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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侥幸未给破坏的旋律跳着舞,惟有丁宁一人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这时,一
个妆化得很浓的女孩离开了众人,来到她身边坐下:“难得老同学一起聚会,你干
吗一个人坐冷板凳呢?”
这个女孩是丁宁的好友,大家都喊她咪咪。丁宁任她亲热地搂着,却说:“你
自己去玩吧,我这样挺好。”
“我说过让你把老公也带来吧?你看,老公不来,你也没兴致了。”
“什么老公不老公的,我还没嫁人呢。”
见丁宁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咪咪不觉有些吃惊:“是不是和他吵架了?你也真
是,人家刚镀金回来,你就不能让让他?”
丁宁看了一眼众人,见他们正自顾自地玩闹,便道:“这个人真没法说。他本
来是想进他哥哥公司做事的,可你知道,他哥哥出了事。所以我就让他另外找个工
作,他却偏不听,你说气不气人?”
“他想吃你软饭呢,才子嘛,都是被佳人养才光彩。”咪咪咯咯地笑着,但看
到丁宁的表情,便赶忙收敛了笑容改口道:“他不肯听你的,总有些原因吧?”
“他想……”丁宁欲言又止,实在是李桶风的想法太过荒谬和惊人,“其实也
没什么原因。”
“我明白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你越是逼他,他就越是不听;等你不再
逼他了,他没准就按你说的去做了。要我说,你与其叫他做什么,还不如多给他创
造点机会。”咪咪经验十足地说。
这番话倒是误点误着,丁宁听罢不禁点头称是。她的确应该再多创造些机会,
好让楠风一步步地完全溶进她的生活。
咪咪见状又接着说下去:“他刚从美国回来,人地两生,你干吗不让他多认识
些人?认识的人越多,机会不也越多吗?不说远的,我们这圈儿也有几个能人呢,
秦韬光就算一个。别看他歌唱得很逊。能量却不小,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天成公司的
总裁助理了。我就不明白,你今天干吗不把你那位一起带来呢?难道说还怕我挖你
墙脚不成?”
“去你的。”丁宁不禁笑了。
“这样吧,改天我再把秦韬光约出来怎么样?”咪咪越发热心。
丁宁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
这时,秦韬光用力喊完了最后一个音,便丢下了那首被他蹂躏得不成形的曲子,
笑嘻嘻地走到丁宁和咪咪面前:“二位漂亮小姐在说什么知心话呢?”
“巧了,我们正好在说你呢。”咪咪很具风情地笑着。
“哦,这可真荣幸,是不是丁宁突然对我有意思了?”
“看来你的美梦还没做醒,人家 BOYFRIEND从美国回来了。她想介绍你们两个
认识认识。”“她男朋友回来了,那我不是更没戏了?咪咪,你最清楚,我从大一
开始就一直追丁宁,我就不明白她干吗看不上我?”秦韬光做出一脸伤心状。
“不要问我,这话该丁宁说。”
丁宁笑道:“你歌唱得太难听,找可不想做噩梦。”
“看来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永远不再唱歌,要么把歌练得比张学友还棒。”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人家对她那位可是情深意长。要追,你也只能追我咪
咪了。”
“不敢,你一天换一个男朋友,死在你枪口下的只怕有几个连了,我可不想加
入遇难者的队伍。”
“你想挨揍耶,竟如此败坏本小姐的清誉。不过说正经的,我们找个时间再和
丁宁他们聚聚怎么样?”
