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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雅,安宁,殷红已,天水泠泠,还有你身边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你倒是很春风得意!”我看见眼前的男人露出一种世俗称为醋意的表情。“你敢和别的男人鬼混!还敢让别人亲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翻起了多少浪,勾引了多少目光!”他手一抖,那张绘着我弹唱安弦的图悠悠的落下地去。
这人强词夺理,无理至极!我压根不想听他说话,把脸转到一边。岂料他下一秒就把唇压了上来,重重在我唇上噬咬。我忿怒之极,狠狠一口咬回去,顿时鲜血横流,染的两人唇上尽是。我在心里冷笑,他倒也忍的住,看这张脸怎么去上朝!
他平静了些,看着我,突然苦笑道:“思归,我不会让你出去,我只会把你藏起来,别人都看不到,只有我看的到。只有我能亲你,能抱你。”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而上,有些痴迷的绘着我的唇线:“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喜欢我一个,谁都抢不走。”
“那时我安排了,一旦你被压进天牢,就找人顶替,然后就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缓缓的说着,突然压重了口气,“你敢,你居然敢自杀。你敢在大殿上死在我面前,你倒是干脆的很!”
我淡淡的冷笑了,或许我斗不过你,但也不是笨蛋!
“你想软禁我,把我当宠物?”我冷冷的吐出字,“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的那么做,只会让我自杀的更早!”
他凝视着我,苦苦一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我垂下眼睛,半晌道:“覆水难收。”
抓着我的手一紧,我接着道:“你是皇帝,将来不会再杀我一次?我不要求自己是最重要的,也不要求你的妃子数目,但是,我不能容忍哪天,再把命赔到那个最重要的里面。”
“所以,让我走。”
他紧紧扣着我的肩膀,半晌道:“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走的。”
我默然。
你我身份悬殊,性别又同为男子,何必?
他突然双臂使力,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一惊,正要挣扎。他低声道:“你要是挣扎,我立即公布天下封你为妃。”
我静下来。他边步出门去,边轻轻的道:“我不会放手的,我会等到你原谅我。”
一路回去,偶尔遇到宫女侍卫,都傻呆呆的看着,忘了行礼。他眼里完全没有那些人,只是对我柔声道:“思归,当时我知道了安宁,又看到了画像,就想一定要把这人招来,我知道是你,真的是你。”
挡开那些树枝,他轻吻我脸颊,柔声道:“思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想的我快发疯了,你要我做个好皇帝,我做了,所以你不能走。”
我不语,心里轻浅的痛。越过花园,走到白石道上。他抬眼看着我,轻叹道:“你连真面孔都不愿露出来么?”
我扯了扯嘴角,道:“这张就是真面孔。”
他微怔,然后苦笑道:“没关系,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管是原来那张还是现在,我都喜欢。”
我淡淡一笑。
原来那张,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直到步入那间房里,天色已渐渐暮黑,他将我放在椅子上,轻道:“思归,你想吃什么?”
我摇头,没胃口。
他轻笑,又啄我一口,回身拍了拍掌。没一会,宫女顿时鱼贯而入,手里都端着托盘。等在桌上放好,我扫了一眼,居然都是自己原来爱吃的菜。
他柔声道:“好歹吃一点,会饿坏。”我沉默了会,道:“我吃,你先回去吧。”他轻叹一声,道:“我走便是,你有事尽可派人来叫,我明天再来。”
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真的想我,还留着我的屋子,我的东西,那为什么要烧了林夏天的身体?
