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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带霉的女人,那以後恐怕每天都要受伤。这样吧,你替我与朱
靖主婚吧。』
皇帝怔了怔,一甩袖。『放肆!哪有两个男子成婚的道理?』
侯雪城耸耸肩,也不勉强。他走到朱靖身边,与他并肩,『既
然如此,我与朱靖就回天山成亲吧,你们中原人的习俗奇怪,成亲
穿这样的红袍,胸口还结个大花,我可也不想穿那麽可笑。朱靖你
脱下这衣裳,咱们回天山吧。最多以後不再回中原来。』
朱靖凝视著他一笑,回首看了自己家人一眼,对皇帝下拜。『
臣就此拜别。请皇上多保重。』
『慢著!』皇帝又惊又怒,『我已饶恕了你两人的罪衍,为何
又要离开?』
『所谓的罪,是你们中原人自己订立的,我不觉得我俩人有罪
。朱靖是中原人,所以甘愿受罚。但自此以後,我俩人和中原毫无
瓜葛,自然要离开的。之前他在这里,所以我来此处,之後我离开
这里,他自也该与我同行。』侯雪城淡淡的道:『走吧。』
两人携手便要离开,皇帝大怒:『拦住他两人!』
随著皇帝的斥喝,四周忽然出现许多侍卫,剑拔弩张,个个都
对准了侯雪城与朱靖两人。侯雪城不怒反笑,『正好,我也想试试
武功,倒要看看谁能阻挡我。』
他跨前一步,双臂微张,一股狂妄的劲气便由他身上扩散出来
,竟隐约有风雷之声,整个厅堂的桌面先是微微颤动,最後竟然都
被这无形的劲气压垮,一时杯盘狼藉。
在惊叫之中,所有人慌忙从倒下的桌旁跳起,一时推压倒跌,
俱都惊惧无已。
侯雪城俊秀的脸孔此时毫无表情,身上杀意狂漫,双足已经离
地三尺,这是为了不让双足沾染到之後将要满地横溢的鲜血。
他看著那些对著他冲来的御前侍卫,深黑色的瞳孔已然变红,
嗳嗳闪烁著淡淡的青光。
朱靖最了解他,知道那是起了杀意时的表现。他急促的冲上前
,握向他的手已经不自觉使出了小擒拿。『雪城,住手!』
侯雪城一手轻拂,将朱靖推向自己身後,以气劲压住他,不让
他动弹。另一手穿过重重剑幕,轻而易举的握住了为首侍卫持剑之
手,只听轻微的咯喇一声,那侍卫大声惨叫,右手已经无声无息的
给卸了下来。
侯雪城懒洋洋的往窗外看了一下,『外头人很多啊,皇帝你调
了许多人过来,是想让我好好玩耍吗?』他微一振衣,已经穿窗而
出。
众人急忙向外瞧去,只见广场之中火把林立,急速向最高处的
一个白色身影聚拢。侯雪城白衣飘飘,站在紫色琉璃屋瓦之顶,成
千百的箭矢向他射去,却都在他身前六尺之处便断落坠下。
在无星的黑夜之中,侯雪城俯临而望,就如一只巨鹰般俯视著
即将成为他零食的成群鸽子。他忽然仰天长笑,声线震天,他笑声
方落,黑夜的远处,竟忽然显现出两三道闪电,劈裂黑夜。显得气
氛更是诡谲。
朱靖当先紧跟著穿窗而去。
屋顶已经有许多大内高手跃上攻击侯雪城,这些人都是大内精
锐的高手,此番各出绝学,侯雪城却没有反击。他在这样罗天般的
剑网中穿梭,却有如在花丛中般自在,他此时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人
所吸引。
『尊皇箭,这次,你我又要对上,你在何处呢?我等著你的箭
。』
话声方落,远方箭弦已发,只听箭矢破空之声,一箭急过一箭
,第一箭方临,第二箭已经追过第一箭,第三箭却又已临侯雪城胸
口要害。
侯雪城方避开第三箭,第二箭忽然转向直取他双目,侯雪城轻
轻『咦』了一声,腰骨彷佛没有硬度,向後整个後仰,左脚凌空,
已然踢飞第二箭。
但第一箭此时方临,竟穿过他的护身罡气,直钉向他左肩。侯
雪城扬眉,不惊不怒,在那样迅雷不及掩耳的时刻,他伸手以双指
扣住箭翎,轻喝一声,左手反拍,那支箭便往後方倒射而去。只听
一声闷哼,尊皇箭却伤了尊皇箭主人。
