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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风神’的首席军师,其实我知道,‘风神’很多重要的决定都是你下的,”她笑了笑,身体往前倾了倾,“继承人又体弱多病,你才是新生代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下一代的……”
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头,男人冷冷地看着她:“jicky小姐,你知道的,太多了。”
杨舒怡住口了,她不得不住口,时间是晚上11点,大堂的咖啡吧没有人,连服务生都在远处的吧台打着呵欠,一株盆栽刚好挡住了视线,即使是枪响,他也有足够的把握离开——这毕竟是外表风度翩翩却让黑道寒心的罗耀阳。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对你有用。”她镇定了一下,也冷冷地说,“我知道老爷子得的是什么病,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他过几天就要翘辫子了,‘风神’会有一次大的变动。”
他与她对视良久,才把枪放了回去:“jicky小姐,你的名字?”
“杨舒怡。”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急匆匆地绕过大堂的回形楼梯,跑到他面前,低声说:“阳哥,和‘飞鹰’没谈拢,老爷子一生气,又用上氧气了!在医院!”
“谁叫你告诉他的!”罗耀阳大怒,“还不快走!”回头看见杨舒怡还坐在那,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他把有诗的信笺递给她,“上面有我的号码。”又补上一句:“记得和我联系。”
“一定。”杨舒怡说,接着又提醒他:“路过铁道口的时候要小心。”
但是他匆忙离开,没有时间仔细玩味这句话的意思。
第一卷 休想算计我 第九节
罗耀阳坐在车子后面揉脑袋,听手下的人汇报刚才和“飞鹰”谈判的事情。
权力马上要换手了……他把头靠在车椅后面想。虽然很多人对执政的党派仍然有支持的态度,但是他已经嗅到了另外一个狩猎者的的气味。但是,一切都如他盘算的一样么?李权平……会不会是一个好拍挡?
这个杨舒怡,到底是什么人?这段时间迷迷糊糊的梦中,似乎出现过她的影子……罗耀阳自嘲地牵起了嘴角——怎么牵扯到那飘渺的“梦”中去了?
车子已经开到敦化北路的铁道口旁,刚好有火车经过,车子被拦在外面。火车呼啸而过,他不经意地看着前方,看见前面飞驰而过的火车的缝隙中,似乎有某种血腥的视线在注视他。但是他一时间没有留意。
警戒灯解除,拦路的铁栏收了回去。对面等待的车子亮起了强光。光线太强了,让人睁不开眼睛,开车的小刘忍不住骂了一句“shit!”
“路过铁道口的时候要小心”!这时,她说的一句话闪电一样掠过他的脑子,他的神经立刻绷紧。
几乎是在他本能地向下弯腰的时候,子弹发疯似地扫射过来,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片刻之内已经全部粉碎。小刘已经趴在方向盘上,变成了蜂窝。“保护阳哥!”手下那几个还没有中弹的慌忙爬出车子,掏出手枪向外射击。
呼叫声,怒喝声,惨叫声,还有路人的哭喊声,混杂在敦化北路路口。
十个,不,十五个人……罗耀阳躺在车座下面听着外面的声音在心里数道。看来飞鹰等不及大选到来在政治上和“风神”一较高低,竟然下了狠招。他伸手摸出那把习惯用的枪。柯尔特10mm手枪,美国产,比情人还要亲密的东西。他轻吻了一下枪身,仿佛召唤出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脸上浮现了死神一样的笑容。
激战很快的停下,当车外面最后一个“风神”的人倒下去的时候,对方还有八个人站着,黑色西装下摆绣的银色的飞鹰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显然是有备而来,居然大赫赫穿着“飞鹰”二级杀手的制服行动。
时间是3月6号晚上11点半。细雨仍然纷纷扬扬地下着。
“罗耀阳呢?”其中一个人闷喝。
“那小子死在车里了吧。”
“把车门打开。”
被打出无数弹孔的车门被人用脚踹开,七八个枪口对准了后座:空无一人。领头的那人难以置信地伸头进去看,还是没有人。“哪?!混他妈的!”