90 再次离别
一连几天呆在宫里,凤自若每天下午都来看我,温言软语。而我清淡以对,从没给他好脸色过。
今天又是下午,走出门外面,向走廊那边望了一眼。轻叹一气,胸口闷闷的。
三天前我说要世上最好的琴,他在两个时辰之内递到我手里。前天我把摆设都砸了,他换来一套更名贵的。昨天我说要狠揍他的妃嫔,他把人用麻袋装好了要我去选。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无聊的站了会,又返身回去。琴桌也是新的,极好的雕工,极好的木材,放那把琴倒也相配。
轻轻从上面抚过,拨了两下,心中突然一黯。
师父真的,不喜欢我吗。
一时茫然,层层的难受,原来没恋爱过,到了这里还真是失败。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笨拙,只是傻傻的,也不知怎么去讨好喜欢的人。
身边突然多了阴影,我一怔,抬起头来。凤自若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顿时竟有些不安的感觉,手脚也局促起来。他轻俯下身,指尖抚上我的脸,道:“思归,你在想别人。”
我不语,扬头避开,淡淡道:“难道每时每刻都要想你吗?”
他低低的道:“不是的,不是那种眼神。”
手上突然加力,他凑近我的唇,细细抚摸,吻上来。我欲躲开,却听他一声:“思归,不要不理我。”
心里狠揪的痛和酸,他是皇帝,平生何曾软语求过人?一时犹豫,给他吻了个正着,辗转厮磨,缠绵痛楚。他轻轻的咬我的唇,额头抵在我额头上,轻轻的道:“思归,给我机会,不要爱别人好不好?”
我心里愈揪,忍不住眼眶发红。宁愿看见他残酷无情的样子,也不要看到他软语相求的样子。
“你…别这样。”我转过身,却给他拥进怀里。他一边在我颈项上啄吻,一边轻唤我的名字,思归思归思归思归,声声不断。
何苦何苦何苦何苦。
心痛的无力,不由得给他搂了过去,小心的程度,真好像我是个温香软玉般。只听他轻声道:“思归,我当初,是真的想忘了你,所以我纵火。我想把你的东西都扔了,让你再也不能影响我。”
他沉默了下,苦笑道:“但最后我发现,不行。”
唇眷恋的轻点我的发,我静了会,下定了几天来的决心,淡淡道:“你怎么处理我的大哥二哥的?”他一边抚着我的长发,一边道:“我只是架空了他们的权力,另安排了职位,绝没痛下杀手。”
我沉默了会,道:“我要见二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只可惜和我们的约会,没半点浪漫可言。
望着站在窗边沉默的雪衣男子,我走了两步,低声道:“二哥,你还好么?”
他默然不语,果然也知道我的身份。
大哥和二哥的身份处境都尴尬的很,他们也不是蠢人,要保住命自然得耍些手段。凤自若做的事别人不懂,没人会比他们更容易懂。
我轻轻一叹,道:“二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没死?”他不语,我又道:“其实,我不想回来。”
他眼里微有了痛楚,我回身,淡淡道:“他要真喜欢我,过着也凑合了,要咱们都能和原来一样,就算在战场上也高兴。”
“我不信他真喜欢我,就不懂了,我又没钱又没势,又没欠他的,他干嘛抓着不放呢?”我轻拂桌面,衣袖滑下去,“罢了,大不了,给他关一世,纠缠到死。”
清淡一句:“二哥,我就想见你们一面,你和大哥要有机会,就走吧。他是什么人你们不会不知,翻脸不认人的。不知何时,就丢了脑袋。”
“只还有爹娘…你们果然,不像我这般自在。”我苦笑一声,向他挥挥手,示意他走。
他凝视着我,缓缓走到门口,又返头,低低的道:“走。”
我凝立在那里,再次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血仿佛一点点从胸口掉出,让我呼吸不得。
他在背后有动作,绝对有我不知道的动作。
为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头一晕,向后便倒,却给人及时接住了。不张眼也知道是蓝回,我低喘着道:“蓝回,把我的东西拿出来!”
