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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青年挣扎的欲望:射天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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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这声喊里骤然放下了酒杯,好像清醒了许多,似乎挨了重重的一棒,顿时颓废下去,垂着头,他简直像是一只连连打了好几场败仗的斗鸡。 
第十六章 视:歪斜的事(5)
  “是的,若隐,你说对了,我确实无法放下她!你知道吗?当初韩菲拒绝我的时候,我心里难受三两天就没事了,可是这次,会是一道伤痕,即使愈合,也会出现一条疤的。我忘不了欧阳梦寒!”他抬起头来,伸出手拉住我,说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眼里有种光亮的液体快要往下掉,但他努力地忍住了。
  忘不了?我记得所有的失恋者都是如此说的,可是最终真正忘不了的又能有几个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安史乱确实受了打击,因为我头一次看到他那么狼狈,那么颓废,那么伤心!而我也一直以为安史乱和欧阳梦寒是真心相爱的,不会轻易说分手就分手的,直到现在我还有点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你确定,她和别的男生好了吗?”我还是问得很小心。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她接受了他的玫瑰,还接受了他的吻……而且还是她提出要分手的。”安史乱手指插在浓浓的乱发之中,无法自释地说着。
  “你没有看错?”
  “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看错了!但这是事实。分手那天我并没有追问她,她就坦白了和那个男生的关系。”他的声音轻得像来自于森林深处鸟儿的低语,话里又夹杂着叹息,“他们很早就喜欢上了,我甚至怀疑那个打掉的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
  “你别胡乱说!那只是你的怀疑,而不是事实!”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计较。可是,我还曾奢望和欧阳梦寒重归于好,我不在乎她还曾经还喜欢过另外一个男生!这是不可能,我知道的。我在做梦,我想。”
  “感情的事单靠一个人的努力和挽救是无济于事的,是不是?”我走到他面前,安慰着说,“来,喝了这杯吧,祝你早日找到真爱,找到一个能够和你终身厮守的好女孩!”
  他拿起酒杯在我的酒杯上重重地碰了一下后,对着口直灌一气,差点呛住了他。
  “若隐,情况很糟糕,我认定她就是我的真爱了!”
  “别那么早下结论。”我耸了耸肩,说,“我记得你曾经也说过,你认定韩菲为真爱了,是吧?什么都会变化的,何况变化最莫测的就恐怕就是人的思想和情感了吧!”
  安史乱笑了,脸微红着,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我的话。
  正当我还想开口说一大通安慰的话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噼里啪啦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我和安史乱不约而同地回头,我们看见有人在打架,好像还打得很凶,旁边嗡嗡地已经扎满了劝架的人。
  我们不敢向前,只知道几分钟之后,其中有一个人被打倒了。但另外一个人还不罢休,踢上几脚后,才得意洋洋地准备走开。走出几步后,又仿佛还不解恨回头往地上啐了一口,嘴上不屑地骂着:“小子,真不长眼睛,跟我发脾气!真是活腻了!”
  看热闹的或是劝架的人都纷纷离开了,被打的人从地上起来,有血从鼻孔和嘴角流出来。但他并没有去抹,而是像说梦话般地骂着。我想他是喝醉了。
  当那个人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脚步歪歪斜斜的,有种摇摇欲坠的可怕感觉。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差点惊跳起来,是黎天然!昏暗灯光下的他狼狈极了,甚至可怜极了!我拉了他一把,他几乎一下子跌倒在我的身上,我慌忙扶住了他。他眯起眼睛,醉眼朦胧地望着我,像从来没看见过我似的,大着舌头冲我说: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他说得有些口齿不清,口气里喷出难闻且浑浊的酒气。
  “天然,你喝醉了呢!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我带了点善意的命令说。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已经凸现出来,靠近我的脸说:“我醉了?哈,真是无稽之谈!我没呢,我根本就没有醉!”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酒嗝,看来他喝了不少。他为什么要喝酒呢?是我那声骂的缘故吗?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思想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的口中出来“变态”这个极为不雅的词来!黎天然一直都在帮助我,所有的事都多多少少让着我,为我着想,又那么支持我写作,可是我居然这样骂他了!我真该死!我在心底自责着。 
第十六章 视:歪斜的事(6)
  他的嘴里还嗡嗡出声地说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突然他一张嘴,将晚饭和酒水都吐了出来,弄得我满身都是,而我并没有在意,像哄一个小孩子般拍着他的后背。
  安史乱虽然喝了好几大杯,但他并没有醉倒,他用餐巾纸细心地擦着我的衣服。
  我和安史乱将他弄回了宿舍,让他在床上躺下后,我要安史乱先回他自己寝室了。
  “你晚上还来我的寝室睡吗?”安史乱打开门后回过头来问。
  “哦,不了。我得照顾他呢!”我不放心地望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黎天然,说。他已经阖了眼,嘴里却又模模糊糊地说个不停。
  安史乱点了点头,说:“好吧!明天我们一起走。”
  “好的。”我应着,“我要问一句,你心情好一些些了吗?”
