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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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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平时就穿这样待客?” 
  “不好意思……”我随手从床上抓了件衣服就往头上套,“……我刚办完事。” 
  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是晚上,坐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火车。 
  没有任何行李,贴身的都没有,出来的时候只带了钱,似乎数目还比较可观,不过在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弹尽粮绝了,最后的钱从票贩子手里买了张折价的火车票,也没特意想过目的地是哪里,只要是没去过的地儿就成。 
  从火车站出来后到处瞎逛了几个小时,完全陌生的城市,倒也算是个依山傍水的宝地,江对岸的灯火错落有致地堆积着,天幕里却没有丝毫的亮光。 
  以前对太靠内陆的城市没有好感,据说蛮夷又闭塞。不过那晚过后我没有再离开,在这里享受着一种完全丧失归属感的茫然与恐惧。 
  最基本的温饱问题总是急需优先解决的,可惜先前的经验让我对找到一份最卑贱的工作都已经彻底死心,因为我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况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很少有人愿意冒着招童工而被抓去劳动改造的风险留我帮忙。 
  第三天的晚上就已经撑不下去了,我满脑袋就只想着怎么找个房间洗澡睡觉,再吃顿像模象样的饭,这个欲望几乎快把我逼成神经衰弱,可我却始终只能在街上无能为力地喝西北风,直到双脚开始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我慢慢地从一排餐馆饭店门口穿过,那时候正是八九点钟,吃饱喝足的人一般都比较好上钩,其实也没有特意去留意哪个人,倒还比较注意车牌子,看到有坐在里面的单身男子,便走过去敲敲车窗的玻璃,他将车窗降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对不起,借个火。”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从胸前掏出打火机,替我点燃了含在嘴里的香烟。 
  我若无其事地吸了一大口,趴在他的车窗口,将苍白的烟雾暧昧地吐在他脸上,双眼微闭,似笑非笑。 
  “……先生,一个人吗?” 
  来这里的前些日子,也是在四处溜达时遇见一个上前搭讪的本地人,听说我在找过夜的地方,便说他刚好有个空着想用来出租的房子在附近,可以借我住一晚,我没事儿干也就跟他去了,一路上聊得挺投机,结果到了他说的地方,刚进门就被推倒在沙发上。 
  因为太突然所以挣扎了几下,后来觉得好象也不是特别反感这个人,加上他的动作也没有很暴力,最终还是乖乖就范了。早上离开的时候,他很留恋地拥抱亲吻了我,叫我路上小心,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地走了,后来手往衣服口袋里一揣,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塞了几张钞票进去。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样都能赚钱的啊。 
  “喝水。” 
  我倒了杯凉白开直接递到他手上,他立马来了意见,“就没有速溶咖啡之类的吗?茶叶末也行啊。” 
  “我这算跟你客气的,甭想支使我去烧水。” 
  说完我坐到床沿上,正对着微弱光线中的他,还是那句话,“怎么找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模糊,“只是来碰碰运气,不知道你搬没有。” 
  “你喜欢答非所问,”我把埋在一堆衣服里的半包烟找出来,塞在嘴里一根,扔给他一根,他接住后却收在口袋里,又把自己的烟掏了出来,回敬我一根,“抽我的吧。” 
  “……我忘了你只抽中华,”我接过来也放在一边,“苦得很,我不喜欢,还是便宜的好抽。” 
  “呵,你也真没怎么变。”他自己点燃吞吐了几口,屋里的空气便更粘稠了。 
  “……亏你还记得路,不是只来过一次?” 
  “也没多久啊,”他想了想说,“一年半而已?” 
  “两年半。” 
  “……都这么久了啊,一点儿没觉得。”他不明所以地笑笑,“不过那天在办公室,还真被你吓一跳。” 
  “以为我来讨风流债了是吧?” 
  “呵呵。”他默认般地继续笑着。 
  我把烟灰轻轻抖在地上,“我还能那么无聊?” 
  “也是,况且你以前好象没去过公司……” 
  “你家也只去过两三次,一直住的宾馆,”我淡淡地补充道,“你不是怕我赖上你吗?” 
