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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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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给杰克先生的那张便条,”丹弗斯太太突然想起来。“给杰克先生的便条上
说:‘有事相告,要及早见你一面。’是不是她也打算告诉他呢?”
    “一点不错,”费弗尔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把这张便条给忘了。”他又从口袋里
掏出纸条,大声念给在场的人听:“我有事相告,要及早见你一面。吕蓓卡上。”
    “当然,这一点看来是没有疑问了,”朱利安上校转过脸对迈克西姆说。“要我拿
一千镑来打赌我也干。她打算把同这位贝克大夫会面的结果告诉费弗尔。”
    “我想你这句话总算说对啦,”费弗尔说。“这张纸条和那次约会似乎对得起口径。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我想知道的呢。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事情的真相正冲着他们大声尖叫,可是他们看不见。他们一个个站在那儿,你看着
我,我看着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不敢朝他们望一眼,也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在出
什么马脚,让别人看出我明白事情的底细。迈克西姆一声不吭。他又走回到窗口,此时
正望着外面的花园。花园里黑洞洞的,一片沉寂。雨终于止了,但雨水还是顺着湿淋淋
的树叶,沿着窗子上方的檐槽,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要查实这件事想来也很容易,”弗兰克说。“这是大夫目前的住址。我要以写封
信去问一问他是否记得去年曾给德温特夫人看过一次病。”
    “不知道他是否会理你,”朱利安上校说。“医务界有一条根深蒂固的老规矩,那
就是一切病例都不向外人公开。要是真想从他那儿打听到点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德
温特私下和他会上一面,向他说明情况。德温特,不知你意下如何?”
    德温特从窗口转过身来。“不论你提出什么建议,我都乐意照办,”他平静地说。
    “只要想法子拖延点时间,对吗?”费弗尔说。“拖延二十四小时就大有回旋余地
了,是吗?可以赶火车,搭轮船,乘飞机?”
    我看见丹弗斯太太的目光猛地从费弗尔身上移开,转到迈克西姆脸上,到这时候我
才恍然省悟,丹弗斯太太原先并不知道费弗尔提出的指控。这时,她终于开始领会了。
这可以从她的脸部表情上看出来:先是大惑不解,接着是惊奇之中夹杂着仇恨,再后来
便是确信无疑了——这一切都明明白白缕刻在她脸上。她那又瘦又长的双手又抽搐着抓
住裙子;她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迈克西姆,再也不曾移开。我心
想,反正事情已经闹到这步田地,厄运已经落在我们头上,她再也不能拿我们怎么了。
现在,不管她对我们说什么,干什么,都没什么关系了。倒霉事情已成定局,她再也伤
害不着我们啦。迈克西姆没注意到她的神色,要不就是注意到了而不露声色。此时他在
跟朱利安上校说话。
    “你建议怎么办?”他说。“我是不是明天早上就动身,按这个地址开车到巴尼特
走一躺?我可以先给贝克发个电报,请他等我。”
    “可不能让他独个儿前去,”费弗尔嘿嘿一笑。“这一点我是有权坚持的吧?让他
跟韦尔奇警长一块儿去,我就不反对了。”
    但愿丹弗斯太太别这么死盯着迈克西姆。弗兰克这会儿也注意到她了。他望着她,
既感到迷惑不解,又显得焦急不安。我看见他又朝手里那张写着贝克大夫住址的纸条看
了看,接着膘了迈克西姆一眼。我相信他对事情的真相已开始有所察觉,而且隐隐感到
问心有愧,因为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把手里的纸条往桌上一放。
    “我想没有必要让韦尔奇警长插手此事——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朱利安上校说。
他的口气有点异样,与刚才比显得更加严厉。我不喜欢他说“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这
几个字时的腔调。他干吗非得加上这么一句?我觉得事情很不妙。“要是我跟德温特一
起去,一直守在他身后,事后再把他送回来,这么做你可满意?”他说。
    费弗尔看看迈克西姆,又看看朱利安上校。他脸上的那副神情真叫人受不了,分明
是在算计别人,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还闪出几分得意之色。“可以,”他慢悠悠地说。
“我想不妨就这样。不过,为万全起见,让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不反对吧?”
