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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无瑕疵的完美。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庄重竟会以如此激烈的态度反对,似乎这
报告是吊死鬼的索圈,正等着她伸进脖子去一般。她向来很倚重在重的判断,但这
一次他是否感情大于理智以至于空穴来风呢?从一个私人事件的温柔核心出发而做
出的判断真的可靠吗?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知秋说了声“请进”后,门被推
开了,楠风走了进来。
“南先生,我正想找你来谈谈……”
南风却截住她的话:“对不起,林小姐,请先听我说一句。刚才庄先生要我写
份书面材料,我已经写好了。”
说罢,他将一页纸递了过去。知秋接过一看,却见开头写着“辞呈”二字,她
不禁一惊道:“什么?你要辞职?”
“对,庄先生要求的那种带污辱性的东西,凡有荣誉感的人都不会写。我加盟
贵公司,是希望同舟共济,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诚意,我再留下去岂非自作多情?
这些天承蒙关照,再见,林小姐。”楠风说完便转过身坚决地向外走去。
从大班台走到门口只需短短几秒时间,但这段时间内楠风和知秋三人心中都念
头不绝。他想若这以退为进之计再不能奏效,只怕是天意不容自己复仇了,因为此
刻他已无法再放慢离去的脚步。而她望着他的背影则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背影,
那正是李楠山的背影,知秋不禁一阵恍惚,忙定下神来,却发现楠风已拉开了房门。
“南先生,请留步。”她赶忙叫了一声。
楠风听她出声挽留,心中不觉一喜,但他并未回过头来,只是背对着她冷淡地
说:“林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南先生,你为景信辛苦一场,真就打算这么走了?”
“林小姐何必客气,合同上写得清楚,在未得到您认可之前,我自愿无偿奉献。”
“如果我已经认可你了呢?”
“是嘛,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请坐,南先生,我有两个决定要告诉你。”
楠风闻言尽管急于想知道这是两个什么样的决定,但他依然克制住冲动,仍一
言不发地保持着背对着知秋的姿态。知秋见状轻叹了一声道:“坐吧,听完我的决
定,你想走也来得及嘛。”
楠风这才面无表情地走回到知秋面前落了座。知秋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后果断
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第一个决定,景信将采纳你的建议,迅速筹资大量吃进奔
2。这件事由我亲自来办,你当我的助手。第二个决定是关于你南先生的,鉴于你对
景信所做的工作,从今天起结束对你的考察,你将成为景信新成立的市场开发部经
理,并按合同规定,享受副总经理的一切待遇。”
“林小姐,这……我真不敢相信。”楠风心中一阵狂喜,欢悦之色顿时溢于言
表。
“那现在你还舍得走吗?”知秋也妩媚地笑着。
“请原谅我刚才的冲动。”
“南先生,我从一开始就希望你的到来能为景信带来奇迹。”知秋真诚地说。
“当然,我很快就会创造奇迹的。”楠风一语双关地回答她。
知秋焉能猜得出楠风话中的真正意味,她高兴地说:“好,今天晚上,我要让
景信全体员工一起为你庆贺。”
以吃饭的形式来表示庆贺,其实并非仅仅是中国人的习俗,西方人的PARTY 也
大多是以冷餐会的形式来举行的。然而,敬酒或更标准地说轮番敬酒,这种形式却
完全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特色。留洋四年的楠风这天晚上算是彻底领教了这种本国习
俗,被众景信员工敬了个面红耳赤,若不是知秋最后劝阻,那么他非被灌到酷配大
醉不可。但如秋却也因此引祸上身,从而变为众人敬酒的目标,若非庄重出面保驾,
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出什么脱身的高招。庄重却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架势,不管是谁来
敬,他都一律奉陪,饶是此君酒量不浅,终于世喝得舌头都大了。
“还……还有谁?南……南风,你怎么不……不敬我?”在重斜眼看醉眼看着
楠风。
楠风闻言先是一怔,继而便洒脱地斟了杯酒欲敬庄重。
知秋见状忙劝阻说:“算了吧,庄先生已经有点过量了。”
庄重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后脚步踉跄地来到知秋面前,用手一指楠风道:
“林……林总,你说,他南风是君……君子还是小人?我在重是小人还是……是君
子?”
