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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来了吗?进来吧。”
“是的……妈妈!”
爸爸和妈妈还在谈个没有完,听见我叫喊便慌慌张张地走过来。
“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妈妈一再重复这句话。
当然我也说了一次,但只是一次而已。
结果由于妈妈的一再道歉,校长终于说道:
“没有什么。我明白了。”
也许这正是妈妈计谋吧。
这个会只开了30分钟便完了。我们走出了学校。
“阿瞳!”
我看见邦子在大门口向我挥手。
“喂,邦子!……妈妈,你们先回家吧。”
“什么?那么你……”
“妈妈很少和爸爸在一起啊,现在好好聚一聚怎样?我没事儿,可以让邦子送我回家。”
“别胡说。”
“行啦。”邦子走过来说道。她大概听到了我的说话,于是作出保证说,“我一定会送阿瞳回家的。”
“是吗?那就拜托了……”
“坐出租车回去吧。”爸爸拿出一张五千日元的钞票说道,“我们先走啦。”
“嗯……爸爸,今天晚上在家过夜吗?”
爸爸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看看工作的情况再说吧。我要打个电话问问才行。”
看来爸爸今天就要赶回公司去。我目送爸爸和妈妈走出校门,他们俩之间好像保持着一段距离。
“阿瞳,学校对你作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呢?”
邦子问道。
“什么?啊,这个嘛……要我以后谨慎。”
“这么说,连停学处分也没有吗?这太好了!”
“是啊。因为我平日表现良好。”
“看你说的。”邦子笑道,“我们去吃点什么来庆祝吧。”
“刚才那五千日元拿来饱餐一顿你喜欢的烧烤,剩下的做出租汽车费还绰绰有余哩。”
“万岁!”
邦子高兴得拍打我的肩头。
“喂,不行呀。我还站不稳呢。一不小心会摔倒的。”
我和邦子默默地向车站走去。“
“你的伤要养到什么时候?”
“到暑假才能好。”
“这么说你完全不用上学了。真叫人羡慕哩。”
“但是我不能参加考试,第二学期的成绩大有问题。因为学校要我在家里自修并且提交自修笔记……不过我的腿这个样子,今年夏天是不能到海边游泳的了。”
邦子走着又说道:
“阿瞳,我说……”
“什么呀?”
“我在担心你呢。”
“什么意思?”
“今天校长说过了。所以……所以刚才我特意到走廊去偷看了一下。我看见你的爸爸和妈妈走到靠近门口的地方低声说话……”
我停住一瘸一溜地走路的步子,问道:
“他们说些什么?”
“唔……我只不过断断续续地听到一点……”
“你说呀!”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审判’、‘手续’等等……”
审判和手续吗?不论是谁听了都会明白的。
“是商议离婚的事情吧。”我说道,难道爸爸就是为这事而回来的吗?“
“不过如果是审判什么的,那就是说事情还没有最后决定,是吗?”
邦子以满怀希望的语气说道。
“是啊……走吧。”
我们又继续前进。
“天气热起来了。”
我抬头望望天空说道。
一群好像是其他学校田径队的学生从后面上来。超越了我们。他们的运动服被汗水湿透了。
“田径队方面对你怎么说?”
邦子问道。
“他们叫我回去。他们还说腿伤好了以后要坚持训练。”
“如果没有阿瞳,学校的损失就太大了。”
“也许是的。”
“就是这样!正因为阿瞳你没有出场,所以最近那场比赛便大败而归。你这次之所以没有受处分,也一定包含了这个内情呢。”
“这就是所谓一技可以防身。”
“你这个解释有点问题。”
邦子笑道。
这个解释是有点问题。不过,我作为跑步选手救了我也确实是事实。我记得校长在批评我的时候,体育老师多次插了嘴的。
这就是一面讲原则,一面看现实啊——大人们就是善于使用这两手的。
我们终于来到了烧烤店。在坐下之前,我先给姐姐打一个电话,因为她吩咐我要把开会的结果告诉她。
“是的,我是冲野。”
电话里又传来了姐姐接待顾客的毕恭毕敬的腔调。
“我也是冲野。”
“什么呀!是阿瞳吧?听你这腔调,大概会议的结果对你有利咯。”
“不过还是有罪的。”
_“当然啦。你并不是没有和男人出游呀。”
姐姐笑道。停了一会儿,她又问道:
“是停学处分吗?”
“在家谨慎养伤!”
“哟!这个处分太轻了。太好了。”
“但愿这样能够减轻我的腿伤。”
“你胡说些什么呀!妈妈呢?”
“她和爸爸一起先走了。喂,姐姐……”
“什么呀?”
