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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代表它在这方面是垄断的,东京警视厅的反间谍工作是面面俱到的。不久前就有过一名驻日俄罗斯海军武官在一家饭馆与一名日本军方研究人员进行情报交易时被反间谍人员当场揭露的情况,对方就是来自东京警视厅特别调查课的。我目前这种情况还很有可能是两者合作进行监视。区分跟踪者来自哪个部门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但或许会有一些帮助,我在来日本前查阅一些相关资料时发现,两个部门之间是存在着很大的矛盾的,双方都很看不起对方,由于公安调查厅只有侦察权,没有行使拘捕等强制措施的权力,所以警视厅的人总把它视为一个不警不特的怪物,而公安调查厅的人却认为警视厅的人是仗着自己有些特权可以胡作非为才得以破案的。必要时可以利用这一矛盾。
我在沈阳破了高天一案后不久就被T机关干部部门从负责反间谍工作的二局调到了负责对外情报工作的一局,成为其行动部的一名特工人员。一局有三个主要部门:情报部,情报分析部和行动部。情报部负责长期的人力和技术情报搜集工作,情报分析部负责对情报部搜集到的情报进行分析,形成的结果直接上报中央政治局,在T机关,国家安全部,总参谋部和外交部所上交的报告中,T机关的成果总是最受青睐的。行动部则是以秘密行动为主要业务的部门,其业务是指除情报搜集以外的一切秘密活动,包括临时性的调查与观察活动,秘密营救,暗杀,破坏,绑架,甚至可以在特殊情况下以较大的人力物力发动一次准军事性的攻击。实际上各国情报机关都有着这样一个部门,但其规模一般都不是很大,因为它只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情报工作,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是前苏联克格勃的V部门(贝利亚时代还有比其更恐怖的Smersh——锄奸团)和中央情报局的SOG特别行动小组。英国的军情六处也有这样一个部门,并被伊恩。弗莱明在其小说《007》当中描写为“00组”,只有三名成员。事实上007就是一名典型的行动特工,不信你就看看他哪部电影里真正执行过搜集情报的任务?倒像是一名职业杀手。难怪在DieAnotherDay一开始朝鲜军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时说了一句:“HisnameisJamesBond,aBritishassasin。(他的名字叫詹姆士。邦德,是名英国刺客。)”不过小说原著里的007可与电影中的不同,的确很像一名真实生活中的特工,他居然会关心贝利亚死后谁会掌管克格勃,可见其写实性。
我这次来日本的任务是营救一名被日本黑社会组织绑架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林新,父亲是我国某敏感部门的高层人士。她现在正在日本留学,但由于接触的人比较复杂,竟落入黑社会分子的圈套,对方现在勒索一大笔赎金。由于其父的特殊身份,此事可能影响到我国家安全,而且黑社会分子很可能使诈,所以来送赎金的人就选择了一名行动部的特工人员,除送来赎金外,还要应对黑社会分子可能使出的诡计,保证林新的安全。我在大学时的第二外语是日语,所以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看过林新的照片,是一位漂亮的女孩,显然是受国外气氛的影响,一头长发全染成了金黄色。这次任务让我好像想起了某部电影里的情节。后来仔细一想,原来是成龙主演的《上海正午》——成龙饰演的卫士也是到美国把一笔赎金送给绑架了清朝公主的绑匪的。不过我的敌人可比成龙对付的那一小撮绑匪强大得多了,因为他们就是日本势力最强大的黑社会组织(在日本一般被称为暴力团)——山口组的一个分支。山口组在历史上已经遭到日本警方无数次的打击,但似乎是越打越强,成为“扑不灭的火焰”。现在已经在全国范围内的黑道上称雄,同属老牌黑社会组织的稻川会都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其总部竟然就设在一个离警察局100米远的地方,门口还挂着一些牌子,声明严重反对各种不法活动,其成员受电影上的美国黑手党的形象影响,总是一身黑西装,实行企业化管理,并印制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名正言顺地写着自己的“公司”——山口组。日本警方似乎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警方早就被他们渗透了,警察有时也需要他们的帮助,如在对付工会组织的罢工等方面。