    “不反对,”朱利安上校说。“遗憾的是,我想你有权提出这个要求。不过,要是
你真的跟我们去,我也有权要求你别喝得醉醺醺的。”
    “这你不必担心,”费弗尔说,脸上渐渐浮起笑容。“我一定会很清醒的,就像三
个月后给迈克西姆判罪的法官那样头脑清醒。我想,到头来这位贝克大夫会为我打这场
官司提供证据的。”
    他将我们这儿几人逐一打量过去,随后大笑起来。我想,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这回
走访贝克大夫意味着什么。
    “嗯?”他问,“明儿早上什么时候出发?”
    朱利安上校望着迈克西姆。“你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你定个时间吧,”迈克西姆说。
    “九点?”
    “就九点,”迈克西姆说。
    “我们怎么知道他不会在半夜里溜之大吉呢?”费弗尔说。“他只须悄悄绕到车库,
坐上他那辆汽车就行了。”
    “你认为我的话不足信吗?”迈克西姆说着,转过脸望着朱利安上校。朱利安上校
还是第一回脸有难色。我看见他朝弗兰克瞥了一眼。迈克西姆脸上升起红晕,只见他额
上的青筋一蹦一跳。“丹弗斯太太,”他一字一句地说,“今晚德温特夫人和我就寝之
后,是不是请你亲自走来把门反锁上?明天早上七点钟,请你再来叫我们一声。”
    “好的,老爷,”丹弗斯太太说。她的目光仍盯着迈克西姆,双手仍死劲地抓着自
己的裙子。
    “好,就这样,”朱利安上校冷冷地说。“我想今晚再没有什么要谈的了。明天上
午我准九点到这儿。德温特,我可以搭你的车吗?”
    “可以,”迈克西姆说。
    “让费弗尔开自己的车跟在我们后面?”
    “紧紧咬住你们的尾巴,我亲爱的老兄,紧紧咬住,寸步不离,”费弗尔接口说。
    朱利安上校走到我跟前,握着我的手。“晚安,”他说。“您知道我多么同情您的
处境,这一点我也无须对您说了。设法让您丈夫早点睡,明天一天会够他辛苦的。”他
握着我的手,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转身走开。奇怪,他干吗避开我的眼光,老看着我
的下巴?他走出去的时候是弗兰克给他开的门,费弗尔凑过身子,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
一支支香烟,给自己装了满满一盒。
    “看来你们不会留我吃晚饭吧?”他说。
    谁也没吭声。他点上一支香烟,吞云吐雾般地抽了起来。“这么看来得在公路边的
小酒店里冷冷清清地消磨一个晚上罗,”他说。”那酒店的女招待长了一对斜眼。唉,
这样消磨一个晚上,闷死人啦!没关系,好在可以巴望明天。晚安,丹尼老太,你可别
忘了把德温特先生的门锁上哟!”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来。
    我像个傻孩子似的把手藏在背后。他笑着朝我鞠了个躬。
    “实在太不像话了,是吗?”他说。“像我这样一个讨厌的家伙,贸然闯到府上来,
把你的兴致全给破坏啦。别发愁,等黄色小报把你的生活逸事登出来,那就够刺激啦;
你会看到报头的通栏大标题‘从蒙特卡洛到曼陀丽。一个嫁给杀人凶手的少女的生活经
历。’但愿你下一回能交上好运。”
    他悠哉游哉地走到房门口,朝窗边的迈克西姆挥挥手。“老兄,再见,”他说。
“祝你做几个好梦。锁在房间里,好好消受今夜良宵。”他转脸朝我哈哈一笑,随后走
出房间,丹弗斯太太也跟着走了。屋里只剩下迈克西姆和我两人。他仍站在窗口,没有
朝我身边走来。杰斯珀从大厅快步朝我跑来。它一个晚上都被关在门外,这时便巴结地
朝我跑来,不住咬弄我的裙角。
    “明儿早上我和你一起去,”我对迈克西姆说。“和你同车去伦敦。”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还是望着窗外。“好的,”过了一会儿他说,声调不带任何感
情。“我们必须风雨同舟。”
    弗兰克目进房来,站在门口,手搭在门上。“他们走了,”他说。“费弗尔和朱利
安上校。我看着他们离开的。”
    “知道了,弗兰克,”迈克西姆说。
    “有什么事要我办吗?”弗兰克说。“随便什么事?给谁拍个电报?有什么事要安
排一下?如果有事要我效劳,我可以干个通宵。当然,我会把那份电报给贝克发去的。”
    “别担心,”迈克西姆说,“没有什么事要你办的——现在还没有,可能会有很多
事要仰仗你的大力——那是在明天以后。到时候我们再一一细谈。今晚上,我们夫妻俩
希望呆在一块儿。你是理解的,是吗?”