当初我就料到,自己擅长使毒,那些瓶瓶罐罐绝对带不进去。于是除了些小东西,都交给了蓝回。开始还担心他进不了宫,却见他举重若轻,隐身工夫简直绝世。这套工夫,可不是普通杀手有的。
接过包袱,拣了几种出来,其余通通往身上装。正分门别类,突然带出一封黄褐的信来,落在地上,顿时勾起回忆。
还是早点读了毁了,省的夜长梦多。我三两下拆开封皮,取出纸展开,一看之下,顿时剧震。
可 二 凝 不
平 者 神 灭
天 合 之 之
下 一 钥 魂
下面还有蝇头小楷,写着:三国并立,魂钥分落,银杖风扬,天各一方。
手一握,纸粉碎。
我道他是为什么,他还能为什么?
武林中都能流传的东西,他又怎么会不知?只怕当时,不知我是罢?
他为什么要准备那双鞋子?开始我以为只是试探我的脾气,但,如今看来,分明是在试这个身体!其实,只要准备一双鞋子,就能知道这身体完全不同了!
91 葬身深谷
跃在宫墙外,我再也没有回头。
我是等到三天后才走的,否则会连累二哥。下午把门一关,和侍女说自己要睡觉,协同蓝回,入夜遁出皇宫。有人发现就迷倒,然后藏在草里。估计不到明天上午,是没人会发现的。
蓝回在必要时是个可靠的人,如果没有他,我恐怕是逃不出。放松了身体让他带着,仰头看着他紧抿的唇,第一次开始信任了这个人。
凤自若绝对会派人搜捕,城里不能去。我们在野外混了几夜,爬上最近的一座山,准备躲一段时间。截阳城是肯定不能回的,师父他们估计得到消息也该逃了。
靠在树干上,我打了个哈欠。旁边递过来一支串着的野鸽,烤的颇为到位,里外都熟了,而且没焦。接过来,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要是给我一个人,估计就饿死在这里了……
虽然没有油盐,但我是个弹性很大的人。
照样啃。
啃完一只,瞥到他还在拨火堆,把剩下那只递过去道:“吃了。”他一停,没接,也没说话。我眉头一挑,爬起来坐到他身边,道:“你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吃两个果子就可以了么?还是你嫌弃我吃剩的?”
他嘴唇微动,虽仍没说话,还是接了过来。我拍拍膝盖上的灰,靠在他边上,安静了下来。
一安静,就容易乱想。
不知道他发现以后,会怎么样。
他真的,爱过我吗?
心里没什么绝望可言,我只是清醒的知道,若是再和他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牺牲,而且,还是一个好皇帝所必须的。
我希望他做个好皇帝,我希望天下太平。
摊开十指,看着不热不冷的天光从缝中穿出。
我希望…就像那件事发生的前一天,我们挤在KTV里大声唱歌,每个人,都没有悲愤与不甘。
不灭之魂,凝神之钥,二者合一,可平天下。
可平天下。
稍微一动,背后给树硌到,眉头一皱。身边的男人却无声的将手臂横了过来,稍微换了换位置。我只要一靠,就能拿他当垫子。
我轻叹,放软腰身靠进去,一是因为开始信任他,二是因为会有种极度内疚感。
昏昏欲睡。
正半梦不梦的时候,突然被人大力一揽,整个人凭空转了个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蓝回挟在臂下,鲜血滴滴答答落在我脸上。抬头瞥见插在他肩后的箭,形式古怪,上刻花纹。
垂云箭!
我大惊,蓝回左手不行,右手一使力,将我横腰抱起,凌空便遁走。我勉强返头一看,居然是熟面孔!
为头的是飞鸯和叶欣随,旁边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看样子是帮手。眼见他们群追而来,我厉声道:“叶欣随飞鸯!我蓝思归自问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干什么?”
飞鸯冷笑道:“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武林乱就让它乱好了,殷红已就让他做公敌好了,你来多管什么闲事?”
我脑中电闪。她又继道:“如今他们结盟…师父居然要我和他重归于好……要不是你,他们也不会结盟,我也不用套上一个‘血卫的妻子’亲上加亲!你知道有多尴尬吗?”
“我们趁你落单,一路追到京城,现在算是落到我们手里!”
我顿时想明白了,不但尴尬,而且危险。殷红已的身份是秘密,但为了结盟青门派掌门一定会知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