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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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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局长就说:“好啦,我跟你扯不清皮!你不是就想知道化验结果吗?没个五天八
天的上哪儿给你弄结果去?你又不是不懂!我也知道,你们是埋怨我多管闲事,一个妓
女自杀死了就死了呗,还化什么验,验哪家子尸?我后悔沾上了……”
    麻恒昌一听忙说:“这好办!你就别过问了不就结啦。法医回来,这边由我来处
理。”
    “那就拜托啦,先多谢喽。”
    “没说的!你放心好啦。有事就找我……”
    狐狸尾巴总算露了出来。其目的跟录像带一联系,就昭然若揭了。
    麻恒昌的电话,使文广利更加警觉起来。他把录像带上出现的法官情况跟老周细说
了一遍,最后和周局长进一步商量起来……
    周局长可谓老谋深算。他思索着,很快就和文广利研究了果断的新方案,并给肖局
长打了电话。
    肖局长很同意他们的方案,支持他俩的新行动,并鼓励他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
    周大民一切安排就绪,握着文广利的手说:“你就放心地回去吧!随时听我的消息,
也许一夜都不会让你睡好……”
    广利激动地含着泪说:“幸亏遇上了你呀。周叔,你可比我要辛苦多了!说不定还
会有危险……你可得注意呀。”
    “我不会随便就扔了我这把老骨头的……”


  


  

                                  第十二章

    胡喜妹的死,不但很蹊跷,而且也很悲凉。
    纵观她的身世,短短十八年的人生历程,可以看出“卖淫女”也有她的无奈和被逼
良为娼的困厄!
    如今不是旧社会了。谁都知,共产党推翻了“三座大山”后,妇女被彻底解放,从
此再不做男人的“性”奴隶啦!
    可是,“开放搞活”后,却又为何,在我们社会主义的新中国,灭绝了几十年的娼
妓及其它非人道的罪恶,又如此地猖獗而陈渣泛起了呢?
    总的来说,就是钻进共产党队伍内,披着“人民公仆”,类似陈希同、王宝森之流
的“腐败”官吏所造成的!
    “万恶淫为首”,是古训。
    试看,有哪个被送上审判台的贪污、受贿、违法乱纪的“腐败”、“堕落”的大小
贪官污吏,不是过着骄奢淫逸、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淫荡生活呢?
    小到胡喜妹的村长,大到市的“后台”,还不足以说明是“逼良为娼”直到“祸国
殃民”的祸根?
    由此可见,中央的决策是英明的!
    不把“腐败”铲除,“淫乱”就难以禁绝!
    换句话说,社会治安能否真正净化,“卖淫嫖娼”能否彻底扫清,是检验“反腐倡
廉”成效的一条重要标准!这个城市还有“卖淫”活动吗?如果有,肯定“腐败”分子
没清除!
    孟淑敏和佟培培分析着胡喜妹的死因,最后“预定”了尸检的结果。
    尤其是淑敏,她认为喜妹阴道里有汪桐的精子!只要再弄到汪桐的精液,一对照,
就可以起诉汪桐是杀人灭口的凶手疑犯!
    探讨到如何弄到汪桐的精子时,孟淑敏着实犯了难。因为现在情况不大相同了。
    昨晚,她还被汪桐蒙在鼓里,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在感情上和“性”生活上,出了些
问题……可听了录像带的声音后,又有麻恒昌的“佐证”,她已完全看清了没露面汪桐
的嘴脸!她已暗下决心,跟汪桐彻底决裂,决不会再让他碰一手指头!而且她要追查到
底,誓把这腐败分子揪出来示众!还要挖出他们的腐败网络……
    汪桐敢奸喜妹而后下毒手,谁又敢保证汪桐他们不再进一步地施展淫威而再杀死别
人呢?
    另一个妓女会不会是他下一个目标?还有知他们根底的人……对了,孟淑敏这两天
已接到区局和治安科的几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干警们多次打来的电话,反应了汪桐的一些
异常情况。虽尚不为据,但也说明了绝大多数公安干警是疾恶如仇的。
    孟淑敏跟培培细致地研究着,着实发起愁来……最后她又下了个决心,如果需要,
自己可以先不去考虑“情感”,为了清除罪恶,可以再向汪桐……
    培培笑道:“看咱俩说的多热闹,像是只要把汪桐的精液弄到手,一切全迎刃而解
啦?等一会儿文老师来个电话,说尸检结果已出来,胡喜妹是服毒致死,但难以断定是
‘他杀’或是‘自杀’,身上也无其它伤痕,阴道中根本没有精液的存留……你就傻眼
了。”
    淑敏焦急地看了下表说:“都四点多了。这广利,太沉得住气啦,也不随时把情况
告诉咱一声……”
    淑敏又拿起电话说:“还是给广利打电话吧。”
    拨了几次广利的手机,却都是占线。
    孟科长拿着电话筒不肯放下,按几下音叉,又焦躁地拨号。她自语地说:“他给谁
挂电话呢?又没家,没对象的……也在约女人呀?”
    佟培培玩笑地说:“那真备不住,现在的男人呀……”
    淑敏知道自己着急地说走了嘴,培培是在讥笑她“发痴”了,脸红红地放下电话说:
“背不住就算啦……我也太着急了吧?”
    

