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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魂嫁给谁了 作者:余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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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病人坚定不移地回答:“没看,但我知道!”话说出口了,突然觉得对方言语不善,就毫不客气地回敬一句:“我看了你妈的!”
  这是什么话?
  于是,两个病人扭成一团,开始打架,金凤来了,老曲来了,一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因竟然是到底去没去李湘的阴道看看它是不是痉挛。
  有句北京话叫“事儿妈”,李湘就是这样的人,在很多时候,她即便不在场,也能无缘无故地让别人因她而吵架。这也是她人格魅力的一部分。
  这是其二。
  李湘的社交圈子和社会地位决定了她只能跟郭絮无奈地“同流合污”,因为是一个病房嘛!
  我在街上看到李湘和郭絮走在一起时,竟然有些突兀的悲哀,郭絮跟她在一起的大多时间里,没有微笑,没有青葱岁月应有的朝气。
  这个女人正在以她垂暮的气息腐化着郭絮蓬勃的生命力,郭絮本有的垂暮,再加李湘的疾病带给她的日落西山的现实和传统教育留给她的污垢,综合地体现在郭絮身上便有了一种纵横交错的无奈,忍俊不禁的酸楚。
  事实上,我过去和现在,都不是那种愿意为信念去死的人,虽然在医院里,每天都有几具尸体从窗户外面长长的过道上推到太平间里面去,但我依然崇拜生命在我身体中孜孜流淌的声音,除了生命本身,别的,都可以理解成是狗屁!
  不论你是局长也好,还是部长也罢,这些个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官衔,在医院里,统统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狗屁,A不理你,B不理你,大夫不理你,护士不理你,那你肯定能活活被自己的官架子憋死、压死,被自己营造的寂寞和孤独压死,看你能装几天,我就成功地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和北京某一个区的法院院长称兄道弟,到现在还偶有联系呢,那是病友啊!
  因为在那个寂寞的世界里,人都没有了所谓的信念,只要活着,只要早一点出去,就算潇洒地吃着馒头喝着稀饭也心甘情愿,于是,你看那官场上人五人六的角色也乖乖地在这里夹起尾巴做人了,平时诸如出门不关门、抽烟不带火、吃饭不要钱的习惯在这里都不见了,一个个诚恳乖巧地像条忠诚而听话的哈巴狗一样,他们对护士的态度让我想起了小学生对老师的态度,学生对家长的态度,黑社会小混混对老大的态度……
  这叫现实。
  人只要换个环境,不出三五天,他就全变了。
  道理其实都一样,在茅房,在澡堂,人除去衣服,还有什么不同呢?
  但是时代变了,变得让我们陌生,茅房里可能有随时窥探你隐秘部位的摄像头,澡堂里亦可能有突然奔出的性变态狂,医院里也会有赵大夫这样敢使用假人血白蛋白的黑心医生,前面的是关乎精神的,想像情节还算不严重,大不了老子告你个精神赔偿费,但是赵大夫这样,你还能告他生命赔偿费?哪个到医院的重症病号不是生命垂危?既然你将垂危的生命碰巧交到了一个黑心大夫的手上,那么,死亡则成了顺理成章和“命”中注定的事情了。
  重症患者本来就能随时死亡。
  我窃喜自己碰到了老曲,这也算是上帝给我的一份厚礼!
  那么郭絮呢?因为她的病情,主治大夫换了又换,只不过让赵建国看了三四天,让他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他就发飚了。
  那天晚上在小树林里跟马崽抽烟的时候,发了很多牢骚。牢骚完后,竟然发现已经两点多了。
  可能是第二天,也可能是第三天,郭絮很快来了。但愿她这次能换一个好大夫。
  她背叛了我的事情,如一缕轻烟,早就消失在记忆里了。那不怪郭絮,要怪,就怪她奶奶的教育,要怪,就怪她那个残缺不全的家庭,郭絮能有什么错呢!

