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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阻拦魔族的逃亡。四大将们等待的时机,终于来到了。
坎图斯蒂黑暗守护神殿。
华优冰其斯正指着地图演说着:“据路华美亚飞龙军传回来的情报,现在大祭司手下的三百名恶魂大法师中,已有二百四十余名赶去地下各处。另外各中低等法力的恶魂法师也大都分散在各处,一般一名高等的恶魂法师可以驱动近万名的亡灵军,也就是说,现在大祭司手下所能立刻调动的力量最多不过一百万,以军团的突击能力,即使是十万以上的亡灵军阵也能突破,我们就是要以闪电的速度,在这些亡灵军未聚集之前,从他们的缝隙中冲过去,然后就很难再有力量能阻挡我们了……”
这时外面有魔将来报:“达克召武将军从地面上回来了。”
三大将走到守护神殿的偏殿,达克召武和如果已经在那等着了。
看见三大将走入,他们单膝跪下行礼。达克召武还未说话,如果却先抬起了头来,一眼看见了华优冰其斯。
“啊?我们好象在哪见过面是么?你真的就是当年传说的那位炼雷震军团长华优冰其斯?在地面上的几次较量,你不会怪罪于我的对吧。”
骄狂的家伙,仗着大祭司力量横行无忌的无知少年。华优冰其斯心里想着,皱起了眉头,还未做出应答。齐格扎里特已经走了过去,飞起一脚把如果踢出老远。
如果爬起连忙又跪倒,他虽然常在大祭司身边接受训练,但毕竟还是六翼神龙军团的战士,六翼神龙军团中士兵没有不畏怕齐格扎里特的。所以如果对华优冰其斯敢于调笑,但齐格扎里特一发怒他就连头也不敢抬。
“你在大祭司身边呆得久了,忘记了魔族战士的规矩了么?”齐格扎里特暴吼着,举起刀鞘上的皮带,便劈头盖脸打下去,“谁允许你直呼军团长的名字?”
如果嘴角流血,连抬手拦也不敢,他刚从地面回来心中兴奋,加上军中众将包括齐格扎里特平日都对他很客气,才一时忘了规矩,现在见齐格扎里特发火,心里只是又愧又怕,比脸上身上的痛还难受,只咬牙一声不吭,因为受罚时不管是求饶还是喊痛,都只会被打得更惨而已。
齐格扎里特却毫不留情,重重打下,手上的力道足以破碎岩石。如果虽然是精锐战士,也觉得骨头正在根根裂开,五脏象要震碎,他紧咬住牙,可血也不住的从嘴里涌出来。
齐格扎里特却心情复杂,象如果难道这样的少年,天资出众,本来是魔军未来的将帅人才,可被大祭司带去亲自训练,就象溶岩中的火晶被投入了污泥,再无法托付重任。他为了不让大祭司看出自己的心思,一直忍住不去训导他们。现在这一通鞭子,却象是要把这少年心中的污迹打去,盼他能在即将的远征中醒悟担起使命一样。
齐格扎里特责罚属下时,从没有人敢去劝阻,华优冰其斯杨特克里达也都知道他的心情,只在心中暗暗叹息。达克召武见军团长如此怒火,更加低了头。齐格扎里特打到手累,才抛下鞭子,如果身子摇了摇,猛的向前扑倒,嘴里的血喷了一地,原来早晕了过去。
杨特克里达暗暗忧心,怕如果醒来记齐格扎里特的仇,这小子回地面先不去见大祭司而来见军团长,说明心中还未忘本,可这一通鞭子下去,只怕把他真打向大祭司那一边去了。但杨特克里达带兵向来宽厚,不能理解齐格扎里特的带兵之道,若是为这一通鞭子会记私仇的,早也就不能呆在六翼神龙。自已不走,齐格扎里特也会把他打走,他的军中是绝容不得一个心思动摇的士兵的。
齐格扎里特也不去管地上的如果,走到达克召武身边问:“如何?”
