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娘开玩笑吧,这年头哪有什么鬼不鬼的。”
“你爱信不信,那房子总空着,谁也不敢住长了,卖都卖不出去。”
“真的假的?”
“小伙子,我告诉你,那房子死过人,从那以后就总出事。”
“怎么死的?”
大娘看看周围神秘地说:“原来那里住着老俩口带着孙女,后来那孩子的学校组织什么参观731的活动,结果那孩子一回来就疯了,没几天就从阳台上掉下来,摔死了。老头总埋怨是自己没带好孙女,没几天就跳楼了……”我听完双手冰凉,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
那一晚我把天燕带到宾馆,我始终搂着她,那一夜她睡得很香,静夜里我能听见她沉沉的呼吸声。
第二天,我给连野打电话,他们几个赶到天燕家。连野把我拉到一边说:“你知道吗?什么人才能看见鬼?”“有个鸡毛鬼,少他妈吓唬我。”“你别不信,我听大师说过,只有要死的人才能看见,你赶紧带天燕看看。”
下午,我交代连野马上找个房子,安顿天燕,我开着车去了香房,上次给我算命的老师傅什么也没说,给了天燕一道符,交代她贴身带在身边。我给老师傅扔了几百块钱,最后那妇女追出来扔进我的车里,他真不要钱。
《我的黑道病历》1
(十三)
翌日,小李白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听说你女朋友见到脏东西了?”我摇摇头说:“迷信的东西!”“怎么你不信?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那你信吗?”“我信,因为有的鬼在心里……”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问他:“找我什么事?”“哦,就是歪脖的事儿,以后办事注意点,别留什么把柄,有些事也不需要你自己出头。”“我知道。”“还有,你把身份证给小张,还有连野的……”“干什么?”“你俩去一趟泰国,跟一个旅游团走。”“泰国?去哪干什么?”“也没什么,我那边有几个朋友,你帮我带点东西过去,顺便你跟连野过去认识一下。”“什么东西?”“没什么,那边有几个朋友,带点这边的烟和特产。”
下午我跟连野一说,他倒挺高兴,“还没出过国呢?少白,你知道吗?泰国人妖比他妈女人都漂亮,太好了,什么时候走啊?”“你觉得是让咱俩玩去吗?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小李白真就是拿点钱让咱们去玩儿?万一是什么毒品,咱哥俩不就交代了。”“我靠,他不能吧,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去就去呗,公费旅游……”
晚上我们找到邵年一起去安乐街一个网吧上网,这是一个新开业的网吧,机器都是新的,人也很多。没有挨着的机器,我们三个就分开坐。玩CS的人很多,到处是枪声,叫喊声,我们三个在局域网的服务器里玩。我依然使用G4这个ID,在里面横冲直撞。经常被人枪杀,死了我就点支烟等下一局。因为机器新,速度快,网吧也干净,所以第二天,我们三个又来到这里打游戏。起初没什么,但是今天运气似乎特别好,枪法极准,接连暴了几个头。后来一个叫00544的一个匪,接连七次死在我的枪下。我心里也纳闷,这小子真他妈倒霉。当第八次我在小道蹲守的时候,00544又没脸,端着枪就冲了过来。我也没留情,一梭子子弹就把他放翻了。我正得意的时候,我听见在我后面传来一声:“操你妈的,谁是G4?啊?站起来让我看看……”我一愣,回过头看了一眼,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寸头站在那里四下张望着。我没吱声,继续玩游戏。那人站了一会,看没人回应,又接着玩,要说邪门了。当我第九次把00544枪杀以后,那人跟炸了一样,咣当一声踢倒了凳子,开始挨个机器寻找G4。连野跟邵年听见他喊,放下手里的活,往我这边看着,很快那个人转到我的机器前,一按Tab……“你是G4?”“怎么?不行啊?”我坐在那里没动,手在周围摸着可用的东西,结果除了鼠标,什么都没摸着。一个像老板模样的人急忙走过来,“锁子!锁子!一个玩儿不至于!”那人大概是见我没站起来,觉得我服软了,马上就嚣张起来。“他妈的,今天就跟我干上了,你是不是作弊?啊?”我用余光注意到连野邵年慢慢地靠了过来。“今天我点儿好!”“什么叫点儿?我告诉你,今天你就倒霉,遇上我锁子!”说完就伸手抓我衣领。我身子往后一靠,他抓空了。老板急忙拦住他:“锁子,我这儿刚开业,给个面子,别在这里闹事。”谁知道这个锁子什么来头,他居然一把将老板推到一边:“什么他妈面子不面子的!