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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同志!”李司长有了那么一点点不高兴:“你们都别说了。这人证物证俱在,于波是赖不掉的。”
“好吧,李司长,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于波是清白的!兰强送到他家的这一百万元,他早就捐给希望工程了!”
“啊……”李司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马炳副书记眼睛瞪得溜圆:“捐哪个学校了?”
“梁天同志,请你把这件事证实一下吧。”
梁天站起来大声说:“各位领导!我们这个公司为什么叫楚辉公司呢?处贿,处理贿赂的钱和物品。楚辉是‘处贿’的谐音。我们楚辉公司捐款修建的楚辉希望小学有二十七所,于波同志收兰强的一百万元建了其中的一所。那就是新城市汤县的第二所‘楚辉’希望小学!”
没有掌声,整个会议室没有一点儿声音。于波的脸上洋溢着喜气,一小部分人也在兴高采烈之中。可大部分人都伸长了脖子,仿佛在听一个神话。他们一个个在用眼神问:这是真的吗?
只有马炳副书记,脸变成了猪肝,蒜头鼻上两个大大的鼻孔在呼呼的抽动着,看得见的气体从那里喷出,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运动着……
怪不得陈刚亲自来了,难怪于波的老婆、小舅子都来了,原来他们这是早已捣鼓好的,只瞒着他马炳一个人。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败在陈刚的手下了!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和以往的失败不同的是,他这次败得很惨很惨。他很想马上离开会议室,可又碍于骨子里的那种不甘心。他要听个究竟,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梁天同志,你继续讲。”李司长歉意地朝陈刚、于波点点头后对梁天说。
“我们程市长是‘楚辉’公司的策划者,我姐也是楚辉公司的参与者。让他们说吧。”
“好嘛,名扬全国的优秀企业楚辉公司原来有这样的背景,这在中国恐怕也是一个独创!”李司长饶有兴味地说:“程市长,你就介绍一下吧。我看得出来,于波书记可能不明真相吧?是不是呀?”
“是的。李司长!”于波朗声回答说:“这全是程市长和梁天,还有我妻子梁艳芳搞的鬼,害得我出了好几身冷汗。”
于波的话,引得陈刚和李司长大笑起来。
李司长笑过后说:“我这才明白陈刚书记让我们先搞调研的话意来。”
“乱弹琴!我也是刚刚在路上才听程忠同志讲的。对不起了,李司长,没给你说清楚。”
李司长说:“陈书记,也是我不让你说呀!……”
“程市长,快说说吧。”
程忠不慌不忙地说:“众所周知,因为新城这地方过去遗留下来的观念是:不送钱送物就得不到提拔。要想提拔,必须得用人民币铺路。当然了这在新城,部分已经成了历史。同时,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来改变它。可是,我们这位于波同志就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拿他的观点就是,既然是丑恶现象,我们就坚决地与这种行为划清界限。还有,我们吃着人民的,拿着人民的,就得为人民办事。不错,我也想做个两袖清风的好干部。可是,人家既不求你办事,也不求你提拔,就是一点人之常情。拎了两瓶酒、两条烟,你不收行不行。我说不行,于书记偏说行。这样,我俩就在这个问题上首先出现了分歧。紧接着,于夫人也向我告状,说他们于波六亲不认,把她的亲戚朋友都得罪光了。也在这个问题上和于书记产生了矛盾。在这个时候,我在这不起眼的烟酒里发现了新问题,里面不是烟、不是酒,全是钱。于夫人梁艳芳同志也发现了在她瞒着于书记收下的烟酒里有钱。于夫人很害怕,问我怎么办?我想,这既不能交纪委、也不能退回去。这咋个退法?有些烟酒已经记不清是谁送的了。再说,弄得不好,要是让于波书记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于是乎……”
“于是乎,你就策划让梁天注册了这样一个楚辉公司?简直是乱弹琴!”
