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却觉得脸有些发热,倾下头去对他说:“也不是什么心情不心情,就觉得她是那种见不到会很想念,见到了又很幸福的朋友。”
“那还叫朋友?”他在一旁大笑起来,姐姐走过来,很关心地询问我,“弟弟,你喜欢她啊?”
“嗯。”我点了点头。
姐姐一脸的微笑,“那你,也长大了嘛!”
我不敢再同他们说这样的话题,只是很紧张地看了一下表,然后急切地说道,“我有事,先走啦!“便很快地赶到了校门口。
雨桐的车早已静静地停留在路旁,我连忙走过去,开心地敲了敲车窗,她看见我,便也笑容满面地打开了车门。
“喂,这里不能停车,出来,开罚单!”我正准备坐进车内,前面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官冲了过来。
雨桐无奈地笑了笑,真的准备让他罚,这种时候我总愿一弃往日的矜持,好好地在她面前威风一次,于是,我拦住那名警察,对他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呀?敢开我罚单!”
“你爷爷是谁啊?”
“方伟业!”
“方伟业又是谁啊?”
“关洲股东大会会长兼主席!”
“关我什么事,快点出来,开罚单!”
我快要吐血了,继续对他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谁啊?”
“你姐姐又是谁啊?”
“方晓希!”
“哦,原来是Madame的弟弟,您请!”他即刻变脸,十分热情地把我送到车内,替我关上车门,然后笑呵呵地说:“您慢走啊!”
我和雨桐相互看了一眼,微笑着实在都没有语言了。
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风,天黑又天亮,我们越来越觉得这是幸福的……我们总是在黄昏的沙滩,静享日色垂暮、宁静、温煦、绚丽多彩和充满安详平和的日暮时空,天空飘来一阵风,海面上浮起一层浪。天水一色,无限的美好也扩展到年轻活跃的人心中,悠悠岁月,无限遐思与畅想。
我们也喜欢在这秋日的夜晚,追记夜空,一簇簇星星,那么璀璨,以炫目的光彩闪烁在南方纯净的天宇中,我们谈到了天南地北,谈笑着世界各地……
再后来,我荒废了自己的学业,和她的事情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吧!最近回家,爸爸与妈妈总是笑容可掬地看着我,询问我事情的进展,我再次没有语言了,他们平日里制造着浪漫,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时我从未打扰,更没有这么直截了当地常常挂在嘴上,他们又何必对我们如此感兴趣呢!
偶尔翻看日历,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已经有六个礼拜都没有去看师父了,我觉得很愧疚,现在同学们都在很认真地学习,因为再过一个季度,明年初春,学校将选拔一批新警员,我整日陷在这样的热情里,曾经所向往的侦探生活似乎永远也不会降临在我身上了,就在我思索着一切会不会太快了的时候,雨桐也会在电话的另一头对我说:“阿文,我觉得我们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是不是有必要让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好好确定一下对方在自己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知道这样的问题或许会有些冒味,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渴望知道答案。
“很好的朋友,可心倾听我心事,分享我喜悦与忧愁的朋友,你呢,你又是怎样看我。”
她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失望,我回答她:“是朋友吗?我见不到你会很想你,见到你会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她没有再说话,沉默了许久,她温和的声音再次传过来,“真的是我吗?你确定是我吗?阿文,我比你大两岁。”
“我又不在乎年纪,只是在有你陪伴的时光里,心中总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特别容易感动,特别想永远握着你的手一起去环游世界。”
她笑了,幽幽地诉说起维也纳的风光,爱情,原来竟是这样简单,一个微笑,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都会牵住你的心,一起陶醉……
师父依然倔强地饮着酒,他没问我为什么多日没来,只是像上次那样在画架上支起一张白纸,催促我赶紧画。
