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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找到谁了?”兰兵抢过纸看了一眼才给郎中保,“瞎掰了!这家伙在海口,我查得一清二楚,你老婆认错人了。”
“在海口又怎么样?他家在这,总有回来的时候。我们那一片的人,哪个小区我老婆不熟,跟她讲的人说,那家伙回来一个月了。”鬼子对他老婆很有信心。
兰勇问:“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鬼子想了一下,支吾道:“我、我老婆是、是那个环卫工人。”
“哈哈!原来是扫大街的,难怪那么熟。”兰勇又大笑。
“笑什么?”郎中保正色道,“你们俩还不是守厕所的?鬼子说的有道理,只要父母亲人在这里,去到哪总要回来。以后呀!外省去不去是一回事,每星期要都去打听一下找到的人,这样也就有事做了。走!我们去看看。”
四个人刚出门,碰上赵书记。郎中保只好转回,交待兰兵道:“你们去吧,快去快回,马上要还车给人家。”
“这是六万。郎经理,不好意思,乡下远不方便,拖了这么久。”赵书记在屋里没坐下就拿出几打钞票。
郎中保也不数,认真开了一张收条,抱歉地说:“我、我们没有正规发票,这么写不知道成不成?要不,我找别的公司开一张?”
“没关系,郎经理。”赵书记不像初见面时那么拘谨,“咱们做这事也不正规,不过,能抓到骗子,追回巨款,上级领导也不会怪罪这点白条了。嘿嘿。”
“那两人送公安了吧?”提起不正规,郎中保望了一眼自己缝针的手腕。“你们那个联防队长,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抓人用麻袋,不问青红皂白动刀伤人,我想劝他一句,这么干,哪天他也会进牢里去。”
赵书记慌乱地扫也郎中保一眼,说:“是、是啊!这人太鲁莽,那天伤了你又打了你的人后,回去我立即撤掉他的职。现在他出去打工了,有机会我会转达你的话给他。唉!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用这种人啊。”
“那倒也是。”郎中保见他紧张,不好再责备。“有些事情,警察不方便做,只有这些人能做。这个我理解。”
赵书记给郎中保递了一支烟说:“对、对、对!郎经理能理解就好,我到现在还后怕。嘿嘿,郎经理,这件事情不便张扬,我相信你不会跟谁乱说,但是,你那几个手下……。”
“你放心!这个我保证。”郎中保突然想起帮洪卫东找人,跟傅静说过,有点不好意思。“赵书记,你大老远来一次不容易,在我这吃饭吧。”
“不用、不用,谢谢你。我是来开会的,顺便办这事。”赵书记起身告辞。
郎中保说:“不急,我的人拿你的车还没回,不吃饭再坐等一下吧?”
“哦!你说车子。”赵书记像才想起,“这样,车不急,借你用半年没问题,我们镇上有车,几时用完说一声,我再叫人来拿。马上得走了,今晚要赶回镇里。再见,郎经理。”
郎中保不再挽留,客气地把他送到楼下小车旁。
“哟!郎兄,这么忙呀?又送走一个客户。”
送走赵书记的车,有辆车驶到身边,陈士风坐在驾驶室里打招呼。
“我今天特意来找酒喝,有空吗?”
“有空,有空。早上刚买了一只兔子,正合适。”拿到这笔钱,解决了这个季度的利息,郎中保也很高兴,和陈士风回到家,亲自动手,做了一桌菜。
傅静来时,两人开始喝第二杯酒。傅静在路上买了一包小小爱吃的梨,才去郎中保家。
“阿姨,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
“才一个月,又沉了,我可抱不动你。”
“我也不让你抱了,你是女人。爸,阿姨来了!”
郎中保碰倒了椅子,从座位站起,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傅静牵小小大大方方地走近。
“小陈也在?”傅静笑说,“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小红呢,不是吵架了吧?”
陈士风正看郎中保的窘态闷笑,拉开一把子说:“请坐。请坐!别说小红了,在家里教学生,那钢琴声逼得我来郎兄这里避难。喂,郎兄,你想要客人用手抓菜么?那也挺豪爽。哈哈!”
