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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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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干脆让我死心吧。 
  姓陈的,你想要甩我的话一句话就够了,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我倔强地笑了一声,指甲死命地陷进他的皮肤里,似乎要把胸口所有挤压得肋骨发痛的怨愤转嫁给这罪魁祸首来承担。 
  我知道一旦点头的话,那么我迄今为止所经受的一切,那些让人刻骨铭心的痛苦,还有失去很多才得到的平静生活,都会在瞬间苍白无力。 
  我挣扎到现在究竟找到了什么,我所艰难选择之后的感情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吗?那之前流过的眼泪和发自内心的笑容,都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真的想逼着我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我看着他冷漠的嘴脸,语气挖苦。 
  他笑了笑,抚摩着我的额头,那表情竟在突然之间变得柔和起来,虽然看上去非常悲伤。 
  你对于我的感情,是习惯,不是爱。 
  在失神的刹那,下身猛地传来强烈地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我的视线里顿时瘫痪般一片黑暗,呼吸开始迅速紊乱的时候,久违的皮开肉裂的痛楚如同蝗虫般扫荡着我的神经元,绝望……孤立……无助……所有封存好的触觉都一一苏醒了过来,恐惧鲜明得教人几欲发狂。 
  不……你听我说……陈旭阳……陈旭阳……! 
  真的演变成这种结局的话,我知道我们就都没有退路了。 
  可惜我造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句子来阻止他,只懂逃命般退缩着,在快要被他的身体强制攻陷的关口,手胡乱碰到了旁边的茶几,像要抓住救命稻草般终于抓住了上面唯一的摆设——一盏无论是重量还是大小乃至造型材质都手感正好,简直像是特意摆在那里等着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台灯,于是顾不得用丧失思考力的脑子做细致的策划预谋,抄起来就朝他砸过去。 
  一声揪心的闷响过后不适感如退潮般迅速消散,逐渐开始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顺着耳边滑落下去,我睁开眼睛,看见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鼻孔里汩汩地往下淌。 
  他的所有动作都一齐煞了车,身子忽地一歪从便沙发上滑了下去,我反射性地伸手却抓了个空。 
  他紧紧捂住如开了水龙头般血流不止的鼻孔,吃力地想撑起身体,竟然几次都没能爬起来。而我一丝没挂地呆在沙发上手足无措,连紧紧攥着的的凶器都忘了归位。 
  眼看着他的整个衣领都迅速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我战战兢兢地挪到他跟前说,你……没事吧?我真的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要在我耳边说话,他气息微弱地念叨着,两道眉毛因为难受而几乎蜷缩到中间滚成了一团,我头好晕……想吐…… 
  我顿时如惊弓之鸟般高度紧张起来,忙叫他躺在地上不要乱动,接着找来卫生纸将他的俩鼻孔塞个严实之后,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卧室,拉开他床头的抽屉一阵猛翻。 
  喂,你的药呢?药放在哪里了?! 
  鬼知道,他含糊地答着,很久没吃了,可能在抽屉里…… 
  我索性将抽屉整个卸下来翻了个个儿,才好不容易找到盒缓解头痛的,打开一看居然是个空盒子。 
  抽屉里的没有了,其它的呢?出院的时候不是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吗? 
  这一次问的时候,外面就没了回话的声儿。我忙扔了手中的活儿跑出去一看,这人躺在地上已经势如灵魂出窍,狠命掐他的人中甚至抽他嘴巴都没反应。 
  陈旭阳……陈旭阳!你他妈少装神弄鬼了! 
  王八蛋!你活该自作自受!要死死外面儿去,别把我给拖下水好不好!……你倒是吭个声儿啊! 
  可怜咱争气了那么久都没往下掉的眼泪花儿总算晚节不保,给逼在眶里直打转,我是真恨不得就地给他磕十个响头求他老人家别再上演这一套虐待观众了,直到瞅见他的脸色开始越来越偏离活人,才终于狗急跳墙地抓起电话拨了120。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83】 

  我坐在医院病房外的长凳上萎靡地状如一棵焉茄子,直到一护士阿姨跑过来通知我办理住院手续。 
  吓坏了吧?跟在她后面出来的主治医生满脸阳光灿烂却怎么看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地冲我乐,放心好了,只是一些突发后遗症,没有生命危险。 
  我多少把心往肚子里搁下了,同时听见他满带好奇地问,不过,怎么会不小心撞到头呢? 
