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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系列之一]处子皇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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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谁受得了这刺激? 
  就在他抚胸定魂,顺便抖掉一身疙瘩的同时,只见琴妃快速地从台阶上飞奔下来,不顾“母仪天下”的形象,几乎要冲进司珐尔的怀中了。 
  拉扯着司珐尔的衣袖,脸颊因兴奋泛红,一双眼睛不住地放媚,琴妃格格笑道:“哎呀呀,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本宫居然没有看到!您可真是本宫的稀客,本宫原不敢期望日夜繁忙于国事军务的您,能拨冗大驾,今日您的出现,真是蓬壁生辉。”琴妃眼角流露贪婪,视线不住徘徊在司珐尔的身上,她伸出一手说:“和本宫坐近一点,今夜本宫必要好好与您喝上两杯。” 
  “琴妃殿下客气了,微臣岂敢靠近您那耀眼夺目的尊驾旁,我还是坐这儿自在些。”司珐尔以冷艳的面容,客气但疏远,又巧妙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眼神还暗暗瞟到正坐在他们对面的飒亚身上。 
  有什么好看的!飒亚恶狠狠地瞪回去,继续喝他的酒。就算你被那个老婆娘吃豆腐,我也没有义务伸出援手,哼!要怪就怪你生得一双桃花眼。 
  “母后。” 
  天生一副大嗓子与骨瘦如柴的外貌一点都不相配,个性耿直、脾气火爆的二皇子,不高兴地把自己母亲往后扯,并说:“您在说什么,臣子有臣子该坐的地方才是。司珐尔怎么能与您共坐!要坐您身旁的应该是儿臣我,要不也是皇弟——飒亚才对,大家说对不对啊?” 
  寻求众人支持的二皇子,因为几杯黄汤,连脚步都站不稳了,看得厅上众人不知该点头赞同他的醉话,还是乖乖地别忤逆琴妃才好。 
  “飒亚殿下,欢迎你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真是怠慢了。”琴妃逼不得已,在众目睽睽中不得不客套地说。 
  飒亚淡淡地回了个礼说:“多谢琴妃殿下的关心,飒亚在这儿挺好,离外头近、空气清新多了。尚未恭贺您诞辰之喜,愿父皇陛下能早日康复,才不会放着这座宫太冷清,需要举行日夜笙歌的宴会来添加热闹。” 
  语毕,他刻意咧嘴一笑,整座厅堂的温度都因为他的“大胆直言”而下降到冰点,琴妃更是在刹那间变了脸色,勉强的笑脸也成了杀气腾腾的怒容。 
  一段尴尬的沉默后,她唇角不住抽搐,怒火欲发不能地说:“我们都希望陛下早日康复,‘三’皇子。” 
  要是目光能杀人,他早就当众肚破肠流了。 
  可惜她的目光对飒亚而言是不痛不痒,反正他也没义务讨她喜欢,有本事就把他放逐到皇城之外,能远离这些纷纷扰攘的俗日子,他求之不得! 
  “哎!我说皇弟你真不识趣,在这么喜庆的场合上,提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病人作什么!哇哈哈哈!”拿起酒壶,二皇子摇摇摆摆来到飒亚的座位旁说。 
  “喝,喝,你说了这么扫兴的话,罚你喝三大杯!” 
  飒亚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位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皇兄。要是二皇兄没这样的母后,也许他们兄弟还能亲近些。 
  举起酒杯。“那皇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乾为敬。” 
  司珐尔扬起眉,他还以为小皇子会不胜酒力呢,可是看到飒亚脸不红气不喘地喝乾三大杯酒后,还能够目光不浊、眼神不乱的模样,就知道想灌醉这位小皇子没有那么容易。相形之下,不过几杯黄汤就丑态百出的二皇子,实在有愧皇族之血——凭这副德行也想当统治天下的皇帝吗? 
