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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们都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谁知道那个人从厕所走出来,并没有回到他们的桌上,而是摇摇晃晃地冲着我们的桌子走过来。我们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那个人跟螃蟹一样走到跟前。那个人一搭连野的肩膀:“你认识我吗?”连野用余光瞟了我跟邵年一眼,摇摇头。“那你他妈总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觉得跟一个小警察在一起就牛逼了。”连野轻轻地把那只手从肩膀上拿下来,突然双手握住,一个反剪,将那人按在桌子上,那人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今天就让我认识认识你。”连野力道用得到位,那个人“啊”了一声,“你他妈放开我,听见没有,胳膊快折了,操你妈的,你是不想活了……”那个人趴在桌子上喊道。连野一抬膝盖,正好踮在那人的脸上。连野一翻手,那人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那个人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擦着嘴边溢出的血。我想他大概想不到,连野会出手。我将警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这个时候那边跑过来俩个人,手里拖着椅子,嘴里喊着:“废了他们!”就冲过来,邵年跟我都不约而同的将桌上的啤酒瓶子抓在手里,背在身后。这个时候,从单间里冲出一个人,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看服务员围在他的身边,他应该是这儿的老板,不到一米七的个头,脖子上戴着一条宽宽的金链子,手腕上一块黑得发亮的永不磨损雷达手表,特别是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长长的直到眉梢。他站在我们中间,“怎么回事,为什么动手?”连野没说话,指了指对面的几个人:“咱们出去练,别砸人家的场子。看看谁应该认识谁?”“行啊!今天非他妈整死你。”几个人都有意往外走,老板却拦住去路:“别的!事儿在我这起,就跟我有关系,有什么恩怨,我大平看见了,我就想弄明白,有什么事情在我这儿解决!”那边几个人听了这话,都乖乖地站在原地。而此时谁都没说话,那个叫大平的转身问我们:“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动手?”连野没说话。“不因为什么,你问他过来什么意思吧?”邵年指指那个用餐巾纸擦血的男人。大平又把头转过去,一瞬间,我看见从领口里面露出的一小块文身,那是一条龙的尾巴,看样子此人有点来头,先不说在这里撑这么大个酒店,看他那身行头,感觉上应该是一个社会人。我们不认识,那边那几个人肯定知道这个大平什么身份。否则一个个也不会那么听话,伫在那一动不动。“有没有大仇?啊?有没有?”这个大平注视着两边的人。谁都没说话,此时大平看见我搭在椅子上的警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挥挥手说:“既然没什么杀爹卖娘的仇,就给我大平一个面子。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了。”声音不是很高,但是听起来却很份量。那边几个人放下板凳,搀着那个挨揍的人回到位子上。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下,虽然不清楚这个大平是哪个“山头”的,但是感觉得出来,他身上的那股子道上的味道?
我们坐在那里,虽然结完帐了,但是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走出去。我们都不说话,抽着烟,看着对面那几个人。那个叫“大平”的,先走到那桌,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我看见那些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的。没一会,又走到我们这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们家是这附近的吗?”我们点点头,“怎么没见过你呢?”他又指指我:“你是哪的警察?”“动力刑警二队!”我把警服穿在身上,“二队?老刘还是头呢吧?”我知道他所说的就是刘队。我并没有回应他,他冲服务员招招手,又上来两瓶啤酒。他看了看连野倒了一杯啤酒:“小子,身手不错啊,但是手是不是潮了点。”邵年往椅子背上一靠,这才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小举动还是被大平看见。大平微微一笑:“别拿空酒瓶砸人,人不结实的,会砸死的。知道吗?要用里面有点酒的,这样才不会出事儿!”连野掏出一支烟给大平递过去:“老板,兄弟今天不好意思。”说着给大平点上,大平抽了一口,点点头:“烟不错,小兄弟,什么来路?”邵年一皱眉,连野到嘴边的话就重新咽回去,想想才说:“刚回来!”“刚回来?你们在哪个监?”“监狱?我们不是放出来的,是当兵刚回来!”大平哈哈大笑,指指我们三个人:“看你们也不像!刚出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敢在我大平这里闹事的,我想在哈尔滨,应该没人有这个胆量吧!”话说完,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冷冷地看着我们三个“小毛孩子”。“千万别吓唬我们,我们小孩子胆小!”连野也把笑容收起来,大平轻轻地站起来拍拍连野的肩膀说:“小兄弟有点意思,这样吧!你们明天再来我这里吃饭,我请客。”他转身走了,没几步好象又想起了什么,一回头盯着我说:“但是我对你有个要求……”他转身的瞬间,正好看见我把捏了半天的啤酒瓶子放在桌上。我随口应了一声:“什么条件?”“以后到我这来别穿警服,来我这的人都不喜欢雷子!”话说完,他盯了一眼桌上的瓶子,转身走了?