杀手们开始在如同一堆废铁的车子周围寻找罗耀阳的踪迹。但是除了刚才的几具尸体,什么也没有。血的腥味混着的雨的味道开始刺激每个人的神经,安静的空气变得诡秘起来。
正在低头的看车底的杀手突然看见黑暗中有个男人正在望着他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张开嘴想喊,但是一只手以鬼魅的速度伸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第一个将要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人。可惜无法再听他来形容了。
车底的闷哼惊动了其他的人。“阿龙出事了!”其中一个人发现车底伸出的两只脚,急忙叫道。阿龙被迅速地拉了出来,但是——只是他的尸体而已,脖子已经扭断了。
与此同时,左边一个持枪的人突然觉得后脑一凉,有锋利的东西插进了后脑,他的喉咙发出古怪的哼哼声,木头一样地倒下去。众人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插在上面的居然是一只饭店常有的搅咖啡用的汤匙。
“砰砰!”两声枪响,又倒下去的两人,领头的集中全部精神居然判断不出开枪的方向,剩下的四个人本能地背靠背站成一圈,远处开始有警笛的声音。
“封哥,我们撤退吧。”其中一个人竟然想到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担忧自己命绝于此的颤抖着说,汗水从太阳穴方向流下来。话刚说完,脑们就中了一枪。
“砰砰!”最后两枪是另外两人的心脏。一个是前面,一个是后心。领头的封没有办法转动头颅,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枪顶着他的后脑,魔鬼一样的男人气息吐到他后颈上。“不杀你,是留个传话的给你们老大。”罗耀阳冷冷地说,“我陪他玩到底。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说完,他一记手肘打昏封,把枪收进衣服,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弯腰拔下那插在人后脑的汤匙,优雅地转身离开。
“好不容易从酒店偷出来的,不能浪费。”
留下他,就叫“耀武扬威”。胜利者的心情永远是好的,但现在还有个解不开的谜团在困扰着他,那就是神秘的杨舒怡。
被击中后小脑的“封哥”,用最后一点余力硬转过身体,腿在不听话的打颤着,可周围空荡荡的,除地上数十具尸体外,已经不见了罗耀阳的身影,空气中仅回荡着他阴冷的令人心寒的声音。
封顿时瘫倒在地上,嘴唇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这是人吗?!他娘的!”但他知道他从鬼门关里逃过一劫,以后他可不想再碰上这个人。
3月11日;“风神”的老爷子由于心脏病,在仁爱医院去世。在关键的大选前夕,“风神”过早的进行了权利的交替。
新的一任掌门人自然是老爷子的孙子梁武天(老爷子的两个儿子早已因为黑帮的火拼中丧命),但是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权利已经落在了“风神”的军师——罗耀阳手上。老爷子一向是支持国民党的黑道势力,其历史可以追朔到大陆解放前的时期。由于与当权者的亲密关系,“风神”一向是台湾最有势力的帮派之一。但是,情况在不断地发生变化,现国民党的掌权者由于政策和过去有了太大的转变,令老爷子大为不满。黑帮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利益关系,但是作为安土重迁的中国人,老爷子非常希望能够把势力重新拉回大陆。而另外一支异军突起的黑帮“飞鹰”已经开始积极扶持自己的代理人,民进党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可以说,老爷子是非常不情愿地离开的。他死前拉住孙子的手,但是眼睛却是望着身后的罗耀阳。
罗耀阳,不是“风神”的良将美才,就是“风神”最大的祸患,他是哪一种?
3月15日下午,雨势开始变大,有打在瓦片上的声音。这是台北郊外的一所日式小院——事实上战后有很多遗留下来的日式房子,但是基本上都在城建的时候被拆掉了,这是不多的一座。
杨舒怡跪坐在塌塌米上,望着左右戒备森严的护卫,不由向外面的雨帘叹了口气: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喂,罗耀阳呢?他来还是不来?不来我就要走了。”杨舒怡拿起包包要走人,被两只手按住:“对不起。杨小姐,你还不能走。”杨舒怡冷哼一声,拉住其中一只手往下一拉,一拳打在那人的下巴上,另外一个人慌忙想抓她的手,但是她飞起一脚,准确地踢中那人的阴部,那人痛得弯下腰去,龇牙咧嘴的好个痛苦,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人不好惹。她飞快地拉开门要走,但是外面两只枪对着她:“杨小姐,别让我们难做人。”
走廊的尽头的木门被砸开,里面发出一声可怕的野兽一样的怒吼。“阳哥!您怎么了!”“小黑,快!阳哥的情况不对劲!”
