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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性却支配我。我想著他,念著他。。纵使,我们从来没见过面。
他寄了张自己的照片给我,为了表示歉意,还附送了一只毛绒绒的公牛娃娃 (我是金牛座的帅哥唷!),企图为自己形象加分。我望著那张国际护照size的照片,久久不能从打击中恢复。直到老姐从我手中接抢过那张小得可怜的照片,很残酷地批评了一句:
“好象隔壁阿嫂的儿子的模样噢。” 意思就是人家长得连名字都很难令人有深刻印象的普通人。而小妹更绝:
“哥,他配不上你啦!不过还是注定你是躺在下面的。啊哈哈哈。。”
我狠狠地瞪她们,因为TMD她们说得对极了。
CHEF的样貌不怎麽样。你以为我程承宇会在网上遇到帅哥啊?我的第一个感觉:他长得真的很普通,只是可以感觉到那股从他身上自然而然发出的霸气吧!嗯,我不讨厌。
但是更叫我在意的是,这家夥干嘛寄这种没品的相片?还是passport size的!十足的大头照,不!不!是那种死人墓碑前的大头照!还送我毛绒绒的牛娃娃,更气人的是它还是公的!!那壶不开提那壶!!!亏我还特地在清晨拖著香蕉男跑到公园里,拍了一卷36张菲林,还费时从里边挑出我左看右看都满意後的最後一张才送给他,结果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是够笨的了。哼!以为送我公牛仔娃娃就可以为自己的烂形象加分了吗?!哼!哼!我干脆跟他分了算了!
我程承宇,16岁的夏天,恋爱了。从此沦陷在CHEF的情网中,不能自己。
第五章
放学後,我理所当然留在校园内。无它,我只是喜欢呆在学校,它毕竟是我除了家里,排行第二的家呀!晃呀晃的,我又来到树海。校方为了鼓励学生阅读习惯,竟然花了大把大把钞票,预备了很多长桌凳。学生们当然高兴了,顿时树海这片原来属於我的空间,参杂了许多人气,侮辱了它的宁静美。我十分不喜欢。
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放学後的树海,又恢复原来的肃静,耳边传来舒爽中带点炎热的微风,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我左手撑著头,右手随意翻了翻书本,脑袋里想些有的没有的。身後传来细细地声响,我懒得回头。这时候会留在校园的,不就那屈指可数的几个优秀生吗?
香蕉男也不多言,大喇喇地坐在我对面,然後打开高数课业,做起功课。耳边不时计算机滴滴达达的声音。
真是。。。一片祥和呀!我暗暗地感慨此时无声胜有声。
“考考你世界历史题,欧洲黑暗世纪是发生在什麽时候?” 大概做得累了,香蕉男放下数学题,兴致勃勃地问在对面兴致缺缺的我,一脸猜你也答不出的模样。
“啊?” 这课我还没念耶。。。
“又在发呆了?”
“哪。。哪有。” 我马上否认。
“那倒是。” 香蕉男继续说:
“有那种闲功夫发呆,实在不象程承宇本人。”
这家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挑衅??有点酸性呢!
“我说承宇啊!我对这次考试准备得不错噢!” 香蕉男打了个大呵欠:
“连睡眠时间都少了呢!”
呃。。我心里有种不祥之兆,这种口气实在太熟悉了。。。
“所以啊,你这学期准备居我之下,好好享受被我压在下面的滋味吧!”
我整个人弹跳了起来,手指颤颤地指了香蕉男好半天:
“你。。你这家夥,该。。该不会。。。”
香蕉男挑一挑眉,不急著回答我,似乎等著看我的反应当有趣。我心里一阵窒息,揪起他的领带,喃喃自语:
“我还是先杀了你,再到警察叔叔面前自首好了。。优秀生就是本身太麻烦。。”
“呵呵。”
“说。” 我整个人趴在桌上,都快贴到香蕉男身上来了:
“你到底读了多少?7成把握?还是8成?” 真的不甘心,好个乘虚而
入的奸诈小人!
香蕉男展现他最天真无邪,足以庇美世界小姐的笑容的笑容:
“下面的,现在才感受到考试的迫切了吗?”
“什麽下面的下面的?难听死了!你给我说清楚!”
