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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成了贮藏室。一楼大客厅边上的卧室给了阿英,还说什么是为了让阿英工作方便。阿英抿嘴一笑,啥话也不讲就痛痛快快地搬了进去。一楼厨房边上那间小房子自然而然的成了保姆蔚小倩的卧室了。吕黄秋的保姆可不是一般的人,她原是武警女子特警队的女兵,擒拿格斗也是一把好手。因为服役期间曾有过两次怀孕记录,所以在受处分后提前退伍了。一次为给弟弟出气打架,致人死命,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吕黄秋通过关系给弄了个保外就医的名号。出狱后,蔚小倩即投靠了吕黄秋,成了吕黄秋的特别保姆。吕黄秋对妻子的安排没有说什么,只要在晚上他偷偷下楼到阿英床上去时老婆能睁一眼闭一眼就可以了。钱风兰果然就闭了一只眼,晚上睡觉时只要她愿意,她总是缠着吕黄秋上她的身。吕黄秋心怀鬼胎,做贼心虚,自然要应付一番。钱风兰心满意足之后装着进入了梦乡,任由丈夫蹑手蹑脚下楼。有时,她也悄悄下去听听窗子,直到丈夫和阿英完事儿之后,她才悄悄上楼。上楼不久,丈夫也悄悄的上楼来,再悄悄地睡到钱风兰的身边。
吕黄秋和阿英进入赌场的休息室时,第一个节目就是和阿英亲热,阿英早就习惯了,从包里取过随身带的床单,麻利地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她一件件脱去衣服,尔后躺在了床上,吕黄秋不急着脱衣上床,他是先从头到尾的欣赏阿英的身体。这个28岁的女人,身材很好,高处高,低处低,细处细,再加上那白净光滑的肌肤一次次地给予了吕黄秋极大的满足。他双手轻轻搓揉着阿英圆鼓鼓的奶子,双眼喷出了火一般的光芒。阿英被他这样一摸,马上夸张地呻吟了起来。在家里不管她多舒服,都不敢叫出声来。在这里,她快活时,会像到了无人之地一样,吕黄秋的性欲被阿英的呻吟声激起来了。他三下五除二脱去衣裤,就在他要扑上去的节骨眼上,手机响了。
“该死的电话!”他骂了一句接通了电话,“喂。……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阿英见吕黄秋惊骇的表情,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的儿子吕小虎和妻子在我们手中,你马上准备2000万美元,前来赎人!”是一个男子恶狠狠的声音,随后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吕黄秋像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英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知道又有祸事降临了。她即刻穿好衣服,又给吕黄秋套上了上衣、裤子。
“吕总,”她摸摸吕黄秋的脑门说:“吕总,出啥事了?”
“小虎和他妈被人绑票了,要我准备2000万美元去赎人。”
阿英一听这话,心里一沉,忙安慰说:“吕总,别着急,出国快两年了,什么样的风险我们没经过?古人说得好,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有办法的。”
“走吧,”他摸了一把她的脸说:“我们赶紧去筹钱。”
“慢。”阿英叫住了起身要走的吕黄秋说:“吕总,这样吧。我们分四步走,这第一步呢,你先应付着绑票人,通过香港阿水哥即刻筹齐2000万美金,以防万一;第二呢,你暗中报警,千万别让绑匪知道是你报的警,通过警方给绑匪施加压力,如果能冲突起来,我好在暗中行事。这第三步呢,我马上从香港调几个兄弟来给我帮忙,同时我也得和国‘老狐会’的堂主老狐狸接触一下。一来看是不是‘老狐会’干的,如是,我可从中周旋,伺机抢救小虎他们。如果不是,我请老狐狸帮忙。这第四步呢,也由我来办,在一夜之间,让国的新闻媒体都把这起绑票案报道出去。既给市警方斩断了后路,让他们死命抢救小虎和他娘,又让绑匪在紧急关头下不了撕票的决心。吕总,你看我这四步棋路如何?”