“你听说爸爸和妈妈的事情了吗?”
姐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不知道也就算了。”
“那怎么行?!我……”
“你即使知道了,也只能置之不理。爸爸和妈妈各执己见……”
“但是……”
“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现在我正忙着哩。”
“今晚你还是很晚回来吗?”
“唔……大概和往常差不多。”
“知道啦。就这样吧……”
我心里老大不高兴。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只能置之不理”这句话。这一点也不像姐姐平日的说话。
其实这句话倒很像我的口头禅。
不过现在对我更重要的还是那香喷喷的烧烤,而不是爸爸和妈妈的问题。
10回我在家谨慎休养期间,反倒是忙忙碌碌的。
邦子羡慕我有一个“长期放假”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我每隔一天就必须到学校去提交一份“在家自修笔记”——其实就是反省日记。
我怎么能每天都写出各不相同的反省呢!如果硬要这样做,就会使真正的反省写不出来。
此外,我还不断拿到一些印刷的讲义和小测验的试题等,一点儿也不轻松。看来太过舒服的“谨慎休养”反而不是好事!
唯一的好处是每天早上可以睡懒觉。此外白天还可以看到平时上学看不到的有趣的电视节目。
我一心只顾应付学校的事情,连和妈妈姐姐谈话的时间也没有了。有些说话一旦错过了时机,以后便很难再开口的。
爸爸打从上次以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家来。就连那天等我回到家里,他也已经到羽田机场乘飞机回北海道去了。
妈妈还是老样子。不知道是否因为我呆在家里,妈妈也好像恢复了以前的精神状态,高高兴兴地干家务。
我不知道妈妈和祝川的关系怎么样了。何况我的腿伤也不允许我每次都跟踪妈妈出门。
无论如何,妈妈好像情况稳定。至于她和爸爸离婚的问题,她一直没有和我谈起。
不过这个问题好像并没有无声无息地了结。因为有一次当妈妈出外购物时,有人打电话到家里来。我拿起话筒一听,原来是律师打来的。
“您是太太吧。关于下星期碰头的问题……”
对方又把我的声音当作妈妈的声音了。我本来想顺水推舟听下去,但转念一想,这样太对不起妈妈了,于是改变了主意。
“唔……我是她的女儿……”
对方听了慌忙改口说道:
“啊,对不起……唔,你的妈妈呢?”
“妈妈不在家。”
“好吧,我在晚上再打电话来。”
对方急急忙忙地把电话挂断了。
大概妈妈吩咐过对方不可以向女儿透露的吧。
妈妈报快使回来了,但是我没有告诉她律师打来过电话。这倒不是我怕她受到刺激,相反地是我心中有气。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父母闹离婚对儿女有很大影响,何况我已不是三四岁,而是十七岁了,但他们却丝毫不让我知道。真是岂有此理。
我心里有了气,也就故意不理睬这事,更不会去主动打听。
不过从此以后那个律师好像也提高了警惕,再也没有让我接到电话了。
这时,学校也进入了期考的大忙时期。
我当然也一样地接到试题,同样要参加考试。不过在家里我可以看书,可以看笔记,等于开卷考试。所以并不困难。可是无论我考得多么好,成绩也不会很高的。
今天是学期的最后一天。天气热得好像三伏天一般——梅雨季节已过,夏天来到了。
“真够呛!”_
邦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每次考试都由邦子把试题拿到家里来给我的。对邦子来说,这样做有得也有失。因为只要我看着书回答试题,邦子也会顺便知道她自己答得对不对了。
“哟!不行了,完蛋了!”
邦子唠唠叨叨道。
“来点冷饮怎么样?”
我安慰邦子说。
妈妈出门去了。我走出起居室到厨房去。
我走路已经不用拐杖,只要重心不过分压在右脚便行。
只是上下楼梯还不行,所以受伤以来便一直住在起居家里,没有回到楼上的房间去。
“你的腿好了吗?”
邦子问道。
“好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像平常那样走路了。到了暑假我还想作一些轻量的跑步哩。”
我们两个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喝可口可乐。
“你妈妈的事情怎么样了?”
“唔……我早已不管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好像是破罐破摔哩。”
“我不能自由行走,干焦急也没有用。”
我呷了一口饮料问道:
“真知子近来怎样?”
“嗯,她已经不那么愁眉苦脸了,也慢慢和同坐们谈几句了。”
“这就好啦。”
我松了一口气。
“我说……阿瞳,你那位男朋友怎么样了?”
“什么?啊,他嘛……这么久了,他好像也无所谓了。”
“但阿瞳你可够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