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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故事(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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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监视的时间一般都很长,监视一个人监视上几年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儿。由于大部分监视是在夜间进行的,所以在换班之前,我经常在凌晨三四点钟还不能睡,第二天早上可以休息,中午接着工作,但如果有事的话,早上也不能休息了。就这样连轴转下去,我也感觉到有点身心疲惫了,因为生物钟全被打乱了,以前每天都锻炼身体的,现在哪还有体力呀,有时间我就抓紧补觉了。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松弦,因为一旦苏某及其控制人——C国特工Alfred(注:假名)得手就会给我国的安全造成巨大的危害,因为苏某是在一个要害部门工作的。 
  这时,电话响了,是泽华打来的,问我今晚在哪儿见——我正好今晚不值班,就说在人大西门附近的那个KFC吧。 
  她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去泡吧,怎么样?”“泡吧?你真糊涂呀!”泽华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今天……”我一时想不起来。“今天晚上有狮子座的流星呀,我们得选好在哪儿看好些呀。” 
  对呀,她前几天跟我说过的,可我却总想着苏某和Alfred,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地点选在了人大西门附近的城乡仓储超市门口,流星雨开始时,人已经很多了。美丽的流星雨点缀着夜空,人们在高兴地欢呼,毕竟能看到一次如此壮观的流星雨在人的一生中也是很难得的呀。泽华用胳膊搂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上,长发垂在我的胸前。那一刻,我转过去看她,却发现她的眼神很特别。她正盯着我看,脸上带着微笑。但微笑的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她的眼里好像有点泪水,慢慢地,这一点得到了证实,我看见几滴泪水慢慢地涌了出来,但她眨了一下眼睛,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微笑,对我说:“我刚才对流星许了一个愿。”“许的什么愿?”“不能告诉你。”然后,又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流星。我趁她抬头时吻了她。她看着我笑了笑,又过来吻我,慢慢地我们俩长时间地在流星穿梭的天空下接吻,周围的人都忙着看流星,但即使他们看见了也无所谓,当时许多人都在这么干。 
  看完流星雨时已经很晚了,但我没觉得什么,因为我这一阵子熬夜都成了习惯了,我还觉得回去得算早的呢。我和泽华分手时依依不舍,走了很远还互相回头观望。 
  在快到宿舍时,我心里在想:不知道今晚值班监视的那些同志们怎么过,他们也都有女朋友,刚才是不是正坐在监视的车里独自地望着夜空呢,或是正站在看流星雨的人群中警惕地注视着可能借机去接头的目标。想到这里,我的鼻子一酸,眼睛也有点湿润了,因为我想起了那句老得不能再老的歌词: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2001年11月28日23:50我站在苏某的住宅附近的一个桥的边上,往前再走不远就是北京第二高楼——京城大厦。刚才苏某突然出来了一趟,这么玩他出来很可疑,但我看见他只穿了拖鞋,估计他不会走远,就没有开车,而是徒步跟了过来。苏某走了一小段,在桥边的灌木丛中蹲下,我蹲在一边用夜视仪看见他脱下裤子拉起屎来,妈的,他不会是把情报藏在屎里吧。他完事后就走了,我看着他走回了楼里——车里的另一位同志会盯住楼门的。我赶紧冲到他刚才解手的地方,开始了最艰苦的一次搜查,但不仅他的分泌物里没东西,连周围也没东西,加上他过来的时候显然没有采取任何反监视措施,从他的动作就能看出这一点,所以我估计大概是他家厕所的马桶堵了或出了其它问题,他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解决的。 