伤了尊皇箭之後,侯雪城终於回身,闪著异彩的眸瞳紧盯著这
些大内侍卫。他负手而立,有如猛兽进入羊圈,虽未及作势,却已
让所有高手为之胆颤。
这些高手平日在皇城,俱可说是呼风唤雨,极具威势,却在侯
雪城面前如此胆丧,都觉得十分气沮。其中一人大喝:『我们并肩
上!』所有人攻上前。
所谓蚁多咬死象,己方人多势众,不管侯雪城多神通广大,也
只一个人而已。
侯雪城哼了一声,『真是找死。』他一振袖,身躯已经半浮起
来,那条仅缚住他长发的雪白布巾忽然松脱,扬起的发丝漂浮在空
中,只露出他闪著青色光芒的眼睛。
远处,传来阵阵的雷声。
所有人方惊觉,看向远方间歇的闪电。
起雷了。
第十章 鸳鸯
中篇
侯雪城双袖微振,身躯缓缓浮起,众人抬起头看著他的雪白
身影,那冉冉上升的身躯被间歇的闪电照耀,在地面映出深黑的
墨影。
所有人都听到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响。有一种窒息的魅惑,
不祥的预感。不知不觉,在场观望之人,都不自知的将手擦向腰
间,手心中俱都充满了汗迹。
雷雨降了下来,如粗面般瞬间将所有广场中的人打得湿透。
侯雪城的周围却有个隐约朦胧的气团,将所有雨滴蒸发,他俯视
著地面上的众人,现出讥讽的笑意。他的声音有如地狱般深幽:
『要攻击我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听著他的声音,所有人都起了不祥的预感,弓箭手射向他的
箭矢急雨一般,侯雪城却毫无抵挡,箭矢却俱於他三尺之处便纷
纷落下,似乎撞到一个透明的防护罩一般。
朱靖也在人群之中仰视著这白衣如雪的爱人,听到身旁其中
一个大内高手的惊叹。『护体无形罡气!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练
成这种传说中的神功,真不愧被称为天下第一人之名……。我们
………不可能伤得了他。』
侯雪城冷冷俯视著下方的人,『以我的能耐,要杀你们易如
反掌,再给一次机会,退开去。』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若是我呢?有
没有资格与你一拼?』
声音尚在远处,这人已在广场上空出现,他也如侯雪城般,
以气半浮在空中。
侯雪城凝视著此人,目中光芒大盛。一字一字道:『寒难州
?』
寒难州一袭青衣,笑容十分潇洒。『侯宫主,………或是该
叫你小皇爷?』
侯雪城『哼』了一声,『你来,是想与我为敌?』
寒难州摇头。『朱九皇爷曾和我有一项密约,侯宫主也许不
知道,我之所以会受他牵制,也是为了这密约。』
侯雪城淡淡的道:『这与我何干?』
寒难州神色暗沈下来,他低低的道:『侯宫主,我未习武功
之前,一家都是九皇爷的家从。我父亲只是个车夫,娘亲是厨房
的厨娘。九王爷送我去习艺,资助我创立门派。………他虽不算
好人,却於我有栽培之恩。我无法违抗他。』
侯雪城仍然淡淡的道:『与我何干?』
寒难州闭了闭眼,『侯宫主出现後,九皇爷给我最後两道指
令,杀了皇帝,令小皇爷登上皇位。杀了朱靖,让小皇爷没有牵
绊。此事成後,我与他再无瓜葛。……他虽已疯,我却不能违抗
我自己的诺言。』
侯雪城终於抬起头来。『你待如何?』
『你这人孤傲,根本不屑当皇帝,我一直明白,九皇爷不懂
而已,也勉强不来。所以皇帝是不必杀的。但朱靖,我非杀了不
可,而其中的理由,不只为了九皇爷的命令,还牵涉到我的私心
,这个我不想辩解。』
侯雪城沉默很久,『当初我武功全失时,朱靖说过,要带走
我,除非先杀了他。如今我也是一样,你若想伤他,须得过了我
这关。』
寒难州的笑容隐含哀伤。『我明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彼此都是独霸一方的绝代高手,此时只
