战线就能言快语;他第一次踏上讲台,就成功地上好了第一堂课;他初走进校门,就获得领导的重视,赢得群众的好评,受到学生的爱戴;他接得差等班级,送出优秀学生;接得落后学校,搞成先进单位。
  他年轻有为,当然容易引起异性的爱慕。
  十七八岁的女学生,打着勤学好问的旗号,经常怀着柔情媚态,单独闯进他的卧室,或者到他单独静坐的办公室。可是,女学生换来的总是他板着的面孔,以及忙手忙脚拿起备课本只说一声:“再来问,我有事。”并嘱咐她们有什么需要老师解答的,可与学友同来,便于老师同时多辅导几个。女孩子们虽然有共同的心理,但各自都是保密的。她们将从心底如同泉涌直上的热流;又变成了细水弯转的河道;即:改变了她们的方式方法——竟托人送起纸条来。
  年轻老成,正身明法的奇德,终于将班上的歪风邪气压了下来。
  他的班级,是先进中的先进。
  
  寒假到来了。
  王奇德回石晶庄过年节。说也奇怪!除夕夜晚,他刚刚躺下,两眼半闭。听得屋门“忽噔”响处,只见一个窈窕淑女,着一身白衣,一头长发披在后背,脸色憔悴忧郁。她虽然慌里慌张,却彬彬有礼地对奇德说:“你还记得我吗?我将要报你的恩。不过,也将给你我带来痛苦。这是天意,不能由我啊!”
  奇德也感到面熟,但一时记不起姓名,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就匆匆走了。
  “啪”地一下关门声,将奇德从迷糊中惊醒。他大大睁开眼睛四处搜寻,却无人无影,无声无息。屋内黑天洞地,他有点害怕。点着煤油灯,在被窝里细想此梦:
  看见个啥?准是鬼。
  就是,她披着头发哩!
  不!她不像鬼,她很动人。
  她说的那些报恩、痛苦、天意的字眼又是什么预兆?
  嗯!可能是个受了伤害的女子的魂魄吧?
  咦!魂魄就是鬼呀!这,好怕!
  并没鬼。
  梦是自己的心理活动,脑海的幻觉,甚至幻想。
  人们所说的佛道,仙界,神灵,鬼怪,以及恶魔什么的,其实并没有真身实体存在于天地间,而是具备在人人的身心之内,神经之间:
  有的人是佛性,有的人是仙体,有的人通灵犀,有的人存鬼心,有的人却长了贼胆、恶掌、魔拳。
  自然界,有这么多心理状态活动开来,哪能不出现仙佛、神灵、鬼怪呢?
  奇德梦中的仙姿,其实是他久慕淑女的幻想。
  他从来不信神鬼,而现在却怕呀怕,怕得他一下拉起被子蒙住头,好不容易才等到天蒙蒙亮。
  “吱吱叭叭”点年草的响声犹如鞭炮齐鸣。
  奇德换上一身旧而干净的海昌蓝制服;他母亲用手工做的黑洋布新鞋,一双白布袜子很合足。裤膝上的两块补钉虽然手工精巧又对称,但使人看了总有破旧的感觉。奇德瞅着它叹息道:“唉!这般模样,还想女人?梦是心中想,哪有报咱恩的人?”
  春节生春情,大年降大喜。
  这天,奇德母亲把儿子叫到她跟前说:“奇德,你长大了,也该盘算大事了,咱虽然家穷,也不能不娶媳妇。前几天,咱那邻居刘婶说,她有个侄女儿正在学校念书,小你两岁,今年二十二了。姑娘长相不错,你刘婶有意许配与你。”
  “最近就可以见见吗?”
  “我现在就去问问刘婶。”
  可是回来的消息却不好。
  “奇德,刘婶了解到姑娘不愿出嫁。”
  “为甚?”
  “刘婶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成天说些丧气话。”
  “她说些啥?为啥说?”
   他母亲惋惜道:“谁知道人家说甚嘞?我只知道她是冀家庄人,家庭很穷苦。出身不好,听说还有过婚姻。”
  “妈,不管她怎么样?我总想见她一面。”
  “这得让你刘婶做闺女的工作嘞。”
  “她能做通吗?”奇德着急道。
  “我看那闺女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找女婿?”
  母子俩会意地笑起来。
  
  正月初十日
  文星从地里劳动回家;父亲告诉她说;石晶庄她姑妈派人来给她说亲。文星很不愿意听这方面的事;所以把脸一沉向父亲说:“您如何回答来人?”
  “我说等你去给姑妈拜年时,再亲自商议吧。”
  文星一听“叭叭叭叭”像放机关枪:“拜什么年?商什么议?我不去!我念书才一年,又谈什么亲事?”
  父亲听得“扑通”坐在小凳子上光抽烟,泛不上一句话。母亲听见闺女发脾气,早有觉察,急急把女儿叫到另一屋子里。
  “不愿,咱就不,动甚的气?你姑妈也是好意,为你操心呗。为给你姑妈留个面子,也不能说见外的话呀?”
  文星听得点点头。
  这天中午;文星连饭也没有吃;就扛上圪垃耙到女友家搭伴下地去了。
  学生的假期作业是:完成劳动任务;帮助村上搞宣传工作;写好论文和记叙文。劳动手册上的项目,缺一不成。
  文星整天忙忙碌碌,白天下地,晚上写文章。还得挤时间帮助村上搞宣传,排练节目,为正月十五到镇上汇演作准备。
  正月十五文星从镇上汇演节目后,顺便到石晶庄探望姑妈。
  姑妈一见侄女高兴万分。
  “闺女,你可来了,叫姑妈左等右等……”说着,从柜里取出一张相片递给文星。“你看,看看人家娃子长得多俊,工作好,家庭好。他兄弟姐妹四个,两个男两个女,数他小嘞,你可受不了罪。”
  文星心不在焉,烦躁道:“姑妈别为我操心,现在我还念书,小哩,早着呢。”
  “二十多岁了,还小?还早?哼!真是人说媒不嫁,狗说媒跟上。”
  姑妈把“上”字读成“sa”,使文星暗笑。
  姑妈停了一下又气呼呼地说:“哪能由你,我已和人家说好了今天见面,你如果不的话,以后再不要来见我。”
  文星想起了母亲的话,要给姑妈留面子。是的,一见面就解脱了姑妈的责任,以免坏了她们的邻居关系。见面不成有什么不可以?嗯!有几分钟就了事了。
  “见吧,姑妈,由您。”
  姑妈顿时笑容可掬。
  
  奇德在刘婶家见到了文星。
  她憔悴的圆脸儿,一双布满血丝的杏眼,看出她在学校生活的艰辛,学习的劳累。可她的一头短发光泽潇洒,一个似笑非笑的小嘴,显示出她对和奇德见面毫不在意,并有点故作调皮的心理活动。她穿着一件黑卡叽布棉袄,一条黑洋布棉裤,看出她既没衬衣也没外套。一双黑灯心绒抗山鞋笨得出奇,可在奇德眼里她似青衣仙子,苍瘦而憔悴的面容,也看成是红桃花扇,令人十分可爱。
  “你往这儿坐坐吧,那儿冷。”奇德情不自禁地脱口说。
  “这儿挺好,谢谢。”
  奇德要求文星近坐是想便于细看。
  他听了回言脸色一下红到耳根,又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那儿,那儿……”
  文星捂着嘴“咕咕”的笑声解救了他。
  文星的脸,也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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