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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成都·2009_文学成都·2009 编委会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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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后他想到,如果就这样,不去上班,不去那人杂车多的地方行走挤撞,只待在安全、熟悉的地方,飘飘悠悠那么几天,未必是什么坏事,只要心情放松,这差不多能当个游戏呢,别的人想做还做不成。镇静地开动脑筋想一想,他的身体并没出现别的问题,双腿行动自如,肌肉健康灵活,一切跟往常一样,除了脚下的感觉。而感觉,那是会消失的。这一点,姚沉颇有信心。戴琳琅说得对,沉沉甸甸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浮起来了,他着实该乘机放松一把。
  至于戴琳琅说的那份杂志,他已经把它放弃了,否则还能如何?有那么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他得为老婆、为家着想,他和老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该不该抓紧要孩子?有了孩子负担是不是更
  重?生活对他的要求很明确:求稳大于求变。昨天他本不想跟刘金莉透露实情,结果话没两句,还是把底儿交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傍晚刘金莉下班回家,转动钥匙推开门,见姚沉正坐在客厅看碟,吃了一惊,问他不是去重庆了么?她没有买菜回来,原本她只想将就剩菜剩饭凑合一顿,而那点剩饭,显然不够两个人吃。于是她提议两人去外面吃晚饭。
  刘金莉烹饪手艺不差,却对厨房缺乏感情,她讨厌油烟以及做饭炒菜的琐屑程序,她跟姚沉说过,如果不需要天天做饭,恐怕她还会对下厨有点兴致,想到做饭成了逃不掉的劳役,她就厌恶反感。姚沉理解,他也不希望自己老婆被家务搞成黄脸婆。两人请过做晚饭的钟点工,也到父母家蹭过饭,都是得了这头的便宜,费了那头的神,并没真正方便,经常出去吃饭馆又费钱。干脆请个保姆呢,一是两个人的家有多少家务,二是不放心。以刘金莉的考虑,等两人有了孩子,倒是非得请个保姆,不过到那时,也不能单留保姆与孩子在家。请父母过来相帮?刘金莉的父母有自己的生意要忙,姚沉的父母指望不上,他们上要伺候姚沉患哮喘病的爷爷,下要照看姚沉姐姐的孩子。最好的办法,是到时候刘金莉退职在家,但以姚沉的收入,能独自支撑家里的开销么?刘金莉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麻烦加心烦,一切问题说到底,就是姚沉挣钱太有限。刘金莉不是安于以低标准来要求自己的人,弃高就低,那不简单?可活着有什么意思?文人说什么“食不过三餐,眠不过一榻”,那是玩格,是自娱自乐,毛主席还说“欲与天公试比高”呢。刘金莉倒也并非心比天高,但人活一世,总得图点什么,刘金莉图的就是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舒适。
  所以她坚持要买第二套房子,既为提高居住质量,也为投资,早在五年前她就有那想法了。开头两年,他们两口子动作有点磨磨蹭蹭,东挑西拣,横竖比较,不曾想房价像长出了飞毛腿,又如同踩着昂扬的鼓点,一路上冲。鼓点嘭嘭,擂得人心慌脚软。到前年年初,说什么刘金莉也要把计划付诸实施,再不买,房价就要飚到天上去了。按他们当时的积蓄,留出装修款后,其余的钱支付四成首付不成问题;问题是,把储蓄掏空,还要负债,刘金莉心里又不踏实。姚沉便想乘机打消刘金莉占据两套房子的念头,他的意思是,买下新房后将旧房卖掉,手头有了活钱,还贷压力就解决了。这也是他为自己计,不想搞得来那么沉重。