    没几秒钟,电话铃响了起来。
    培培又取笑地说:“八成他在约你吧?”
    孟科长装起不紧不慢地拿起话筒说:“谁呀?”
    广利说:“我,文广利。这电话咋总占线呀?”
    淑敏忍不住噗嗤就笑了说:“咱俩都拿着往外打,到天黑也通不了。尸检了吗?有
何结果?”
    文广利也笑了说:“孟科,从市里请来的法医,尸检报告要等后天才能出来……”
    “要这么久?”
    “郊局没有化验设备。不过周局长很支持咱们的工作,也跟市里领导取得了联
系……”
    孟科说:“市局也知道啦?我还想让你……”
    “是周局长一早就汇报给肖局长的,这才派来了法医……”
    “噢?是肖局长呀?我说刚才检察长来电话问我呢。问是不是你去了郊区局?我说
是。又说肖局长很关心此事,并嘱咐办事时要小心谨慎……快说说有什么新情况。”
    文广利还是不想在电话里多说什么,一是电话里说不清楚,很多事要面对面地交流,
其中还有情感和说话时的表情动作等,才能完成的。二是大马路上,因电波和路况的干
扰,就得大声喊叫,他就简单地说:“科长,法医根据经验认为……喜妹的阴道里是有
精液的。但也不能断定是‘他杀’。”
    “好!”孟科长又兴奋起来说:“果不出所料!这下,我可就麻烦啦,也值!”淑
敏是指取汪桐精子的事。
    广利不明白地问:“麻烦?啊,是很麻烦。”
    “这不关你的事。还有呢?”
    “也没什么大事啦,我回去跟你详说吧。”
    孟淑敏打心眼里就不想让广利马上回来。她恨不得广利一进门,就抱个“金娃娃”,
带着证据一切水落石出!她想了下又问:“广利呀,你到那棚户区,就没问问喜妹她哥
嫂,或是周围的人,昨天看见什么外人去过吗?”
    “我问了。那棚户区你也知道,白天几乎是见不到人的。如果不是胡喜妹头天死了,
我连鬼怕也见不到。没事我就先回去啦?”
    “就这么绝对?”孟淑敏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每秒钟上千转儿。
    根据“精子”的新情况,她很兴奋地认为,自己的思路完全正确!决不会让培培喝
倒彩。但为了更进一步地证实,就马上做出了新的决定,说:“广利,你现在到哪儿
啦?”
    “我刚出郊局不远。”
    “好,你马上再回到棚户区去!再辛苦一下,就是今晚不回来,也要拿到第一手
‘资料’!”
    广利没明白地问:“上哪儿拿资料?”
    “棚户区的人不是都晚上回来吗?你再深入调查了解一下,看到底是谁去找喜妹啦?
是几点?穿没穿警服?我就不信,几百口子人就不可能没一个在的!大白天的,就他那
蓝白道的‘跨子’能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呀。”
    文广利很佩服淑敏的决策。他又高兴地说:“我再告诉你件可喜的事吧,也许会对
你的思路有帮助。下午验尸后,就你说的麻恒昌突然给周局长打来电话……”
    孟淑敏大喜过望地惊叫起来:“这就对了!终于冒出来啦……”
    本来广利想往下说,告诉科长他跟周局长有了共同作战的默契和行动计划,让孟淑
敏一高兴给岔了过去。其实他心中是跟科长一样的欣喜的!又说:“还有件事,我在喜
妹的床上,发现了几根毛发……也去化验了。”
    “噢,有阴毛吗?这个我容易证实……”
    “有。”
    “好啦,快去吧,我跟培培等着你的好消息。”
    文广利关上手机,看了下手表,快五点啦。发动着摩托车,又往大棚区驶去。
    到了公路边,广利比上午有了经验,再不敢把车推下坡去了。泥不说,下坡容易上
坡难。
    广利推着车,四下看看,寻找着能停车的安全地方。他往对面看去,一眼搭上了兵