是互相凝视,互观动静。
侯雪城垂下手,仍是玉如意形状的血旗便从袖管滑落於他掌
中,机簧弹开,已蓦然伸长数尺为枪。虽然尚未展开旗面,但其
中浓厚的血煞之气,却让人心头发抖。
侯雪城缓缓动了,他枪尖轻轻的回旋舞动,彷佛像是诗人舞
扇一般的优雅身影,那如流水般美丽的姿态,无论是敌是友,所
有人都只能目不转睛的观看著。
在这一刻,强劲的暴雨似乎停滞了。狂风急剧的吹袭著广场
上之人,那雨水似乎完全聚集到侯雪城周围,在他轻柔的舞动下
,成为一帘水幕,彷佛有生命似的,在他四周流动著,形成淡蓝
色的光影。
那凝聚的光影越来越盛,光芒越来越亮,炙灼著人眼睛几乎
无法睁开,在朦胧的视界中,只看到凝聚成光球的水影缓缓漂浮
在侯雪城的旗杆之上。
所有人禀住了气息,只盯著广场中的那人。光晕映照著侯雪
城俊秀的脸孔阵蓝阵白,显得更是美丽的几近诡异,在那样的深
蓝的视界中,只有侯雪城深邃的眼眸穿透过来,让人心中一凛。
那水蓝色的光球在侯雪城旗尖急速转动著,像是游龙戏珠一
般的轻灵。看著侯雪城越来越阴暗的眼神,寒难州知道接下来必
是厉害的杀招。
他从未见过有这样的武学,暗自震骇。立即收息敛眉,全神
凝注,难陀神功运转到极致,隐隐发出骨骼错动的声音。
这时,光芒忽然炸开了。
从远处的宫殿看过去,那水蓝的光芒忽然大盛,然後以高速
四散开来,带著五彩的琉璃光芒狂泻向寒难州而去。
那夹杂著呼嚣的威势瞬间临及寒难州,第一波倒楣的就是近
距离与寒难州接近的御林军,只要触及蓝色光点的人,便连惨叫
都来不及发出,向後倒飞而出。
寒难州从未看过这样的武功,心中震骇万分,这已经不能算
是武术了,此时他已来不及拔出随身宝剑,只能双掌齐出,硬挡
住侯雪城的攻击,竟也向後倒退了三步。
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已然嘶哑。『大静神功第九重?』
侯雪城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点碰到知音的喜悦。
『你倒识货。』
寒难州倒抽一口气,这种几近於神话的武功,也能被此人练
成?他心脏强烈鼓动起来,欢悦大於震惊,激昂远胜恐惧。
身为学武之人,死於这样的武功下也不枉了。他大笑出声。
『好,好功夫,来吧。』
第十章 鸳鸯 後篇
在长笑声中,他抽出自己珍藏的名剑,迎了上去,竟是身剑
合一,御剑而飞行。
而所倚仗的正是名剑『长庐』。
在急雨中,长庐剑仍是一泓秋水,暧暧含芒,在雨中闪出七
彩之焰,竟与之毫不
逊色。众人只看见一团彩色的光芒迎上蓝光。
那接触的那一刹那,『轰!』一声,整个天空像是炸了开来
。所有人脑中被震的
嗡嗡作响,引领望去,只见半边的天空都被 那两个交错的身影射出的剑光占据。
整个天空像是被劈去了一半,半明半灭,急劲的气旋由这两 团相撞的光芒中激射
而出。
像是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二十丈之所有生物,都被这股旋风
撕裂的不成形状。光
芒在第一波相触後,之後已稍见黯淡。侯雪 城轻喝一声。
血旗『啪』的一声展开了。随著旗面急旋,蓝芒立即大盛, 压过了彩光。
在惊惧的惨叫声中,所有卫士绝望的四处溃逃,只怕那些四
溢的光点临及自己,
早已经毫无高手风范的踩跌著他人。
身在其中的寒难州,是最苦不堪言的,一身的功力已经运行
到极致,难陀神功也
使出了十成,但那股压力丝毫没有松弛,越
来越加重,几乎让他有经脉即将爆裂之感
。
在这样的武功之前,似乎什麽招式都变得十分可笑,他咬紧
牙关,难陀神功运行
到十二成,气灌剑尖,竟发出嗤嗤的破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