郎中保这才想起叫保姆拿来餐具。傅静说:“你们吃吧,我家老爷子找小小下棋,我们马上走。”
“吃一点吧!”陈士风有意挽留,“不然你会后悔的。你家老爷子,这时间肯定午睡,不用急。看看这菜,清蒸排骨、凉拌肚丝、麻辣鸡翅、脆皮兔肉。隆重推荐这个脆皮兔肉,我敢保证,你绝对没吃过,如果你吃了一块还不坐下来的话……。嘿嘿,那我全吃了!”
傅静给陈士风逗乐了,坐下说:“你快变成卖把式的了。我尝尝看,吹得这么好。”眼前的菜确实很好看,色泽鲜艳,香气诱人。
“怎么样?对得起你的金口吧?我已经打电话叫小红这只馋猫。”陈士风得意地和郎中保碰杯。
傅静望郎中保说:“还真不错,和酒店的也差不多,以为你只会泡方便面呢?”
已经吃饱,在一旁打游戏的小小说:“阿姨,其实奶奶做的饭菜没我爸做的好吃,就是他不常做。”
“小孩子别胡说!”郎中保喝斥儿子。
“我也觉得我妈做的菜没这么好吃。喂,你在哪学的,去当厨师都可以了。”傅静越吃越有胃口。
陈士风笑道:“郎兄,这不会又是你家的祖传秘方吧?”
“不是,不是。”郎中保在傅静面前总是不自然,“说来你们别笑,以前在劳改场当狱警,闲的时间多,跟一些有手艺的犯人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做菜也是。”
“哈哈!”陈士风大笑,“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监狱里是有不少能人,喂,还学到什么?说来听听。”
小小又插嘴:“陈叔叔,我爸会变魔术,他吃下鸡蛋,又从我口袋里拿出来。”
“那要表演一下了,我去找鸡蛋。”陈士风非常积极。
傅静也来了兴趣,停下吃说:“我真想知道这魔术是怎么一回事?怪神的。”
这时,唐建红来了,叫道:“哇!好热闹,小静几时来的?我可饿了,郎大哥做菜到底有多好?”
“急什么吃?先看个魔术表演。“陈士风已找来几只鸡蛋。
郎中保笑说:“玩来哄小小的,就让你们笑一笑。”他左手拿起两鸡蛋,说:“这是两只鸡蛋,小陈你来拿,等下放进我口中,还要一个人抓住我的双手。”
陈士风本想叫傅静来抓,唐建红已自告奋勇:“我来,我来!”
“抓好啦?小陈,你可以放鸡蛋了。”郎中保张大嘴巴吞下两只鸡蛋,“小陈,现在你看看上衣口袋里有什么。”
“鬼了!还真跑到我口袋里来。”陈士风从口袋里掏出两只鸡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静好奇地在郎中保腮上按,“快点讲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郎中保脸上发热,低头说:“这是最简单的江湖把式来的,我左手递两个鸡蛋给小陈,右手放两个鸡蛋进他口袋。你们只顾看我的左手。其实我嘴巴还有鸡蛋。”他一吸气,从口中吐两个鸡蛋。
“不也不容易啊!”陈士风感慨道,“两只鸡蛋在口中还能说话,吐出来完好无损,不过你的手实在是快,我一点也没察觉。咦!小红,我的手表怎么戴到你手上了?”
陈士风夫妻俩大惊失色,傅静也口瞪目呆,拉过拍手笑的小小说:“不准学你爸的这些把戏。”
郎中保也发现玩笑过头了,脸又发热,像做错事一样,不敢说话。
陈士风频频摇头:“江湖上的人太可怕了!以后我得小心提防我的枪,不然给人拿走也不懂。”
“不会,不会!”郎中保以为陈士风生气,急忙解释。“刚才你们只顾看我吞鸡蛋,又在家里,没有防备。要在平时,不可能得手。耍魔术的人都是这样,先做一件事分散你的注意力,他就可以下手了。以前教我的那个犯人说:小偷不一定是魔术师,魔术师一定是小偷。”
“这话有道理,喂,你怎么会不当狱警呢?”傅静一直没机会问这个问题。
陈士风也说:“是啊!郎兄,你要是还穿制服,我跑断腿也把你调到我们局里。唉!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警员的素质……。不说这个,喝酒!”
