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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自己——这个因为怯懦而视若无睹的自己。
已呈半昏迷状态的庭因为痛苦不断冒着冷汗,清水用包手的手帕轻轻擦拭,汗水很快浸透了手帕,渗进伤口里。很痛,但心情却稍微好了些,与庭一同感受痛苦,竟让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所以尽管痛得身体都在颤抖,他仍在继续拭汗的动作。
但他还是停下了动作,在他擦拭到庭胸前的时候。那两朵久经折磨的绯红色突起,随着庭细微的呼吸轻轻起伏,经过了汗水的洗礼愈发红得晶莹剔透,瞬间吸引住清水全部的注意力。
那……好美!好想……好想触摸,哪怕只有一下!清水着魔般伸出手指,带着膜拜的心情缓缓接近那仿佛散发着圣洁光芒的珠粒。
突然一股大力袭上脸颊,身体紧跟着凌空而起,一阵晕眩过后,背部狠狠撞上地面,腹腔内部立即感受到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还得不到喘息,身子又被提起,“你这畜生!”一阵疾风伴随着一声怒喝迎面扑来,清水自知理亏躲也不躲,但拳到近前他还是本能地别转脸,拳头挨上了颧骨,但预想的重击并没有来到,不知为何拳头突然停下了。
缩着肩等了一会儿,清水悄悄张开一只眼,立时看到一个怒容未消的青年人正错愕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清水也很想用这话来反问他,但恐惧让他必须咬紧牙关才不至于颤抖着呻吟出声。这人竟是离去未久的帝!
帝只怔呆片刻,怒容又起,咬牙切齿地喝道:“难道这次是你把二哥折磨成这样的?”
二哥?
清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这座古堡里实际住着的不止两个人,还有第三个人?细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而且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事实早就证明帝说的话不可信,那么这座古堡里可以有第二个人存在,当然也可以有第三个人甚至第四个、第五个或者更多的人存在。想到这里,清水心中有了定夺,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还是先试探一番。
然而在这段时间内,由于清水只顾思索,忘记了回答“帝”的问题,使“帝”误以为他是默认了,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你这变态!我真不该救你回来!”
刚刚放下的拳头再次举起,作势欲打。
然而清水的思绪仍停留在他的话上,“帝”又一次让他意外了,但心中却升起原来如此之感。初见的帝确实不像是会救人的人种。可惜拳头当前,不容清水向他表示心中的感激之情,只好满怀歉意地故作冷笑道:“既然你是他的兄弟,就应该明白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变态!”
拳头再次停住,放了下来,接着长长吐了一口气,很不情愿却又莫可奈何地承认:“我当然知道。”“帝”放开清水的衣领,疲惫地抚了抚脸,卸去了惊人气势的他,此刻也只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清水整了整狼狈的衣衫,说:“我认为你应该为刚才的失礼向我道歉!”
“帝”对他的回应只是嗤笑一声外加两道鄙夷的目光,他说:“我不会向你道歉的,就算你没有真正做那些事情,但你的眼神却已经告诉我,你正在思想里做着与他同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胡说!”清水狼狈地避开“帝”的视线,轻声反驳,然而无力的话语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对于清水的反应不感兴趣的“帝”不再理会他,走到依然紧锁双眉昏迷不醒的庭身边。
“二哥!”“帝”轻轻拍击庭的面颊,小声叫唤着,过了好一会儿,庭才悠悠醒转,看清眼前的人,有些迟疑地问:“小杰?”声音中有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我!”
“噢……”庭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次闭上双眼,但是面容已放松不少。看着庭疲倦的面容,杰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为庭盖上薄被后,对清水使了个眼神,带他悄声离开了那个房间。
直到走出房门很远,杰才低声说:“赶快离开这里吧!你的存在只会带给他灾难。”
对于杰的说法,清水不敢苟同,“真正带给他灾难的只有‘他’吧?”
杰的身体几不可觉地颤抖一下,选择保持沉默,过了好久,才道:“总之,尽快离开吧!”