067
  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熄;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
  ——《圣经》
  我引用这句话,并不想说明自己就是那根芦苇,自己就是将残的灯火。
  但是,要是没有那根压伤的芦苇,没有那盏将残的灯火,这个世界将会变的不可想像。
  和韩大夫的交锋还没开始前,我有必要将李湘这个人说清楚。让我奇怪的一点是,我怎么在现实或者医院里,甚至是在网络里都会碰到这种人呢?他们总想给自己压抑着的灵魂喊冤叫屈,他们总是怨天尤人,他们总是感叹这世界给他们的太少了。总之,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都是不幸,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不是侥幸就是活该!
  我们第一次交锋时,她伤得我很深、很重,当时,一帮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我好像是在做手头的一些杂碎事情,马崽在旁边用他生硬的普通话给那个小几何妹妹讲题,“这个嘛,简单,你自己看去,自己回去看去,我小学的时候都会做了,不就是个边边角定理嘛,还有个角边角,角角边什么的,拿出来,套进去,答案就出来了。”
  李湘肯定不会这些,但她依然在旁边若有所思地听着,我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马崽,这又不是你的北师大,这里交给李姐,你去搞定北师大!”
  我的话明显触动了李湘的神经,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火冒三丈:“余聪,你什么意思?你没秤半斤毛线纺一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长得跟蒜头似的你还有资格在这里吆三喝四?你妈没教好你吧,也不自己掂量一下,你大学生就可以这么说吗?马崽是大学生,你也是大学生,同样一个大学生,这素质不是明摆着的吗,什么狗屎大学生,真他妈操蛋……”
  马崽知道李湘的脾气,他慢慢地停下来,然后转过身,朝后捋了一下前额的头发,在短暂的沉默后很响亮地说了一句话:“别吵了,有能耐打啊,吵什么吵?真他妈没劲儿!”然后谁也不帮,走人了。
  那时候,突然就记起了母亲曾告诉过我的一句话,那还是很小的时候。
  “你要是跟谁吵架,那关系一定是对等的,你和吵架者的对方的素质是一样的,不然,你们吵不起来,你见过哪个省长市长的跟咱百姓吵过架。”
  今天想想,也是,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我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半晌望着李湘没有说一句话,目睹她的窃喜,我不得不装出十分痛苦的样子来配合她忘形的得意,我“痛苦”我的,她得意她的,两不相干,阿Q似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那一刻,我觉得李湘真的挺可怜,而且可怜得愚,我知道李湘一定在想,余聪这小子也挺可怜的,人都到这份上了,下次我就不得寸进尺了吧!
  于是,一场很可能就是天崩地裂就这样被化为乌有了。
  在这些学生中间,有了李湘这样一个天才般的“美少妇”(她自己语),学生们的业余生活倒丰富了不少。
  我是个善于讨好别人的人,这一点我必须得承认。对于李湘这样的“资深”前辈来说,理应笑脸相陪,后来的日子里,经过一番搜肠刮肚的马屁之后,她很容易便对我产生了前所未有(我指以前的病人)的好感,顺理成章地,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她继续保持着“老北京高贵典雅的胡同”给她的审美天赋,24号病房的输液架上依然彩旗飘飘。
  有一次,老曲告诉我,24号那面标志性的大镜子让医护人员特别郁闷,每每要求摘下来时,那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的酸相让医护人员觉得李湘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整个楼上楼下,就她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在病房享受“对镜帖花黄”的待遇,同病房的郭絮也顺便占了点便宜,别的病人就只能到水房才能跟自己照上一面了。
  李湘是个人精,郭絮是个二傻。燕子是这样评价这两个女人的。
  时常想起那次误打误撞地看到李湘白花花的乳房,长这么大,如此火暴的场面还是第一次,那的确是一种火辣辣不知所措的感觉,又是一种让人产生某种激情欲望的感觉。马崽那天虽然消失个没影,但他给了我一个错觉,以为他也想去看看,没想到他大老远跑过去只想用物理几何的角度证明一下,我没撒谎而已。
  但从那次事件之后,我尽量躲着李湘,就算非要碰面,也是匆匆而过。
  可惜,我的小孩子般的腼腆却勾起了李湘无限的斗志,有事没事地,她便鬼魅般出现在我的病房,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琢磨的绵绵情谊。这种勾人魂魄的眼神,从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上,真真切切地传递给我,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时常吹嘘自己18个月不回一次家,而且,还说她自己是性冷淡,我还得从中医角度和祖国伟大的相学角度去判断一下她的居心,经过一番推理后,可以相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想温柔一次。
  和我。
  通常想到这里,我就会自己乐了,是很有成就感的那种乐。
  “女为悦己者容”,难道她真的被我的那些个漫无边际的马屁烧坏了?马屁终归是马屁啊,可她为什么尽数当真呢?现在想来,那些酸不溜丢老掉牙的马屁对李湘来说一定是受用之极的宝贝,于是乎,我在一段时间内变成了她的“悦己者”,按这个逻辑,被她视为香饽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非要让我列举一些马屁大意的话,那也无聊的可笑——
  马屁之一:我对天发誓,我自从见到你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美女了,真是妈妈的生不逢时啊,要是早出生那么几年,李姐,你能给我机会吗?
