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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像我一个故人!一个故交!还有他,我也觉得眉目间有些熟悉,你们到底是……”
“我姓孙,我家大人姓任。”孙象提醒了一句。
田长生如遭电击:“任!任东流!你是任东流的后人?你真的是东流贤弟的后人不成?不可能,你一定是奸人,一定是按照东流贤弟的样子,故意扮作这副模样想欺诓我!一定是这样!哈哈,想从我嘴里撬出当年之事,哈哈,那是休想啊,休想啊!我宁可死,也绝不开口!”
田长生忽然激动起来,一脸的提防,却又一脸的悲愤,语气充满了愤怒,整个人好像一头暴怒的公牛,眼睛通红。
任苍穹轻叹一声,知道当年之事,对这田长生一定刺激很大。这近二十年过去,此人心里的阴霾已经没有消除。
也正因此,任苍穹也更确定,当年之事,必然有许许多多的秘密,父亲的事,必然不是失踪那么简单!
“田伯伯,我叫任苍穹,的确是任东流之子。还有,这孙象,他父亲也是你们上一届的试炼弟子。对了,孙象,你父亲的名讳?”
“我爹爹叫孙巍,子孙万代的孙,巍巍大山的巍。”
“孙巍?你是孙巍的儿子?”
田长生一下子醒悟过来:“对,孙巍的样子,和你有那么几分相似。怎么,孙巍也失踪了?”
孙象两眼一下子红了:“我爹爹,被那群畜生送到了天暗分舵的天断山脉,被他们炮制成了妖化战士!!!”
一听到“妖化战士”这四个字,田长生面色大变,整个身体忍不住地轻轻抽搐起来,脸上一片煞白,好像被忽然放掉全身血液似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田伯伯,我这次请你来,只是想找你问一句,我爹爹任东流,到底是死于试炼之中,还是别有隐情。我只求你一句实话。你可以不看我面子,也请看你当年与我父亲的交情。”
田长生瞪大着眼睛,凝视着任苍穹,仿佛还有些不信任:“你……你真的是任东流的儿子?”
“如假包换。我父亲来自云罗城,生有两子。我是老二,还有一个兄长。不单是我,还有我母亲秋氏,我祖母,我大伯,如今都在这洞府里。我可以假冒,难道一大家族都能假冒?”
“你……你就算是东流贤弟的儿子,怎么会在天阁总部?你们不是应该在云罗城吗?”
孙象忍不住叫了起来:“我说你也在天败分舵,是不是一点到晚无所事事,从来不关注外界的啊?任苍穹的大名,你都没听说过?”
“任苍穹!?”田长生刚才听任苍穹提到过,但他紧张之下,没有细想,这时候仔细一想,微微一怔,喃喃道,“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我在天败分舵,只做分内的事,外界的事,不打听,也不想知道。”
孙象一拍额头:“我服了你。咱们天阁年青一代第一天才任苍穹,你居然都没关注。”
“第一天才?”田长生上上下下看了任苍穹几眼,“东流贤弟的天赋虽然不错,但是他的子弟,要说天阁第一天才,是不是有点……”
“呸!你真是孤陋寡闻了。我家大人,如今是这百草堂的老祖,也是天阁十殿堂的第一老祖!以一人之力,擒拿五大分舵叛党,独斗天刑堂诸位老祖,力挽狂澜,英雄无敌!年仅十八岁完成药圣考核。如此年轻才俊,难道当不起天阁年轻一代第一强者么?”