“这不是办法!”从刚才帝的作为就可知道,帝对庭有着近乎疯狂的独占欲,今日他可以因为庭对他不经意的一笑而对庭进行所谓的惩罚,日后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妄自对庭做出更加疯狂残忍的事情,而那原因也许微不足道到只是因为庭多看了一眼花草。真正的症结在帝身上!
“我知道!”
“那你还……”
“我已经有计划了!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是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毕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不想牵扯到‘外人’!”清水眼神一黯,这话有些伤人心。
杰仿佛也察觉到了,回头微微一笑,安慰道:“帝是个疯子,而同为兄弟的二哥却很善良易感,因为他的关系而连累到无辜的人,会让他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话虽如此说,清水仍挥不去心中那淡淡的惆怅。说话间,杰带他回到他的房间,说:“你耐心等在这里,我去安排一下,天亮就送你离开。”临走又嘱咐了一句,“记住!别再随便乱走了!”
见识过随便乱走的严重后果,清水怎敢再次擅自行动,他点点头,杰放心地带上门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又剩下他一个人,寂静得有些恐怖。
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然而不知为何心中未见丝毫喜悦,反而怅然若失。他放不下庭想要留下来,却又很清楚留下来不会给庭带来任何帮助反而会帮倒忙,身处如此两难境地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不知是不是心情感染了天气,外面突然狂风大作,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打开来,吹熄了房内所有的蜡烛,室内漆黑一片。
阴森的古堡,寂静的黑暗,相信没有人会受得了,清水也不例外,他快步跑过去关好窗户,点蜡烛的时候却没有在旁边找到火石,这时房门响了一下,一个人走进来。
“给!”
“啊……谢谢!”清水以为是杰回来了,不疑有它地接过火石。
烛火重新燃起,先一步映出的居然是帝招牌似的冰冷笑容,清水悚然一惊,失声道:“帝?”
“呵呵……知道了我的名字,也就是说已经欣赏过了那场精彩的表演喽!”帝很得意地挑高一边的眉毛,“告诉我感想如何?”
手中的烛火摇曳得厉害,帝的脸上忽明忽暗,更像一个名副其实的魔鬼了!
“呵呵……不要再抖了!再抖……烛火又要灭了!”帝戏谑地开口,并扶住清水握着烛台的手,这时清水才发现原来抖得不是烛火,而是自己的手。真没用!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清水心中升起深深的自我厌弃,他迅速抽出被帝包拢的手。
对于清水无礼的举动,帝似乎不以为忤,反而感到很有意思。
“你很怕我?”
话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这激起了清水好强的本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毫不示弱地回视帝,露出相似的微笑,说:“我宁肯称之为愤怒!”
“噢?”帝拖着长长的尾音,仔细审视清水冷笑着的面庞,好半晌才说:“庭曾说我们感觉很像,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与你交谈。无可否认,这话取悦了我,但是我并不以为然。你这个像小老鼠一样卑微的贱民,怎配与我相提并论?”
“你……”恶毒的话语使清水为之气结。
“然而现在我却不这么看了。知道为什么吗?”
清水习惯性地要摇头,但只摇了一下,眼前突然晃过杰的身影,是因为他吗?未待他想明白,直觉已让他开口回答:“因为杰吗?
帝优雅地轻拍两下手掌,不无赞赏地轻叹:“我说过你很聪明!”
“哼!”帝的赞赏并未带给清水丝毫喜悦,只是再一次说明在这个诡异阴森的古堡里,直觉远比头脑来得高明。
“的确,真正让我改变想法的就是杰打你的那一拳。杰虽然是个单细胞的傻瓜,可是却拥有连我也自愧不如、若野生动物般敏锐的直觉。他居然也会错认你是我,着实令我感到惊讶!”帝缓缓捧起清水的脸庞——没有用力却也无法挣脱,“看来,我真的很有必要对你重新进行评价!”认真的目光仔细地逡巡着,没有放过上面的每一分每一寸,冰凉的手指在脸上轻轻移动,感觉绝对称不上愉快,清水只觉背脊一片凉意。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感受呢!”过了好久,帝重拾偏离的话题。
一直居于劣势,让清水的自我厌弃累积到极点,他愤怒地抬起眼,目不转睛地瞪着帝明显充满恶意的双眸,忽而一笑,缓慢地一字字道:“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只有‘变态’两个字可以形容!”