我并没有依从他,而是在床边坐下,很认真地对师父说:“师父,你为什么总是要我画,而又不同我说话?师父,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学画画的,我觉得很久都没和你说过心里话了,最近我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很开心但是也很烦恼,我真的很想与你谈一谈。”
师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用微微颤抖的手举起酒杯喝着,沉默地叹出一口气,“阿文,人生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会开心也会有烦恼,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动脑去解决,师父也老了,不能陪你一辈子,还是抓紧时间,赶快画吧……”
师父的话让我很沮丧,这段日子里,不知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早有了一层很深的隔膜,让彼此都无法再像以前那么亲近。
我不是很情愿地坐下来,慢慢地调着色彩。
“小桐回来了,你见过她了吗?”师父突然很慈祥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有些激动,“师父,我正是想跟你说说她,最近,我们走得很近很近,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他苍老的面庞上挂上一丝很浅很浅的笑容,他继续说:“她前不久来过我这儿,看你以前对她总是念念不忘,我就告诉你她回来了,见过她就好,快点画吧……”
我真的很想跟他继续聊,然而他的神情又恢复漠然,仿佛对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理不睬,我又沉默了。
“你快点啊,磨磨蹭蹭的想些什么呀?”他又在一旁催促我。
我放下了手中的笔,心事重重地倾下头去。师父没有像以前那样和蔼地坐在我身旁听我诉说,更没有疼惜地安慰我,为我出主意,他依然坐在床檐上,捧着手心的酒杯,平静地说道:
“那你就坐在那安安静静地想吧,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冲动,留住了这样,又要失去那样。好好地想想吧,想通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选值得你珍惜的!”
十分默契地,我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到了学习与训练上,雨桐也将更多的时间倾注于事业,她常常笑着从电话那一头跟我开玩笑,“要是你当不上警察我就不要你了!”我也会笑着从电话这一头告诉她,“要是你工作不努力,被我爸开除了,我也不要你了!”其实我知道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可娴的推理测试第一次输给我,她第一次败了,我笑得跟猪一样,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咱们沙场上见!”言教练则直接“凶神恶煞”地盯着我,“小子,有本事你跟她过招的时候,不要喊救命啊!”
偶尔与姐姐一起漫步在回家的途中,我故意问她,“姐,你觉得言晨阳怎么样啊?”
她立即露出那种仿佛度日如年的痛苦的神情,“唉,完蛋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等这一批新警员选出来后,就回警属部工作了,真是悲哀啊!”
“你就那么讨厌他?我觉得他蛮不错的哎,你不知道他在我们这里人气有多高!姐,不如……”
“臭小子!少打歪主意。小心……现在山高皇帝远,你爸可不会来救你!”
我似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她心里还在惦记着陈康荣么?为什么就不将那个位置空出来,留给值得珍惜的人呢?师父说得没错,选值得你珍惜的!只是作为旁观者的我,时常会看见稚气未脱的这位当教练的大男生,总在想办法靠近她,她始终从未察觉吗?
今年的感恩节,我没有再送出礼物,值得珍惜的人或事实在太多了,我选择发自内心地给他们祝福的语言。“芳草碧连天”里,古尼笑嘻嘻地对艺萱说:“艺萱,谢谢你!”艺萱却歪着头,斜视着他,说道:“你白痴呀,猪头!”
古尼满脸委屈,“今天感恩节哎,所以我跟你说谢谢咯!”
艺萱依然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我又不是你妈,干嘛跟我说谢谢?”
古尼正在郁闷中,艺萱看到这样一条信息:感恩节,祝福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谢谢你”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真诚的表达方式,所以,我也谢谢你。
她用手臂碰了碰一旁的古尼,嘟咙着嘴,“好了啦,我也谢谢你喽!”
古尼腼腆而羞涩的笑容,“你,谢我什么呀?”