  本人差不多是用想哭的表情把微笑生生给挤了出来,这个你要问他自己,干嘛蠢到了家。 
  估计是觉着面前这厮太他妈落井下石了,一旁的护士阿姨投过来一个鄙视得很含蓄的眼神,倒是这位年轻有为的脑外科主任因为之前的长期交道,显然比较了解本人的性子,幽默地笑了一声,那你可叫他悠着点儿,他那脑袋上次差点成豆腐渣,再撞几次该变豆浆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医疗机构都改制了,我不也得自己找饭吃吗,横竖你俩是给我送生意,多来几次咱也乐意。 
  心领了,我抽了抽嘴角,下次多半就不是麻烦您了,直接送冷藏库躺着了。 
  我俩在继续交流了一些关于救死扶伤的学术问题后,这位爷总算被旁边忍无可忍的白衣天使支走了,我在亮着白花花日光灯的诡异走廊上踱了几步,觉得消毒水的味道吸得我全身发冷,刚刚在病房门口停住,搓了搓凉透了的手指,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有节奏地由远及近。 
  苏锐,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常小芹连站都没站稳就问,陈总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有大碍,我平淡地说,但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她于是上前几步轻轻打开了门,朝昏暗的房间里望了几望,放低声音对我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要通知…… 
  我忙甩甩头打消她的念头,暂时没有必要,对公司的人也不要说漏了嘴,免得扰乱军心,就说紧急出差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三四天就能回去。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那这几天的事务暂时交给你处理吗? 
  到时再说吧,得看他恢复的情况,我说着说着表情逐渐软化下来,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把你叫出来,因为我没有别的人能拜托。 
  好了,同事那么多年也客气够了,横竖我呆家里也是闲着,再说,他可是我顶头上司,加薪升迁一手掌握,多少人愁着找不到拍马屁的机会,你要没叫我来我还委屈呢。 
  我笑了笑,这话听着俗了点,好歹把我的压力减掉了一大半,多谢了,有空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的男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她说着挤挤眼睛,真想谢我的话就在陈总耳边吹口风,我这种兢兢业业的劳动人民也该加奖金了吧? 
  说完她推开门缝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又探头问我,你不是还要忙吗?是什么事情? 
  啊,我有点措手不及地回过神来,看着陈旭阳那张被黑暗隐藏了一半的没有生气的脸,突然觉得心口空荡荡地在产生回响。 
  也没什么,我草草敷衍,总之今天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他要醒了,用打电话给你吗? 
  我轻微地失了些神,将目光从他身上撤了下来,张嘴的时候觉得嗓子干得发苦。 
  ……不用了,他应该不希望见到我吧。 
  我说,今儿是吹什么风啊,你翘班来的吗? 
  小冰上下打量着我与周遭环境反差特大的装束,操着一贯冷嘲热讽的口气说,就你往这儿一站人家以为是执法大队例检来的,都不敢往里进了,劳驾您老就不能穿身儿平民点的? 
  刚加完班就顺道来看看你,来不及换装备。我说着坐到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朝站在里面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陈旭阳呢?他扫视了我周围一圈,满带狐疑地问,他会放你一人来这儿?鬼才相信。 
  他开会没空,我简明扼要地蒙了他。 
  这都半夜了,开追悼会不成?小冰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搞你们这行的个个都是自虐狂。 
  你说点别的要死啊,我忍不住打断他。 
  求之不得,他立马坐下来拿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既然都一个人来了,我找个帅哥陪你,算你半价? 
  我无动于衷地将他的手从身上碰开,你也该死心了吧,哪次见我是来这里找风流的? 
  哼,他很是不爽地白我一眼,所以我觉着你是种跟男人相差太远的雄性生物。 
  彼此彼此,我毫不客气地回了句,我也不觉着老被男人操的雄性生物可以称为男人。 
  他两眼瞪直了两三秒,猛地一拍桌子,绝了,你算是上境界了,连带自个儿都一起骂,我甘拜下风还不成吗。 
  话音刚落靠在旁边的明叔就笑了,冲着我说,你今天好象有点上火,要不先来几杯消消气? 