  他迟疑了好几秒钟之后再度点了点头。
  我合上了门,寝室里只有黎天然的鼾声和梦呓声,他时不时地翻动着身子,像一个嗜睡的孩子。我用热毛巾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倚在床边安静地望着他。
  “唉——”这声叹息分明是我自己的,可是,我却觉得很陌生。可是我为什么而叹息?为我,还是为他?或是其他别的原因……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昏黄的灯光也依然亮着,幽幽的像夏夜的萤火虫。
  我站久了,便在他的床沿坐下。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喊着我的名字。这倒又使得我面红耳赤了。他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他抓住了我的手,有意识的或是无意识的。我将手从他的掌握里抽出来,起身绞了一块毛巾为他擦抹汗水。
  他的嘴唇上下微动了几下,又安静了下来。
  我在自己的床位上躺下,关了灯,眼睛却望着窗外纷乱的雨。 
第十七章 恃:渎职的南回归线(1)
  锦缠道
  夜下南归,
  踏碎月儿一半。
  欲相欢,
  一声哀叹,
  道出那段牵肠怨。
  是否无情,
  回首时时看!
  问曾经廿十,
  院空人散?
  语一出,
  换来心乱。
  醉流光,
  到处辛酸泪。
  几年情意,
  水逝青山远。
  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住了。虽然没有阳光,但从窗口进来的白光照样刺眼。黎天然还熟睡在床上,没有要马上醒来的迹象。他的那床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而他蜷缩着已经不胜其寒了。我将被子重新盖在了他身上,他微动了动。
  一个小时之后,黎天然还没有醒来。而安史乱已经来叫我了。我们买的是一个半小时后的火车票,我来不及和黎天然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我给他留了一张简单的条子。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了。我是一个想家的人,每每有空闲,就会去想。这种思念像盘绕在古树上粗壮且柔韧的青藤,缠得紧,绕得长,藤儿朝朝暮暮地贴在树身上。我想着妈,想着姐姐和若现,想着屋片的那片芦苇塘。
  安史乱说欧阳梦寒是乘凌晨的火车回去的。看来,他们是没有再次和好的可能了,我想。火车上,我和安史乱都保持着沉默。沉默容易导致疲倦。我微起了眼睛,让倦怠的神经沉湎在五彩缤纷的设想中去。
  但是,我突然对这种美好的想象产生了过敏,甚至有些讨厌了。哈,梦想,这是一个多么不现实的词!我开始旁若无人地继续着长篇小说。我说过,我写小说,只是想把燃烧的记忆通过笔尖流泻到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小说应该快接近尾声了,但也许永远也写不完,因为生命在继续,生活也还在继续……我曾经答应过李朦,要给她我的小说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但愿有吧!我还想和她好好谈谈文学呢!
  火车经过长江的时候,车厢内又是一片骚动。我来的时候并没有好好看长江,这次我看得目不转睛。意外的是,这次看见长江我并没有和“父亲”这两个字联系起来。我旁边的一个胖女孩激动地大叫着,好像是头一次来到地球上似的。
  安史乱很安静地看着一本体育杂志,几乎没有表情,一副与世无争的神佛模样。而实际上,他的内心此时在翻滚着怎样的浪潮,或是在想着什么,又有谁知道呢?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让人觉得他仅仅是在看杂志,可那杂志半天都没有翻动,甚至连他的眼神都是呆滞的,无光的!