  “怎么说呢……”他吐了口烟看着我,一贯的表情又出来了,带点戏谑,带点玩世不恭,我眯起眼睛,平静地欣赏着。 
  “最开始的时候是怕你赖上我,后来倒有点希望你赖上我,最后我都想赖上你了,哈哈。” 
  “哦?”我冷笑到,“那又说明什么?” 
  “……说明你很有魅力。” 
  “说明你很滥情才对吧?” 
  “当然……比起你谁都是滥情的。”他的语气别有意味。 
  “怎么说?” 
  “你没情啊。” 
  我无声地弯起嘴角,看了一眼左手腕上扎得紧紧的手帕,这是连睡觉也不会取下来的东西。 
  “情是有,在那人手里死了,”说着我抬起头,“若再有,在你手里难保不会又死一次。” 
  “说得好啊。”他摇着头,口气却是薄薄的揶揄。 
  “我没想到你的新猎物是他,可怜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判他进坟墓?” 
  “……我对他可是认真的,”他笑着纠正我。 
  “我信啊,呵呵,你对我也这样说过。” 
  “……我承认,”他满不在乎,轻易地避过我的锋芒,“过去是轻率了点,碍着你了的话,我道歉。” 
  “过去?”我一瘪嘴,改变了一下坐姿,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请问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别说你只想找我叙旧啊,陈旭阳?” 
  痛死了,妈的…… 
  几乎开始后悔用了那么痛的办法,不过据说,这样断气的人死相是最好看的,不但四肢保存完好,肤色还会变得白白嫩嫩。难为我妈那么争气,给生了个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姿色,我再怎么也得给她老人家个面子,不要把自己糟蹋得太狼狈。 
  说得贬低了,她其实一点也不老,她还很漂亮,幸好我什么都随了她,否则我很难想象我那肥头大耳五官错位的生父能给我留下什么可怕的遗传因子。 
  意识随着疼痛渐渐蔓延开,仿佛被水声冲淡了,我的身体泡在浴缸里,像沈浸在母亲的羊水里那么温暖,一点也没有害怕。 
  手腕像年久失修的水管,颓唐地垂着,血液汩汩地往外冒,在苍白的手臂上勾勒着狰狞纠缠的藤蔓,再落到地面上开出大朵大朵的红花。 
  恍惚的水声中,开始夹杂了脚步声,叫声,哭声。 
  “……颜颜……颜颜!” 
  我想喘口气,却被喉咙中一口水呛住,剧烈地咳了几声,她的脸由此清晰起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带你走!不回来了……我们不留在这儿了……颜颜……你醒醒,不要离开我……我听你的,我们明天就走!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她紧紧地抱住我,快把我勒得窒息而死,我吃力地挣扎了一下,意识如同陷进沼泽,越用力越是沉溺下去。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沾上血污的脸,上面精雕细琢的妆全花了,烫得如同公主般卷卷的头发现在也和疯婆子没两样,天花板的灯光开始越来越强烈,最后变成明晃晃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住口,妈。我不姓颜…………我不……姓颜。” 
  “两年半……”他略微琢磨了下,“你该满十八了吧?” 
  “……还有半年。” 
  “呵呵,”他笑得暧昧,“那我今天不能留下过夜了?” 
  “少假仁假义,以前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手下留情?”我将烟头摁灭在桌子上,起身靠近了他。 
  “我良心发现不行吗?” 
  “不错,丫学着装蒜了,”边说边轻轻坐到他的腿上,贴到他的胸前,手顺势往下摸去。 
  “别,我不想犯罪。”他小声笑着,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遵纪守法好。” 
  “那我不要你钱,你情我愿的,犯不上卖淫嫖娼吧?”我说完,另一只手熟练地将他的外衣退下肩膀,又从腰间摸进裤裆里。 
  “想我没?”吐一丝热气在他耳窝里,很快感觉到他下身的反应。 
  “……哼,还说你不是来偷荤的?” 
