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人最后又看了一下旗杆,然后收拾好工具袋,消失在黑夜中。
接着,其人去了芭芭拉那里。芭芭拉的台灯还亮着,她正穿着超短睡衣躺在床上。
“嗨!宝贝儿。要早点睡觉了,是不是?”他温情地吻了她。
芭芭拉放下了手里的小说。“我整天都疲惫不堪,一点儿劲也没有,我的腿的感觉象橡胶一样,我正在休息,肯定是那次远足造成的,我吃了不少苦。”
“来,心肝儿,让我把你发动起来。”
她昨天就注意到了,她的情夫正在从她身上获得活力,他耗尽了她的精力和抱负,她正迅速地变成一名爱的囚犯,变成一名她自己床上的不戴镣铐的囚犯。必须停下来……但是她不能……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其人还没有离开,芭芭拉已经呼呼大睡了。他在她的床头几上放了杯牛奶,吻了晚安,又为她盖好被单,然后摇了摇头。“芭比娃娃”休息了。
贝利感到紧张不安。他平生从未撒过一句谎,也从来不必撒谎。昨天晚上他回答过法罗,对多孔透露的关于奇怪的钞票和烈性麻醉药的消息要守口如瓶。这不是谎话,但也不完全是真话。
现在他正在隐藏证据,把两个抽过的蒂帕里洛烟蒂装进了口袋里。他脸上露出了喜色。也许他们最终不是什么证据,而仅仅是两个雪茄烟蒂,但他不能不对它们有所作用。
这正在引起他良心上的不安。
下午晚些时候、他在男厕所里撞上了赖斯。他知道赖斯是可以相信的,赖斯根本不抽雪茄烟。他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问赖斯:“奥顿抽烟吗?”
“抽呀,怎么啦?”赖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贝利感觉到自己在内疚地发抖。
“我只是感到疑惑。他抽什么烟?”
“蒂帕里洛。怎么啦?”
当听到“蒂帕里洛”一词时,贝利感到浑身都发紧了。
他感到赖斯在紧紧地盯视着他,想知道他在藏什么东西。他向旁边瞥了赖斯一眼,这个金发小伙子正忙着梳头,全神贯注于面前的镜子。
赖斯擦干了手,转身说道:“我们在奥顿卧室的烟灰缸里发现了两颗烟蒂,想看看吗?”
贝利点了点头,跟着赖斯去了。
走在路上,赖斯解释说:“有时候,辨别牙痕比辨别指纹容易,得到准确的牙痕记录也不难,牙医那里有。”
赖斯打开一个档案柜,拿出一个马尼拉纸小信封,把里面的两颗蒂帕里洛抖在一个玻璃托盘上。
“我们所以对这些烟蒂感兴趣,是因为软塑料上面有牙痕,在显微镜下面它们才能真正显示出来。”
他用小镊子把一颗烟蒂夹到玻璃片上,然后放在显微镜下。“凑近看看,你会发现塑料过滤嘴被嚼得很厉害,它们被嚼坏了,已经变了形,边都咬碎了。”
贝利通过接目镜观察了一下,说:“表现出极度的紧张情绪。”
“对,我们知道。”
贝利从口袋里掏出卷作一团的棉纸,递给赖斯。“你想不想拿这两颗烟蒂同刚才的比较一下呢?”