  同样的血统,也会产生天壤之别的资质差异。 
  冷哼地呷口酒,司珐尔听到身旁的几个家伙在背后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搞什么,真令人不快,为何我们这些复姓贵族们,要和那些单姓的低贱平民平起平坐。靠野蛮的杀戮与血腥一路爬到高位,有什么好跩的,到头来还不是个奴隶出身的家伙。” 
  “小声点,现在人家可是权倾一国的大将军,就连琴妃也对他另眼相待。” 
  “那是现在时局不同,有利用价值而已。等到用完了,看他还有什么值得神气之处。” 
  “就像茅厕一样,内急时求爷告娘地找,不需要的时候避而远之。这才是那种低贱的人该有的下场。” 
  附和的嘻嘻笑声此起彼落,以为这样的举动能惹怒他,司珐尔却早已麻木了。 
  与这样眼界狭窄的人一般见识,不过是浪费口水与精神。因为姓氏是一个字或两个字,就以为自己能登天的家伙,就像是路边野草到处乱长乱生,往往到头来事实都会证明,野草最多只能当牛、羊饲料用的稻草,奴隶却可以当上将军。 
  不理会那些闲言闲语,司珐尔心绪一转——倒是……今天探视过皇帝后,状况比他想的要糟。 
  为了应付即将爆发的宫廷内斗,没有一颗适当的棋子在手是不行的,而且时间紧迫,在皇帝一息尚存时,他要迅速找到能够取代现任皇帝,并且稳当地操控在手中的棋子,只要有了名正言顺、冠冕堂皇的棋子,就算不是什么复姓阶层、血统纯正高尚的贵族,永远作不成西琉的皇帝,也照样能掐住西琉的任督命脉!! 
  太子、二皇子与飒亚,这三者哪一个人选最合适,司珐尔心中已有定论,问题是……目前他看中的人选,对皇位的兴趣似乎远不及出外狩猎自在逍遥,放任野生的幼狼,能够规规矩矩、自动地留在这座打造得富丽堂皇,却形同牢笼般的皇宫中,由人套上象徵“束缚”的帝冠吗? 
  飒亚若再贪婪一点、再狡诈一点,一切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水到渠成了。 
  但,想起方才飒亚直率、爽快、大剌剌地给琴妃难堪的画面,司珐尔唇角不觉浮起笑意,贪婪与狡诈一点都不适合飒亚,那样的飒亚也就不可爱、有趣了。 
  那双灰眸叛逆得发亮,展现几近白银的光芒,一旦亲眼目睹,享受过这强烈的刺激快感在脑子翻腾滚动、噼哩啪啦的作响,哪怕冒着上瘾的危险,也想再次看到——无畏天地、唯我独行的飒亚放肆、撒野。 
  这颗棋是如此地具有挑战性,让人愈加不想放手了。 
  “哟,这儿这么热闹,怎么这么见外地不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本宫加入这场宴会呢!”一名不请自来的男子,踢开了琴妃设宴的厅门,难掩愤慨的尖锐叫声,将宴会再度中断。 
  *     *     * 
  西琉皇朝的太子之位,谁也别想抢走!怀着高亢的战斗怒火,长皇子踹翻了一张最接近他的矮桌,想鬼鬼祟祟地躲起来谋谈如何把人撵下太子之位,天底下可没有这等好事! 
  “本宫没有打断什么吧?”一个个地看着在场的人,长皇子圆润富泰的脸上,略显细小的双眼不住阴狠地打转,他要把这些人的脸孔都记下来,以后等他当上皇帝,这些人可有罪好受的,竟敢与琴妃勾结在一起。 
  当丽妃告知他此事,皇太子才知道自己彻底被蒙在鼓中。生性好疑的他又急又气,满脑子已经充满了可怕的幻想,一想到那些人正在联手谋害他,要取他的命,或是夺走他的太子之位,他哪还能安稳地坐在太子宫中呢! 
  “长皇子,稀客、稀客,您当然没有打断什么。不过是一些人来为本妃庆生而已。殿下也是要来祝我一声寿诞快乐吗?”琴妃掩嘴窃笑着。 
  “琴妃你叫错了吧,你的记性也真差,我不是说过好几次,本宫可是名正言顺被父皇钦定的太子,您该称呼我为太子殿下。”长皇子脸色难看地说。 
  “唉啊,真的,我又说错了,呵呵呵!”琴妃故意耀武扬威地说。“太子,那您见过了司珐尔将军没有?还有您的皇弟弟飒亚殿下也在‘我’这儿呢!” 
  长皇子先是瞪大双眼,接着不敢相信地以颤抖的声音说:“司……司珐尔将军?你……你怎么会……” 
  知道琴妃正在太子眼前制造假象,扮得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他们那一挂的,司珐尔笑笑地起身说:“我只是来恭贺琴妃殿下一声喜,此行目的已达,也该告退了,琴妃殿下与诸位大臣恕我先走一步。” 
  “咦?这么快就要走了?多留会儿嘛!”琴妃偷鸡不着,仍纠缠不休。 
  听司珐尔说要离开,皇太子立刻大松口气,这代表司珐尔还不是琴妃那边的人,他忍不住开怀地说:“说得是,司将军是个大忙人,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浪费时间也不好,改天等司将军有空,我一定摆一桌更有意思、美女如云的宴会招待,到时你可务必要赏光,将军大人。” 
  “太子,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宴会就不值得司大人留下?” 