  刘金莉为此气得发昏。姚沉是不了解刘金莉的心思,她需要的不是他给她出什么变通的主意,变相地否定她拥有两套房的决策。刘金莉恨只恨,姚沉对她这个决策的执行能力不行,他能提供的资金太少,偏又不因此去发奋,只想找个轻松的办法来对付。这种表现,令刘金莉忍不住积怨爆发,她说:“嫁你这种男人有什么意思!胸无大志也就罢了,连过日子的一点长远眼光和起码的理财意识都没有!买套新房子立刻就要卖掉旧房子,你脑震荡啊?小时候没听过猴子掰包谷的故事么?掰一棒丢一棒,辛苦到最后还是只有一棒。”
  刘金莉用最通俗的故事,来向姚沉讲述最浅显的道理,仿佛他是个财商等于零的人。这很不实事求是,姚沉并非财商低下,财产如何保值增值,他岂能不知,只是不想搞出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把日子过得像奔命。而刘金莉一心就想激一激姚沉,把他从当时那个挣不了几个钱的杂志社逼出来,粉碎他的缓兵之计——以为日子过得起走,就可以一味敷衍。
  总之,不知是不是刘金莉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姚沉换了工作,第二套房子也买下了,便是“天馨上品”那套,110平方米。
  “天馨上品”是今年五一节交的房。装修花了两个月,往房里填充家具、电器、各类用品和装饰品,则用了更多的时间。刘金莉把购置那些家居用品,细拆成最最零敲碎打的行为,样样东西都要货比多家。总算9月下旬一切安置妥当,刘金莉却病了一场,大概是弄房子弄出的病,感冒流涕浑身无力。整个国庆节期间,她都在软绵绵地吃药养病。刘金莉本想带病坚持搬家,姚沉说那又何必呢,不在乎那么几天,人要紧。这些方面,刘金莉是愿意听姚沉的。这是姚沉关心她啊。国庆过后,姚沉跟刘金莉商量,干脆拖到10月下旬再搬。这个家他们住了7年,总是有点舍不得的。
  刘金莉利用这段时间,一方面把家里要搬走的东西归整打包,一方面进一步完善新家的布置,给餐厅添幅画啦,给厨房添个什么小器皿啦,任劳任怨,自得其乐,一扫这几年的慵懒。从去年到今年,她有空就去逛商场、超市、家具店、装饰品店、夜市等,都快成逛店专家了。
  这个晚上,刘金莉原也打算饭后逛店,既然姚沉没去出差(他说自己临时有事,派别人去了),她提议两人出去吃了东西后,去春熙路夜市走一圈,淘点小装饰品。姚沉是不想站起来了,推说身上不舒服,让刘金莉自己去逛,并让她回来时顺便买几包方便面。这是姚沉考虑到第二天的午饭。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话有点触霉头,好像预备自己到明天还不能复原似的。正待懊恼,刘金莉的疑惑早被勾了起来,问买方便面做什么,姚沉只好说,他请了两天年假。
  “请年假?干吗请年假?”姚沉沉吟了一下,懒得相瞒,说,“我的脚踩不着地了。”“你搞什么怪?”刘金莉皱了皱眉头,“请假是真的假的?究竟为什么请假?”姚沉突然冒出个念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原地站起,一脸严肃地向着刘金莉,“你看出没,我一站起来就悬在空气里了,是不是?”
  刘金莉直着眼睛,盯了姚沉好一会儿,才说,“没心情跟你耍嘴皮。走,出去吃饭。”
  “哪个跟你耍嘴皮,我确实是浮起来的,你真看不出来?我觉得脚下不知怎么来了一股浮力,身体轻飘飘的。”
  “你今天怎么了?”“没怎么,就是突然多了一股浮力。”
  刘金莉的眼泪吧嗒一下滚了出来,她声音不高地问,“你什么意思?你就算非要去小戴他们那杂志,也不用耍这套把戏。”
  姚沉烦就烦刘金莉这一点,任何事情不从客观角度出发,仅凭一颗情绪化的女人之心,来做没头没脑的揣度判断。看着刘金莉眼泪滴答,不管她呢,她毕竟是老婆,姚沉叹声气,上去拍拍她的背,说,“你这个人哪,什么事情都爱乱想,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不去那边了?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了,我还跟你耍什么把戏!”