  “嗨,帅哥!能看看你的杂志吗?”我旁边的那个胖女孩朝安史乱喊着。
  安史乱并没有因为“帅哥”两字而自恋发笑,依旧没有表情,不说一句话将杂志递给了那女孩。那女孩说了一声“谢谢”,回报了一个微笑之后,低头翻阅了起来。
  此时,我的文思正处于被卡的时候,所以咬着笔头思考着,搜寻适合的字词或者句子。安史乱无聊地拿过我的小说翻看,我并没有反对他这样做。
  “原来,你写的真的很不错!”此时,他才有一丝轻松和快乐,嘴角浮现了微微的笑,“尤其是这首诗……”
  “谢谢夸奖!”我说,“这首被同寝室的一个人改成了歌,唱起来还挺好听的。就是,昨天你见到的那个!”
  “哦,昨天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爱好音乐的人!昨天为了什么事而打架?”
  “我也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说。
  “那,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安史乱还是泛泛地发问着,想了一会儿后又说,“是不是也是失恋?……和我一样?”
  失恋?我被震慑在这个字眼里!我很清楚,是我昨天的那声骂伤害到了他。可是黎天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和行为?我突然想起了他常提起的那个朋友,我内心的某根神经颤动了几下。脑子里木胀胀的。
  “我不知道……”我微皱了皱眉,说。 
第十七章 恃:渎职的南回归线(2)
  “他是一个很难读懂的人。”安史乱自信地说着。
  “你就那么轻易断言?”我盯住他的眼睛,说,“你要知道你才见过他一面!”
  “只见过一面又怎样?别以为天下只有你们写文章的人才能看懂别人的心思!”本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可一经他的嘴巴,凭空就添三分刺,叫人听了不受用。
  “那,你能猜透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指了指我旁边的那个胖女孩,挑了挑眉毛,说。
  “我不和你贫嘴!难道你敢说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吗?”他装作严肃地说。
  我笑了,但也信了。确实,黎天然是一个复杂的人,和他初次见面时,觉得他很简单,简单得像一张白纸。可后来却不那么认为了,虽然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但我还是无法很清楚地摸透他的心思。
  我们彼此又沉默了。耳边只有别人的谈天声,嬉笑声。
  我们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依稀的几颗星星隐隐约约,像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我和安史乱乘了一辆中巴车到镇上。我们在镇上分开了,分开的时候,我们心照不宣地握了握手。
  那么晚了,又没有去村里的车了,只得走着回去。天很冷,我下意识地拉紧了外套的衣襟。月光并没有朗照,但淡淡的还挺有味道。两旁的树枝,在夜色中把黑幢幢的影子透在通向村里的小路上,横一条竖一杠,织成了一张虚无飘渺的网。我就在这张迈不尽的网上走着,走着……我陷入在对李朦莫名的内疚和深深的怀念之中,陷入在对黎天然的情感分析之中,被罗在由思想和情感编织出来的惆怅的网中。
  我神经质地感到有一个个可怕的小精灵隐在光秃秃的树干之后。一个个身边人物的形象跳跃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离去。我蹙了蹙眉头。
  我想着想着,听到身后有一串脚步声,在黑暗中那么恐怖。我迅速地回头,恐慌地瞪大眼睛,努力地向后面注视着。那脚步声没有停止,而是朝着我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忽然,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魔鬼般的身影,渐渐地由小变大,两只巨手向我伸了过来,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几乎无法呼吸,像是被别人推进了一眼黑咕隆咚的枯井里,摸不着深浅,摸不着边框四至,我在恐惧和窒闷中挣扎。那是谁?我一向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可是此时我为什么要如此紧张?晚风很冷,但我的额头和手掌心里已经满是汗液了。
  我怔在原地不能动,只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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