吕黄秋不得不佩服阿英的临危不乱和细致入微来,他对这个女人可真是既有感激的情还有爱的份呀。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想到的她也想到了,他没有想到的她也替他想到了。他知道,阿英的这四步棋是建立在她对国警方和绑匪的熟悉这个基础上的,到目前为止,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把自己也暴露在了中国警方的眼皮底下?
他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她。她分析说:“国内警方之所以没有对你采取行动,是因为国内跟国没有引渡协议,同时他们还不清楚我们的具体行踪。否则,他们早下手了。这件事是瞒不
住他们的,迟早他们会找上门来的,反正早一天迟一天他们总会知道的。只要我们把这事弄得沸沸扬扬,市警方就会全力以赴保护我们,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国内的警方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因为,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抓我们回去。”
吕黄秋不得不对她的分析心悦诚服,他二话不说,上前抱住了这个比他小20岁的女人,在她双眼上亲了两下。阿英知道,他同意自己的安排了。
与阿英分手后,吕黄秋即刻打的回到了豪宅。保姆蔚小倩走了进来,她给吕黄秋送上了一杯热牛奶。在他喝牛奶的时候,她问他想吃点啥。吕黄秋摇摇头说,“啥也不吃,到晚上再吃吧。”
蔚小倩明是吕黄秋的保姆,那是在他老婆在家的时候,可暗中呢,她才是吕黄秋真正的情人。而阿英呢,在大家的心目中,早已升格变成了这个家的二夫人。因为出了这一档子事,所以蔚小倩也不敢惹他生气,只是默默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吕总。”她说:“你也别太担心小虎和阿姨,我想绑匪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所以,他们不会撕票的,只要我们给了他们钱,小虎他们会回来的。噢,对了,香港阿水哥来过电话了……”
“他怎么说?”吕黄秋紧紧盯住了她。
“他给你打出了两亿港币。”
“噢。”他心中终于有底了,把肥胖的身子在沙发上扭了几扭,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吃过晚饭后,吕黄秋早早睡到了卧室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因为前途未卜,妻儿又落入虎口。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在这个时候,脱得一丝不挂的蔚小倩悄悄推门进来了。在这个难以入睡的晚上,整个豪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此时此刻,蔚小倩紧张的喘息声像沉闷的雷声一样传入他的耳膜。
他闻到了蔚小倩身上那种特有的香味,小倩轻轻一掀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他的情欲立刻被她滑溜溜的躯体挑逗了起来,他一把搂住了小倩,搂得小倩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这里是汤县第二所“楚辉”希望小学捐款的会议现场。市委书记、市长来了,汤县县委书记、县长来了。中央、省市教育部门的领导和新闻单位的记者都来了。
暖洋洋的太阳照耀着几间简陋的土皮墙校舍,操场里系着红领巾、穿着新衣服的学生乐队正在训练着,小号声、锣鼓声很不规范的响着。
在会议召开前的间隙里,程忠市长和金桥大酒店总经理刘妍正在谈论着什么。
突然,程忠话锋一转,问刘妍:“听说你一个表亲在北京官至部长,他和咱们省的省委陈书记关系不错。”
“是呀,程市长,是我妈的堂舅舅,虽是如此,他跟我们家走得一直很近。他跟陈书记在文革中一块儿蹲过牛棚,后来他到省里去了,陈书记到你们汤县去了。我这位舅爷复出后,首先提的就是陈书记,所以,在一般情况下,他在陈书记那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陈书记在汤县时,就住在我们刚提拔的市委副书记王琼家里。其实,他跟王琼家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我担心王琼作为下属,不好在陈书记面前谈这件事,我想和你去一趟北京,你看如何?”
