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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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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有人随便问一句:“科长你们还不下班呀?”
    “我们仨都走不了,可得紧些日子。”
    文广利见全科的人几乎都看着他,也有些缓过劲儿来,只好拿起毛巾擦着,也遮个
羞脸儿。他本来是个白净人,这些日子晒得红里透着黑,擦去一天的尘土,总算露出了
面色。
    孟科长关好了门。
    佟培培去端桌上的水,走到广利桌前,接过广利擦完脸的毛巾。
    广利脸神虽然没笑,但舒展多了,说:“谢谢。”
    培培把杯往广利面前一墩,说:“不必啦!少给点闪雷滚滚就行啦。没暴风骤雨
呀?”
    淑敏也走过来笑着说:“咋啦?要吓死一两个吗?好家伙……你这可是山雨欲来风
满楼呀……头一回……”
    广利还是没个笑容地说:“对不起二位啦!笑惯的人带点乌云,就像要有多大风吹
草动似的。请你们千万别过意……我失态啦。”
    淑敏说:“倒也没啥。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你这样自然点儿,反党挺亲切的
呢……”
    “看了吗?你发脾气科长都夸亲切呢……”
    “行啦!你们还有心思玩深沉呢!”广利发火地说。
    培培说:“我们都急死啦。是怕你吗?”
    “你倒是快说呀,你这样快吓着我们了。”
    “我一进来就说,更怕你们惊吓过去。告诉你们吧,人家把疑犯给放走啦!”
    “什吗?放走啦?”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孟淑敏正拿起毛巾打算再去投投清水,惊讶地把毛巾掉在了地上,喃喃地说:“起
诉书还没……人却放走了……都放啦?女老板也放啦?”
    培培瞪圆了两只大眼,张了张口再没出声。
    广利喝口水说:“女老板再借给他们俩胆子也不敢放。咱要找的妓女全放啦还不够
呛?那体育冠军说是上边保了出去,其他嫖娼的也都罚了款放走了。”
    孟淑敏定了定神,想着说:“那俩‘诈骗’嫌疑犯的按摩妓女……也放……放走
啦?”
    孟科长还是不敢相信这事实,气得双唇惨白,颤抖不止。
    “我主要说的就是这俩妓女!真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我能不气……”
    孟淑敏心里一阵翻腾,她最清楚文广利所气的是谁,这“他们”的代表人物,在她
来看无疑就是汪桐啦!她全身开始抖瑟,两腿发软,头有些昏沉,眼前发黑,脸色突然
变得蜡黄……
    佟培培听完广利的话,明白了大概,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生气是冲谁呢?如果科长的
爱人不是这区分局兼管治安科的副局长,广利进门就会直说生气的原因的。只为有了这
层关系,他再生气也得暗含着点。
    培培偷视着科长听后的反应。一看科长的变化,她也慌了,忙上前扶住科长,搀她
先坐了下来。她清楚一点,无论是谁让“放”的,汪局长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简直就
如在孟科长脸上吐了口痰。她本想问广利是谁“放”的?可一想别问了,万一就是汪局
长让“放”的就麻烦啦,不等于又在孟科脸上扇了一巴掌?
    她轻抚着盖科的肩,一边冲文广利说;“文老师,不会弄错吧?你没好好查查?该
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文广利见科长脸上变色,心里也不安起来。他站起来把培培给他拿的饮料递给淑敏
说:“孟科,别着急,先喝口……”
    孟科长接过来喝了一口说:“我……没事。你快说说详细情况……”
    上午文广利到区局看守所,向值班看守说明了来意。
    女民警说:“妓女多啦,昨天刚放走一批,还劳教一批。她们来这儿跟走马灯似的,
像串门一样容易。我知你要找谁呀?连个名字都没有,我到号子里给你叫谁?”
    广利一再解释,“华利”事件没人不知道,就是要找参与“诈骗”的那俩妓女,也
叫按摩女。
    “我知你说的事,可我们只管看守,又不搞预审,谁是谁哪对得上号呀?这样吧,
你也别白跑,我把花名册给你,你一个个地对吧。”
    花名册厚厚的一大本,来了就登记人册,走了的就在后面注销。案情一栏都记得特
简单,尤其是妓女们,只有“卖淫”两字。姓名、住址、甚至年龄大部分全是假的,正
如女看守说的。广利只查了这十来天女犯中“卖淫”的人名单,真是出出进进的不少。
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没有一个妓女在“卖淫”二字后注有“诈骗”
或是“敲诈”字样。更没有谁是从“华利”大酒店来的标注。文广利摇着头合上花名册,
无可奈何地说:“这不无异于大海捞针吗。”
    女看守笑着说:“那有嘛办法呀,怪你自己为嘛不问清名字?”