“行呵。”秦韬光一口答应,然后又在丁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说什么哪?”咪咪问道。
“他是故作神秘。他对我说,如果定了时间地点,就告诉他。”
“不,我说的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如果和男朋友分手了,就告诉我。”
丁宁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单相思好了,我只能同意这个。”
曲终人散,已是午夜时分。丁宁独坐在出租车上,心中没有半点欢愉之感,真
是悔不该独自出行的。方才离别之时,港女均有使者护花,惟独她一人形单影只,
眼看秦韬光又要来大献殷勤,她忙匆匆登车而去。这个男人的确已追了她很久,说
是从大一开始倒也并不夸张。然而,她向来对他不冷不热,不为别的原因,只因她
感到这人身上总有股掩饰不住的乡气。若非为了捕风的缘故,就算咪咪磨破嘴,她
也懒得与此君多聚。
出租车开到她家所在的小区停下,她带着一身倦意下得车来,却见不远处一条
人影位立在风中,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看去,不是捕风又是谁。“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等的人不正是自己吗?他走到了她面前,她则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给你留了条。”
“我看见了。”
‘你怎么不先睡?“
“你不在,睡眠自然也不在。”
丁宁只觉鼻子有些发酸,心中对他的怨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两人回到家中,自有一番亲热。缠绵过后,丁宁主动问道:“你那事情怎么样
了?”她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与其等他说出,倒不如自己主动来问显得体贴。
楠风顿时闷闷不乐起来:“很不凑巧,他们正好不招入”
丁宁听了这话就如囚徒听到大赦一般,心中一阵狂喜。她一跃而起,边穿衣边
道:“你快起来,我们找个地方消夜,好好庆祝一下。”
楠风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反应,不由问道:“有什么可庆祝的?”
“当然值得庆祝。你想呵,不替你哥哥报仇吧,良心不安;可替你哥哥报仇吧,
又实在是勉为其难,现在你尽了心也尽了力,报不成仇那是老天的安排,老天为大
嘛,跟你也就没关系了。去了这么大一块心病,还不值得庆祝吗?”丁宁眉飞色舞
地说道。
楠风见她竟做出这么一个挺合理的结论,又是如此地欢喜,一时间也实在不忍
扫她的兴,便淡淡地笑道:“这事以后再说吧。”
“对,对,什么都以后再说。陈悦那里,你如果不好开口,我去对她说。”
“不必了,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楠风忙道。
“那太好了。”丁宁更是开心,她见楠风躺着不动,便温柔地说:“嗯,你要
是不想出去的话,我们就在家里庆祝。”
她一阵风似的跑到外间打开雪柜,拿出一瓶蒙地卡罗香滨,又取了两个水晶高
脚杯,然后回到卧室床前。
“CHEERS。 ”丁宁与楠风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尽管香槟并不醉人,但丁宁
却在酒末沾唇之时就已醺醺然了,太好的消息往往会胜过醉人的美酒。
“你喝呀,这香槟可不是假的。”丁宁又斟满了一杯。
楠风闻言心中不禁一动,随口问道:“我听说现在有人造假很高明,别说假烟
假酒了,就连身份证和大学文凭都能造出来,有这种事吗?”
“有呵,怎么没有?前几天报上还登过呢。我还听说这种人专门在人才市场招
揽生意,你想要什么文凭,他就给做什么文凭,据说连大学校长的印章都刻得一模
一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楠风心中一阵惊喜:“原来这种人专
门在人才市场活动呵!”
“你怎么了?”丁宁尽管已醉眼惺松,但还是注意到了楠风的反应。
“没什么,嘿,我只是觉得这种人要多的话,国家和个人的教育经费都可以大
幅削减了。来,我们干杯。”楠风胡言乱语地掩饰着。
人才市场方兴之时,也曾一度火爆过,应聘者真被冠以“人才”二字,而招聘
单位也的确求才若渴。但因僧多粥少之故,时间长了,人才市场就往往是应聘者人
头攒动,招聘摊位稀稀疏疏,而某些招聘人员那副购物般挑剔的模样,就更使人想
到此间为何会有“人市”这个戏称了。
林小冬来的这一天并非摆摊设点之际,只能随着众人在一溜招聘广告前消样,
将自己感兴趣的公司地址—一记下。当然,那些要求博士、硕士等学历的公司不是
她敢于问津的,尽管她觉得那待遇真是不错。
李楠风此刻也在人才市场四处溜达。但他关注的并不是招聘广告,而是那些进
进出出的人。他显然有些失望,因为他所看到的人无一不是一脸热切的求职愿望。
正在此际,一个新来的人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个二十几岁的男青年,从形象
上看挺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他的眼光却和桶风一样只落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
楠风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来到此人身边招讪道:“你好。”
那人横了他一眼道:“你好,有事吗?”