  我从灌木丛里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到车里,而是向桥的另一边走去——我被苏某的分泌物的气味搞晕了,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但没想到这是个错误。 
  三个人突然从后面上来包围了我,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我中了苏某的圈套了。 
  那三个中的一个高个子一把抓住我的衣襟,问我:“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奇怪,不像是来暗害我的敌特人员。这时,另一个矮个子的说:“告诉你,我们是警察。”我说:“我只是路过,刚在那边拉了一泡屎,不信你去看看,”(执行任务时即使是对方是警察也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第三个人又发话了:“去你M的,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地交待问题。”我一楞,倒不是因为他们要我交待问题这件事,而是这三个人说话竟然全是东北口音,不会这么巧吧,北京警察中东北人的比例不至于这么大吧。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大个子对我说,我们刚看见你从一辆车上下来,车上坐着一个女的,是常在这一带卖YIN的,你是不是刚才嫖昌了?告诉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他M的消死你。(注:“消”为东北方言,意为打)我心里已经基本上有了数,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是有人在冒充警察敲诈勒索,估计他们的下一步是要让我交钱,作为不带到局里的条件,如果是这样的话,则他们百分之百是歹徒假扮的了。“你大半夜地跑到这个地方来搞这个,是不是欠收拾呀,我们严打扫黄,正抓人凑数呢,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进去后再消你一顿。”我一听这话,倒有了点疑虑,因为我倒是听说过有警察为了凑数整出些事儿来这一说儿,像后来发生的什么处女卖YIN案之类的,是不是真的遇上了E警呢?北京的基层警察中不少是北京人,一下子出现三个东北人的概率不是很大,而且这三个人也真就没有警察的劲儿,是不是协警之类的?那帮人的素质可就参差不齐了。“怎么办?你是打算跟咱们回局里呢,还是交了罚款就拉倒?”(果然如此)他的“回局里”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马上说:“大哥,我交罚款可以,能给我个收据之类的么?”“收什么据,你是不是欠消,”矮个子说到,并上来踢了我小腿一脚,然后准备冲上来用拳头打我,被第三个人拽住,然后那第三个对我说:“他脾气可不好,你痛快点吧,处理完你咱们还得继续巡逻呢,要不就只能把你带到局里了。”————这一招我懂,在英语里叫作goodcop,badcop,即美国人一般用它来指警察耍弄受讯人的一种方法,即一名警察装作脾气很暴,总要打被审讯的人,而另一名则装作好人,来安慰受讯人,骗得他的信任并加以利用————我现在却在想这会不会影响到任务,这三个人显然与苏某无关,可能是恶警,恶协警或地地道道的歹徒,苏某那边现在不用担心,有人在监视他……“怎么着?看来你小子是真想回局里了,那走吧,先拘留你,明天单位把你开除,刘队,咱们把他带回去吧。刚才踢我一脚的那个矮个子对第三个人说。”怎么真是警察?我担心的是他们是真的警察或协警,因为那样的话情况就复杂了,进去的话可能真的说不清楚情况,但我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我听过这样一件事:前苏联时期,三名喝醉了酒的地铁警察殴打了一名到车站寻找自己丢失钱包的人,在他们打倒了那个人后,发现他的钱包里的证件竟然是克格勃的工作证,结果这三名警察杀害了这名克格勃特工,因为让他活着回去的话他们三个就完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尽管他们自称是执勤的警察,但我完全可以让另一位负责监视的同志证明我的清白,但这三个人是不会允许的,无论他们是警察还是歹徒,都会对我下毒手的,所以我一定要谨慎。“那走吧”,几个人过来拉我,如果跟他们走的话可能被他们拉到僻静地带,后果不得而知。我马上说:“算了吧,大哥,我认了,现在就交罚款。”“唉,这还对,哪头轻哪头重你自己应该明白,我们也懒得把你带回去做笔录,大半夜的。”那第三个人(刘队)说到。 
