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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如你说的被奸后他杀,但这过程不像在‘桑拿浴’部的客房里有录像吧?几个‘旁
证’,也只能提供给我们做为判断的参考。在法庭上他们都无法指证汪桐!这就只剩下
了喜妹尸体里的剧毒品和阴道中的精虫是实在证据啦!”
“我明白啦,这个问题我与培培也探讨过。喜妹本身就是妓女,精虫是谁的必须有
对证!也就说,必须弄到汪桐的精虫,才能证明喜妹是不是他去害的!”
“这也只是一方面!杀人要有凶器,凶器与伤口不吻合,都要算证据不足!”
孟淑敏笑了说:“你的意思是还要有他投毒的证据?”
“是的!咱也先不论这个。就是‘精液’怕也难以……”
“这我想过了。实话说,我发现了他的声音后非常痛苦,我后悔一切……从今后决
不会再让这混蛋碰我一手指头!”
“这我完全能理解你!也不是单单只为了你个人的情感……”
“问题就在这里。为了斗争大获全胜,我也想好了……我会设法搞到他的精液的。”
文广利笑了,笑得让淑敏发了毛。
广利说:“我笑你太单纯了!有时在男女方面比培培这样的姑娘还单纯。好像是,
只要女人愿意,没有一个‘好东西’的男人就会‘占便宜’似的。而且你还会在把个人
情绪带进案件的侦破上来……势必会影响你的工作……”
“那你的意思就无法解决啦?”
“当然不会!猎手总是要抓住狐狸的!但是,我不说过吗?我们还很艰难……这要
看事态的发展……如何与‘猎物’去周旋……也许柳暗花明……也许处理不好会陷入困
境……”
“你说的理论我都同意!充分估计到困难也是应该的……但你也不能把事事都看得
那么复杂呀?比如,我就敢保证,只要我打个电话,就能招来汪桐。”
广利摇着头,笑得更厉害了:“我看未必。就冲你这个人情绪也难办到!”
“为什么?”
“除非汪桐不是凶犯!”
孟淑敏大悟了,点头说道:“我是太天真、太幼稚啦……看来,我真不能把感情带
进来……我就是起诉科长,不是汪桐的妻子!”
“那也未必就好。因为事实上你确是他妻子。如果能利用好这一点,当然对案情的
大白会有突飞猛进的帮助……”
“这可就难啦……”淑敏也喝了口酒,发起愁来。
广利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的!可你也得回答我的问题
呀?”
“嘛问题?我不是一直在等着吗?”
广利完尔一笑,情意深切地说:“淑敏……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我希望
你……不要回避……”
淑敏微笑着,虚眯着眼望着广利,注视了好一会儿说:“广利,你别太难为我啦……
这样说吧,汪桐如果万一又滑掉……我想我会和他分手的!如果一时不允许在法律上离
婚……我也要和他分居!但我想劝你一句……”
“好!打住。我这人很固执,从来不为别人活着!更不会活给别人看!所以,你还
是不要劝我为好。”
“你又不知我要劝你什么?”
“那也未必!”
“你说劝你什么?”
“劝我别说出来……我爱你!”
孟淑敏脸红了,低下头说:“知道就……就别说啦……”
“不!爱就是爱!说不说也改变不了我的情感!我不是要乘人之危,更没有见缝插
针的意思!我自从见了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我有强烈的欲望,
心灵的感受!这一年多来我越来越爱你了!你也需要爱,你也会从心灵上爱的。你只是
不愿意为自己的情感付出代价……”
“好了。广利,你别说了。我想……我很难做到……我会辜负你的希望的……正如
你说,我在爱情上还太单纯……”
“这很重要。都说一张白纸好作画……”
“可我这张纸并不白……身心的创伤已使纸斑驳陆离……佟培培她更爱你……”
“人的真实情感是无法改变的!你也是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实情感?我也和你一样……不会改变的!”淑敏强
辩。
“我是通过你的‘窗口’……”
“可我实在难以打开!我真一直把你当老师看待……我再次求你啦……广利,我没
权利不让你表达你的情感……但你应该深埋在心中!因为……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起
码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广利还想说什么,孟淑敏的手机响了。
正好像救了淑敏的驾,她忙拿起手机说:“一定是培培……”又看了下手表。
“喂,培培吗?”
