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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隐身人呢?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觉得除了向张敏说的那个朱小姐了解以外,
再也无更好的办法。另外,他也决定对林知秋加强爱情攻势,毕竟自己可以肯定,
上次约会还是很成功的。
下了长途车后,他心想今晚反正也无事,倒不如去拜访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便乘出租车来到了林知秋家所在的小区。下车后,他一路走到知秋家的门前,按响
了门铃。过了一会,里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很像知秋的女孩出现在防盗门后,一
脸警惕地盯着他。
“你好,请问你姐姐在家吗?”楠风可以肯定她定是知秋的妹妹。
“你是谁?想干什么?”小冬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
“我叫南风,是景信公司的员工。”楠风自我介绍着,他对小冬的态度颇感诧
异,心想难道说有什么事发生不成。
“什么南风北风的?走吧,走吧,我姐没空见你。”
小冬说着就要关门。
楠风赶忙向里面叫道:“知秋,你在家吗?你妹妹不认识我,不让我进来。”
话音刚落,知秋便出来了,她一面迫不及待地拉开防盗门,一面语带惊喜地对
楠风说:“南风,你怎么会来的?”
楠风对她的态度更感奇怪,便索性试探着说:“我想,你也许需要我帮助。”
知秋先是一怔,继而感到鼻子有些发酸,她赶紧调过头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
声音将楠风让进门去。三人在客厅坐定后,楠风一直注视着知秋,刚才她的那些举
动被他尽收眼底,他越发断定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知秋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你气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或者说遇上了麻烦?”他继续试探道。
知秋浑身一震,忙低下头去。小冬惊奇地看着他道:“你这人会算命呵,好像
什么都知道嘛。”
楠风更加肯定自己猜得没错:“我不会算命,也不懂看相,可我也许和你姐姐
有心灵感应。知秋,我今天一直有种心血来潮的感觉,老是觉得你出了什么事情……”
知秋却不想他继续说下去,毕竟小冬还在场,便打断道:“你太多虑了,我很
好,既没病,也没麻烦。不过……
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这样呵,那好吧。但如果真需要我做什么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楠风说
着站起身来。
知秋见他欲走,忙情不自禁地挽留道:“南风……
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楠风却觉得自己今晚的目的已达到,便不想再添蛇足,对付女人毕竟是要欲擒
故纵的。他很有礼貌且又情意深长地说道:“谢谢,但我不得不遗憾地拒绝这番美
意了,因为今晚你的精神状态不宜陪客,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希望明天见到你时,
阳光已彻底扫尽你脸上的忧郁。
晚安!“
说罢,他大方地拉起知秋的手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门去。小冬眼都直了,
好一会才想起要去关门。关上门回来后,她发现姐姐竟有些痴痴的样子,便笑着对
她说:“姐,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个……朋友,老实说,他比庄重可爱多了。”
知秋的脸红了,白了妹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别瞎说了。”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南风很喜欢你呢!而且你敢说自己对他就一点都不
动心?”小冬十分来劲地道。
知秋先是没说话,继而神情又黯淡下来:“我被男人伤害得还不够吗?这辈子
我也许再也不敢……爱什么人了。”
姐妹俩都沉默了。但如果说爱情是不可强求的,那么又岂是可以回避的呢?