    广利苦笑笑:“举报人也不知妓女叫啥呀?”
    “哎,对了,那女老板还能不知道?她可在这儿,要不你问问她?我去给你带来。”
    广利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指望地说:“她是案板上的‘死猪’啦……怕是白耽误工
夫……”
    果然,女老板一来就很内行地向文广利讲述起看守所里的“毛病”。她认为检察院
专管为“犯人”鸣不“平”,比如挨打啦,有病不给好好治啦……
    文广利想,既然找她来了,万一她能供出名字来呢?只好哄着她装出认真听“反
映”,并且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像是在记录。
    女老板滔滔不绝地说到了伙食不好,水也不管够,她可是有糖尿病……
    看守不耐烦了,用开监门的钥匙串敲打着桌子,冲女老板吼着:“哎!哎!你还有
完没完啦?这儿不是你家,想舒服别犯法呀?”
    广利借机向看守拦了下、对女老板笑笑说:“这些事我一定给你反映上去。合理的
问题会得到妥善解决的。我想问问你,你们桑拿浴部参与‘敲诈’港商的那俩小姐,叫
什么名字呀?”
    女老板一下子警觉地愣住了,她转了转两只玻璃球似的小眼,又看了看女看守,转
回如盘的大扁脸,眨了眨极不相称的眼皮,突然一种鸟叫似地咯咯笑了起来说:“噢……
你不是管监狱的检察官呀……我记起来啦,你跟那大美人女科长来过……我说有些面熟
呢……”
    文广利看透了她,就正色地说:“我是在提审你!老老实实地说。那俩按摩女是谁?
说不说关系不大,只看你态度老实不老实?”
    女老板狡黠地冷笑着说:“你们不是问过我那俩穿制服的人吗?这不是一个意思
呀?”
    “卖淫女直接归你管,你能说不知道吗?我要你正面回答。”
    “当然不知道!外地来的打工仔,换来换去的,哪个老板能全记下来名字呀?再说
侍候港商时我又不在场。我那儿临时的,长期的小姐有几十位,我知是哪两位呀?不都
抓起来了,你挨个儿去问嘛!”
    广利早气得鼓鼓的啦。看来这家伙心中太有底儿啦。她也明白找妓女不是目的,而
是想查出那俩穿制服的人……广利不想再耽误时间,这已听她唠叨半天了。他一拍桌子
叫道:“把她带走!就你这态度,号子里再‘帮助’你我们也不管。”
    女老板站了起来,抖着一身肥膘,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架势说:“打吧,肉厚不怕打
断了骨头……”
    女看守也气得够呛,骂道:“混蛋!你也太嚣张啦。走!我关你禁闭。”
    拘留所所长来了,一进门笑着说:“老文来啦。哟,你的脸色这么不好?感冒啦?”
    “哟,张所长。来的正好,我是来查收进来的‘华利’‘桑拿浴’妓女的。这一上
午啦,都没查到一个人……急死我啦。”
    “为这生气呀?可不值当的。我这儿再没人啦!昨天……全处理完了。”
    广利惊奇地一愣说:“处理完啦?这……全放走啦?可我们还没起诉呢……”
    “坐坐,你听我说。”张所长掏出烟,给了广利一支,自己也点上。
    广利把烟放在桌上说:“我不会。你快说说情况。”
    张所长叹着烟,寻思着该怎么说?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儿,叹口气说:“你知道,本
来咱们这儿女监比例就少。这些年女犯的比例却猛增,也是阴盛阳衰的趋势。什么三陪、
卖淫啦、吸毒、贩毒啦、小偷、诈骗的,大多又不够判,出出进进的,她们跟回娘家似
的。女人呀,真‘开放’、‘搞活’啦。我这儿人满为患!这一下子又收进来这么多的
‘按摩女’,号子里挤得成天到晚地打。每天只头发就能扫出一公斤。我就请示了局里,
是不是尽快处理一下?局领导开会研究了,据说也请示了上级后,就给我们回了电话。”
    广利插一句问:“谁回的话?”