我们三个人走出来,觉得这饭吃的莫名其妙的。连野伸了一下腰说:“看样子是应该好好铲一铲了,没人认识我。”“铲什么?我们又不是黑社会。”邵年平静地说。“我回家问问我们家老爷子,这个大平什么来头。在跟我装蛋,我就让我们家老爷子找找他的毛病!”连野自言自语地说。邵年看看我:“那明天咱们来这吃饭吗?”我心不在焉地说:“再说吧!”“再说什么,明天咱来,怎么能被他吓死啊!”连野没好气地说。我把连野脑袋扳过来:“小子,老实点啊,否则我真抓你啊!”连野微微一笑:“小样的,别忘了,我还救过你的命呢。”说完,他把剩下的烟塞在我的兜里?
回到家爸爸已经睡觉了,还是没有让他看见我穿警服的样子?
也许是当了警察的缘故,或者是怕自己的体质下降,上班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晨练。跟老爸一起起床,到中医学院的操场上锻炼。老爸陪我跑了两圈后,就跟他那些朋友在一边聊天。我继续跑着,也许是好久不训练了,跑完五千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靠在篮球架子下喘气。气息调整好一点后,就来到单杠下面。当过兵的人跟地方老百姓不一样,当然是动作规范,花样多些。作完第一组以后我高高的从单杠上跃下来,我向着老爸的方向看过去,老爸还站在那里跟几个老伙伴聊天。可是在视线的同一个方向,有一个女孩的身影,一身白色干净的运动装,脑后扎着一个马尾辫。老爸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该是回家的时间了。经过那女孩的时候,我刻意地仔细地看了一眼,觉得那女孩好美?
回去的路上,老爸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你妈并不喜欢你做警察这行,怕有什么危险,你也不小了,如今已经走上社会,遇事多动脑……”这是二十多年来老爸第一次和我心平气和地谈话?
我到队里的时候,我们屋里坐满了人,我这才发现我们队里居然还有一名女警察。我脚刚踏进门槛,她回头看见我,她坐在桌子上冲着我喊:“呦!是他吧!小伙子挺帅的嘛。有对象没?”屋里人哈哈大笑。我脸一阵阵发热,她仍不依不饶地说:“哎呦,你看他,脸居然红了!不是特种兵吗!哈?”我一时间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关键时刻,还是王勇帮我解了围:“别欺负人家孩子,这是咱们队的法医柴姐。?
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大家奇怪地看着我,王勇拍拍我说:“党员同志,你这分明是抢顾大姐的饭碗。每天七点以前,她就把咱们这里的卫生打扫完了。”我无可奈何的把扫帚放在一边。才发现地面确实很干净。一抬头看见柴姐正在看着我,“还别说,这孩子还真不错,有时间柴姐给你介绍个对象。”她很认真地说?
下午1时,队里就接到一个警情通报:动力区亚麻厂储蓄所发生重大抢劫案,罪犯携有枪支,上级命令马上全队出击?
我们刑侦二队有十几个人,可防弹衣只有八件。刘头没说话,迅速拿上一件穿上,旁边几个也争相穿上,到我这里的时候,八件已经被拿空了。当时在想,欺负我是“新”来的吧!都说警察很黑暗,也用不上这么惜命吧。我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刘队长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留守,不用去了。”余音未了,人已经冲出去了。我自己看着空空的值班室和几个烟缸里没熄灭的烟头?