闹剧重新上演,他们追赶着,嬉戏着,与过去一模一样,我带着静静的笑容离去。
游乐场,我拉着雨桐的手,几乎玩遍了所有项目。疲倦的我们坐在师父的庭院里,静静仰望一片蓝天,我知道院子的某个角落里,师父正在给花儿浇水,时而抬头望了望我们,一脸慈祥宁静的微笑。
暮夜,我一个人轻轻地推开家门。
“生日快乐!”
阿杰双手捧着一盒漂亮的生日蛋糕,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他的身后,爸爸、妈妈和姐姐手捧鲜花和蜡烛,喜气洋洋地注视着我。
一贯矜持的妈妈直接问我:“干嘛不带她一起回来呀?”
我飞快地接住阿杰手里的蛋糕,对他说道:“阿杰,你越来越黑了……”
欢声笑语中,我度过了生命里最美好的一个生日,最美好的一个感恩节……外婆曾说过的话再次在我心中浮现,“阿文,上帝安排你在这天出生,就是希望你用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生活,去感谢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或挫折,甚至无法接受的事,有了感恩的心,你就能找回自己的快乐……”我在心里告诉外婆,我会永远记住她的话,会好好地报答他们……
第十四章 回家的路
年终的考核马上就要来临了,新警员的名额也最终确定下来:十位。一贯都特别认真而且非常优秀的可娴最近却玩得很开心,好像什么压力也没有,她甚至会拉着正在认真复习的我跑出去蹓哒,然后对我说:“现在该放松一下啦!”
“你平时成绩那么好,现在当然有信心啦!”
“你现在不也特别认真嘛?放心,一定能过的!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心情会好很多哎!”
我却在一旁偷笑,“我觉得也没什么啊!是你自己紧张吧?我只要想一想某个人,心情就会好得不得了。”
她终于露出很认真的表情告诉我,“阿文,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做一名警察,最近爷爷跟我说,他希望我来继承他的事业,要是这次我没考上,就要去他的公司跟他一起学做生意了,我真的很害怕……”
“没事,放心吧!你一定会考上的。”我只能很细心地安慰她,为什么长辈们总是要求自己的孩子按照他们的想法学习和成长。走他们走过的路呢?我很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爸爸妈妈,他们从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不喜欢或是不适合自己的事。
又是一年爷爷的生日,今年的我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不知不觉中已经成熟和老练了许多。我会很主动地喊自己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的姑姑、姑父和奶奶,尽管只是换来他们并不怎么亲切的眼神。我也会听爸爸的话很热情地与客人们聊天,尽管只是换来上流社会大人物们的几句寒暄,或许这样的强言欢笑是这个家族里必须具备的生存本领,然而在灯红酒绿的华丽外衣下,人们早已或多或少地失去了原来的自己罢,一切看上去多少的亲近和谐,我依然挣扎在这不自然的空气里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气。
一年未见的导演伯伯见了我,脸上扬起一种说不出来的隐隐的笑容,他问:“小子,现在该懂点事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漠然地与他并肩坐在一起。我早已忘却了曾经那种想与他说话的热情,更是失去了过去那种想要他带我去拍戏现场看看的渴望。我们两个人只是静静坐着,我知道在他心里,我只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满身土味的野小子,而他却不知道在我心里,他曾经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做的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
他依然坐在角落里,时不时地拿出钱包,凝视着夹在里边的那张陈旧的照片,只是这次,他并不在乎被身旁的我看见……
突然他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看什么?其实我也跟你爸爸一样,只是这个女人,没有像你妈一样一直守候到现在。”
他的话令我心中一惊,若是去年,我会很好奇地问他这是个怎样的故事,然而今年的我早已知道继续问下去只会让他恼怒,也或许是让他更加不喜欢我,于是,我站起身默默地离开了。
楼道的一角我听到了这样的谈话。
“奕祥,你固执地一定要让阿文去上警校,那你想过没有,将来你的公司怎么办?”
“爸,我不想干涉阿文的理想,让他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好每一天吧!”
“那你带他回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