  他笑得挺无奈,“这怎么说啊,是男人被你这么弄要还没反应才怪了。” 
  见我已经很识时务地开始脱衣服了,他居然还在给我装道貌岸然,“行了行了,跟你开开玩笑呢还当真了。我今儿心里憋闷,顺道想来看看你过得怎样,坐坐就回去了。” 
  “做做就回去?”我加重声调,调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这可是你说的。” 
  他哭笑不得地正想把我推开,我突然抓住他的下巴,舌头滑进他的嘴唇卖力地吮吸着,手指也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苏锐的……谁都不会说……恩?” 
  他进入身体的时候,我不由地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 
  “痛?”还算是个体贴的男人。 
  我咬紧牙,扯紧床单缓解体内四处泛滥的不适感,所幸除了这个,没有其它无可忍受的。 
  “你不会是处……?”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好意思,二手货了,”边说边压制着胃部激烈的造反运动。 
  “怎么那么紧。” 
  “……男人都那么紧,你没试过?” 
  “呵呵,”他似乎顾及我脸色欠佳,稍微放松下来,“试倒试过,不过,像你这样在大街上钓客的倒是头回碰见。” 
  “成本低嘛。”我趁他抽出去的当儿,翻身换了种好受点的姿势。 
  “你就不怕?” 
  “哼,”我一声皮笑肉不笑,“怕?怕有用的话,那没人会蹲监狱了。” 
  “呵呵,说得是,”他俯身亲吻我的脖子和嘴唇,下体开始更激烈的律动,“刚在车子里逆着光还没看清楚,真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 
  “知道就好,若不是你坐在BMW里面,本大爷连看你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那我该很荣幸了?”他说完猛地一挺腰,疼得我尖叫出声,冷汗立刻渗出额头薄薄一层。 
  “……混蛋,你多久没开荤了。” 
  “就喜欢听你叫,小骚货。”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按到枕头里,牙齿不知轻重地咬着我肩膀上的皮肉。 
  看着我皱紧眉头忍耐的表情,他的咬啮逐渐变成了湿润的亲吻,从脖子途经胸口,一直滑落到股间。 
  “你真会惹人兽性大发。” 
  第二天大清早,正忙着元气恢复的我被他硬给摇醒过来,“哎,我先走一步上班去了,房间定到十二点,你慢慢睡。” 
  我敷衍地答了一声,转过头准备继续养精蓄锐,他又摇了摇我,问,“我得给你多少钱?” 
  “爱给给多少。”我口齿不清地回答,大脑持续罢工状态。 
  “你好歹说个价啊,我以前没给过,一点儿不知道你们的行情。” 
  “……够我吃早饭就行。”说完我彻底迷糊,再不搭理他了。 
  仰仗着他丰盛的早餐钱,我无忧无虑活了一个星期,因此他得算是我第一个救命恩人,我却再也没见过他第二次,连他的名字或职业都没问。 
  不过,当我无意中触摸到左手腕上蜈蚣似的伤口,心中再没有任何知觉时,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随来随去,没有负担,外带互惠互利。 
  “颜颜。” 
  “妈你耳聋不成,都跟你说不要那样叫我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这年头当情妇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有求就有供嘛。” 
  “…………” 
  “干嘛?我说话就这样,你也该习惯了。” 
  “我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小名?那么十多年我都叫惯了,以前也没见你不乐意啊。” 
  “拜托,我讨厌那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让我老想起他了。” 
  “……我看他也没怎么惹你,你也别一天到晚找他茬,吵来吵去的,弄得妈很难堪不是?” 
  “行,我早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我知道他除了钱就没给过你什么,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嘛。” 
  “你可别吓我,除了钱我啥也不稀罕他的,他要多给我还恶心呢。” 
  我其实对我妈这人没有意见,说得难听点我和她就属于一种大多数人耻于承认的直系亲属关系,我自认没资格干涉她的决定,况且外表容易造成他人心理不平衡的人多半智商上会有所缺陷,我也不指望他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会出现什么比较高明的做法,不过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没想到白痴真的是会遗传的。 
  我对我爸其实也没有意见,当然,我不介意叫他爸,再怎么说他除了外表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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