知秋忙扶住他:“你会摔倒的,快坐下吧。”
“不……不坐,这是大是大非,我要你说……说……”
庄重越发来劲起来,、只是口齿有些不听使唤。
知秋将他按到自己的座位上,口气温婉地吩咐众人:“给在先生泡杯浓茶,让
他醒醒酒。这里太闷了,我得出去透透空气。”
说罢,她便向包间外走去。众人也赶忙给庄重泡茶。
楠风看着知秋走出包间,又与张敏等人说笑了几句,然后也起身走出去。他见
知秋正凝着眉头站在过道里,便来到她身旁说:“林小姐,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哪里话,我只是在外面透透气,里面太热,又有人抽烟。”
“我看得出来,庄先生因为你提升我有点不开心。我真的很抱歉,你和他一直
合作得很好,如果因为我,我宁可……”
知秋却笑着打断他:“南先生,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楠风忙道:“我是喝了不少,可好像还没醉……”
“没醉怎么会说醉话?南先生,今天这顿饭吃得还开心吧?”
“很开心。”
“那就好,我看大家也都尽兴了,这饭局也差不多要散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楠风此刻也真有些酒劲上涌,便不敢再多话,随着知秋走回包间去。两人来到
门前,知秋又突然站住脚对他说:“对了,南先生,我等会开车送你回家。”
“这……我觉得反过来才合适。”
知秋莞尔一笑:“算了吧,你现在是景信的重要人物,我可不能让你醉倒在路
上。”
说完她便要推门走进去,但眼角余光一扫,却似乎看见小冬的身影在走廊的另
一头闪过,她忙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发现。知秋不禁暗忖,这几日的幻觉也许
是太多了些。
知秋实际上并没有看错,小冬的确来了这个饭店,但她一见姐姐的身影,又忙
不迭地逃了出去。和她一同来的周天成与秦韬光走在后面,见状不由大惑不解,周
天成忙跟上去问她出了什么事。
“我姐姐也在这里。”小冬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面继续急匆匆地向外跑。
周天成闻言笑了起来:“那怕什么?让她跟我们一起吃饭不是更好?”
小冬白了他一眼道:“她会把我给杀了的。”
三人又回到轿车上,车继续向前开去。
周天成笑眯眯地问身旁的小冬:“你进我公司的事,也不打算告诉你姐姐?”
“当然了。你知道,她关照过我别理你的。”
“哪你干吗还理我?”
“没办法呵,她逼我自己找工作,我找不到,在上海又不认识别人,也就只好
找你了。对了,天成,你可不能出卖我呵。”
“行。”周天成一面答应着,一面有些痴迷地凝望着小冬。
小冬在他的注目礼下有些不自在起来:“你干吗这么看我?”
“我突然发现,我想见的人其实不是你姐姐,而是你。”周天成依然是目不转
睛。
坐在前排的秦韬光闻言领会到什么似的笑了笑。小冬则大大咧咧地说:“那还
用说嘛,她又不肯见你。
周天成待要继续剖白,小冬又叫了起来:“我肚子饿坏了,怎么还不停车阿?
看,这不是饭店吗?”
周天成忙吩咐司机:“停车!我们听副总经理的。”
小轿车在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店门前倏然停下,三人下车,走进门去。
通常是心情好胃口也就好,小冬今天可以说是心情大佳,她的胃口也自然是跟
着凑热闹,何况面对的又是满桌令人垂涎的佳肴珍懂。但她大快朵颐之时,同桌的
两个男。人却吃得很少,尤其是周天成,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看小冬,当真是秀色可
餐了。
就这么看了好一阵子,周天成忽觉尿意盎然,便起身向盥洗室走去。他刚在小
便池旁站定,就发现秦韬光也来到了身旁,与他一同小起便来。
“嗨,你跟我真是跟得很紧阿。”周天成不觉有些好笑。
秦韬光也是嘿嘿一乐:“对女人也一样,你得手了,我也要尽快得手。”
“什么得手不得手的,我还刚开始呢。”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明白你的心思了。你感兴趣的其实不是林知秋,而是正
在外面的林小冬,对不对,周总?”