    “这……你最好去局里问问吧。意思是说,‘中央’对‘按摩女’没特殊指示,就
是‘中央’处理她们,也只能按‘治安条例’处罚。让我们会同有关部门,该罚款的罚
款,屡教不改的就送去教养,严格点儿就是啦!不够捕判条件的,我们昨天才处理完。”
    文广利一听便焦急地说:“其中有两个可是‘敲诈’港商的‘诈骗’嫌疑犯呀!是
送劳教了吗?”
    所长摇摇头说:“这可就不知道啦。也没人告诉我们谁是‘诈骗’犯呀?要有不就
跟女老板她们一块批捕啦?”
    文广利一想这个气呀!他明白这是打的“时间差”。等移交到起诉科,这边都做好
了“手脚”。他只好问:“几个送劳教的?把名单给我看看。”
    张所长很尴尬地一摊手说:“真对不起文检察官。我这只有进出人的花名册。我们
只是看守,具体怎么处理……不归我们管。”
    “那犯人的去向,总该有底案吧?没有手续给你们就放人?就算到库房领东西,不
也得有批条?何况是看守所押的大活人?”
    所长无奈地说:“实话对你说吧,当初这批‘小姐’送来,就没正式人册!说是
‘中央’突击检查抄来的,先‘寄存’在这里……老文呀,你也懂干咱这行的规矩,不
该咱管的事,能多嘴吗?我看你……”
    广利知他又要说去局里问问。自己还不知去局里?他只是想尽量不去惊动局里,因
为起诉科对此案有疑点,可以退回重新侦察。他们自行侦察,本身就是对公安局不信任。
如果没有科长这层关系,“警察打他爹。公事公办”,也好说。能不惊动局里,尤其是
主管的汪副局长,大家多少保存些面子以后也好工作……
    广利脑子一转就拦住所长说:“走,跟我去号子,问问有谁知道‘华利’来的妓女
名字?她们到一块儿熟悉着那!就像杂色墨水,倒在一起马上就混啦,整个儿一个大染
缸,出去都能多几手‘技能’!”
    “知道名字有嘛用?”
    “我再细问下落呀,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来。”
    张所长根本就不想让检察官知道的更多。他也许什么全清楚,甚至“手续”也不能
没有,但他明知这其中有奥妙,不能把自己牵进去!就说:“你自己去吧,检察官下来,
哪儿不能随便走走呀?我这儿还真有事。”
    去女号子,还是有个“干证”的好。
    所长站起冲外面喊那女看守,让她陪广利去看看。
    女号子比男号子乱且疯。女犯人中不少“二进宫”、“三进宫”的油条,把管教、
看守、预审员模得透透的,啥全不在乎!尤其见到检察官下来,没有的事也敢胡诌。小
屋不大,一开门,隔着铁栏杆里面小屋,挤满了披头散发、衣袜不整的女人,像刚抓进
的“老家贼”乱撞起笼子来,呀呀乱叫地起哄:
    “检察官,管教打人你管不管?”
    “看守拿钥匙串打我——!”
    “你看呀,我这奶子都让她们掐紫啦—…·”
    “呀——检察官来过眼瘾啦呀——姐妹们……都亮出来吧……”
    “喂,漂亮的检察官,让老娘出去吧?出去我把白白的身子给你……”
    开了几个门,各个号子都这样,不容你说什么。
    广利说:“算啦。”
    他跟她们也没法生气。走过禁闭室,女老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哎呀——放我出
去啊——!老娘受不了啦……”她双手扒着铁栏杆,使劲儿摇晃着铁门。
    女看守拿钥匙串敲打着禁闭室的铁栏。怒吼道:“老实点儿!乱叫喊嘛?想出来不
难,你说那俩妓女叫嘛名字?坦白就让你回号子!”
    女老板瞪圆了小眼,大嘴叉一呶,一口痰吐出来,撕扯着嗓子说:“你他妈的就是
放老娘出去,我也不说!他们会杀了我的……”
    文广利心中更证实了这俩妓女的重要性!心想,一定要追查出来不可!他只好去了
区分局。
    已下午两点多了,治安科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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