  不用了,我有气无力地晃了晃爪子,我不是很喜欢喝酒,平时也就是遇到应酬才当任务一样灌几杯了事…… 
  小冰一听随即跟个蚱蜢似的蹦了起来,老大,你一不嫖二不酗的,我是不是得收你座位费啊? 
  你是不喜欢酒的味道吧,明叔接上他的话说,我最近刚调出来一种新品,没有什么怪味儿,试试怎样?你不是答应过要来照顾我的生意吗? 
  见我没有再推辞,他立刻拿了调酒杯,开始五花八门的都往里面倒,我呆看着杯子在他手里利落地翻来滚去,最后变成一杯透明的琥珀色的液体,底部沉着鲜红的石榴糖浆。 
  好喝吗?他目送着完成的作品碰触到我的嘴唇,满是期待地问。 
  我咂咂嘴,使劲点了点头说,喝着像饮料一样,是用什么调的? 
  呵呵,这可是商业机密,他得意地故做玄虚起来,不过你要是在家里想喝的话,CHIVAS和冰红茶也可以兑,味道相似,口感就差远了…… 
  我不等他做完专业的解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才发觉嗓子早就渴得失了火。 
  这个虽然好喝,度数可不低,你别真当饮料了。见我连干三杯之后,他忍不住提醒我。 
  少操那穷心了,小冰很是不屑地说,跟陈旭阳混过社会的哪个不是一两斤五粮液下去嗝都不冒一个,只管算准杯数就你够忙活的。 
  正说着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他名字,小冰应了一声,回头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招呼朋友去了,你先坐一会啊。 
  我含糊地点点头,他便朝明叔扔了句,姓简的,帮我看着他点儿。明叔笑了笑,好象故意使坏似的对我说,还想喝吗,我给你多来几杯? 
  你这家伙,他要给你灌醉了今儿晚上就睡你家,我可不管。 
  你不刚说他海量吗?这几杯连二两白酒的量都还没到呢。 
  老子懒得跟你犟嘴,小冰说完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一深店里面的生意也忙了起来,明叔开始有点顾不过来,留我独自坐在吧台的角落里无所事事,一想起今天陈旭阳的种种劣迹,就几次都忍不住将手中的杯子当手榴弹使,可怜咱打小的社会主义好儿童,顶天了也就猛喝几口闷酒以装出满不在乎的态度。 
  虽说一点误会就非得那厮付出血的代价是牵强了点儿,可大概也没几个人像那样话不投机就动手动脚,外带越来越偏执的被害妄想症主观臆断症,一点不给别人平等发言权,多半是真当自个儿是兼职监护人了。 
  正在我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去解决阶级矛盾一边又想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悄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用一种试探的音调问,你一个人吗? 
  我托着下巴微微瞟了他一眼,还算是个长了副人样的家伙,自然离我心目中的普遍标准还存在差距,可至少头发牙齿的覆盖率是比较乐观的了。 
  有事吗?我问了他一句同样无聊的问题。正是因为在每个无聊的时间和地点都会出现一些无聊的人引发某些无聊的事,这个世界才不无聊。 
  这个应该我来问你吧,他稳重地笑了笑说,我看你一人坐这里很久了都没动过,只一个劲儿喝酒,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哼了一声,这没你什么相干吧? 
  ……不好意思,他倒十分知趣,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见我聚精会神地晃动着杯子里残留的液体,如同在钻研离心力的运动轨迹,他补充到,我也是一个人,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你觉得讨厌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不用了,我转头对他说,你就呆在这儿吧,这椅子又不是我家的,我没权赶你。 
  反正我对咱这张嘴早就有了人见人抽的觉悟了,说完招呼不远处的明叔,老板,帮我算帐吧,我得撤了。 
  你不喝了吗?他显得有点失望。 
  再喝就得当衣服在这儿了,这句话说得一点不假,本人从来就没有多带钱的习惯,加上先前预付的住院费,剩下的银子确实不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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