营。心想,放兵营门口可保险!还有小哨兵看着……他就推过了公路,冲小哨兵笑着说:
“小同志,我是区检察院的,要到对过下边去调查些事,里面又乱,地又泞不好走,想
把车靠你门边放一会儿,烦你给看两眼。”
    小哨兵很老实,像是不敢与外人多说话,只点了点头。
    广利锁好车,摆摆手走了。
    文广利先到了胡喜妹哥嫂家。
    他再次低头赔着苦涩的笑睑,跨进了这破门。
    人家一愣,也没说欢迎的客气话。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跟你好说的呢?
    广利只好找地方坐下,站着太累。他说:“真对不起,为了弄清喜妹的死因,抓住
凶手,又来麻烦了。不耽误你们吃饭,咱随便谈谈……”
    一个小的孩子在炕上睡觉,另两个大点儿的坐在小凳上,手抠着嘴,流着口水,大
眼瞪小眼地看着广利。
    女人在一个小破煤炉前忙着,在做饭。
    男人用手在抹擦着那张快散架的小地桌。
    他们谁都不说话,沉闷得令广利好不尴尬。
    天色还没黑下来,可破屋子里连个窗子都没有,实在透过不气来。门虽开着,可外
面堆积如山的破烂,挡住了光线。广利又是刚进屋,连他们的鼻子、眼全看不太清。
    文广利眨了眨眼,适应一下黑暗。他憋住了气像是要节约用氧,尽量少呼吸。
    男人揭开炕席的一角,伸手拿了两根蜡头儿。广利才看清,席下是一堆小蜡头儿,
都是捡来的。这真是,破烂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贝”。原来南方人没有睡热
炕的习惯,就是冬天,蜡头也不会化成蜡人儿的。
    不知是因为来了人,还是怕把饭菜吃到鼻子里去?男人点着了一红、一白的两个小
蜡头,放在了桌的两角上。
    广利这才看清了桌上放着的“饭菜”。
    有了亮,孩子忙用手去抓那被压瘪后又砸过的旧铝饭盒中的泡菜。
    红红绿绿的菜丝菜片,在这屋中增加了唯一鲜艳的色彩。也只有这菜才是没有蒙受
“灰难”的物种。原料五花八门,虽不可能都是捡来的,但最好的也是极为廉价的堆儿
菜。
    男人可能看不过去孩子像粪叉子的黑手,就举手去打孩子,并心情极不好地随口骂
道:“日你娘个皮,别用手!”
    女人在油漆桶做的炉子上,放坐着外面全熏得黢黑,也看不出是铝的铁的还是铜的
锅,舀着米粒——清汤寡水的稀饭。她不高兴地回骂道:“日你娘个皮,用手!”
    男人很大度,不再说话了。他站了起来,跷着脚把手伸进顶棚上挂着的篮子里。他
个儿太矮了,摸了半天,像是没找着,干脆爬上了炕,摘下篮子,掏出两个干馍馍来。
不知是几天了,风干后皮全裂开了嘴,像盛开的百合,一瓣瓣地一碰就掉渣儿。把馍递
给了女人,他又继续掏出块干饼,随手扔在桌上。再摸了下,这才拿出大概是他终于要
找的、有拳头大小的一块东西。黑乎乎的不知是牛肉、驴肉、还是狗肉?反正是肉。他
把篮子挂回,像只大跳蚤似地一下子蹦下地。
    孩子们似馋猫,闻到了广利在这里永远闻不到的肉香味,一个个小脏脸上绽开了笑
容。小一点的把吃进嘴里的绿菜叶,用手拽出来,扔回了菜盒里。
    女人正递给男人一把用宽锯条磨的利刀,雪亮雪亮的能杀人,随手捡起孩子扔的菜
叶,回手就在小头上给了一巴掌,骂道:“娘啼皮。”
    这孩子流着口水,看呆了肉,撇了撤小嘴儿也没哭出声来。
    男人把像石头样的肉按在桌上,用刀使劲地切下去。肉从中间被切开了一大一小两
块。他回身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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