你跟我出来……”第二次抓向我的头发,我仍旧一闪躲开了。连野跟邵年,已经靠到近前,观察着锁子的下一步举动。我站起身,将手机轻轻地放在裤兜里。老板又拉住锁子:“算了,算了,一个游戏不至于。”锁子见我没说话,这才在老板的拉拉扯扯下,向门外走去。临出门还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连野跟邵年看了我一眼,我摆摆手,他们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板拿了一瓶水递给我:“兄弟不好意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接过水,“这个锁子什么来头?”“我也不太清楚,听他自己说前几年用菜刀,把一个小子砍成重伤害,听说跑到俄罗斯去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摸回来了。”“很牛逼吗?”“牛什么牛,来这儿装手儿,上网的几块钱他都不给,我这刚开业,没时间搭理他。”我给老板点上一支烟,“哥们玩好啊!”说完老板转身走了。
再玩CS的时候,点儿就没那么好了。连续地被人杀死,索性不玩了。退了出来,在边峰上玩麻将,遇到几个很弱的棋手,赢了几盘,我随口说了一声:傻逼!我话音刚落,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我只顾着下棋,丝毫没有留意锁子什么时候一身酒气站在我的身后。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用力,想摆脱锁子的手,猛一拽,结果,衣领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心中的怒火瞬间点燃,我一缩肩膀,双手顺势抓住锁子的大手,向旁边猛一掰,没掰动。想上脚,但是因为机器与机器之间空间狭小,根本就施展不开,眼看就要吃亏了。锁子将我往外一带,我一时没站住,身体摔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我随手抓起椅子向他头上砸去,他没躲开,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脑袋上后,弹飞到了一边,他一捂脑袋,见血流了下来,眼珠子都红了,我急忙跳到外面宽敞的地方,锁子捂着脑袋向我冲过来。“我他妈杀了你!”说着一拳向我脸打过来,我一闪,同时跳起来,飞起一脚直踹他的脸上,因为有向前的冲劲,一脚踹个正着,强大的后坐力,把我弹出好远,险些摔倒。我听见他闷哼了一声,那边的连野跟邵年也看见了,马上就冲了过来。我没等他再所反应,冲过去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他臃肿的身体摔到在地上。连野抄起旁边的椅子砸了下去,锁子急忙用双手护住脑袋。挡得了这边,挡不了那边,邵年也抄起椅子,对着锁子砸下去。我站在一边喘气,连野、邵年也不管锁子护不护着,一下接一下砸着。眼见着锁子的头上,胳膊上渗出鲜血。椅子也砸变了型。
“别打了,别打了……”锁子开始求饶。我拦住连野和邵年不,“你是不是觉得你回来还好使啊?你他妈那点事儿吓唬谁呢,敢扯我衣服……”锁子放下胳膊,“我错了,我错了!”“错你妈!”我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他捂着脸躺在那里不吱声了。老板在旁边看了半天,才过来拉住我们。“算了,算了。”我往后退了退。连野踩着锁子的脑袋,“还牛逼不牛逼了!你怎么不打听打听呢?啊?”这个时候手机响,是小李白,“哪呢?”“在动力这边上网呢!”“我怎么听见连野骂嚷嚷呢?是不是你们又惹事了。”“小事儿,解决了。”“在哪呢?告诉我,我过去!”“老大,真没事儿了……”“马上告诉我……”锁子被老板扶到卫生间洗脸去了,我们三个坐在沙发等小李白。锁子用卫生纸捂着脑袋,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捂着腮帮子,闷着头就朝外面走。“哪去?”我用腿拦住他。“把我衣服都撕坏了,就这么就走了,你倒是真牛逼啊。你得给我赔,听见没有!”锁子愣了一下,接着无奈地点点头,“谁让你走了?”他低头寻摸一下,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看着他的样子都觉得可笑,我把撕坏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他的身上。连野指指锁子:“就你这个逼样的,还装社会人呢?