“行啊,但不知道是什么事?”刘妍问道。
“我们出去说。”程市长和刘妍走出了破烂不堪的一间教师办公室,来到了宿舍旁边一排杨树前。杨树的叶子全掉尽了,树干有点白里透青。树沟里全是树叶和淌水积下的麦草、树皮等。
程忠朝走过来的市县领导们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他们都停住了,见市长要和女经理说话,全都又退回去了。
“是于书记的事。”
程忠向刘妍谈起了他所担心的事。
于波性格一向刚直不阿,在任市委书记时,为拒贿得罪了不少小人。于书记真是的,人家上门来拎两瓶酒、两条烟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他不收也就罢了,硬是给人家个下不了台。什么通报批评啦、撤职查办啦等等。当然了程忠这样讲决不是提倡送礼,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婉转一些、方法对头一些。为这事,有人老是告于波的状,连妻子梁艳芳也对于波很有意见。今年以来,梁艳芳采取了些措施,有些烟呀酒的她尽可能不让于波知道。个别情况下在于波在场时,梁艳芳总是不等于波讲话,就坚决的婉转的把礼品给退回去了。另外,吕黄秋案后,市委把祁贵提拔的70多名副县以上干部、两百多名副科以上干部中80%的不合格干部予以了清退。这本来是市委政府的一致决定,可这些人中的个别人把账全算到了于波头上。近来,听说省上要提于波当省委副书记,这不,告于波状的信像雪片一样飞到了省里、中央……
“于书记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程忠说:“我怕陈书记在关键时刻听信谣言,那于书记上省里的事儿就泡汤了。”
女经理对程忠的一片苦心很感动。她说:“你这样暗中帮他,于书记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
“千万别,”程忠坚定地说:“千万别告诉于书记,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会把这种事儿当成是要官、跑官。他要是知道了,非砸锅不可。”
“你的意思是,我们瞒着他上北京,这没问题,我和你去。可你……”
“我呢,正好想上北京答谢国家部委对我市引水工程给予的大力支持。其它事,不能给于书记讲。”
“程市长,我这位退了位的舅爷有两样东西最喜爱。一是体现马家窑文化的彩陶,二是我省书画家陈小银的书画。”
“遗憾的是陈老夫子性格孤僻,死也不给做官为宦者写字作画呀。”
“正好,我们公司高价从他人手上购下了陈老夫子的一副中堂画,两条字,是准备送日本人的,我们先救急吧。”
“听说老部长格外看重画什么缸的画。”
“不错,几千年前的彩陶缸、彩陶盆之类的东西。这幅中堂上画的就是一个彩陶盆。”
“那太好了,不过刘经理,我可是没有钱给你付呀。”
“程市长,我不要你的钱。金桥公司对于几万元人民币还是拿得出的。……关键是,程市长,我这位舅爷更爱陈老夫子画上画的那只彩陶盆呀。”
“这个盆什么地方有?”
“就在我们市。”
“在啥地方?”
“在市博物馆文物展览馆。”
“哟,这我就不好办了。因为……”
“你是市长,你肯定不好办。可我有办法。”
“说说看。”
“我怕市长把我给卖了。”
“这怎么可能呀?我程忠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不是。程市长,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只许让梁天去办就行了,他保证能在三天之内把这个彩陶盆从博物馆借出来。”
“这?刘经理,这样子做妥当吗?”
“难道你能给博物馆馆长下命令?梁天是于书记的小舅子,他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他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程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把博物馆里的文物借出来……你拿什么去还呢?”
“市长,是这样的。”刘妍说出了她的打算:“三○六厂工会主席汪老师那里有一只和博物馆一模一样的彩陶盆这有专家证实。我去过汪老师那里几次,他愿意出手,只是要价太高。我想冷处理一下,先把博物馆的这只拿出来办事、救急。然后我负责把汪老师那只买回来还回博物馆。”
“还是不妥。”
“你是指钱的事?”
“是。还有个问题,要是让别人捷足先登买去了,咋办?”
“不会的,别的人出不起那个价钱,再说了识货的人毕竟是少数。”
“这更不行了。我看这样,这事儿你和唐秘书长去办,款由市政府先垫上,然后,我们想法再补上。博物馆的东西最好别动。”
“这样是再好也不过了,我怕给你市长添麻烦。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烦你一下,让国土局把我们大酒店申请办分店的地皮尽快批下来。这笔款子由我们作为业务费支出来,直接给汪老师。”
“这样好,国土局我打电话给说。”
“这样就太好了,谢谢市长。”
程忠笑了:“该我谢谢你,刘经理,多亏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
刘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