达克召武忙道:“那夜行者我已带回来了,就是黑暗伯爵华尔金之女于斯蒂娜。”
“黑暗伯爵华尔金之女?也就是给华优冰其斯改变体质的那个家族?”齐格扎里特回头看向华优冰其斯,“我想你很快就能重新恢复你的力量与威严了。”
杨特克里达也对华优冰其斯笑了笑,人类体质的华优冰其斯,总是让人不太习惯。
“这个家族的血统的人,据说被杀死后会变成亡灵法师?那华尔金如果已被人类所杀的话,现在他的亡灵在哪里呢?”齐格扎里特问。
“你在担心什么?”华优冰其斯问。
“这样有特殊力量的家族对我们很有用,我不希望他们倒向大祭司那一边。”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达克召武说,“我会安置好她的。另外……我们还带回来一个人俘,是个女法师。”
第二十三章迷宫
云迪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阴暗的殿堂,象来到是沉入夜中的伟大的古宗教圣殿,这恢宏的建筑不知为何会被建成在这黑暗寒冷无尽的地下,她能看出那巨柱方脚上的浮雕,那一直延入黑暗穹顶的弧梁,在那如沉在深海阴影中的穹顶画上,一些只有在远古传说才会有的神话人物正飞翔着。这不是在新纪元可以看到的建筑,它来至沉沦的古纪元。在地下,才可能重新看到那个只在神话中的烈火,魔法与剑的时代的遗痕,在那个时代里居说群龙飞过的翼影可以遮蔽天空,而新纪元里看到龙就象看到天使一样希奇。
现在正有一条龙好奇的在她看前看着她,吃惊张着的嘴里慢慢飘出烟来,在地下出生的它想必也没有看见过人类的女子,这条大概只有八十岁的幼龙注视云迪,象是注视着一条来自大海的美人鱼……但愿它不喜欢吃鱼。
脚步声响起来,在空旷幽广的大殿中如沉重的鼓声。三个高大人影从大殿深处黑暗里走出来。云迪看见他们全穿着黑色沉重的魔族战甲,戴着獠牙兽面盔,每一步象会踏碎千年黑石的地面。
有两人来到了她面前站定,但还有一个却在不远处停住了。云迪知道他在远远的看着她,那人的目光触及她的身体,使她察觉到一丝奇异的情绪。
“好久没有看到过斯朗族女人了不是么?”忽然面前一个响亮声音猛的炸开来,在本如千年沉船般空旷寂静的殿内显得分外震耳,虽然是魔族语言,但云迪依然懂得。她的心里想到了一个名字,恐惧似乎在强逼着她低下头去。这个声音正把人类称做斯朗人,这是来自古纪元的古老称呼,那时人类还和魔族共居于大地之上,而现在,在人族的词典中,早已以把其他族排除出了“人”这个种群。
“但这位小女孩似乎被我们吓到了呢。”另一个声音苍老宽厚一点,云迪猜到那是未来的另一强敌杨特克里达,他虽看起来是魔族中最不凶恶的,却也是最难以打败的。
“现在地面上变得怎么样了呢?真想重新上去亲眼看一看啊。”齐格扎里特笑起来,“这个女人,就是如果所说得知道未来命运的女人么?”
“是这样的,”达克召武的声音响起来,云迪在这里看不到他,他站在很远的黑暗中。魔族能在黑夜中视物,而云迪则完全察觉不到其他魔将的存在,也许在这大殿远方,还站着百千的魔人正在注视着她。他们象巨大歌剧舞台上的和歌者,从不踏入表演的中心。
“事实上关于你的事,有一个人早已告诉了我们,据说未来的历史在我族大军与斯朗人族圣骑士康德对峙于基洛岗城下时嘎然而止了……”齐格扎里特发出巨大的笑声,“我倒很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至少我依德尔族又重回地面了。然后一旦我族重返大地之上,你明白……将再没有东西可以阻止这强悍的狮群!”