啊?”锁子耷拉着脑袋不出声。网吧的门敞开着,没一会,我就看见小李白的奔驰车停在了门口,小李白和大宝子从车上下来。小李白走了进来,看见我光着膀子,又看看坐在对面的锁子。“怎么回事儿?”“没什么,碰见个装逼没装圆的。”“怎么喜欢上网啊?回头我给你们装几台机器……”“不是,玩会儿游戏,谁知道遇上这么个东西。”小李白走到锁子面前:“什么来路啊?”“没……没什么来路。”“我兄弟手重了点,用不用带你到医院看看啊?”“没事,没事,不用了。”锁子捂着脑袋,手上卫生纸已经都是红色的了。小李白回过头:“他们老板呢?”老板大概是看小李白来头不小,站在旁边也没敢过来,听见小李白这么一说,急忙跑过来。“我兄弟在你这儿玩,能出这样的事,衣服都撕坏了,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是不想干了吧?”老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站起身,“算了,跟他没关系。”大宝子看了看锁子说:“你他妈真是活腻了,谁你都敢招呼!”小李白看了老板一眼,“走吧!”我们几个离开了网吧。在车上小李白说:“走,咱们到大军那看看,那个‘峰子’现在在那呢……”
我们驱车到了大军的“第五街迪吧”,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音乐都停了。舞场的灯光都亮着,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几个保安躲在柱子后面……
小李白伸手拉过来一个服务员问:“怎么回事?”服务员指指里边。我们往舞池中央一看,只见一个秃子坐在地中间,赤裸着上身,露出满后背乱七八糟的文身,右手里拿着一把锯短的猎枪。不用问,这个肯定就是到处勒索的峰子了。
“来的巧吧!”小李白说着就往里边就走,我们跟在后面。小李白在峰子对面一张桌子上坐下,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给他倒了一杯XO就躲到一边去了。我坐在小李白的旁边,那个峰子看着挺凶的。用枪托砸着地面:“让大军滚出来!听见没有。”我小声跟小李白说:“报警不就完了。”“这事儿报什么警,道上有道上的处理方法。他进去几年又出来了,照样是个麻烦,有些事就必须处理干净。”说完冲着坐在地上的峰子扬扬酒杯,喝了一口酒。那个峰子将猎枪指向小李白:“我他妈认识你吗?你是不是跟我装呢?”小李白一笑:“不认识可以认识,兄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小李白距离那个峰子不到十几米的距离。如果真开枪,我想小李白马上就成筛子了。那个峰子没接话,继续用枪托砸着地面大声叫嚷着。小李白把酒喝完,突然从口袋里把手枪拽出来,照着那个峰子就是一枪。峰子身子突然一震,肩膀上的血流了下来,手里的猎枪扔到了一边。小李白的动作很快,枪声吓了我一跳。接着小李白冲过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用脚踩着峰子的脑袋。“谁让你这么牛逼?啊?”峰子捂着肩膀咬着牙。“哈尔滨这几天被你搅翻天了。”连野把那支猎枪拣起来:“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一掘,将子弹退出来。小李白挪开脚,“说吧,怎么个意思?在哈尔滨满世界要钱。”“你打死我吧!反正我要整死大军!”“那你说清楚,为什么?”小李白挪开脚,峰子捂着流血的肩膀从地上坐起来。小李白一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拿杯酒给他!”服务员赶紧又倒了一杯XO,拿过来,小李白转身去接的时候,我看见他在杯子里放了什么,他没有马上把酒杯递给峰子,而是拿在手里晃荡着。“怎么样?喝杯酒,你就消失,从此以后不要在找大军的麻烦,如果你不消失我就帮你消失,考虑一下。”说完把酒杯递到峰子手上,峰子用满是鲜血的手接过去,咬咬牙一饮而尽。“他他妈欠我的,他必须给我,我不能白在里边蹲了十年……”“旧帐翻它干嘛?”峰子不说话了,眼神开始迷离。突然身子一歪,倒在那里。
“把他带走!”
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将他拖到楼下,装在车上。“你们开我车把他扔江北去……我自己打车走。”我们把峰子抬到后备箱里,开着车直奔江北。到江北的时候,我们打开后备箱,发现这个峰子已经醒了,用手拼命地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