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回来了。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飞进来了。“我说王勇,你那枪法是不是应该好好练练啊,你看着他跑进居民区了,要不就当场击毙,要不就打他的腿,而你那枪却打在肩膀上,是不是有失水准啊。”我看了一下他的胸卡——肖克。他一边说一边脱下防弹衣挂在墙上。王勇没笑冷冷地说:“说实话,我是真想一枪就把那小子撂了,什么瞄准不瞄准啊,那是一个活动靶,打中就不错了。其实我是真想打他的腿啊,哈哈!”大家照例嘻嘻哈哈在那里谈论案情经过,我在一边绷着脸不说话,其实一切都写在脸上。刘队看在眼里,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怎么了?不让你去就不高兴了。”其实我想说:我短枪打得特别好。我没说话,愣愣地盯了一眼墙上的几件防弹衣?
第二天一上午,一直没见到刘队,后来才知道,昨天晚上刘队带人去了外省抓人了。午饭刚端到桌上,就接到110指挥中心电话:安乐街和平商场,一人手持炸药,扬言要炸毁这里。现在队里之剩下我们不到七个人,防弹衣不用抢了,一人一件防弹衣都富余。我说什么都不留守了,肖克看我这么坚持,也就安排别人了。到了现场,商场外面围满了人,罪犯站在二楼的电梯旁,情绪激动,开始砸东西,传来一阵阵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并且大声的喊着什么,所有人都被紧急疏散到外面。我往前站的时候,肖克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你往后站!”我当时就不知道哪来的气,但是又不好发作,太瞧不起人了。几番交涉,那人渐渐平息下来,最终缴械投降。原来是原商场的职工,下岗后对单位不满?
回到队里我还是忍不住,我质问肖克:“穿防弹衣是不是要看资格?”他先是一愣,接着笑笑说:“这小子,你是新来的吧!”众人大笑?
我不知道治安是太好了还是罪犯到日子都放假了,这几天,竟然一个大案要案都没有。都是一些溜门撬锁的小案子。犯罪的人也没什么科技含量,抓回来问几句,也就都招了。我文笔比他们稍好些,所以我主要的工作就是“记录”他们的犯罪过程——取笔录?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王勇:“咱们的工作是不是太清闲了?怎么连个大案都没有?”王勇狠狠瞪我一眼:“你小子还真乌鸦嘴,头儿听见肯定骂你。”也许是太闲了,饭也吃不了多少。我拿着剩下的半缸子饭倒在了厕所的垃圾桶里。我刚推开门,就见刘队抓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对我说:“把他拷在厕所里。”我拿着手铐将那个人拷在水管子上,那人呲牙咧嘴地喊道:“哥们!轻点,手腕子快折了。”我没搭理他,将手铐子狠狠地握了一下。咔咔两声铐子又紧了两扣:“这回舒服了吧?”我回到屋里,看见刘队和王勇在低声地说着什么,其他人都站在一旁。过了一会,王勇把我拉到一旁说:“头儿分配给我们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我一听艰巨太高兴了,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我赶紧问他是什么“任务”。“局里让我们写一个年度总结,你文笔好,我们都是大老粗,都写不了。遇到这样的事儿基本上都是我们洋洋大公主写。可是她最近忙着写毕业论文没有时间。所以就……”他拍拍我的肩膀,扔给我一打卷宗和稿纸。我有些奇怪,堂堂刑警队,写报告居然还要用什么“公主”,说出去简直不可思议?
我真搞不明白,刑警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在一旁聊天,我趴在角落的桌子上完成那“艰巨”的任务。柴姐走过来,抓起我还没写完的报告看了一会儿,“小伙子挺有才的吗!字写得也好,看样子咱们队有秀才了。你这个对象我是介绍定了。”柴姐刚把报告交回我手上,电话就响了…?
王勇撂下电话,冲大家一挥手:“出现场!”我站起来,王勇却对我说:“你不用去了,你的报告明天就要给局里打过去。”什么事儿啊这是!敢情我成了文书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参加这样的案子。房间里马上就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的能听见旁边屋子的电视声。算了,有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