  我现在需要确定的是他们到底是普通的歹徒还是混进公安队伍的歹徒,这一点也很重要,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收拾掉他们,如果是后者的话就得讲点策略,最起码在证据方面要多考虑一些,免得将来说不清楚。于是,我问到:“你们是管这片的,肯定是朝阳刑警大队的吧。”“对,这就是我们大队刘队长”高个子指着刘队说。(正好掉进了我的圈套,朝阳区公安分局的刑警队是刑警支队,另外一般情况下刑警也不会执行这种任务的,警察是不会犯这个错误的。) 
  “你少废话,痛快交罚款。”“交多少呀?”“你自己着量着办,罚款一千元,我们三个这么辛苦,都不把你带回去,你不表示表示呀?”(呵呵,《治安管理处理条例》我看过,好,走着瞧)。 
  “那一千五吧。”“你滚蛋CAO,谁要你多那五百块钱呀,我们可是三个人,一人一千块钱吧,要不把你带回去拘你半年。”(原来拘留还能拘到半年呀) 
  “可我身上没带这么些钱呀。”“那你自己想办法,要不咱马上走,小王,你叫车。”小王(即矮个子)拿出手机,煞有介事地拨了个号,说到:“张队,我们和刘队在京城大厦边上抓了个PIAO客,你派辆车过来。”我赶紧说:“大哥,大哥,别,别,别,我身上有卡,我这就给你们取。”小王用手机指着我说:“你他M的是怎么回事,早放屁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了,回去让我跟局里怎么说?”然后又装模做样地打了一个电话,说不用派车了——电话那边一直有人应答,看来还有其他同伙配合。“这附近哪有取款机呀?”“那边,走。”——这正是我希望的,我不想在离监视地点这么的的地方动手,因为此事最后肯定要由警方调查,到时候说不定风声就会传到苏某的耳朵里,说有T机关的人在附近——所以我一定要把战场选在离这里较远的地方。 
  我和他们三个人向外走去,头脑里在计划着各种方案,但首先告诫自己要镇定,因为对方有三个人,而且极有可能带着凶器,因为他们知道后果,一旦他们做案时遇上了真的警察肯定不会束手就擒。 
  这时,刘队说了一句,“等一下,你把手机关了,再把身份证给我。”我照做了,而且很高兴他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因为我在从钱包里拿身份证的时候,顺便把藏在钱包里的折叠小剪刀滑到了左手里。刘队用一支笔抄下了我的身份证号,估计一方面想继续制造自己是警察的假象,另一方面可能是考虑日后继续敲诈用吧。然后,他又说:“为防你小子跑了,我把你身份证放我兜里,走吧。”这无所谓,反正最后还是要回到我手的。 
  我继续估计着形势,决定首先要分散他们的兵力,以一对三是愚蠢的,更何况是在对手可能藏着刀,甚至是枪的情况下。但在分散了他们的兵力的情况下,至于对手拿的是刀还是枪倒无所谓,因为我不会给他们掏出武器的机会的。 
  取款机就在不远的前方,看来他们特意找了个方便取钱的地主找人下手(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抓我的那座桥附近的确有不少JI女站街)。现在离取款机越来越近,我必须要分散他们的兵力了,但一定要小心,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一时冲动以一对多,多少警察都是这样倒在了歹徒的刀枪之下的。 
  在离取款机只有三十几米的地方,我用右手掏出银行卡,对刘队说:“大哥,这么的吧,我把卡给你,你自己去提,多拿点也无所谓,就当交你个警察朋友了,以后有事还得找你帮忙呢,我密码是645117。”密码是我信口胡编的,不过无所谓,估计他走不到取款机的。但刘队显然没那么容易上套,反问我:“你为什么不过去?”“唉,我心情想必你也能理解,三千块钱交罚款,从取款机里取一大把钞票给别人,换谁心里也不好受呀,你要是过去取的话,我就当没看见,回来把卡一还我,我明天照样用,就当没发生这事,也不至于上火。”我的“明天就当没发生这事”的话显然打动了他,他对高个和矮个说:“看好他”。然后走向了取款机。 
  我见时机已到,就对矮个说:“你们工作也真不容易呀,这大半夜地还在街上巡逻。”与此同时,我的手伸到了背后,将小剪刀打开,并从左手套到了右手上。 
  “没办法,就得这样,前一段咱们还抓了一个杀人犯呢。”他们俩开始把视线转向了我。我看刘队快到取款机了,就对他们说:“刘队咋没取钱就回来了呢?”他们俩回头看去,我毫不犹豫,用着套在右手上的剪刀的金属半环朝着矮个的太阳穴上方打去(因为我只想让他丧失战斗力,没想让他死)——小剪刀靠外的一侧其实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环,而是还有一个小的突出部分的,中间还有个小孔,因为要用它把小剪刀穿在钥匙串上,这个小的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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