郎中保和陈士风对饮了一杯,说:“也没什么,我们那个劳改场,哦,现在改叫监狱了。效益不好,只发百分之五十工资,我爷爷生病去世,欠有债,加上我和领导有矛盾,所以,就辞职了。”
“看得出,你受过很多磨难,和你比起来,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陈士风又倒酒干杯。唐建红抢过他的酒说:“郎大哥,我和你干一杯,士风近来老是愁眉苦脸,以后你要常去我们家坐坐。”
“怎么了?小红。又和小陈耍脾气呀?人家可是升官了。”傅静还想再问一下郎中保的身世,话题转得太快。
唐建红说:“才不是呢!他有个年青的同事牺牲,他老挂在心上,晚上做噩梦,大喊大叫的。”
傅静望满面通红的陈士风说:“上个月殉职的警员是你的部下?不说是派出所的吗,怎么和你有关?”
“元凶是我杀的,你说和我有没有关?”陈士风又找郎中保干杯,“郎兄,不怕有检察官在场,我告诉你,那天我可以打手,也可以打脚,但我朝那王八蛋的脑袋打,我就想杀了他!你说,你说,我够不够疯狂,一枪毙命,脑袋开花!来!为我杀了一个人……。”
傅静越听越刺耳,叫小小:“到门外等我,我马上来。”转对郎中保说:“别让他再喝了,这样下去,他得去看心理医生。”
客人不断,尤其傅静也在其中,光顾喝酒聊天,把兰兵兄弟和鬼子去找人的事忘了。陈士风离开,天已快黑,郎中保这才想起给兰兵打传呼。
三个家伙凑在一起,说不定正事不干,跑去寻欢作乐了。得有个规章制度出来,郎中保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瞎琢磨。
“爸,我回来了。”去傅静家下棋的小小也回来了,还是没见兰兵回电话。
“谁送你回来的?”郎中保起身看门外。
“高勇叔叔送我的,他没上楼。”小小进家就去开冰箱找饮料。
“高勇叔叔”,郎中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震荡,对儿子说:“快去叫姐姐放水给你洗澡,在阿姨家皮了没有?”
“爸。”小小喝完一罐饮料才开口,“爷爷看棋谱,我下不过他了,你快教我。”
“好吧,好吧!明天教你,现在没空。”郎中保去接桌上响的电话,不再理儿子。
“什么?兰勇和鬼子给人家逮去了?你慢点讲,慌什么?”
兰兵像是点了一支烟,接着说:“中午鬼子他老婆引路,没找到,后来有人说看见那人,我们又去了,那人上了一辆车,没看清脸,我们一直跟到乡下一个养猪场,那人不见了,我们在路边等,天快黑时,鬼子说进去瞧瞧,我们就进去了,我尿急,走在后,方便完跟上去看见他们被几个人打,拖进一间房子。我、我刚跑出来,在半路,马上进城。”
放下电话,郎中保拨陈士风的电话号码,想到他心情不好,又刚喝醉。兰兵的话只能信一半,他们先惹人家也难说,找警察去弄不好麻烦更大。话筒提起,忍住没打。
“怎么办?老板,你报警了没有?”兰兵像真的受到惊吓,车子没停住,直接死火。
“等我去看了再说。”郎中保在楼下等了二十分钟,“你坐过去,我来开车。”
养猪场铁门紧锁,里面也静悄悄,房子不少,没有一间亮灯。除了闻到一股猪粪的臭气,感觉不到有人居住在这里。
“你最好别说谎!”郎中保点燃烟,严厉地望兰兵。
兰兵叫道:“我、我发神经呀?编谎话骗你干什么?我弟弟在里面呢!兰勇!兰勇!”他了急起来,摇动铁门,扯开嗓子大喊。
里面一间房亮灯了,走出四个男人。兰兵紧张地看郎中保:“挪!人出来了,就是他们抓兰勇和鬼子的。我们快走吧,报警再来。”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