  “那你是骗我的了?”“骗你什么?”“你说你是飘起来的。”
  “这个没骗你。”姚沉的意识下沉到自己的双脚,没啥进展,跟上午的感觉一样,“我确实感觉踩不着地了。”
  刘金莉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那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无缘无故弄出这么个毛病。” mt xt+~小<说+天>堂



第23章 脚不沾地(3)


  这话让姚沉受到点意外的触动。看来刘金莉心里是有数的,她明白这些年来,她施加给他的压力,她内心会不会潜伏着一点点暗自的愧疚呢?姚沉搂着老婆的肩,两个坐下来,他给老婆分析说,这或许是神经紧张、要么是工作压力造成的,只要休息个一两天,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这跟感冒啊、闹肚子一个样,有些时候感冒也是无缘无故的,属于身体的自动调节,就是强迫你停下来休息,如此而已。
  刘金莉将信将疑,“你确定?”姚沉哂然一笑,道,“不确定。”今天一早,姚沉像往常一样按点醒过来,马上又想起自己请了假了,便重新睡下。他听见刘金莉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换衣服,然后走到厨房热牛奶馒头。一会儿刘金莉往脸上涂着乳液走进卧室来了,姚沉半闭着眼睛,先发制人说,“我过会儿再起来,你自己先吃早饭吧。”
  刘金莉这头,唯希望看到姚沉翻身起床,将一双脚落到地上后,宣布感觉已然恢复,但姚沉一副稳睡不起的样子,无奈之下,她只得叮嘱他起来后给她打个电话。她的意思无须多说。姚沉却有个预感,这脚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麻烦。果不其然,从起床到一个上午将尽,他仍是没着没落,想打开电脑写几笔东西,又觉气虚,
  于是离开电脑桌,端着茶杯走到阳台上,坐下翻着闲书。因为预备着搬家,家里的好些东西都被打上了捆,装进了箱,堆在客厅卧室,一派家将不家的仓促与缭乱,只剩个阳台勉强还维持着原貌。
  从阳台望出去,看到的总归是些房子。腹部一股乱气涌上来,姚沉拉开抽屉,翻找出一包剩烟,抽出一根点上。烟是一个多月前剩下的,戒烟这种事太容易功亏一篑了。抽过两支烟,他站起身,来回走动了一番,脑袋里思索着什么,似乎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不想则已,一想就一团乱麻。
  下午两点过,刘金莉打了个电话回家,而姚沉在午饭之后,又躺回了床上,睡着午觉。刘金莉以为他一直没起来过,她的声音就有些不好听,她问姚沉怎么样了,姚沉说不怎么样,还那样。
  刚迷迷糊糊要睡着,他的手机响了,是代他去重庆的同事打来的。他们在电话里谈起了重庆那边的事项,谈了半个小时。从姚沉的角度,这样的工作方式不错,在家里也能把事情做了,可算灵活简便。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他并没混到可以随心所欲的分上,再做上几年也不可能。他叹一口气。
  四
  黄昏刘金莉回家时,身后跟着一个人,她的表弟刘小川。刘小川偶尔会到表姐家来走走,喝杯茶聊会儿天。每年春节,姚沉都会在刘金莉那边一大家亲戚团聚的场合,看到年年气象更新的刘小川,其变化是显著的,头发由长变短,手掌由薄变厚,衣服装备自不必说;工作只六七年,他的眼睛下面渐渐有了黑影,眼珠则是越转越快;人不到30,腹部就拱起来了。刘小川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事,成天风尘仆仆,冲锋的尽头很足。
  刘小川是为姚沉的脚而来的,进门他就问,“姚哥,听我姐说,你身上发生了点奇事?”
  姚沉不明白,这刘金莉把他的事到处跟人说个什么,她的嘴为何这么快,她会不会也告诉了她的父母,以及他的爹娘?会不会不等一会儿,那两对呱嗒呱嗒的老人,便也前脚后脚地跑过来?刘金莉像读出了他的心思,说,“今天下午小川给我打电话,我顺便就把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姚沉穿着薄毛衣绒睡裤,刘小川一件夹克一条牛仔,两人一对比,一个懈怠一个精干,一个消极一个积极,状态泾渭分明。刘小川问姚沉,现在怎么样了,姚沉心头防备着,假如刘小川像戴琳琅一样,要他走几步看看,他一定拒绝,这是干吗呢,看稀奇么。
  刘小川显然很懂沟通的艺术,见姚沉淡然说还没恢复,他马上转移话题,“那我们先吃饭,我看姚哥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
  刘金莉正把口水鸡、红油拌笋之类从外面买回的熟食,从食品袋倒进盘子,听到刘小川的话,抬头向姚沉张了一眼,问,“是不是哦?你到底是不是弄着玩的?”
  刘小川和刘金莉这两句话,犹如两块板子,让姚沉感受到的是左右夹攻,是受到胁迫。他该回答什么?是的,没问题,你们少管吧,岂不正好让刘金莉认为,他就是装病?是的,有问题,那刘金莉又该皱眉犯愁不说,他也心烦。他不很想提这件事的,偏面前这两个人,倾身倾力挤迫过来,恨不能变成两座大山,似乎就是认定,把他用力一压,他脚上的感觉就能落回地面。姚沉摸起茶几上的香烟点上,刘金莉一见之下,声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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