“事情就如你听见的,看到的。我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你程爷堕落红尘,泥足深陷啊!”
“。。。”我泄了气,乖乖地坐回原位,不想作解释,不想看见他八卦关心的眼神,把头弄地低低的。
“我不知道你和他的事,” 香蕉男叹息,拨了拨我的留海,取下一片落叶,声音有点沙哑:
“我以为你会分事情轻重,我以为你是个重课业的人,我以为你会很快忘记,我以为我了解你,我以为。。以为你不会认真。”
我震撼过度,是啊!我的确以为我做得到洒脱的地步,迟迟不肯向CHEF摊牌,因为自己打从心里就一直不肯放弃,我气CHEF的欺骗,又气自己的不争气。我程承宇真是犯贱了。
“商单。。。” 我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这麽叫他: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对。。”
“。。。。”
我看他没有说什麽,才继续说下去:
“明明就没有见过面的,明明知道他做了坏事,骗了我,明明知道我们到了最後还是很大的可能会分道扬镳,明明两个人在一起是不能被祝福的,可是,我还是想试试看。我会忍不住地想他,然後傻傻的一个人笑到天明,我甚至会想到爬上树,向全世界欢呼我恋爱了。。我是不是很怪胎?”
“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香蕉男叉开话题,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呃。。我一时脑袋转不过来。
“好好准备考试吧!别想太多了。” 他对我笑了笑,我顿时安心了不少,至少,他没把我当怪胎,还是支持我的盟友耶。
“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怎麽了?”
“那个,刚刚你问的问题,答案是。。?”
“程。承。宇。”
“嗯?”
“自己找答案。”
真是。。。过份!
=
评估考试刚过不久,圣诞节就来临了。香蕉男和我约好了要去参加校方举办的圣诞晚会。其实我真的兴致缺缺,本来想推辞,但是见到香蕉男特意提议要开车带我去的热诚份上,於是答应了。
整个晚上,香蕉男一直和我腻在一起。他有点反常,一直都在笑呢!有这麽开心吗?我疑惑,因为我实在觉得这晚会没什麽新意耶!食物也不怎麽样。
然後,就是游戏时间。是不是?都说没新意了。吃了就玩游戏,我还怕盲肠发作呢!节目的最後,竟是舞会!顿时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程承宇,是个音乐热爱者,同时也是音乐白痴一名。舞会里播放的是当时颇为流行的歌曲:陶晶莹的姐姐妹妹站起来。这首歌需要舞伴,我没有预备,只好算了。但是当我看到舞池里满是不害臊的人在跳舞,我心真是痒痒的。
然後,香蕉男很体贴地问:
“是不是技痒了?”
我笑嘻嘻地反问他:
“你是不是皮痒了?”
他忍住笑,牵起了我的手,领著我进入舞池。一如既往,我跳得一塌糊涂,舞步完全没有节奏可言,拍子跟不上,连在我们旁边的人都叹为观止。可是我和香蕉男真的玩得很开心,我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有点紧张,因为不止脸上是汗,他的手心亦是。
音乐完了,我尽兴跳得满头大汗,同时也感到口干舌燥,轻轻告诉香蕉男我渴了,他也不多逗留,带著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坐了下来後,连忙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香蕉男笑著问我:
“手帕呢?你满头是汗了。”
“啊!我忘了带。” 真是失策呀!我最讨厌留汗了,所以随身都会携带手帕,不错,程承宇也是个洁癖狂。
“你等等。” 香蕉男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15分锺後,他递过崭新的手帕,对我笑了笑。一阵暖流拂过心头,我怔了一会儿,没想到香蕉男会开车买条新的手帕呢!他就不会随便在厕所里拔几张厕纸递给我就好了吗?
“谢谢。” 我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说什麽。
“太客气了吧!” 香蕉男好笑地说:
“我受宠若惊了。”
“你以後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脱口而出,想象著香蕉男未来的另一半。没有我预料中的谢谢,没有我预料中的讽刺,也没有我预料中的这一幕:香蕉男就这麽大庭广众地哭了。他真的很夸张,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眼泪象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直下。
我手足失措,有必要这麽感动吗?你的人生从来没有被人称赞过呀??於是,我开始学电视里别人安慰的方法,笨笨的,拙拙的:
“乖噢,别哭,别哭。” 轻轻地模拟电视上的母亲拍拍刚刚喝完奶水的婴孩,轻轻地拍了拍香蕉男的肩膀。他突然转来袭击我,把我抱得满怀,我快不能呼吸了:
“怎。。怎麽了?”
