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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闹不到这般田地。我百草堂却一向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敌人,自当赶尽杀绝。但天刑堂终究是兄弟殿堂,终究是骨肉相残,对天刑堂赶尽杀绝,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百草堂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其他殿堂如何说法,我却不会干涉。”
刑天老祖面色微微一动,心里对任苍穹又高看一层。他知道,任苍穹心里,绝对是想灭天刑堂,至少是想灭他们这些老祖的。但是,他能够将话说的这么漂亮,能够将他内心的杀意隐藏,说出这番话,毫无疑问是故意拔高他百草堂的高风亮节,来衬托他天刑堂的龌龊和不堪。
这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城府,如此手段!
刑天老祖终于认识到,自己之前确实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低估了百草堂!若非他情报不实,天刑堂又怎么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忽然溃败,而且是一败涂地?
一切成败的关键因素,就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
百草堂能够反败为胜,天刑堂忽然溃败,一切因由,都在这任苍穹一个人身上!
刑天老祖不服,却又不得不服。
任苍穹这一番话,明显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既表现了百草堂的强势,又表现了百草堂的体面。关键时刻,被天刑堂逼迫到这种境地,还能放天刑堂一马,这叫什么?
这叫仁义!
不得不说,其他殿堂老祖都被任苍穹这风度折服了。他们觉得,百草堂完全可以乘机将天刑堂一干老祖打压下去,从此天刑堂沦为二流殿堂,让出第一殿堂的宝座,而百草堂则取而代之!
可是,任苍穹没有这么做,而是讲起了天阁十殿堂的渊源,讲起了兄弟骨肉的情分!
是啊,天阁十殿堂,本就是同出天阁一源,有什么理由自相残杀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魏风老祖望向任苍穹的暮光,明显变得不同。他原本以为,任苍穹这个年轻人,锋芒毕露,找到这个机会,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没想到,任苍穹居然能够掌握张弛之道,一收一放,运用自如。事到如今,天刑堂声名扫地,就算放过这几个老祖,他们又能成什么气候?
杀人不见血,这才是最高境界。
不追究天刑堂这几个老祖,不但可以赢得其他殿堂的好感,增加大家的认可度,还可以提高百草堂的声誉,为百草堂赢来“仁者无敌”的好名声。如此一来,百草堂取代天刑堂,成为天阁第一殿堂,则是理所当然。
刑天老祖低头,刑战老祖和刑空老祖,自然不可能再顽抗。
而元麒麟和项太虚,则知道大势已去,被一轮围攻下,乖乖的束手就擒。
由于天刑堂的失势,这些叛党,自然是归百草堂收押,这一点,其他殿堂都不可能有意见。
很明显,这次五大分舵背叛的案件,百草堂出力最大,几乎是任苍穹一己之力,破了这个谜案。
将所有囚犯收押,任苍穹下令道:“这五大分舵,背叛天阁,盗取天阁组织的灵药,与荒蛮部落暗中做交易,罪不可赦。我在此号召天阁十殿堂群策群力,派兵镇压这五大分舵,将所有未到案的叛党全部缉拿归案。”
此时此刻,任苍穹的个人威信,隐隐已然超过了刑天老祖。所以,当他下令之时,这些殿堂老祖都是轰然答应。
搜捕叛党余孽,这事又不费劲,能够借此修复和百草堂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反正这五大分舵叛党的罪名是拿捏不掉了。当此情形下,各殿堂当然是争先恐后,不会懈怠。
按照天阁规矩,背叛天阁组织,论罪当诛九族。
不过,任苍穹在这个问题上,征求了一下广泛的意见,大部分殿堂老祖,都觉得只诛首恶以及主要亲属和党徒,其他之人,贬为庶民籍,百世不得翻身。
任苍穹广开言路,接受了大家的意见。十殿堂联手发布搜捕令,列出搜捕名单,不出十日,便将所有叛党全部缉拿归案。