所以一般只要山口组不闹大的乱子,警察从来不针对他们。我的任务的危险之处也就在于这一点,黑社会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他们的游戏规则比警方的要危险多了。比方说,警方不会因为你杀了一名警察而杀光你全家的,但黑社会就不好说了。而且山口组在与警察进行的长期斗争中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情报系统,躲过山口组这样一个黑社会组织的搜捕似乎比躲过警察的搜捕还要难,因为他们的耳目众多,其成员多数处在社会底层,一些路边修鞋的人都可能是他们的情报员,你走在大街上肯定是躲不过他们的眼睛的。
我继续利用玻璃窗上的反光观察着身后的情况,寻找着除那个蓝茄克以外的其他跟踪者。蓝茄克向右侧做了个手势,我发现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回了一个手势后又转身做了一个手势,我在玻璃窗上看不见对方是谁,就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个年轻女子——那个方向上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离与山口组的绑匪们会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得想办法甩掉跟踪者——尽管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跟着未必是坏事,因为一旦情况失控,这些警方人员是不会坐视一名外国人在日本遭黑社会分子袭击而引起涉外案件的。但让他们跟着的话很可能会被山口组人员发现而误以为我带了警方的人来而对林新造成危险。
我转身向前走去——以前我总在国内跟踪人,现在该轮到我反跟踪了。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大厦就径直走了进去,但在走到大厅的正中时就停下了,并转身向大门外望去,蓝茄克也停了下来,站在人行道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周围望去。我一边假装向大门外看,一边留意着前方电梯的情况。当电梯在一楼停下,里面的人全部走出,外面的人马上要完全走入时,我快速地跑进电梯。在电梯关闭之前,我从即将合上的两边的电梯门中间看见了蓝茄克在向电梯冲来。
我在三楼下了电梯,然后从楼梯步行到一层,在那里,我问了一位大厦的服务人员大厦是否有别的出口,他向左面指了一下,我就顺着那条路走出了大厦。
2002年11月5日21:00——东京时间我准时到达了山口组指定的地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我看见了两名穿黑衣的男子,其中一名坐在司机位置上,另一名在后排摆手让我过去——他显然看见了我按事先约定提着的红色的带着ELLE标志的口袋,里面装着赎金。上车后,后排在的男子拿出一块黑布条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后我感觉到车开走了。我记得车头所指的方向,在开走时司机并没有转向,然后我开始在心里读秒——因为反正我蒙着眼睛感觉很无聊,所以不妨数秒并根据车速计算路程,再记住车在多少秒的时候向哪边转了弯,很可能在将来有需要的时候找到这个他们不希望我找得到的地方。
到了地方以后,我被领入了一座房子。在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后,我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在屋里,我被解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条,屋里的灯光有点刺眼,但我看见了一位留着胡子扎着马尾辫子的男人在盯着我看。
“钱带来了?”他问到。我指了一下红色口袋。他示意我把口袋递给他,我问他林新在哪里。他摆了摆手,带我来的两名男子进到里屋把林新带了上来。我看到林新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脖子中间靠右的一侧,果然有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黑斑。