楠风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小区,他自信地感到林知秋一定是逃不出他的情网。一
辆出租车驶过来,他伸手拦住,坐了进去。
出租车向前开着,收音机里响着流行歌曲,一首唱毕,电台主持小姐又报了下
一曲的歌名,并说这一曲是某某先生点给某某小姐,祝她生日快乐的。楠风一愣,
忽然想起今天正是丁宁的生日。他不由模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丁宁的照片来。照片
上的丁宁甜甜地笑望着他,楠风只觉得那日拍下这张照片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刹
时间,歌声一下子遥远了,而刚才他那得意的心情也不复存在。
一块生日蛋糕被切开来,秦韬光将最大的一份叉到丁宁的盘子里:“吃呵,带
花的都归你。”
丁宁却是一脸不开心:“我不要,腻死了。这生日过的什么呀,连蜡烛都没点,
还找了这么个闹哄哄的地方。”
秦韬光看了看四周用餐的人:“这儿挺安静的呀。点蜡烛又有什么好,油会滴
到蛋糕上的,我一向就……”
“你真是山沟沟里的农民,一点情趣都没有。”她扭过脸去不理他。
他见状忙诞着脸笑道:“好宝贝,别生气。对了,我今天有个笑话要说给你听,
保准你笑破肚皮。”
接着,他便将白天周天成家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出来。丁宁听罢果然笑得花
枝乱颤:“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女人打破了头?好玩,太好玩了。韬光,是周
天成自己告诉你的吗?”
“他当然不好意思说,可我一猜就猜出来了。现在他对林知秋恨之入骨,一定
会狠狠报复她不可……”
她一惊,不由脱口而出:“周天成也想报复林知秋?”
他一下感了兴趣:“还有谁想报复林知秋?”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喜欢做智力游戏。我猜是李楠风吧?”
“是又怎么样?”
“我明白了,李楠风认为是林知秋害死了他哥哥,所心……哈,我现在全明白
了,李楠风不想找工作,也不想回美国,就是为了盯住林知秋,找机会对她下手?
是不是?”秦韬光越说越得意,他一向就喜欢窥伺,以发现别人的隐私为乐。
丁宁白了他一眼:“算你聪明。”
“这么说,李楠风一定进林知秋的公司工作了,对吧?”他依然不肯罢休。
她既有些不耐烦,又有些不安:“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也难不住我,我只要打个电话一问就清楚了。”
“得了吧,你问也白问,李楠风又不傻,他会用真名进仇人的公司?”
“对,他当然得用化名。告诉我,好宝贝,李楠风用的是什么化名?”
“你真是烦死了。好吧,你要做智力游戏,我就让你过把瘾。我只给一个提示,
他用的是一个麻将牌的名字。”她只希望他能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南风!他的化名是南风,对不对?”他兴奋地叫道。
“啦,你的智商还真不低。不过,韬光,我得先关照你,我尽管讨厌李楠风干
那种傻事,可我也不允许你出卖他,明白吗?”
“明白,我怎么会呢?”他拖腔拖调地说。
“这可难说。为了讨好你的老板,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秦韬光没有吭声,脸上却显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丁宁见状皱起眉来:“你笑什么?笑我向着李楠风吗?”
“不,不,你向着他并没什么不对,毕竟好过一场,哪能无情无义呢?我笑的
是,你其实并不了解我和周天成的关系。”
“得了吧,谁不了解?他是你老板,你只是他一条走狗罢了,而且还乏得很。”
她不禁笑起来,很为自己的话得意。
他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道:“现在也许是这样,可你看着吧,这种关系
迟早得颠倒过来,天成公司只怕要改名叫韬光公司。”
她不禁一惊:“你野心不小呵?”