任苍穹将所有的叛党收押,定于三日后,在天刑堂的断头台上问斩。任苍穹率领所有殿堂老祖,亲自监斩。
天刑堂那边,没有道理反对。他们现在形象大损,正需要一个回复形象的机会。
监斩这些叛党,虽然有自己打脸的嫌疑,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毕竟,这是天刑堂的职责所在。其他殿堂不可能越俎代庖。
……
斩空道圣地,森罗悬空殿中。
元宗师跪倒在地,泣血而言:“祈求师尊救我家族。”
五大分舵背叛天阁组织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造化天顶。斩空道作为天阁四道中,传人最多的一道,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那尤天战一身血袍,威猛的身材如同一个盖世的杀星,给人一种威势滔天的感觉。
他对元宗师的请求,却是不以为然。
“宗师,天阁组织,自有天阁组织的规矩。天罡分舵背叛天阁组织,证据确凿。我们天阁四道,都达成了默契,不会过问。”
“当然,默契归默契,我倒不是不能干涉,只是我斩空大道,一向以铁石心肠证道,斩空斩空,便要将一切俗缘斩空。你的家族,却正是你心中唯一的弱点,唯一斩不空的弱点。所以,这一次任苍穹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这斩空道第一道尊,斩空道第一强者,一言一行,自有他的深意。而元宗师,是他最为看好的传人之一,他对元宗师抱有极高的期望。
所以,天罡分舵的事,尤天战压根就不打算过问,也特意将元宗师召唤到森罗悬空殿里禁足,显然是要元宗师不要插手这件事。同时也是对元宗师的一种保护。
按规则,元宗师也是元氏一门的直系子弟,按规则也是叛党,应该在搜捕名单中的。
不过,十殿堂都很清楚,大道级传人拥有豁免权。所以,在制定名单的时候,大家根本就没考虑元宗师。征求任苍穹的意见,任苍穹也不置可否。
虽然任苍穹知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道理。但是,他也知道,要诛杀元宗师,势必引起大道势力之间的纷争,任苍穹却不打算如此大动干戈。
元宗师,虽然是后患,但任苍穹倒也不惧。
尤天战一席话,是彻底断了元宗师的幻想。
元宗师一言不发,连磕几个头:“既然师尊见死不救,请允许弟子去与家族共赴患难!”
“糊涂!”尤天战目中精光大绽,射出一道厉芒,喝道,“宗师,你既是我斩空道传人,如此执迷不悟,还谈何大道?大道之路,舍我之外,再无外物。家族可灭,骨肉可杀,哪怕是我这个师尊,你他日有实力,对我有怨言,也大可灭杀。但是,你要记住,你的性命,是托付给了你的大道。我若是你,一定会忍辱负重,谋求他日为家族报这血海深仇,而不是如此幼稚去陪葬!”
一番呵斥,如同暮鼓晨钟一般,敲响在元宗师的心坎上。
元宗师浑身一震,仿佛被电击一般,又好似内心深处一扇大门被轰然推开,隐隐之中,仿佛得到了醍醐灌顶一般的开窍!
斩空大道,斩空一切!
舍我之外,没有什么不可舍弃。舍弃一切,只求那大道极境。说白了,斩空道就是舍我之外,目空一切。这是一种霸气,也是一种超然,更是一种果断决绝。
不能斩空,大道难成!
在便是斩空道的教旨!
第三百八十六章阴阳大道,三大道尊
元宗师沉思良久,忽然站了起来,对尤天战行了一礼,语气淡漠道:“多谢师尊点拨,弟子下去冷静一下,参悟一下大道。”
“宗师,你若开窍,百十年后,你便有资格竞逐这斩空大道的衣钵传承,便有资格君临这森罗悬空殿!”
“记住,我斩空道的传人,多如牛毛,杀一个,杀两个,杀一百个,我尤天战都不会心疼。像厉道宗,宗无嗔,学艺不精,被任苍穹斩杀,那是他们死有余辜。同样,如果你将来学艺不精,被任苍穹斩杀,那也是你学艺不精。为师同样不会过问。斩空道以杀证道,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是你们的宿命。而你,则是我斩空道千年来,根骨最好的少数几人之一。我希望你能勘破大道,得我衣钵传承!”
大道!
不得不说,尤天战的教旨,别具一格,看似剑走偏锋,却是非常有煽动性、渲染力、蛊惑力!
……而几乎与此同时,贺氏阴阳道的圣地,枯荣神山之中。
贺氏阴阳道的总管贺孟,也在第一时间将五大分舵叛党即日问斩的消息,传到了阴阳殿中。
阴阳神殿中,贺氏家族三大老祖,赫然在列。
天阁四道,贺氏阴阳道为什么能够一枝独秀,胜过其他三道,就是因为贺氏阴阳道,拥有三名老祖!