陈刚书记的“乱弹琴”,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喊出去。谁都知道,在不同的事件上、不同的人面前他都要喊的。有时候,是褒义的,也有时是贬义的。现在从他嘴里喊的“乱弹琴”,既是对于波一尘不染的赞赏,也是对程忠一番苦心的肯定。
“我们瞒着于书记搞了这样一个公司,还做假账瞒过了方方面面的检查。楚辉公司的第一个宗旨就是广收‘贿赂’,只要你送,就收,然后登记造册,再以捐赠的名义建设希望小学。几年来,于书记和我本人收到的各种名目的贿金有1350万元,共建设‘楚辉’希望小学27所,这就是‘楚辉赚钱学校花’的来历。公司要运转,要发工资,要上税,这些费用呢,主要以门市部的零售收入为主。门市部所售商品,尤其是烟酒,全是礼品。这就是烟草局讲楚辉卖烟不到他那里进烟的原因,我想,今天以后,我们这个公司就该解散了。”
陈刚书记、李司长带头鼓掌,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程忠接着说:“这个公司多亏了于波书记的爱人,梁艳芳同志。因为,最早出这个点子的不是别人,就是梁艳芳同志。她说,这样既保住了于波书记的清白,还让于书记少得罪些人,因为你老是拒收一些无关紧要的礼品,也会得罪人的。这也就是这几年有人告于波书记的原因之一。另外,人家心里不平衡呀!就像兰强这样的干部,他送了你一百万元,而你于书记却丝毫也不知情,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提拔人家,不为人家办事。你想人家不告你的状,告谁的状?当然了,我程忠也收到了兰强的一笔贿款。据我知道,这是兰强想当市长而送的礼金。因为,传闻于书记要去省里,书记或者是市长总得有人干吧。至于说是环球集团某某的捐款,全是无稽之谈。因此,我建议省里对兰强进行‘双规’。让其说明这一百多万元是怎么来的?另外,我要说明的是,我任市长以前,没有人送过什么重礼,当市长后收的礼金全在楚辉公司的账上,我和于书记请求省上派员彻底清查。同时,我也借此机会向于夫人表示深深的谢意。是你,梁艳芳同志,让我们经受住了金钱的诱惑和考验!”
程忠站起来向梁艳芳鞠了一躬。
满堂掌声。
于波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妻子,把妻子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你。”
又是一片掌声。
陈刚书记缓缓地站起来,走向了于波,他握住了于波的手说:“乱弹琴么!不过,我也要谢谢你!”
李司长也握住了于波的手:“于波同志,你让我受了一次深刻的教育。”
陈刚握住了梁艳芳的手说:“你受委屈了!乱弹琴,于波要是再敢对你无礼,你找我,我收拾他!”
就在这个时候,马炳副书记悄悄地溜出了会场。
陈刚对汪强说:“赶快电话通知,让你手下马上对兰强进行双规,别让他跑了,简直是乱弹琴!”
汪强打完电话后,会议继续进行。先是李司长代表中组部讲话,而后是陈刚书记讲话。陈刚挥舞着手,讲了“楚辉”这个新生事物,又讲了行贿受贿,请客送礼等这样一些丑恶现象是可以根除的……省委书记的讲话被一阵又一阵的掌声打断……
由于警察已倾巢出动,将要包围市天堂大酒店。
汪吉湟等人把吕黄秋架上了天堂大酒店顶楼的平台上时,见打头的几辆警车已经开进了天堂大酒店的大院里。公安部特派侦察员强永、汪浩峰、刘明正忙碌着割楼梯的工作。强永三下五除二接好了电并连接到了微型配电盘上;汪浩峰则用微型电锯开始割通往楼顶的铁梯;刘明警惕地注视着一辆辆开进酒店大院里的警车。
汪吉湟把盖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印章的逮捕证亮到了吕黄秋的面前。“签字吧。”
吕黄秋已经发现了蜂拥而来的W国警察,立刻感觉还有被救的希望,所以他拒绝签字。他说:“汪局长,你们纵然把铁梯全锯掉,也不可能插翅飞走吧?既然走不了,你还是放我走吧。否则,W国警方会带走我的。”
“不能插翅飞走?”汪吉湟笑了:“你也太小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的力量了,你等着吧,我们会有一双翅膀的。”
正说着,空中传来了直升飞机的隆隆声。
汪吉湟骄傲的望了一眼飞机说:“怎么样?还来得及吧?”