赖斯瞪大了眼睛,问道:“在哪儿……”但自己又问了口。
贝利看着这位金发小伙子在显微镜下研究起这两颗烟蒂来,他把它们同在奥顿家发现的烟蒂作了比较。赖斯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这上面有同一个疯子嚼过的牙痕,和刚才那两个完全一致。”他看了看贝利,接着说:“州警察局在贝塞尼有一个研究室,研究室同一位法医牙科专家有联系。”赖斯微笑着继续说:“一位牙科专家。我希望今天就把这些烟蒂送过去,以便证明我没说错。”
贝利点了点头,总算缓过了一口大气,真所谓“唯诚实乃为上策”。
“我在树林附近那尊雕像旁边标出了我发现烟蒂的确切位置,”贝利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的朋友当中抽这种一烟的人太多了,这是流行蒂帕里洛的国度。我是在拿预感作游戏”“这是除指纹之外少有的几种线索之一,”赖斯说,“这是很重要的证据。”
他用镊子把贝利拿来的这两颗烟蒂放进了另外一个信封里,在外面草草地写上了说朋。他把手搭在贝利的肩上,会意地使了个眼色,说:“格斯,我的好伙计,带我去看看我的试验室的人今天早上捡到烟蒂的确切地点吧。这事不必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贝利感激地看着赖斯说:“你准备好我们就走。”说完他离开了办公室。
赖斯心里直乐。真见鬼,甚至贝利身上也有几分爽快劲儿了,老格斯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古板。
吉姆和布伦达在家里默默地吃了饭。没有见到朱迪,他感到很失望。他迫切希望更多地了解朱迪调查诈骗案的情况,希望知道她大概要揭露什么东西。他想抽时间帮助她。
他们上床睡觉时,差不多已经11点了。吉姆把早晨的许诺忘得一干二净,躺下就睡熟了。布伦达知道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艾丽丝断定眼下已经到了她实行新的屈从策略的时候。
斯派克和艾丽丝将成为私生活方面非常随便的夫妻。好小子,瞧着吧,她将变得富于性感而随叫随应的卧室淫妇,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而且花样会越来越多。她感到迷惑不解,,一个人怎么能吊死在枝形吊灯上?不管怎么说,斯派克是她的男人。
在只放了一点麝香精的热肥皂水浴缸里洗完澡后,她对着落地长镜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肚皮稍微有点大,她使劲收了收腹,但马上又鼓出来了。该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锻炼能解决问题。她侧转身体,吸了口气……算不上超级名星,但有相当优美的资质。总的来说,她看上去还不错。
她擦干身子,扑了爽身粉。为了造成一丝不挂的随便感觉她挑选了一件最有诱惑力的桃红色的睡衣。她等待着,她翻阅着《性的乐趣》,寻找取悦他的新技巧。她的心跳加快了,实际上,是这种念头激起了她的兴奋。
客厅里的钟敲响了下午7点,8点,9点,10点,随后又敲了11点。她放下了书,兴奋早就烟消云散了。
11点半,车道的门砰地响了一声。她愤怒已极,足可以向他喊叫起来。假如是昨天,她会喊叫的。今晚却不,今晚她成了“妖妇”艾丽丝。
斯派克莽莽撞撞地进了屋。“嗨,亲爱的,真抱歉,我回来晚了。这是非常不愉快地一周。”
“你想吃晚饭吗,我的心肝儿?我给你留了块牛排,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她开始用温柔的讨好的语调说话了。
“不用了,谢谢,我和伙计们一块吃了晚餐。你母亲好吗?
你不觉得气味好闻吗?
不到30秒钟时间,斯派克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新鲜气息。艾丽丝身上散发着异乎寻常的香味,她看上去是这样的容光焕发,这样的真诚,这样的温柔,这样的随和。微妙的圈套已经发挥作用,他差不多是把她拖进了卧室。他撕下自己的衣服,也许,他毕竟在外面和男人们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
他完全陶醉在她身上,她以最佳状态配合着他。假如她在飞,他就是在绕轨道运行。这是完全彻底的爱事。
“心肝儿,我们省着点明天来吧。”她附在他耳边说着喃喃情话,然后使劲咬了他一口。
斯派克终于听了艾丽丝的话,他咧嘴一乐,热烈地吻了她,然后跳下床去,进了洗澡间。淋浴喷头在哗哗地流着,斯派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真是太妙了,宝贝儿。今天上午我们算交待了。你想喝啤酒吗?”