  “就是啊,皇兄此言差矣,我这儿也有美女、也有好酒啊!” 
  “干么,你们母子俩联手欺负我一个是吗?” 
  琴妃、二皇子当场与长皇子争执起司珐尔的所有权似的,两人喋喋不休,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谁有资格、或谁的宴会才该参加等等无聊的话题。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像是三只狗争相抢夺一根骨头的场面! 
  飒亚听着越说越离谱可笑的言论,看着四周没有人敢插手制止的模样,再回到争论中心点的当事者司珐尔,那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助长这三人战火似的,袖手旁观面无表情的态度——一肚子无名火又起。 
  那么稀罕舔司珐尔的脚丫子,乾脆把皇帝让给他做好了! 
  只差没有怒吼出这句话,飒亚登地猛一拍桌站起。 
  琴妃、二皇子与长皇子都纷纷转过头来。 
  “干什么,飒亚,你也有意见是吗?”皇太子受到他气势的威吓,立刻反弹地往后退了一步。 
  “莫非,皇弟也想邀司将军参加宴会?”酒醉少根筋的二皇子呵呵笑说。 
  飒亚真不懂自己为什么和这两人是“兄弟”,冷声说:“别再给人看更多笑话了,你们几个,真够了!难看死了!” 
  “难、难看?你指称我这太子难看!”经不起刺激的长皇子歇斯底里地叫道。 
  “喂,飒亚,我看你还小才让你几分,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嚣张了!”脾气不好的二皇子也跳起来揪住他的衣服。 
  可飒亚叛逆地瞪着二皇子,一点都不让步地说:“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丑陋真实,有什么不对!” 
  啪!二皇子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再揪住他的衣襟说:“太嚣张了,对自己兄长没有敬意,我今天身为你的皇兄,不能不好好教训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做尊父敬兄!” 
  又一个拳头往飒亚的肚子招呼,飒亚都拚死忍住,他不是不能动手,而是不愿动手。在这个动辄得咎的节骨眼上,如果他一个反手,就会被套上逆兄叛道的罪名,给琴妃他们一个好理由判他死刑。 
  他不在乎皇位,却不想死在这群窝囊废的手中!畜生! 
  “住手!” 
  “请停手,二皇子。” 
  两个男人在混乱当中,一左一右地护住了飒亚,一个是急忙赶来的东野智,一个则是扣住了二皇子的手腕,以冰寒如霜的蓝眸低声制止的司珐尔。 
  “看来今天大家都喝多了,情绪不稳,由臣护送三皇子回宫好了。不论是太子殿下或二皇子殿下的邀宴,司珐尔只要有空必定参加,请二位都放心。” 
  以不容反驳的口气,明快地解决这场面,他扣住了飒亚的手,火速地离开。 
  *     *     * 
  咻地抽回自己的手腕,他们一到回廊上,飒亚便迫不及待地远离司珐尔,边揉着自己的手腕,道:“我可不会说一句感激你的话,别期望我会称谢。” 
  司珐尔失笑地说:“臣明白,反过来臣要感谢您的插手,才让我免于被两方人马四分五裂的命运。” 
  “谁会为了你插手!别曲解我的话!”飒亚胀红了脸,这不要脸的家伙,竟占他便宜,他才不会好心的拯救这家伙咧!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插手,但结果是一样的,我可以从那儿脱身,都是你的功劳。”享受着他困窘的模样,司珐尔灰蓝得接近深潭的瞳眸,亲昵地爱抚着他每个变化多端、活力盎然的表情说。 
  混帐……飒亚扭过头,跨着大步离去。 
  “不要忘记我‘先前’曾说过的话,飒亚殿下。我随时都欢迎你……”为了想多看他一点有趣的表情,司珐尔故意在他身后叮咛一句。 
  果不其然,飒亚回头,扮了个鬼脸作应答,扬长而去。 
  司珐尔忍俊不禁地笑了。 
  有如背后幽灵般的东野智从暗影中现身,燃烧着愤怒妒火地瞪着他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意图接近他,但是司将军——” 
  眯起一眼,东野智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希望你对飒亚殿下做无谓的骚扰,也不会允许你靠近他。” 
  出现了,飒亚身边碍眼的跟屁虫。司珐尔悠然自在地转身面对他,一笑。“殿下已经脱离需要保母的年龄了,东野大人。”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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