  马屁之二:李姐,我暗恋你已经有三个月了,还有马崽(理论上讲,马崽肯定比我帅100倍以上),我们在一起老谈起你,我们共同的愿望是,要是有朝一日能摸一下李姐的手,那我们的这次院也没算白住了!
  马屁之三:姐,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教教我口才好吗?别看我读过几年书,可惜到现在一入社会就跟哑巴似的,真是羡慕死你了。你们搞商业的,总有三寸不烂之舌,特别是李姐你,我不知道你的有些话咋就突然能说出来呢?
  ……
  这些毫无趣味可言的马屁却为那些艰难的日子播种着希望的种子,打发着无聊的日子,在希望中一天天泯灭对出院的期待,在无聊中一天天幻化要新生的欲念。于是,马屁声声,笑语声声,而且各得其乐。
  说实在的,我的溜须拍马并不是为了企图或者泄欲,可谁知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笨拙的假戏真唱却引起了护士们的注意。
  
 
068
和燕子打的赌,我彻头彻底的输了。
  我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晚上,韩大夫果然来了。但我没给他机会,看到他刚把口罩解下来,我就摸着额头借口要体温表闪了个一干二净。
  我晃悠到护士站,冲着值夜班的金凤有气无力的喊: “护士,37床的病人有点发烧,能给看看吗?”
  “哈哈,你小子别装了,有事吗?还37床呢!来来来,你先过来坐下,让姐姐好好看看——听说你这几天快把楼道当成你的演唱会现场了?而且歌声嘹亮,嗓音浑厚,是不是啊?”她专心地在护士站的日志上画着“√”和“×”,仅仅抬了一下头,然后又开始做她的苦工了。
  “金主管,说话做人要厚道,我怎么着你了,你这是落井下石了吧?不就是要块体温表吗?”我嬉皮笑脸地跟金凤开着玩笑。
  “好吧,你先什么也别说了……来,你过来……就看这一句是什么!”她先用手边的另一个本子挡住了日志的其他地方,贼笑着让我看那句跟我有关的护士交接班日志。
  我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一是为了节省时间,二也怕她很快就会反悔,对患者来说,如果能看到护士们的交班记录,那是荣幸,也是意外。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浑身都凉了!上面赫然写着:24号和37床来往频繁,恐有不妥……
  这大龅牙不在,24号就是李湘,李湘就是24号呀!
  “天!”我叹气。
  “地!”金凤附和着。
  我在大多数时间里,还把自己当成未成年人了,有一次我还很害羞地告诉李湘,我是处男呢!我在李湘的眼睛里,那可是阳春白雪的纯粹!
  突然间有点像一条将死的鱼被鱼网捕住了一样,爱怎样就怎样了,看那字体,好像是个叫赵锐的护士写的,我前几天还给她写邓小平思想的论文呢,我知道她的字体。
  这个世界上,阴奉阳违的事情太多了!
  我那篇论文,可是专门到学校蹲了半天图书馆搞出来的,她不出车费也就罢了,连可乐都是我自己买的,就算一碗拉面也没混到,最后竟然……
  我。
  还是乱了方寸。
  并不是怕医院罚钱或者大夫警告,医院对付学生他们的“自投落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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