“请问,这个……文凭……你懂我的意思吗?”饶是楠风口才了得,此刻也难
以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
“文凭怎么了?你的文凭掉了?”
“对,对,是掉了。你是不是……懂我的意思吗?”
“你问我是不是捡到了你的文凭?没有,我哪见过你的文凭。”那人翻了翻白
眼,不再理会楠风。
楠风不觉有些不自在,道了声“打扰”便踱开去。小冬这时已抄够了所需的资
料,向外走去时正好和楠风擦肩而过。他和她都没注意到对方。
楠风继续四下里打量,他看到有个女孩一直站在大门口没动,便又朝她走去。
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先生,跟我走吧。”
楠风回头,发现正是刚才那个男青年,不由一怔道:“跟你走?”
“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那人边说边向外走。
楠风顿时恍然,便也随在他身后走出去。
两人来到不远处一条僻静的小弄堂停下,楠风将早已预备好的一张纸递过去,
那上面详细地写着他对从学土到博士的文凭的要求。
“嘿,老兄胃口不小呵,那可得花不少钱哪。”那人看着这张纸道。
“钱没有问题,只要东西天衣无缝。”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明天怎么样?”
“可以,明天傍晚5 点你就在这儿等我。现在先付点定金吧。”
定金收讫后,那人扬长而去。楠风却有一阵子站着未动,望着无垠的蓝天,他
心中强烈地感到一种对自己行为的深深厌恶。
天色渐渐暗下来。林小冬出了人才市场后,便去了最近的一家公司应聘,结果
却是碰壁而回。而此刻出租车也是一辆又一辆从她身旁急驰而过,半天都没有空车,
这就使得她那有些沮丧的心情更加不爽。这时,一辆豪华小轿车忽然在路边停了下
来,一个男子从车窗探出头向她笑道:“嗨,别等出租了。上我的车吧。”
林小冬闻言顿时横眉立目:“怎么?仗着有辆破车,就想勾引女孩呵!”
那人却笑道:“小冬,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周天成呵,上次
见面时,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小冬定睛看去,这不是周天成又是谁,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是周
先生,我一下没认出你来。”
周天成丝毫不以为什地说:“上车吧,我送送你。”
“这……”小冬一阵踌躇,耳畔似乎又响起姐姐的再三叮咛来。
“小冬。你记住,那个周天成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以后再见面千万别理他。”
尽管她对姐姐的龃龉之心尚在,但姐姐毕竟还是姐姐。小冬断然遭:“谢谢,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的。”
周天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是你姐姐叫你别理我的吧?唉,知秋她这又是
何必呢!”
小冬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不禁无言以对。周天成却洒脱地说:“那我走了,如
果下次再见面的话,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了。”
说罢,轿车绝尘而去。小冬目送着远去的小车,心中感到这个人并不像姐姐说
的那样,非但一点都不讨厌,而且还很男子气。
丁宁这一天多来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但是她并没有忘记下面该做什么。必须
让楠风早日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她可不想让他像现在这样整日里无所事事,她很
快就去和咪咪、秦韬光订约,正好三人下午都能抽出空,咪咪也很大方地表示由她
来做东请喝下午茶。丁宁兴冲冲地提早赶回家告诉捕风,没想到捕风却一副为难的
样子,似乎有什么要紧事似的。丁宁倒并未在意这一点,心想三个忙人请你这么个
大闲人难道说你还不给面子,便不由分说地拉起他赴约。
在衡山路上一家雅静的荣社里,四个青年男女几乎是同时到达,相互寒暄之后,
便纷纷绕桌坐下。秦韬光主动地向楠风递过名片,楠风接过后道:“不好意思,我
没名片。只好给你写一个了。”说罢,他便在丁宁递给他的小纸片上写下了自己的
姓名与电话。
秦韬光看了看道:“这名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