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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他那颗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牌子的豆腐,如此乱来,我也是气得没了理智,居然会送上门去给他糟蹋,现在想起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鄙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结果。
我木头一般地站在嘈杂的菜市场上,我想,现在人民内部矛盾已经转化为了外部矛盾,我现在面临的头号大敌非那狼妖莫属,如果没有陈旭阳的话,如果没有他的话,我……
我突然苦苦地一笑,没有他的话,我又能怎样呢?难道我和顾鹏飞就能一路走好了吗?
正在想着,一个硬硬的东西敲到头上,我回过神来,看见顾鹏飞手里拿着一根萝卜站在我面前,说,想谁呢,呆成这样?
我在想陈旭阳,如果说实话的话,我应该这样回答,可这个答案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突然发觉我的大脑乃至身体已经被剖成了两半,不管我愿不愿意,陈旭阳已经占据了一半,我竟然已经时刻都会想起他,不管那是多么厌烦的记忆,我和顾鹏飞约会的时间就像是在被一个我脑海中的第三者频频侵占,这种感觉实在可怕。
我偷偷拉住他的手,越握越紧,我是真的不希望失去他,这种感觉从未有现在这般强烈,虽然我知道,若有一天他发现了我瞒着他的事情后,也许会离开我了。
离开我,像以前一样形同路人,就跟从来就不曾遇见过。
我打了个冷颤,突然抬头对他说,顾鹏飞,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他见我一副死了爹似的模样,像是有点被吓到了,说,什么啊这么严重?我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准我甩你,不准你甩我!
虽然我知道要对方下什么山盟海誓的时候一般得选一些罗曼蒂克的地方,什么大海边啊,悬崖边啊,青山绿水旁啊,最寒酸也得在一夕阳西下的公园的长凳上,总之得是见证地久天长的地儿,不过像这种一地菜叶子,空气中交织着奇怪方言的吆喝声的场景也挺有阶级感情的,于是我也凑合了,就要他一句承诺,他想都没想,说,这不早就是你内定了的吗,我还敢不从?我忙说,如果你没做到那怎么办?他笑笑,那你就杀了我得。
我眯着眼睛,说那好,我就把你从长江大桥上扔下去,让你为中华鲟的繁衍生息做点贡献。
等我们把菜市场逛了一圈后,手里大包小包地已经拎不下了,本来我们仨是吃不了那么多的,可顾鹏飞誓要让我家里那台当摆设的冰箱发挥余热,于是买了一大堆的禽鱼肉蛋准备塞他个水泄不通。
我们打了个的到我家后,天已经黑尽了,我照例打望了一下我家楼上的窗户,确定没人后才带着他俩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没想到才走到楼梯口,顾鹏飞的手机就叫了。
当时我根本没想这么多,还跟小妹唠嗑着,等顾鹏飞打完电话再走,结果看他在一边走来走去一副特心焦的样子,过了好久才慢慢放了电话,我猜着他肯定有事儿,问他说怎么了?他敷衍似的笑笑,说没什么,先上去吧。
刚进家门小妹就说头晕想先睡一会儿,要我们做好饭了再叫她,顾鹏飞帮我把吃的放进冰箱,然后终于说,锐,学校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我立马就有点不情愿,说你又骗我,周末能有什么事情?他说,是真的,我爸来了,没找到我,要我赶快回去一趟。
我闷着不吭声儿,最后说,那你就不回来了?他忙说,回,当然回来,我就去一会儿,虽然我实在不相信他爸来了能一会儿就解决的,可还是没办法,我总不能阻止人家父子团聚吧,于是说,那你得快点回来做饭啊,别让我饿死了。
我坚持送他到大门,他却在楼梯口就不让我跟着了,说外面冷,你快上去吧,看我还站着不动,他便慢慢走过来环着我的肩膀,轻轻地吻了我的嘴唇,很仓促却很温柔的吻,甚至没有侵入我的口腔。
我笑笑,朝他摆摆手,却没有想到,这个吻,几乎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个吻。
我回到家里,将要用的锅洗干净,又把冰箱里的菜和肉拣出来一一洗好切碎,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于是我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来打发时间,也许是今天折腾得太厉害,我的上眼皮开始思恋下眼皮,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一看钟,我的乖乖,居然都要到十点了,赶紧坐起来接了电话,我下意识地认为是顾鹏飞打的,总之又是找什么理由说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我喂了几声才有人出声儿,一听不是顾鹏飞,却是小冰那厮的声音,这家伙除了压榨我之外几乎从来不跟我打电话,我正想说你丫拨错号码了是不,可听见他的声音特别不对劲儿,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不等我开口,急着说,你干什么啊怎么手机不接呢?我这才想起为了防止那狼妖的骚扰我早把手机调成哑巴了,于是我说,怎么啦你找我啥事儿?
