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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他低低道:“我想好好的帮你的忙。”
我没听清楚,一怔,把他扶起来对上眼。却见那妖艳脸上吃吃一笑,刚好把我抱个正着,叫道:“我以后有事一定找你,吃饭也指使你,睡觉也要陪睡!”
有时候我真有掐死这人的冲动。
123 水龙再现
我们在这边闹,翩跹飞鸿已经在那边准备好了逼供。那谋士大概是吓过头了,反而不怕什么,坐在那里一边发抖一边面无表情。
我坐过去,敲敲那人的头,道:“快说。”
那人直勾勾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道:“你所知道的,明国的计划,内幕,接下来的打算,都说出来。”
他们的将领,营地分布,军粮多少,物资运输等自己都能探得,但人脑袋里想的东西,恐怕是神仙也窥测不到的。目前事情虽然差不多了,却不能算完结,我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他的表情突然有点扭曲,我奇怪的看他眼睛,看到左眼里映着那把细长的银剑,右眼里映着两把分水匕,正在晃啊晃。
我汗……
那人嘴巴闭着,眼睛在我们三个身上转悠,突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人倒好眼力,看出我们不是陵国士兵,那也是由于我们在隐藏时穿的都是迷彩服,而不是作战时换的陵国衣服。
“现在是你被虏,不是我!”我翻个白眼,把脸一沉,道,“你说不说?”
那人抖了一下,眼珠子微微的动,道:“我国已经败了…有什么好说的。”
我心里转了一圈,这个人的表现却不像个败了的,除非他是奸诈无比聪明过头之类,但看着……也不像啊?
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道:“我知道你有事瞒着,但你的命现在我手里,你如果说出来的话,还可以保住脑袋。”啪的坐下来,笑道:“考虑一下?”
他眼睛里微微一丝光,道:“我…考虑一下。”
不对,这个人的态度实在不对。
那光芒不像是逃生的光芒,反而像松一口气的神色。
现在他还能放心什么?
我看他那低垂的头,耳边突然响起翩跹飞鸿的声音:“思归,不要等太久。”
我眉一扬。
然后冷冷的道:“你们背后有什么计划?值得你这么拖时间?”
他一震,还是没说话。我正准备再问,他突然开口了。
“已经晚了,整个居雁关的守兵和你们都要死,和我一起死吧。”
他抬起头来,眼里是亮到变态的光芒。我冷冷道:“你说梦话不成,明国主将已死,军队大乱,陵国守城又守的紧,就算攻也攻不进,更别说你们现在根本没有攻的条件!他们没出城来追杀是你们好运了!”
除非……
我抬头,淡淡道:“除非你们到上游,把河炸开!”
“陵国在那也有守将,不但有,而且戒严不下于居雁关。一炸就能引发大水的地方就那么一个,你们不可能有机会!”
那人什么都豁出去了,开口就道:“你可知我军一开始就分成两支?其中一支就是专门对付鲫鱼嘴的!本想一次吞了陵国的,但防御太紧,连下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等机会。时间又紧迫,只好先假作攻击,好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军从十几年前就开始打这个主意,现在死士一定下水了,说什么都晚了!”
我猛的站了起来,看向天水泠泠。
他白了一张脸。
反而是我冲到嘴旁的话变了个儿,低声道:“别想太多,那一支顶多也就几十人,发现了那叫运气。”
我话音还没落,翩跹飞鸿从那边站起来,脸色同样好不到那去。他快步走到帐篷口,掀开厉声道:“传令下去,准备撤退……”不等他说完,那人大笑起来,道:“晚了,绝对晚了!你们也在这一河流上,你们也要陪葬!”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我们都听到了巨雷滚动一般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压迫,带着越来越庞大的气势接近。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和不允许阻挡的漫延!