“宁,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的出身。不错,我是山沟沟里的农民的后代,不
过请别忘了,从古到今不少皇帝就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周天成是什么东西?要不
是当年碰巧买到股票认购证发了财,今天能这么人摸狗样吗?我可以告诉你,他只
会做投机生意,要是没我帮他,也许早就垮台了。你爱我没错,绝对没错。有朝一
日,你的先生秦韬光将会成为上海最著名的人物。”说罢他拉住丁宁的手,满面一
吐胸臆的痛快表情。
丁宁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复杂,口中轻轻道:“谁说我会嫁给你,你那么可怕,
翻手云覆手雨的,没准哪天就把我……”
他忙打断她辨白起来:“我这么对你,你还不放心呵?好,那我再发誓就是了……”
秦韬光果然又赌咒发誓起来,一直从餐厅发誓到丁宁的住处,因为今晚他绝不
想一个人独寝。而周天成日间的失败更使得他想成功,他觉得这能证明自己胜过了
老板。
但是,他和已打算就范的她却都没想到,在家门口他们竟遇上了显然已等了许
多时间的李楠风。
“宁,你终于回来了……”楠风先是无比兴奋,但看见她身后的秦韬光却又黯
然了,并且还有些尴尬,“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你说得不错,丁宁今晚没空。”秦韬光语含暗示,又紧紧搂住了丁宁。
“那……我以后再来吧, HAPPY BIRTHDAY !”楠风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步履
沉重地向楼梯走去。
“请走好,我们不送了。”谁都可以听出秦韬光语气中的嘲弄意味。
“等一等,李楠风,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丁宁忽然说道。
楠风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进来坐一会吧。韬光,你先走吧,我们明天再通电话。”
秦韬光不由怔住了,但他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一边悄悄地附耳对她说自己会在
楼下等,一边摆出一副洒脱的姿态走下楼梯去。下了楼后,他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那副愤恨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抢去了肉骨头的猛犬。望着丁宁窗口的灯光,他既像是
祈祷又像是咆哮般地自语道:“别关灯,千万别关灯。”
楠风进门之后,怔怔地望着这个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家。一切都还是按老样子放
着,只是镜框里的相片已换成了丁宁和秦韬光的合影。
“坐吧,想喝点什么?”丁宁的口气冷淡而有礼貌。
一种想浇胸中块垒的冲动使他问道:“有酒吗?”
“你应该知道,自从那一晚错误地相信你不会再报仇后,我就不在家里备酒了。
来杯茶怎么样?”
楠风无力地点了点头。
“说吧,找我什么事?”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楠风望着眼前这个曾经那么亲密的女人,望着这个曾经已成为他自己身体的一
部分、而又被迫割舍的女人,泪水不由模糊了他的视线,“宁,我一直很想你,真
的很想你……”他一时无法再说下去。
“何必再说这些呢?不过我很感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他缓和了过来:“我知道我不该再来扰乱你的生活,尤其不该在今天。但是,
宁,有些话我实在不吐不快,除了你,我想不到能找谁倾诉。我现在的生活糟透了,
正像你以前说的,我脑子里再也装不下温柔,装不下情趣,装不下喜怒哀乐,因为
我必须去说谎、欺骗、玩弄阴谋,还要扮演一个情圣去爱我的仇人……”
“那个林知秋?”她不禁问了一句。许多男女尽管无视旧情人的生活,但对于
旧情人找的伴侣却总是异乎寻常地关心,且不管他(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的。我今天又骗了她一次,相信她很快就会真的爱上我了。我还真是好得
意呵!可后来我想到了你,这种得意就变成了一种无耻,变成了一种卑鄙!我不知
道以后自己会变成怎样一个人,也许再也不能算一个人了。宁,你帮帮我,帮我找
回那个过去的我吧!”
她有些感动了,不由向他伸出手去,但两人的手即将相握之时,她又猛地缩了
回来,且斩钉截铁地道:“李先生对我的期望太大了,我承受不起,而且也不想承
受!你应该清楚我不过是个自私的女孩,从来就是不想扮圣母的,何况现在你已不
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如果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就好好和我说声再见吧。”
楠风好一会没有吭声,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再见”。他走出门去,心想
自己终于没有能感动她,这个“家”已再不可能属于他了。来到楼下后,他从秦韬
光身边走了过去,这使得此君颇感窘迫,但楠风却好像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秦韬
光见辆风已离开,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去。那灯终于熄了。
丁宁的选择也许并不应受到责怪,毕竟有太多女人都像她这样捂起耳朵,把感
动星星的歌声当作噪音,而去欣赏狗熊的舞蹈。要责怪的只是爱情的盲目,情人眼
里出西施,情人眼里的青蛙比王子更清酒。
一觉醒来,楠风已决定彻底忘记过去,他的心中只有报仇一件事,此事一了,
他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