他紧紧地揽住我,然後,反应是失措地,然後,再声音哽咽地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承宇,我要转校了!”
转。。转校?!!!!!!开什麽玩笑???!!!
第六章
我呆在电话机旁,乖乖地等CHEF答应要我等的电话。思绪纷乱,脑海里就是香蕉男告诉我的坏消息,和他今夜不平常的举动。他要走了!他终於要走了!我的死对头要走了!然後,我以後可以不必屈服他之下。明明这就是我最希望发生的一件事,可是,为什麽我却心里空空洞洞,‘喜悦’这词并没有降临在我身上?
“糟糕,” 我念念有词:“我不想他离开耶。”
“谁?” 电话里头的CHEF好奇地问。
“我跟你提过的香蕉男呀!少了他,感觉读书的冲劲都没有了。” 我感到脸庞一片湿润,伸手一摸,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吓了我一跳。奇怪的是,我声音半点哽咽也没有,还能和CHEF话家常。这让我想起早期和CHEF闹‘恋变’ (作者注》采自‘婚变’ 一词) 时,自己连声音都找不到,还被他欺负得不像话,哼!真是不愉快的回忆录。
问题是,我干嘛为他哭?这事在若干年後,我方才恍然大悟,矛塞顿开。
“喂!专心点。”
“是。” 我胡乱抹掉泪水,严正以待。
“。。。。”
“。。。。”
“。。。。。。”
“。。。。。。。”
“唉!你倒是说说话呀!”CHEF叹了口气,败给我了。
“呃,我。。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长途电话挺贵的呢!每次我打来,总是自己在电话里头说个不停,好
显耶~ ”
我一听,忙打断他:
“不会呀!我很喜欢听你的声音的。我喜欢听你说话,听你的故事,听你说新加坡的一切,好喜欢,好喜欢。”
“。。那麽,我这里也一样呀!” 电话里头,他温柔地说。
CHEF的教育法真的很管用呢!我当场如当头棒喝,清醒了过来。难怪他总是打越洋电话,原来他想听我的声音啊!我从来没站在CHEF的立场为他想过。
“是小的疏忽了。” 我诚惶诚恐地说:
“我下次会改进。”
“算了啦!改了就不象原来的小迷糊蛋了。” 他在电话里打了喷嚏。
“你冷吗?” 我急急地问,想为自己的过错负些责任。
“对呀!风大。”
“那就关窗啊!”
“没人为我关啊!” 电话里头传来任性的一句。
“我又不能帮你关。。” 我额头冒出黑线:
“把窗关了,别让我担心你啊!”
“呵呵。”CHEF幸福地在电话里头傻笑:
“关好了。”
“那你现在还会冷吗?”
“会。” 对方老实地回答。
“你风扇调太大了?” 我发挥妈妈精神。
“没有。”CHEF还是在吃吃笑:
“我开冷气机呀。”
“你不会把它调低呀?” 这傻瓜!
“调好了。”
“现在不冷了吧?”
“冷。”
“衣服太薄弱了,穿多一件!”
“是。”CHEF忍不住“嗤” 一声,笑了出来。
我在想到底哪里出问题了,然後疑惑地问电话里的阿娜达:
“CHEF,你有穿衣服吗?”
“没。。。”
“你这变态!暴露狂啊!新加坡法令不是不能这样的吗?!!” 我脸都
红了,死变态!不行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CHEF不著衣服的模样。
“脸红了?” 他大笑,邪邪的问:
“是不是正在想象我没穿衣服的模样啊?”
这家夥是我肚里的蛔虫啊?!
“还不快穿衣!!” 我的脸庞发烫,有点丢人。
“好!好!不逗你了。”
“穿好了没?”
“嗯。”CHEF停了停:
“你关心我呢!我很高兴。”
“不必客气。”
“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如果你能够真的面对面在我面前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