“什么?”孙象一大串语言,如同天书一样,说的田长生两眼瞪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田伯伯,孙象说的有些夸张。不过,在这百草堂,你不必担心有什么人能针对你,也不要担心有人追究以前的事。我可以担保你的安全。”
任苍穹循循善诱:“我为人子的,只是想知道父亲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事情总要弄一个明明白白。”
任苍穹的语气坚定,充满感染力,有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气度。
第三百九十七章长生开口,父亲往事
任苍穹知道,田长生现在,心里一定还充满了疑惑。当下也不急着追问,而是吩咐孙象道:“孙象,你带田伯伯下去,换一身行头,带他到百草堂四处逛逛,走走。记住,田伯伯是我父亲的故交好友,不可怠慢,要像接待上宾一样,绝不能有半点不恭不敬。”
“是,大人。”
孙象虽然对天阁组织抱有极强的恨意,但对任苍穹,却是敬若神明。
田长生确实有满肚子的疑问,但见任苍穹这样彬彬有礼,又反复打量了一下任苍穹,觉得任苍穹眉目之间,气质之间,确实与当初的任东流,隐隐有许多分相似之处。
这种气度,绝不是靠易容可以变化出来的。
孙象对领悟任苍穹的意图方面,天赋不输给周云,而且他的心思比周云更细腻,知道任苍穹是要让田长生放开戒备之心。所以,孙象带着田长生,在百草堂各处大开见识。
只有让田长生认识到任苍穹大人如今的权势和地位,才能让田长生彻底打消疑虑。
这是孙象对任苍穹意图的透彻理解。
不得不说,这方法还是非常好用的。田长生不管走到哪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苍穹老祖”这四个字。
在百草堂,苍穹老祖意味着热门话题,意味着绝对的权威,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威信。
不但如此,任苍穹的洞府上,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各殿堂的老祖拜访。有些是来刻意结交,有些是来求任苍穹炼制丹药。
殿堂级老祖,药圣级强者,这样的身份地位,那些老祖不巴结才怪。毕竟,药圣的名头不是盖的。
十殿堂的老祖,哪一个修炼不需要丹药?
而高级的丹药,有一些是百草堂几个老祖都无法炼制的。天阁组织又没有其他药圣。
要委托其他宗门的药圣动手?他们有这想法,却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别说请不动,就算请得动,那高额的报酬,也足可吓到一大批人。
所以,自家宗门有一个药圣,真是千好万好!
任苍穹对于这些求上门的老祖,倒不是一味的拒之千里之外。他也有心在十殿堂中树立一些威信,崭露一下手段,让他们知道,他任苍穹的药圣头衔,不是浪得虚名。
所以,那些老祖的请求,他大部分都没有拒绝。尤其是那些老祖的姿态放得很低,是以普通老祖的身份,请求殿堂级老祖出手帮忙。而且,也都事先提及,会支付合理的酬劳。
这些情况,任苍穹也有意让田长生在一旁,耳濡目染,让得田长生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放松,戒备之心,也是一天一天削弱。
田长生亲眼目睹,也终于确定,这任苍穹,确是故人之子,而且确实在天阁组织有着莫大权威。
尤其是十殿堂那些老祖,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简直就像晚辈一样谦卑,那种情形,对田长生的冲击力很大。
这一日午后,田长生正在房间里小憩,忽然门外孙象说道:“大人,你来了?”
田长生一个骨碌就站了起来,如今,任苍穹这个人,便好像有无穷的威压,人还没到,无形中的气场就让他不敢怠慢。
“田伯伯,这段日子,过的还惬意么?”任苍穹微笑问道。
“呵呵,托福托福,过的还算不错。老祖大人有心了……”田长生有些口吃,他这辈子见过权势最大的,也就是月华殿的几个高层了。还有就是天败分舵的舵主。
这段日子,他算是长见识了。十殿堂的老祖,他几乎是每天都能见到,而且,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更是传说中的殿堂级老祖!
“田伯伯,这里没有外人。你我现在也不是上下属关系。我倒愿意你叫我一声‘苍穹贤侄’,如此才不见外啊。”
任苍穹轻叹一声,语气倒有几分感慨。
田长生心头一动,知道任苍穹此话发自肺腑,不过殿堂级老祖的威压在面前,他怎么都不敢托大。以他卑微的身份,敢当殿堂级老祖的长辈?就算老祖本身不计较,老祖身边的人会坦然接受么?
田长生有些窘迫,他也知道,任苍穹要向他打听什么。只是,这件事,就像一个噩梦一样,他不愿意去回顾,更不愿意去揭开那个隐藏着无数恐怖的盖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将这段可怕的记忆永远尘封。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揭开,带来的很可能是万劫不复的灾难,不但他本人,甚至他的家人,也会因此席卷进去,陷入无尽恐怖的深渊。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任苍穹的诚意,已经摆在那里了。对他这个长辈也算仁至义尽。
他殿堂级老祖的身份,能够如此和蔼地跟他拉家常一般闲聊,也让田长生颇为感动。
“田伯伯,我父亲的事,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从你的眼神里,也可以判断出这一点。我也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是我的长辈,我不会逼迫你。”
“唉!”