“噢?是吗?”帝跟着轻笑,眼中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是什么,清水也很想知道。冰凉的手指从脸颊下移到颈项,不祥的触感使他轻微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真遗憾!”背脊撞上了墙壁,无法再退,帝突然伏在耳边轻轻说道:“我以为你会和我感到同样的兴奋呢!”
轻轻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戳破内心的伪装,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强作镇定的表情迅速在脸上龟裂,他失声尖叫:“那又怎么样?就算我真的感到兴奋了,那又怎么样?”
与清水的激动正相反,帝只是微微笑,“不怎么样,只是说明你与我同样的变态。所以……快收起你那副自命清高的嘴脸吧!它虚伪得让我作呕。”
“唔……”清水狼狈地别开脸,激动的情绪是无法战胜冷静的帝的,暗中深呼吸几次,脸上再次换上平静而淡然的表情,“嗜虐是男人的天性,不兴奋倒是不正常了!但是……”他无畏地迎视帝清冷的目光,“我再怎么变态,也不会把毒手伸向自己的最爱!”
“啧……果然还是小孩子!”帝凝视他许久,突然笑起来,清朗悦耳的笑声却使他毛骨悚然,“当你成长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真正能够引起嗜虐天性的,只有自己的最爱。”
清水突然惊慌地发现,颈项上原本只是轻轻围拢手指正逐渐缩紧,脊背也开始贴着墙壁缓缓上移,身体开始变得沉重,颈骨上要被扯断般的剧痛迫使脚尖高高掂起来缓和这种痛苦。
看来帝终于要下毒手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结果,原来就是这个。
很快地脚尖也失去了它的功用,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帝卡在颈项上的双手上,接近极限的颈骨断断续续地发出“咯咯”轻响,听在嗡嗡耳鸣的耳中就像打雷一样,冰凉的手指继续收紧,视线因窒息而模糊,帝的身影逐渐幻化成千百个……
这时减肥会不会太迟?在意识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清水突然脱线地想起。
浓重的黑暗铺天盖地地涌来,他注定难逃一劫,意识愈行愈远,在他终于认命地闭上双眼的时候,体重突然重回已经变得轻飘飘的体内。
“咳咳……”空虚太久的肺叶突然涌进大量空气,一时无法承受地痉挛起来,清水攀着帝的手臂剧烈咳嗽着,胸腔将要炸裂般的痛苦,但是尽管如此,……
“能够再次呼吸的感觉真好!”心中想法忽然无预兆地化为语声回响在耳边,吓了他一大跳,幡然回神,正对上帝独有的冰冷笑容。
“是不是呢?你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切的感受到,生存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妙并值得珍惜的事吧?”
受创的喉头仍然火烧火燎,说不出话来,但是清水已经隐隐觉出帝所要表达的意思,果然帝接着说:”而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重获新生的快感,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瞬间的人永远也感受不到的。极苦和极乐只是一线之隔。”帝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这么美妙的感觉,我只愿让我最心爱的人感受到!这寄托了我对他的爱!”
“不,不是这样的,这是谬论。”顾不得仍卡在颈项上的手指,清水哑着嗓子大声反驳。
“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庭也很喜欢我这样,他享受过程中的每一分钟,他感到快乐,我感受到了!”帝也很固执。
“不是!咳咳……”手指再次收紧,帝脸上的镇定自若不复存在,变得狰狞骇人,被激怒的他厉声喝道:“你又不是他,凭什么一再地反驳我?”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无论会感受到怎样的快感,都永远抹煞不了过程中被伤害的痛苦!”不知为何,讲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突然涌起无法掩饰的、浓郁的悲伤,眼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