我们三个的脸色都很难看,外面的武林人士微微有了骚动,显然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奔腾的声音中隐隐夹杂着绝望的喊叫,那是居雁关的士兵,尽管水还没淹到那里,但是可以预见这一未来。
面对决堤而下的洪水,我相信谁也不可能阻挡包括我。
呆站了一会,我突然叫道:“你们带人快走!看哪里能躲过的先躲,能跑多远就快跑,我……”
“没有十全的把握。”
说完这句话,我就冲了出去。
以最快的速度踏上树梢,我电射而去,面对洪水的方向。遥望那本来不宽的河面上竖起一道几十丈高的浪头,一边还在不断的抬高,速度也越来越快。水漫上河边的土地,以不凶猛却极其温柔的快速曼延开去。遇树淹树,遇坑就填满,居雁关在它面前,仿佛就是个将要被填满的坑。
更何况周围还有护城河!水一定会被引进关内…因为实在太快,而且太近。
河面越来越宽,它的浪头也不见先前那般高,速度也有所减缓。但我知道,就是这种缓缓涨起来的水,才是最大的压迫。它不冲撞你,只是寻找任何缝隙钻进去,然后以看着不觉得计算才知道十分惊人的速度上升水位,直到把一片全淹成汪洋。
眼见浪头离居雁关已极近。
而我也已面临上空,与洪水面对面逼视。
它向我汹涌而来。
我不知道居雁关内有没有人看到我,我只知道这下去关乎几十万人命,包括天水和翩跹,还有我带来的那些热血男儿。
双手下伸,一条直径达数丈的水柱从尚平稳流淌的河中升起。我停在空中,让自己手中的水柱不停加粗加长。
我只希望让洪水的势头缓一点,那样还承受的住。
几千几万吨的水压冲过来,又不是不想活了……
眼看浪头已至面前。
我眉一扬,双手一送,把已经庞大到河面一半的水柱送了出去。仿佛龙虎相斗,对面浑浊的透明带着扑天的压迫咆哮而至,与我送上的巨大水柱撞了个正着,顿时漫天飞迸水花,真的是漫天,将我视线内的范围整个遮掩。巨大的反冲力挟着对面的浪头向我扑来,不过力量总算分散些了。
我接住它。
就像我运用水龙时一般,接住它,好像那就是我做出来的水龙。
实际上当时的压迫力,令我在一瞬间怀疑自己的最后一条命是不是要完了。整个人好似要被压扁般,止不住的往后撞。我小口小口喘着气,只把全身力气用在调整它的方向上,要阻止,那是一点都不现实的事。我只是要消掉它的冲力,然后把这庞多的水弄到别的地方去。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河湖,我要随便一引,水灾还会继续!
把它渐渐抬起头来,渐渐的离开河床,来到天上。
这是唯一的去处。
我接住那些顺流而下多余的洪水,把他们和河流分离,引到天上。下面的河就像两头蛇,一头继续向前奔流,一头抬了起来,卷成优美的形状。
说实话,这条龙可比上次做的那条大多了,几十倍不止。不过消掉了冲力,要让它在空中优游还不难,只是微微的出汗。我落在水头上,一手操控剩下的水随着轨迹来。
终于,巨大的透明尾巴,缓缓离开了一体的河面,它们终于完全分开。
气吞寰宇的巨龙盘恒在天空之中,而我,站在它的头上。
124 表白心迹
下面是不知所措的人群,不看我也知道。
滑坐下来,心里突然有了种深重的恐惧,极其深重来自自身的恐惧。
我知道强大的力量是好事,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着吸引人聚拢的魅力。但太强大的力量,就是一种恐惧,对自己同时也对别人。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这样的力量。我没有同类,我害怕走到哪里,别人都用恐惧或敬畏的眼光看我,没有人肯与我说话,或者说的都言不由衷。
安宁…天水,殷红已,七日夕,我怕他们离开我。
如果回首时,发现世上只有我一个,那同我以灵魂的姿态飘来飘去有什么区别?
而我,再不可能拥有下一个身体了。
心里透凉,一时失神。
知道出来会这样…我却不能不出来。
呆呆在上面坐了半晌,突然下面一声俏音。
“你个死思归!没事在那边发什么呆!既然能升空,还不赶快去镇南!想让你的亲亲师父和宝贝安宁拼个你死我活吗?”
我傻傻的往下面一看,见天水泠泠站在河边,叉腰有如茶壶状。我呐呐的道:“我……”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偷懒了吧?”
他仰头看着我,柳眉竖起,凤目上下瞟啊瞟。
说实话,我只觉得他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仙乐,包括其中砸在我头上的脏话。
精神一振,我爬到龙头边上,对他喊道:“翩跹他们还好么?”
天水咯咯一笑,懒懒的道:“别人很好,他却不好,很不好。”
我等着他的下文,却见那人不知从那钻了出来,看着我笑道:“现在亲亲不到你了,我自然不好。”
我表情扭曲,忍不住抓起一把水打过去,大骂道:“你们两个去死吧!”
天水泠泠吃吃的笑,唤道:“我们随后赶去,你先走罢,省得天天在那念什么冉花。”
我笑道:“好,我先去,你们可不许偷偷回家,一定得来!等完事了,回去请你们吃饭,我自己做的!”
虽然以后一定麻烦很多,但只要他们仍然当我是蓝思归,我也无所谓!
一拍龙头,飞也似的去了。
这么巨大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路拖它到镇南。
一边飞一边降水,权当人工降雨了。这一路实在够长,专门在干旱的地方降。等这水柱缩成一米左右的直径,我就不让它降了,专门坐着跑。
一路催动它加速,我俯视下面大地田野,变的小小的山峰。身上感到有些脱力,果然这样还是太辛苦了。
微微喘气,感到头上一阵眩晕。
眼角突然扫过山谷里一片淡红,很小的一片,我突然放慢了速度。从我这里看很小,实际上是很大的。我操纵龙潜下去,接近那一片类似我院子里的红。
白色带粉红的,冉花。
待到远远看到镇南关那雄伟的石墙时,我已经头晕目眩了,只是趴在直径只有尺把粗的水龙上看远方,然后……
我看到了他们。
战争正在进行中。
镇南关周围都是高高的山地,上面虽然生着许多树木,还是感到十分干燥。前面的平地成V字状,关卡就在V的尖处。而V的左边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