他在看了钱之后用验钞设备检查了一遍,然后对林新说:“你可以走了。”却又转过身来对我说:“你得留下。”“留下?为什么?”我问到。马尾辫没说话,而是示意那两名打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后他把林新领出了门外,并在出门前回头对我说:“林小姐会安全回家的,你先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然后就抓着林新的一只胳膊出了门。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无论林新现在是否安全,我都绝不能让山口组的人扣留,肯定没好事。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马上采取行动。我趁抓住我右胳膊的男子不备,用右脚跟猛踩他的左脚脚尖,他“啊”地叫了一声,我趁机将右手挣脱出来,并用右平勾拳猛击抓住我左臂的男子的左太阳穴,打中目标后我马上又反手一击,将右臂向回一摆,拳背打在了右边的那位的鼻子上。这时我的左手也从左边那位手中挣脱了,我向右继续上步,将右上勾拳准确地击中了他的下巴——要用拳把人打死,太阳穴是最好的打击目标,要想把人打晕,下巴是最好的目标。那位果然倒下不动了。而击中太阳穴的那位虽然受了重创,但并没有完全推动战斗力,在背后向我冲来,我刚一侧身他已经冲了上来,我顺势来了一记后顶肘,顶在了他的身上,我一转身,右臂搂住他的脖子来了个夹颈摔,重重地把他摔在地上。他这下不动了。
我赶紧冲出门去,面前是一条很长的走廊,马尾辫正抓着林新的胳膊向外走。我快速向他们跑去。马尾辫听见了声音,转过身来,见我马上就要冲到他面前时就立即放开了林新,挥手向我打来,在他抬手的时候,我认出了那是空手道里的“鹤凿”——即将五指并在一起,使手形成仙鹤头的形状,用来打击对手的太阳穴,眼睛和人中等要害目标,这一招就和双节棍一样,不会使的人玩不好,会使的人一下子会让你毙命。在他的鹤凿打来时,我并没有躲避或格挡,而是一记前手直拳打了过去——这在中国武术中叫做“同动近取”,即你打我,我也打你,你用手来打我的要害部位,我用手来打你用来你进攻我的要害部位的手臂,这既符合格斗中“就近”的原则,也符合“避实击虚”的道理,因为他的手虽然是力量之所在,他的胳膊却不是,手是实的,胳膊是虚的。这是一种以攻为守,后发制人的方法。我的拳头正打在他的右手前臂上,疼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我趁机让林新赶快跑。但就在我分神的一刻,马尾辫左手一记五指贯手向我眼睛插来,我赶紧用右臂去截击,但却正中了他的圈套——他的右手马上伸过来抓住了我的右手,随即用右外挂膝向外一挑,顶到了我的裆部。疼痛使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马尾辫趁机用一个利索的合气道动作“单手取四方摔”将我摔倒在地,随后向下一拳打在了我的脖子下面——这家伙肯定是黑带,向下的一拳在空手道里叫做“栽拳”,很多人都是这样在被人摔倒后补上对要害的一拳而打死的,他这一拳偏了点,打在了我的锁骨上,但似乎更疼了。然后他用双手狠掐住了我的脖子——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家伙练的不仅是空手道和合气道,还练过日本最凶残的武术——柔术。柔术和柔道不同,柔道来源于柔术,但是在去掉了柔术中最残忍的技术后形成的。八十年代在中国热播的日本电视连续剧《姿三四郎》表现的就是柔术和柔道刚分家时各门派之间的争斗。柔术以前主要由古代日本的间谍人员——忍者们使用。现在这个小日本对我使的正是柔术中的致命技术,即对咽喉的擒锁。柔术中有许多技术是很具杀伤力的,正因为如此,练习日本柔术的一个洐生物——格雷西柔术的选手多次在世界级的终极搏击赛中获得冠军,连名声在外的泰拳选手都在其高超的地面擒锁技术面前输得一败凃地,从而使格雷西柔术开始风靡世界,甚至有人称其为全世界最厉害的格斗术。
马尾辫的确是个行家,因为他掐我的脖子时并不像普通人那样两手差不多掐住对方的整个脖子,而是只是掐住喉结周围的部分——这才是正确的位置,特别是紧挨着喉结下方的部分。而且他在掐的同时还身体前倾,把自己的身体的重力也压在了双手上。很快我就开始呼吸困难了,我想重击他的裆部,但他很在行,将自己的裆部紧紧地贴在我的腹部,使我根本没法打到那里。我再想向上用标指攻击他的眼睛,但我现在已经有点被掐得没力气了,本来躺在下面向上攻击就没有力量,再加上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不少体力,估计就算手插了上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了。我这时已经开始感觉到喉头有什么咸的东西,天呀,情况危急,拼了。我把左手奋力向上一伸,将食指和中指插入了日本人的两个鼻孔,并使劲向里伸去。日本人显然也感到了呼吸困难,而且比我的困难更直接。他把头上抬,想使我的手指够不着他向上去的鼻孔而脱离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