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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瞎猜。”福尔摩斯摇摇头。“通常必须根据理沦和方法行动,以及判断。”
“那么,应该怎么做?”
“侦查方法之一,是向目击者问话。”
“不是没有目击者么?”
“但有发现者。我准备待会就去见他。要不要一起去?”
“你以为我不会去?”我笑着站起来。
立山老先生予人认真工作到退休为止的感觉,完全没有刁难的印象。
“真是的,干嘛念着去死呢!”
立山在船小屋外面,盘起双手叹息。
“能不能把发现时的情形告诉我们?”福尔摩斯说。
“好的。”
立山把一大早起身,发现小船浮在湖中央,于是划船过去,见到船是空的,再急急划回岸边的事说了出来。
“我的船桨打到了男人的尸首。”他苦着脸说。“真怕他以后变鬼出现。”
“晤,用船桨打到了?”
“咚一声,打中了。”
“人死了,大概不痛吧!其他还有留意到什么吗?”
“没有了。”立山摇摇头说。“这种事是第一次,真叫人头痛。”
“哎,也有好的一面嘛!”福尔摩斯说。
立山的视线转向潮面。
“人生好虚幻啊!见到船上滚跌的两双鞋子时,我大吃一惊。他们能留下来的不过是鞋子,虚不虚幻?”
“等一下,”福尔摩斯说。“刚才你说鞋子吗?”
“嗯。”
“是脱下来的鞋子?”
“对呀!男鞋女鞋各一只。”
“那些鞋子呢?”
“不知道。不是警察拿走了吗?”
福尔摩斯和我走路回去酒店。“怎么连警局的人也忘了鞋子的事?”我说。
“因为大家分头做不同的事嘛!而且,也许他们不知道灰姑娘的故事。”
“嘎?”我反问。“对,叫她们试穿那双玻璃鞋……”
“不同的是,那不是玻璃鞋,而且试穿的对象是死人。”福尔摩斯说。
“鞋子?”刑警听了我的话,直眨眼睛。“有那种东西吗?喂!”他喊他的同事。
我站着等回音。过了十分钟,刑警回来了。
“真抱歉,遗物之中并没有鞋子。”
“可是的确——”
“当然,如果有的话,我们会保管的。”
说到这个地步,只好撤退了。没奈何,我离开了警局,福尔摩斯在外面等着。
“嗬,警察说没发现鞋子?”
“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人拿走了?”
“任何事都有可能,不过……”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迈步走。
“这种事可不可能?”我说。“警察看漏了。”
福尔摩斯慢慢地点一点头。
“那个是有可能的吧!”
“船在什么地方?”
“大概在湖边的船小屋吧!我想是个别系住的。”
“去看看吧!”我催促他。
“嗬,又是你们——”立山一看到我们就扬扬手。
“对不起,请问那只小船在哪儿?”我问。
“那一艘吗?警察说已经不碍事了,正在使用中。”
“使用中?”
“嗯。刚才一对露营的情侣借去划船了。”
我望向湖面。天色放晴了,气温开始暖和,但还不是乘船的最佳时候。
不过,年轻情侣不当天气是一回事吧!
一只船在湖中央摇荡着。
“我们也去看看。”福尔摩斯说。
“怎佯去?”
“当然是划船过去了。”
“这个交给我办。”有声音说,达尔坦尼安倏然出现。
“你从哪里跑出来的?”
“神出鬼没是我的拿手好戏。”达尔坦尼安咧嘴一笑,将手杖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你拿手划船吗?”
“对万能的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生气嘛。好吧!福尔摩斯先生,请你稍等一下如何?”
“好是好,但愿小船不会翻过来。”
“不祥之兆。”我笑了。
付了租船费,我提心吊胆地坐上船。
“来,让我向世界纪录挑战!”
达尔坦尼安劈劈啪啪地打打手,紧紧握住船奖。
“好是好,你可干万别翻船!”
“请放心,有我达尔坦尼安——”
“光用嘴巴不行,快划吧!”
“知道!”
达尔坦尼安作深呼吸,开始用力划。
确实,达尔坦尼安的话不假。
总之,小船快速地往前进。
然后,船并没有翻。只是我被溅上来的水弄得湿漉漉的,则是预料之外的事。
小船并没有紧急煞车掣。
接近目标中的小船时,我喊“危险”,但已太迟。
达尔坦尼安企图改变方向,可是来不及,我们的船已结结实实地撞向目标的船腹。
对方的船不见人影,正觉奇怪时,船身一阵摇晃,随着一声哗然惊呼,一名敞开胸脯的女子跳起来。
看来我们干扰了别人的好事。
“到底干什么!”男的站起来怒吼。
小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至于翻转。
“你们的船上有没有鞋子?”我问。
“鞋子?”