总觉得阳哥没有罗哥叫的响亮气派有匪气。
剩下的四个人没工夫理会杨舒怡,急忙朝那间房跑去,杨舒怡心下诧异,也跟着跑过去。
只见罗耀阳穿一件素色的日本浴袍,痛苦地抱着头在塌塌米上打滚,旁边的摆设全部被打乱,周围是他手足无措的手下。
“罗耀阳?!”
罗耀阳看见她,突然野兽一样地扑上来,把她扑到地上,她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支开他:“你疯了!”
“你们都出去!”罗耀阳怒吼道,手下的人急忙退下,完了还不忘拉上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他们的老大对女人的方式居然有那么大的变化,虽然很值得怀疑,但是不敢问,只有任凭房间里继续传来厮扭和女人的尖叫。
“放开我!”以前的噩梦又依次袭来,她用力反抗,但是是徒劳的,她似乎又看见四年后某个人淫荡的笑脸,忍不住哭了起来,“放开我!”
刚才一直很野蛮的男人突然住了手,微微地喘着气:“shit……”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上方沁出细汗的脸,但是已经不是陌生的眼神:“罗,你……”
“对不起,我的意识要出来的话,得费点工夫。”他呼了口气,艰难地说。
心灵最底层,未来意识体喘着粗气,看着刚经过一番打斗暂时败下阵来的现在,它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势力不是他一时半刻能控制得了的,要完全征服恐怕还需要时间。“MD累死我了。”但前提是自己一定要坚持,不要先被现在征服了去。
她被他压在身子下面,姿势非常的暧昧,但是她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罗耀阳已经不留痕迹地站起来,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点了支烟,避免尴尬。
“哦……”这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情况不对。”罗耀阳皱眉说,“我很难出来,‘他’的意识太强。”
“见鬼,为什么我的没有事?”她着急地喊,“没有时间了……你必须阻止3。18后李权平上台!”
“我尽量。”他说,“对了,我们三个人……有沈的消息么?”在回来之前,他曾经叮嘱她记着他们的名字。
“还没有……我也是刚回来的。”古庙的一幕,在她脑中飞快地倒演着。
“我估计你是我们当中回来最早的。”他苦笑说,但是笑容象空气一样稀薄。他们心里都明白,时间不多了。
第一卷 休想算计我 第十节
这是一个值得记入台湾历史的时刻。
才下午三点,被评为世界十大饭店之一的圆山大酒店的大门便已被蜂拥而至的大小媒体给包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在紧张和企盼中等待着今晚的主角——商界的奇才、一手促成今天这项传奇的幕后英雄,沈氏的公子沈东逸。
瞥了眼楼下的骚动,沈东逸不以为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只是他计划开始的第一步而已。
缓缓步入浴室,镜子中映照出他那张完美的脸庞,永远带着分戏谑的表情,嘲笑着世人也嘲笑着自己。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从小就被家族所排斥,他只有不停的鞭策自己才能在家族中立有一席之地。从很小他就懂得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于是开始了伪装,装的玩世不恭装的游戏人间,装得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
随着莲蓬中的温热缓缓冲刷,他渐渐感到身体的舒展,只有在浴室这个私密的空间他才能放松自己,褪去脸上那虚伪的笑容,找到完完全全的自己。
走出浴室,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这几天,可能太累了,从没有好好休息过。沈东逸轻按着太阳穴,并没有在意。
随着镁光灯的亮起,圆山饭店的夜晚变得一如白天般的明亮。身着卡其色休闲外套,米色长裤的沈东逸如国际巨星般被各家媒体争相追逐着。虽然他并未身着正装,但舒适的穿着却让他看起来更加得亮眼,他依旧挂着那邪邪的笑容从容的招待各家媒体入座,面对如此大的场面他依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