我不曾向任何魔族提到过关于未来战事的详况……云迪惊讶想着,即使是如果和难道,也只知道我要杀死康德以阻挡魔王的复生这一点,这时她又感觉到来自齐格扎里特和杨特克里达身后那人眼中投来的目光,那目光竟是让她觉得熟悉的,仿佛来自一个曾朝夕相处的人……
“但我绝对相信那个人所说的话,否则我才不会相信任何关于命运的事!”齐格扎里特说,“我也知道了你是个不寻常的斯朗女子,所以你这样的狼狈让我觉得我的猎手们有些失礼,你去换掉你身上的这块破布洗浴后,再来等候你的判决吧……”齐格扎里特说完转身离开,杨特克里达跟着离去。
这时,本站在齐格扎里特和杨特克里达身后的那第三个人已和云迪直面而立,云迪知道,那目光已让她想起了某个人,但她的心却又不肯相信。
魔军把云迪带到偏殿的园内,那里竟有着地热的温泉,魔军解开她的捆绑,将她推进池中便自顾离去了,仿佛一点不害怕她的逃走。
云迪从水中探出头来打量周围,园中全是没有阳光而枯死的树的残躯,看来这大殿真得是从地面上沉下来的,光源来自从宫墙外山壁上流出的溶岩,使园中显得怪影重重。看起来附近没有一个人,但云迪不会妄想带着脖上的魔法锁从齐格扎里特眼皮下逃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享受这几月来难得的温暖。
在水雾中她慢慢整理自己的心情,惊讶的发现自己心中已没有了害怕,与死亡和魔族刑罚的恐惧早在被押往地下的过程中就使她麻木,做为预知未来的人,自己的未来却变成了黑暗中的梦魇,崇敬的人在十年前是一个弱夫,费尽力机的努力却无法阻止命运巨轮的前进,以为可以为了爱而战胜一切却在失败和羞辱中心灰意冷……让未来见鬼去吧,我受够了……云迪想着,把自己深深浸入水中:哪怕一会就被切成碎片,现在也再也不想受思想的折磨。
竟象完全被世界遗忘了一般,过了许久,也没有魔兵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出现,一切安静得象地下从来就没有生存过魔族。这一切是个梦吗?云迪想,我被隔绝在千里深的地下了,大地和阳光,城市里的喧闹,是那么遥远,也许,我已经死了……眼前的景象真象地狱,可是……地狱原来是这样舒服的啊,她自嘲着,在水中舒展自己的身体。如果时间真得遗忘了她,她会在这个池中一直游下去,变成一条鱼……
巨响声在这时响起来!一个什么巨大的东西忽然从她身下的水中跃了出来,溅起巨大的水花,它跳到岸上,两下就跃到殿中的走廊上消失了。云迪惊魂未定,她相信那是一条长着凶恶尖鳞的巨大的鱼,不过却有着强健的四爪。紧接着水下又传来呼啸声,云迪向旁边一闪,这次窜出来的是一个魔人。
“混蛋!那条鱼……”他用依德尔语大喊着,声音非常年轻。
“嘘……小声点……你把坟里的骨头都吵醒了……”紧接着又是一个青年跃了出来,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云迪,也许是因为那条鱼的缘故。云迪紧缩在池边惊异的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她再熟悉不过,那是黑暗之子。
“于是,这些温泉果然是可以相通的,不过凿穿还是真废劲……”
“住口!不准你再叫我“于是”!我恨大祭司,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没文化的家伙吗?我说过要叫我敏德斯!”那个看起来叫然而的家伙又忍不住大声喊起来。
“敏德斯,你听说如果被军团长大人一顿好打后连爬也爬不动了么?私进守护神殿被抓到,我们就会比他更爬不出来!”
“可是我们之间的赌注更重要不是么?我说过我有办法穿过这段山壁进入守护神殿的是吗,坎贝米斯,从现在起见呼儿都娅就方便啦!还有你要守诺你不再和我争她!”
“下次我不会再拿暗恋对象打赌了……不过我下一个赌注是她还是不会理你!”
“等一等……那是什么……水里有人啊……”
“那是条鱼吗?”
云迪在听到他们说话的同时,就立刻向温泉深处潜去,水深处翻起浑浊的泥沙,果然是刚被凿开了一个通向外面水道的洞口。她祈祷着这条水道不要太长,使她不致闷死在水中。
与其同时在殿内温泉口,敏德斯和坎贝米斯听到了一个愠怒的女声。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穿软甲披轻袍的女魔将站在那里,手中捧着女装衣袍。
“呼儿都娅!”两人同时咧嘴露出笑容,“我们来看你!你来洗澡么?”
“你们疯了……你们从哪进来?哎呀,那斯朗族女人呢?”呼儿都娅奔到池边。
云迪的肺快要憋炸了,可水底只越来越宽阔,她向上游却总碰上石壁,看来她迷失在了一条地下河中。
一条三人长的怪鱼慢慢摇着从她身边游了过去,云迪赶紧跟了上去。
当她终于冒出水面,疯狂的呼吸着空气,她突然发现一个女魔将正站在岸上看着她。
“我是特地来给你送衣服的……”呼儿都娅走到水边,一只手牵着她的飞龙。
……
云迪又走在守护神殿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