吕黄秋见真的有飞机来了,吓得面如土色,他多么希望国警方马上来救他呀。可是,天堂大酒店的院里虽然停满了警灯闪烁的警车,但没有一个警察向楼顶开枪,吕黄秋彻底绝望了。
汪吉湟收起了逮捕证说:“到时不由你不签。”他把吕黄秋带到了楼沿边:“你看吧。看着W国的警察来救你。”
楼顶两层楼除了钢筋悬梯,没有其它的地方可上来。铁梯下已站满了警察,几个警察已蹬上了铁梯,这时候,汪浩峰已经锯断了近乎半层楼的铁梯子,他们用力往外一推,铁梯立刻呈三十多度的斜面,吓的警察不敢往上攀了。
索克见一架标有国字样的直升飞机就要到达楼顶了,对局长麻斯里达说:“开枪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麻斯里达说:“绝对不能开枪,这是上面的命令。再想别的办法!”
索克马上派人搭人梯上楼。
直升飞机在离楼顶两三米高时,扔下了绳索,汪吉湟朝上打着手势,让飞机再降低一些。
直升飞机又隆隆响着降下了几米,悬在了楼顶上。汪浩峰、强永、刘明像抬死猪一样把吕黄秋托了起来,可是没有用,吕黄秋拒不抓机上人员手中的绳索。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把吕黄秋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紧接着,四条绳索抛下,汪吉湟等四人凭借不凡的身手三下两下爬上了飞机。他们帮着机上人员往上吊还悬在机翼下的吕黄秋。就在快要抓住吕黄秋的身体时,意外发生了。只见吕黄秋被绑着的绳索开了,紧接着,吕黄秋笨重的身体掉下去了,摔得吕黄秋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汪吉湟见绳子是用刀割断的,懊悔地说:“咋就没注意他身上还有刀呢?”
见索克、麻斯里达等警察全上楼了,汪吉湟一个手势,飞机即刻腾空而起,惊得麻斯里达等人目瞪口呆。
见吕黄秋有生命危险,麻斯里达命令手下马上送医院抢救。到医院时,吕黄秋已经醒过来了。经检查,除了头部受了点轻伤外,其它没有一点问题。麻斯里达兴奋地说:“有事没事,就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吧。”
“不,我要回家。”
在吕黄秋一再坚持下,麻斯里达只好送吕黄秋回到了家中。为了防备万一,麻斯里达在吕黄秋的别墅院门外安排了一个小队的警察,保护吕黄秋的安全。安顿好值班保卫后,麻斯里达冲破记者的防线,乘车而去。在车上,他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自己的果断和警察局的战果。上级即刻在电话里表扬了他,他乐得手舞足蹈。挂上电话后,他让司机把他送到了情人沃丝居住的别墅区。在别墅区的一处游乐园门口,他下车走进了游乐园的侧门。
麻斯里达穿过游乐园的办公区,从后门出来到了沃丝的院门口。接到电话的沃丝早已在卧室里等着了,听到门铃声,她在床上用遥控器打开了院门。等麻斯里达进来后,院门又在她的遥控下死死的锁上了。
麻斯里达走进客厅后,就甩掉了上衣,到卧室时,身上只剩下背心和裤子了。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裤子,上前掀开了沃丝的被子。沃丝赤条条的身体出现在床上,他把她那对大乳房用劲揉搓了一阵,疼得沃丝大叫。在沃丝的大叫声中,他停止了手的动作。他呼的跳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沃丝的身体。沃丝在麻斯里达的动作下,舒服地尖叫着……
吕黄秋是离不开女人的,见到蔚小倩时,憋了几天的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狗,把小倩摔倒在地毯上就跳了上去。小倩看着他头上包扎伤口的白色纱布,心疼的说:“你,伤成这个样子,能行吗?”
“行!行!”吕黄秋全然不顾蔚小倩的感受,只顾自己的,用全身的力量冲撞着娇小的女人,直到公狗变成了死狗,才从蔚小倩的身体上滑落了下来。
蔚小倩穿好衣裤,进厨房给吕黄秋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牛奶和一碟抹上果酱的面包片,还有几样小菜。她用自己的单薄的身体把吕黄秋拉了起来,他啥话也不说,一口面包一口牛奶的吃喝了起来。
蔚小倩打开了电视机,警察局长麻斯里达正在兴高采烈的接受着记者的采访。他刚要说关掉,电话响了,是“老狐会”堂主老狐狸打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吕老板,这下该考虑我们的交易了吧?”“与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