田长生长叹一声,口气充满了萧瑟。
“苍穹……我这样称呼你,有点冒昧。你父亲的事,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是,这件事,太可怕了。我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回忆。你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揭开,就算你是殿堂级老祖,也可能会控制不住事态……”
孙象气呼呼道:“田大叔,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不是跟妖化战士有关?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家大人已经知道了。”
田长生目瞪口呆,他上次听孙象提到过“妖化战士”的事,也琢磨过这事,这时候听他再度提及,面色再次大变。
“妖化战士?”田长生面色煞白,喃喃自语,“是叫妖化战士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天阁组织名门正派,不应该这样对待天阁弟子的。”
任苍穹面色一寒,凝声问道:“田伯伯,你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被他们炮制成妖化战士了!?”
看到田长生这等反应,任苍穹的心猛地一沉,一瞬间,胸中那一团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这是两世为人的怒火,生死轮回的怒火,是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对父爱渴望而不可求的伤心怒火!
前一世,命运那么悲惨,任苍穹一直认为,如果父亲在,家族绝对不会这个样子,自己一家人,也绝对不会那么惨淡落魄!
所以,父亲,一直是任苍穹心里不可释怀的痛点,也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更是他内心的逆鳞!
他猛然喝问一句,整个人的气场忽然爆发,那爆炸性的气势,让得田长生节节后退,脑子一片空白。
“苍穹……你父亲本来是决定好了,回地周分舵担任一个副舵主席位的。可是,在离开大王屋山前,他说错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任苍穹胸口起伏,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
“他说,灭绝人伦的大道,就算达成,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残害同门,生死倾轧,天阁还能叫天阁吗?”
“嗯……”任苍穹沉吟着点点头,“这是说斩空道的传人,对么?”
田长生眼中射出一道奇怪的光芒:“你……你也知道斩空道?”
“天阁四道,我作为天阁老祖,知道也不稀奇吧?”任苍穹的语气平淡,但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十几年前,父亲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曾想到过,十几年后,他的儿子,同样说过类似的话?
这叫什么?这叫默契!这叫一脉相传的浩然正气!这才叫真正的血脉相传。俩父子,对待斩空道的看法,如出一辙!
难道,父亲因言获罪,这一句话,葬身了他来之不易的成就?
“田伯伯,这句话何错之有?斩空道灭绝人性,与妖魔何异?不过,你我之间,不用争辩。你只需告诉我,他说了这话之后,发生了什么?”
“说了这话,回到洞府后,第二天我就不见他了。我听说他隔壁洞府的弟子说,半夜的时候,你父亲的洞府外,曾经传来打闹声。还听到你父亲骂了一句‘妖魔邪怪’……”
“是斩空道的人干的?”
“是的。”田长生目中流露些许恐惧之色,“而且,是上一届第一天才风白羽师兄,随行的还有宗无嗔师兄,还有原白鹿师兄……”
“原白鹿?他也是斩空道弟子?”
任苍穹目中猛然爆射出一道可怕的精芒。
“他好像不是,但他和风白羽关系密切,是风白羽的心腹干将。宗无嗔也是斩空道传人,而且在我们上一届排名第三!”
“宗无嗔,已经是冢中枯骨,不足一提。”任苍穹语气淡漠,“原来我父亲的事,有他的份,此人死在我手里,倒是死有余辜。”
田长生一脸惶然:“宗无嗔师兄死了?”
“死了,他勾结叛党,死不足惜。”任苍穹追问道,“当时我父亲洞府外,还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嗯,当时你父亲隔壁洞府的那名弟子告诉我,他说你父亲骂他们是‘妖魔邪怪’,宗无嗔大怒,要将你父亲当场格杀。却被风白羽制止,风白羽师兄说,你骂我们‘妖魔邪怪’,我倒要看看,谁会变成‘妖魔邪怪’。然后风白羽师兄吩咐宗无嗔师兄说,无嗔,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