她勉强笑笑,摇了摇头。
斯派克关上淋浴,擦干身子,然后下了楼。躺下睡觉时,她心想,他是怎么回事?简直让人抵挡不住。我也许最好和另外一两个女人分享他,他对我一个人来说显得太多了。
夜深了,其人还坐在私室里,妻子已在楼上人睡了。对他来说,这是漫长的刺激的一天。他拿出笔记本,用黑色铅笔划掉了玛丽·本森,参议员的妻子,黑桃7,他的谋杀名单上的第8个名子。
昨晚整整一夜,玛丽一直呆在其人小汽车的后行李箱里,而发动机一直在工作。早晨4点钟,他悄悄下了床,把汽车开进了中学校园。在二百周年纪念雕像旁边,他把玛丽·本森四肢伸开放在一块大益布上,用一支便携式喷漆枪在她身上喷洒了速干油彩。
甚至在死后,她仍然很吸引人,几乎可以激起性欲。当她的尸体靠在塑像上时,他曾一度现出蠢态。他把一件油漆工穿的旧工作服和一副手套都粘满了油彩,这两件东西现在仍和大盖布一起装在一个提包里,细心地藏在他的武器库后面。一旦有机会,他就会把它们投进本市的火葬炉里。
在回家路上,他特别担心碰上送报人,但没有碰上。侥幸的是,星期天早晨送报人比平时晚一两个小时送报。
其人又悄悄地溜回了床上。他用肘部碰了碰妻子,然后又蒙头睡了两个小时。
已经有7次谋杀按计划实施了,不过还有44次没有完成。计划是完美的。不错,有几个人选需要调整,但是还没有一个成为障碍。警察仍然在忙得团团转。
他们使他想起了马戏场中的大象。他们来回地转圈,每只象都用自己的身体托住前面的象尾巴。他是马戏团导演。大象越跑越快,而且都在适当的位置上奔跑。警察们被弄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差不多该让他们停止转圈了,应该驱使他们去进行另一场盲目的追踪,要不然观众就会厌倦了。明天,他要看着他们去爬涂满油脂的旗杆。
今晚早些时候,他已经拨了一个冤鬼家里的电话号码。
在打电话之前,他反复考虑到底是用斯派克·布里格斯的声音还是用吉姆·邓普西的。最后,他决定用那位警长的。那个蠢驴他必须确保预期的牺牲者上钩,他就象教父那样,向冤鬼提出一个无法拒绝的建议。
“哎呀,玛丽!你好吗?我是吉姆·邓普西。约翰在家吗?”
从话筒里,其人能够听到玛丽向旁边大声说话的声音:
亲爱的,是吉姆·邓普西,找你的。”
其人笑了。
嗨,约翰,祝贺你呀。太遗憾了,我没看到你今天荣获优胜。听说你险胜了内德……瞎说,你赢得合情合理,你的技术已经提高了。你一直在一步步逼近成功。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下个月要举行全国游艇大赛,我本想早点邀请你,但一直太忙。我们三个人参加,你,布里格斯和我。今天上午我们能花几分钟时间碰碰头吗?7点半怎么样?不耽误你8点10分的事。俱乐部见。我们大家都会感到吃惊的。太好了!7点半见!另外,戴上你的会长帽。”
明天是“绕柱吊环戏日。”他将使世人震惊,他将馈赠他们一场奇观;一次谋杀,两具死尸。是打出王牌的时候了,是翻开“A”牌的时候了。
最后关头
6月9日,星期一
其人从睡梦中醒来,他感到头晕目眩,精神恍惚,又是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但却是非常令人愉快的。
妻子正蜷曲在他的身边,用手指轻柔地在他的胸部画圈,指尖直逗得他完全醒来。她变换着位置,轻柔地、温情地、缠绵地吻他。他完全是属于她的,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极难控制的家伙。她呢称他为“雷电”。突然,雷电奇妙地击中了她。
“什么东西那样闹腾?现在刚刚早晨5点。我怀着极大的期望醒来,你却坐在那里笑。起来做什么?”他热烈地吻她。
“你醒了?”她做了个手势,笑着说:“那是华盛顿纪念馆在闹腾。”
接下来的15分钟,他们满床嬉闹起来,游戏呀,逗弄呀,扭打呀,做爱呀,笑呀,好一通自然而然的爱的娱乐。两人为了互相享受欢娱,把平时的自制力完全抛到了一边。他们一点一点地拱进,最后弯弯曲曲地折腾到了床的另一头。
她逗弄着自己去刺激他,动作越来越快。为了满足她,他往往复复地动着,越动越快。通过各自的动作,他们互相刺激着。对他们两人来说,这种动作都太奇妙了,简直停不下来。
后来,他躺在那里直纳闷。他是在做梦吗?他掐了掐自己。不,他完全是清醒的。他看了看妻子,她在呼呼大睡。
其人起了床,开始行动。他对着汽车后视镜照了照自己。
他看上去和那位警长一模一样,伪装得完美无缺。他点上一支蒂帕里洛,深深地吸了一口。天色尚早,他沿着胡塞托克河缓缓驶向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浓雾笼罩在河上,遮掩了对岸的一切。
约翰·弗劳格非常兴奋。邓普西要求他对这一新闻保守秘密,但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