“对,男鞋和女鞋。”
“啊,是不是这个?刚才我们还在谈着是谁遗忘了。”
女孩拿起一双男鞋,递过来。
“谢谢。还有一双呢?”
“只有这双罢了。”
“哦?没有女鞋?”
“没有哇,只有这个而已。”
我和达尔坦尼安面面相觐,最关键的女鞋竟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们,打搅啦。”我说。“来,回去吧!”
“遵命!”达尔坦尼安说。
“这次慢慢划好了,不急。”我说。
“喂!且慢!”男的似乎怒气末消。“你一声不响的就想离开?”
“那就打个招呼吧!”达尔坦尼安拿起手杖。
“不行!”
我的话没说完,那支藏刀手杖已飒地划破天空。
昨嗦一声,刀已收回手杖。站起来的男人,咚地裤子脱了,然后是内裤——“不来啦!”我羞红着脸移开视线。
“冒犯啦!”达尔坦尼安说。“出手太快了些!”
我把鞋子送交警局的事委托福尔摩斯后,回去酒店。
“哎呀,你怎么啦?”一江见到全身湿透的我就惊叫。
“下局部阵雨的关系。”我说。“我去淋花洒,免得着凉。替我预备换洗衣物吧!”
“是!”
走进房间,到浴室淋个热花酒浴后,终于有复活过来的感觉。
裹住浴巾出来时,一江已把换洗衣物排列在床上。
“那个年轻人怎么样?”我边穿衣边问。
“好像还在睡觉。福尔摩斯先生的判断如何?”
“不知道哇!”
“他的头上长了个瘤。”
“瘤?”
“嗯,大概是被什么打肿的吧!”
“福尔摩斯什么也没说……”
“因为长在不起眼的地方嘛!”
看样子,一江也有名医的资格了。
“清爽多了。”我用毛巾揩看湿头发说。“那位太太呢?”
“你说小沼康子?她一个人在茶座休息,好像不怎么哀伤似的。”
我未婚,不太清楚一个妻子对别有怀抱的丈夫怎么想。
人都死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抑或爱情死灭了就算数了?
尽管如此,为何她在凉台上哭泣?
单是从表面看这宗案件,总觉得有些地方受蒙蔽似的。
我下到茶座时,福尔摩斯已在等着。
“怎么样?”
“警察脸都青了。”福尔摩斯愉快地说。
“跟王政时代一样,一点也没变,互相拼命推卸责任。”
“那真糟糕。”我笑了。
“走吧!”
“去哪儿?”
“听说找到了小沼过夜的露营区。我跟警察办交涉,我说我不说出鞋子的事,但要让我同行。”
我笑说。“我竟不晓得福尔摩斯先生那么会做生意。”
“是吗?会做生意也是头脑问题哪!”福尔摩斯正经地说。
(4)
“对,就是他。”年轻男孩看了小沼的照片,立刻点头这样说。
“怎样的打扮?”刑警问。
“晤——普通上班族打扮,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他来时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昨晚十点钟左右吧!我们无所事事,所以唾了,我们三个是大学伙伴。正当昏昏欲睡时,有声音喊‘对不起’——”
“就是这个人?”
“嗯,他说酒店爆满了,没地方过夜,问说可不可以让他住一晚。我说光是睡觉倒无所谓。”
“后来他是几时离开的?”
“完全没留意到。”
“这么说,他是一个人来的喽?”
“对。”
“谈些什么了吗?”
“没谈什么。我很困了嘛!不过、丸山那所好像和他聊了一会。”
“丸山是哪一位?”
“他不见了。”
“不见了?”
“嗯,我早上起来时,他就不在了。我们找过啦!因他来去无踪,我们也很头痛。”
“还没找到他?”
“呃,因此我们也不能回去了。”大学男生皱起眉头。
“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多半去追女孩子玩吧!”
相当冷淡的朋友。
“那所看钱比女人重要哦!”另一个插嘴说。
“听说那人和女人情死了?”大学生I闰。
“是的。当时他没跟女人在一起吗?”
“没看见。”
“多谢了。”
“哪里哪里。说来奇怪,丸山那厮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啊?”
我和福尔摩斯一同走回酒店。
“喂!搞不好……”我说。
“你也这样想吗?”福尔摩斯取出烟斗,衔在嘴里。“一定是那年轻人没错。”
“叫做丸山……”
“也许他知道什么。”福尔摩斯点点头。
回到酒店时,一江立刻穿过大堂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