正走去洗手的周天成闻言不由一怔:“说说,你怎么明白的?”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你说追林小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叫林知秋听话。其
实不是,林知秋只是你的一个梦,林小冬才是你的真实。”
“嗬,小子,跟我真跟出精来了?你说,什么叫梦?
什么叫真实?“
秦韬光也来了劲头,侃侃而谈道:“你曾经爱过林知秋,遗憾的是那个爱没实
现。所以你就始终不渝地追她,非得实现那个梦不可。当你见到林小冬以后,你才
突然明白,你爱的不是现在的林知秋,而是活在你记忆里年轻时的林知秋,而现在
的林小冬活活就是年轻时的林知秋,所以你从妹妹身上找到了过去的姐姐。我没说
错吧,周总?”
周天成一时听得呆了,竞忘了关水龙头,水哗哗地流淌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
哼了一声:“连我自己都没有想明白的事竟让你给说破了,看来我得对你多加提防
才是。”
秦韬光一惊,满面得意之色顿时烟消云散,有些慌张地说:“周总,我不过是
信口睛说……”
“不,我今天才知道,你比我原先想的有心计。你小子是条披着羊皮的狼。”
秦韬光更加慌张起来:“我胆小,周总你可别吓我。”
周天成却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怕什么?韬光,我也是逗你玩呢。不过老实
告诉你吧,你再聪明,也没法看透我的心思,永远也没法看透。走,小宝贝还在等
我们呢。”
说完他便推开门走出去。秦韬光愣了愣才跟上去,却正好被弹簧门弹回来打了
个正着。
景信公司的那场盛筵此时已散去,知秋见庄重醉得人事不知,便只好放弃让他
也一同搭车的想法,她吩咐金盏留下来,等任重酒醒就送他回去,然后便与捕风一
同乘车离开了饭店。桶风看着知秋熟练地把弄着方向盘,有些情不自禁地说了句:
“这还是第一次让女士开车送我回家呢……
知秋笑道:“南先生,看来你也觉得我对你好得有些过分了吧?”
楠风心中一懔,语气却依然是若无其事:“林小姐这话又怎讲?”
“其实连我自己也木明白。南先生,如果不是你,如果换成别人,我恐怕会和
庄先生一样,不会这么快就信任他,这么快就提升他。人真是很怪呵,有时候莫名
其妙一个念头,就会把自己的准则都改变了。”
楠风不禁暗恨自己今晚灌多了酒水,致使他一点也听不出这番奇怪的话里有什
么潜台词,而且也猜不透为何她讲这番话时的语调竟是颇为伤感,便只好试探着问:
“林小姐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不,我这人从来不吃后悔药。南先生,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吗?”
“为什么?”楠风饶有兴趣地问,他也的确是很想知道。
知秋忽然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她凝望着涌风,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一段逝去
的回忆,“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死去的朋友,他的名字叫李楠山,南先生是不是听过
这个名字?”她幽幽地问。
楠风心中顿时波澜汹涌,他强自镇静地回答她:“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跟李楠山长得并不像,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跟他很像,骨子里很像。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使我突然觉得你很亲近,似乎不需要做什么了解,就已经完
全了解你了。”知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种梦幻般温柔的神情。
楠风心中原本满是恨意,但看着她的眼神,竟不知怎地对这个女人有些恨不起
来,他笑了笑道:“这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了。”
知秋也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却也很消沉:“南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居然跟你说起这些?”
“哪里。一般说来,自己爱过的人不在了,就往往会在别人身上找寻他的影子。
林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爱过这个李楠山吗?”
知秋顿了一下道:“是的,我爱过他。”
“很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