    “是的,”弗兰克说。“当然罗。”
    他又等了一会儿,手仍搭在门上,过后说了一声“晚安”。
    “晚安,”迈克西姆说。
    他走了,随手把门掩上。迈克西姆朝我走来,这时我正站在壁炉边。我向他张开双
臂,他像个孩子似地扑上身来。我将他抱住,紧紧搂着他。好一阵子,我俩谁也没开口。
我抱着他,抚慰他,好像他是杰斯珀,就好像杰斯珀不知怎么把自己撞伤了,跑来要我
给他解除痛苦。
    “驾车时,”他说,“我们可以并排坐在一起。”
    “是的,”我说。
    “朱利安不会见怪的,”他说。
    “是的,”我说。
    “我们还有明儿一个晚上,”他说。“他们不会立即采取行动的,二十四小时之内,
也许还不至于出什么事。”
    “是的,”我说。
    “他们现在管束得并不怎么严,”他说。“还允许犯人见家属。而了结这种案子要
拖很长时间。要是有可能,我设法委托赫斯廷斯来办。他是最出色的律师。赫斯廷斯或
者伯尔基特。赫斯廷斯过去认识我父亲。”
    “哦,”我说。
    “我得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他说。“这样,他们处理起来会顺当些。他们会见机
行事的。”
    “哦,”我说。
    门开了,弗里思走进来。我把迈克西姆推开,挺直身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一
面还伸手把蓬松的头发抚弄平整。
    “太太,你们去更衣呢,还是马上开饭?”
    “不,弗里思,我们不去更衣了,今晚不了,”我说。
    “是,太太。”他说。
    他让房门开着。罗伯特走进来,把窗帷一一拉上。他把椅垫摆正,把沙发拾掇整齐,
又把桌子的书报理好。他把威士忌苏打和脏烟灰缸一并端出房去。在曼陀丽度过的每一
个晚上,我都看到他像举行仪式那样按部就班地做着这些事情,可是今晚他的一举一动
却似乎含有某种特殊的意义,似乎这些印象将永远铭刻在记忆里,好让我在多年以后的
某一天感叹一句:“此情此景我还记得很清楚。”
    这时候,弗里思走进来通报说晚餐已经准备就绪。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杯子里冰凉的清炖鸡汤,盘子里的鲳鱼片,还有那
火热的羊排,至今全历历在目。
    那道用焦糖制成的甜食以及甜食人口时的那种香辣味,至今也记忆犹新。
    银烛台里换上了几支新蜡烛。又白又细的蜡烛,高高插在烛台上。这儿的窗帷也已
拉上,这去户外单调而阴沉的暮色。坐在餐厅里而看不到窗外的草坪,给人一种异乎寻
常的陌生感。看来,秋天已经来临。
    正当我们坐在藏书室里喝咖啡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这回是我去接的电话。我听
到线路那头响起比阿特丽斯的声音。“是你吗?”她说。“一晚上我一直在给你们打电
话。两次都是占线。”
    “很抱歉,”我说。“实在很抱歉。”
    “大约两小时前我们看到了今天的晚报,”她说。“陪审团的裁决使我和贾尔斯大
吃一惊。迈克西姆有什么想法?”
    “我看大家都吃了一惊,”我说。
    “但是,亲爱的,这事儿有多荒谬。吕蓓卡怎么会自寻短见呢?全世界的人里面就
数她最不可能走这条路。一定在哪个环节上糊里糊涂出了错。”
    “我不知道,”我说。
    “迈克西姆怎么说?他在哪儿?”她问。
    “刚才有客,”我说。“朱利安上校,还有其他一些人。迈克西姆累了。明天我们
要去伦敦。”
    “去干什么?”
    “事情同陪审团的裁决有关。我无法跟你细说。”
    “你们得想办法让他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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