小冰的话一贯天上地下无厘头,可今天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异常严肃,他说苏锐,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你赶快走,千万别呆在家里……我愣了一下,说等会儿等会儿,你说清楚啊,怎么了?他急了,说,妈的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听我的话没错,想去哪儿去哪儿,就是别留在家里,要不就来不及了!我给说得更云里雾里,说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他似乎又在和旁边的某个人说话,没听见我的声音,然后他又对着电话说,我马上过来找你,随后电话卡一声断了。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36】
我搁了电话愣了好久,心想这都几点了,小冰这家伙不会和谁串通好了整我玩儿的吧?可如果是这样,他那演技未免也太逼真了点儿。我在屋里没有意义地来回踱了几步,听着那挂锺滴答滴答的催促这心还真有点放不下来,索性将电视机关了,跑进卧室叫小妹起来,有句话怎么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被玩了一次那咱就自认倒霉,可万一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呢?
我拿手使劲儿摇她,说淑仪别睡了快起来,咱俩出去遛遛,她睡得已经离瘫痪不远了,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我干脆一下把她被子撩了,她突然惊叫一声,抓着被角说你发什么疯啊我没穿衣服呢!我把旁边的衣服一股脑儿扔她身上,说得了吧你,你那裸体还没一拔了毛的母鸡对我诱惑来得大。
在我的逼迫下她好不容易慢吞吞穿好衣服,我不由分说拉上她就走,说你还没视察过我的生活环境吧,我带你去转转,她睡眼惺忪,说你就不能明天再说?我说,年轻人别一天到晚睡觉,生命在于运动。
关了灯锁上门,我拉着她坐电梯到楼下,刚走出楼梯口,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朝这边走过来,虽然天色已暗,不过借路灯的福,我一眼就看清了那张久违了的脸。
小妹差点叫出来,我忙捂住她的嘴巴,躲进一旁的角落里。她把我的手掰下来,小声说,哥,你邀请的?我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说,拜托你用屁眼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她咽了一下口水,那,那人家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反问,知道这里的除了我还有谁?她立刻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漏出去的,我冷笑一声,那么是顾鹏飞?
这妖孽总是在他周围苍蝇似的飞来飞去的,也难免不套出点话来,她身后跟着的人一看就不知是在哪里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真是什么样的主儿有什么样的狗,估计这次是特意上门找我的茬儿的,小冰那边肯定也出事儿了,要不他不会十万火急地通知我。
敢情这妖孽今天清扫门户了怎的?!
等那几个人走近了,我示意小妹不要出声,他们似乎没发现我俩,径直进楼道里去了,于是我带着小妹准备从最近的一道门溜出去,想给顾鹏飞打个电话,结果全身一摸,居然走得太急没把手机揣着,真他妈想扇自己两巴掌!