而且,贺氏阴阳道的第一老祖贺松吟,是天阁组织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而且是远胜其他大道强者的第一强者。
上次出现在大王屋山,收取贺宇冲血脉的贺松龄,则是阴阳道的第二老祖。
而第三老祖,则最为年轻,名为贺松风。
“松龄,两年前,你曾去过那大王屋山。对任苍穹此子,观感如何?”发问的,是那第一老祖,也是天阁当之无愧第一人,贺松吟。
这贺松吟,身材矮小,面貌如童子,便连那声音,也如稚子之声一般。也正因此,这贺松吟,在东皇洲,又有一个名号,名为阴阳童子。
贺松龄被阴阳童子这么一问,却是不敢怠慢。
“大道尊,当日我赶到之时,贺宇冲已经被他所败。此子以一个分舵弟子的身份,打败我阴阳道传人。确实是天赋超群。只是,我倒没有想到,他的成长,竟然如此之快……”
贺松龄轻叹了一口气,又道:“当时我以气势压迫,本来是想试探一下此子的心志,哪想到他不为所动,心志十分坚定。而后,面对斩空道和真剑道争抢,此子亦能泰然处之,最后选择了真剑道。”
“呵呵,那时候,你可曾想过,当日的那大王屋山的年轻人,在短短两年时间内,竟然冲破神通境?”阴阳童子贺松吟淡淡问道。
“不曾想过。”贺松龄轻叹一声,“即便我阴阳道的传人,要练到神通境,哪怕是天赋最好的天才,有史以来,最快最快,也需要三年,那还是靠了阴阳道的秘法。这任苍穹,绝对是天阁的一个异数。”
“可惜啊,我贺氏阴阳道,只传贺氏血脉。否则,这等天才,真该招揽到我阴阳道名下才是。”那第三道尊贺松风插了一句。
贺松吟却淡淡一笑:“无妨,大道之路,走得快固然是好,但笑的最早的,往往不是笑到最后的。我贺氏阴阳道的血脉,在天阁组织,永远是最优等的。这毋庸置疑。而我贺氏阴阳道培养传人的方式,即便是其他三道,也未必尽知。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那任苍穹此子……”贺松龄征求意见。
“我只有四个字意见——放任自流。”贺松吟淡淡笑道,“真剑道的李逸风,不善言辞,他传道只身教不言传,所以,他的弟子多半是靠悟性。这任苍穹天赋超群,但心志方面,能否与他的天赋匹配,才是他未来发展到什么境界的关键。一个年轻武者,如果只有天赋,没有对应的心智,必然早夭。既然他喜欢出风头,便让他在外面多出一些风头。多给他一些机会,让他扬名东皇洲……”
贺松龄沉吟片刻,面露顿悟之色,叹道:“大道尊高明,到时候他名声在外,树大招风,为名缰利锁所牵累,修炼必然大受影响!”
“不然,他若不能冲破名利牵累,那便证明他的心智不足以成就大道;若是能够冲破名缰利锁,倒值得我天阁重点培养。二位贤弟,我贺氏阴阳道在天阁四道中的地位,不是靠不择手段打压对手得来的。恰恰相反,正是靠着其他三道一直以来形成的压力,促成了我们贺氏阴阳道的不断进取。天阁四道,一时都有长短之分,但长久来看,我贺氏阴阳道都是毫无争议的第一道。为何?因为我贺氏阴阳道宁缺不难,血脉精纯,底蕴深厚,锐意进取。”
“记住,如果指望对手削弱来维持阴阳道的地位,那么阴阳道离死不远,天阁组织也离死不远!”
“是,大道尊!”
贺松龄和贺松风都是非常虔诚,认真受教。
“罢了,这些都是后话。当前,那项太虚忠于我贺氏阴阳道,却决不能坐视不理。松龄,还是你走一趟吧。那断头台前,总要救下项太虚一脉。根据情报,这项太虚跟五大分舵背叛之案牵扯不大,只是为元麒麟等人提供了一些便利,罪不至死。”
“好,我便走一趟。”贺松龄躬身领命。
“还有,那元麒麟一脉,也顺便救了。”贺松吟淡淡说道。
“这……元麒麟一脉,与我贺氏阴阳道毫无关联,为何救他们?”贺松龄却是有些不解了。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那尤天战一定是希望元麒麟一脉早早死去,绝对会袖手旁观的。他想借此来斩空元宗师的俗缘。你去将元麒麟救下来,考验一下元宗师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