走了几步,迎面又碰上一人儿,我还没看清楚那人模样,小妹叫了一声,刘杉!怎么是你?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位害得小妹酗酒过量的哥们儿吗?怎么今天我不欢迎的客人都来了?小妹倒像是早把吵架那事儿忘得一干儿净了,挺兴奋地跑过去,说你怎么在这儿啊?那人支支捂捂,说我看那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就来找你了……然后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随后他对小妹说,既然都碰见了,那就一起回去吧?说着就要去牵她的手,我突然走过去把小妹挡在后面,对他笑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俩这么慌慌张张的是在干嘛呢?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脸慢慢沈下来,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的眼神中有一点摇晃,小妹却用手戳戳我的肩膀,小声说,对不起,哥,好象……是我告诉他的……我翻了她一个白眼,说,你说你没有漏出去过,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呃……因为他老是不放心……所以……
她一说完刘杉立刻给了我一个不名所以的笑容,接着他拉起小妹的手要走,我想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能把你的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他微微一愣,说,当然可以。
我接过他的手机,却没有拨号,然后我对他说,我上次给你那拳似乎还轻了点?是吧?
他俩都怔住了,小妹有些不高兴,说,哥你说什么呀,给我个面子行不?我没理她,点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将屏幕转过去给他看,说,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理由能和曹小姐通那么多次电话,而且有一个还是在几分锺之前打的?
小妹转过头惊异地盯着他,他张口结舌,一时编不出借口,我冷笑一声,说,我就不信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你和曹莹莹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我看你来找淑仪是假,替那妖孽把风才是真的吧?
小妹丢开他的手,瞪着他说,是真的吗?是不是这样?他不吭声儿,于是我走过去把小妹推到一边,对那混蛋说,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为了你这王八蛋和那妖孽杠上,真他妈的不值!
就在我抬起拳头想要揍之而后快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抓住了,我回过头,身后是个陌生的男子,然后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另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哟,苏锐,你火气还是那么大啊?
我甩开男人的爪子,那妖孽站在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有了十来个人,断了我们的退路,我把小妹挡在身后,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次是长了翅膀也躲不过去了。
曹莹莹似乎很满意我俩现在的处境,笑着说,你们还挺聪明的,要不是小衫,也许今天就让你俩逃了,可惜啊,我比你们聪明多了。
小妹气得快发疯,把我的手抓得特疼,她对着刘衫吼,你敢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王八蛋!我真他妈瞎了眼睛!曹莹莹笑得明媚动人,说,我跟你说过你没能耐跟我抢男人,亏你死心塌地了这么久,告诉你,他从没跟我断过,男人就跟狗一样,谁给他好处他就跟谁。
我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尊到这种程度,即使当众被人骂成狗,也能够闷着脑袋不吭声儿的,反倒是小妹被激怒了,甩开我的手几步冲过去,结结实实给了刘衫一巴掌,不过站在旁边的曹莹莹立马就扳过她的肩膀,还了她一耳光,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是什么东西?他还轮不到你来打!
我刚想要跑过去,就被身后的人抓住双手,半步也走不动,我稍微冷静下来,这种时候硬碰硬是不行的,只会死得更惨,于是我慢慢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说,这就对了嘛,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也不希望和你们动手啊,然后她示意身后的人放开我,说,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麻烦你们跟我走,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好狡猾的狐狸,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方便你下手是吗?
如果真的被他们带去了,我俩就绝对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于是我强装镇定,说,顾鹏飞马上就会来了,如果找不到我,他会报警的,谁知她笑得很是嚣张,说,你当我是猪吗?我告诉你吧,是我爸找他老子谈生意,没有个一两天,你以为他抽得出空过来找你?
我这才知道原来有一招叫调虎离山,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今天是栽定了。
我俩被带到一座离宿舍不远的废弃大楼里,那里又暗又偏僻,空荡荡的大厅里特阴森,记得以前某个开发商想要重新建设这块区域,是旭升接的生意,这栋楼就是当时要计划拆除的,我和陈旭阳还来这里实地勘察过,后来却因为开发商的资金问题给搁下了,今天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