“亲爱的,是我呀……”
淑敏一愣,她听出来是汪桐。
“淑敏呀,这么晚啦,还在工作呀?是不是在吃夜宵?哈哈……我都闻到酒味儿
了……我可在家等你好长时间了……你在哪呢?”
“哟,这会儿局长大人闲着啦?我可在别人的床上呢!”淑敏没好气地说。
广利直跟她摆手,不让她带出情绪来。
第十四章
孟淑敏一听是江桐的电话,能没情绪吗?
文广利急得直摆手。
淑敏捂住话筒口听广利的意思。
广利小声说:“听听他是什么意思?别带情绪!”
电话里汪桐哈哈大笑的声音连广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淑敏把手机拿了离耳朵尺把远,紧蹙双眉在听一个厌恶的怪声。
“亲爱的,真把你抱到别人床上,我看你也要自己跳下来!”
“哦,你就这么相信你老婆呀?”孟淑敏只好顺着汪桐地口吻说。
“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还相信!”
“这么晚啦,我都不回家,你不想来抓奸吗?”
“哎呀,你要不想抓我……就念阿弥陀佛啦!怎么样,真不想回来吗?”
“有要紧事吗?”淑敏尽量神着点儿。
“你不昨天就想聊聊吗?今天……我正有时间。淑敏呀,我好想你呀……
淑敏有些奇怪,难道他……真没杀死喜妹?转念一想,不管那么多了,今天回去可
是个好机会!就咯咯笑道:“昨天刚……?”
“昨晚,让我来个措手不及……回来吧,求你啦!”
孟淑敏表示出无奈,叹口气说:“唉!好吧。我这就回去。”
手机关了。
孟淑敏放下手机看着广利,想要征求他的看法。
文广利喝干了最后一口酒,在思索着。
“怎么,不想让我回去吗?”
“我正在想……根据我们的推断,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了解他,真没你想得那么多。说不好听的,他还不就是……我想借机正好取
证。”
“我很担心……你会吃亏的!”
淑敏满不在乎地说:“他还能让我也‘自杀’?”
广利似想起什么地突然发问:“汪桐知道我们常来这个饭馆吗?”
淑敏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不知道!你还怕他在旁边听了我们的谈话?”
“我只是奇怪,难道我们的推断真的失误啦?这周局长还不来电话……”
“如果你有了消息,立即给我打手机,不要打我家的电话。我就放在枕边,直接
接。”
“不怕揽了你们的幸福生活?”
“吃醋了吧?我听着有一股酸酸的味儿。”
“你可要小心谨慎……说正经的……我真怕你……憋不住火气……看你挺沉稳
的……”
“跟你比还差修行呢!不过你放心,我可比他沉稳多了。”
“要见机行事……采不采是次要的!千万别露了马脚……我要是他……知道了咱们
的谈话内容,也会下毒手的!你别忘了,这可是他的生死关头呀……狗急了也会跳墙!
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杀死胡喜妹的。”
“你心也太细啦。”
“一点都不能疏忽啊!若有一丝纰漏,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走吧。你把我当成了孩子。”
两人站起来,拿了东西,穿上了衣服。
孟淑敏先走出去在银台结了账,顺便问了一句:“刚才有位警察来找过我们吗?”
经理说:“你先生吧?我认识。他没来过。今晚还真没一个公安局的。”
“你怎么认识他?还跟我对上了号?”
“哎,我这是嘛地方呀?再说治安科正管我们,怕我们有色情服务。汪局长是我这
儿的常客。再说认识汪局长的,有几个不知道他有个漂亮的媳妇在检察院呀!我还知道
你是法官改行的呢。”
广利出来,一直听着。
两人默默地走出餐厅。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大有“秋傻子”的味道。天气闷热,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远处传来轰轰的沉雷声,天边不时地闪着电光……
孟淑敏紧伴着文广利往办公楼走去。她想打破这寂静,站在检察院的大门外,抬起
头看着天说,还真要下雨了……
广利也随着抬起头说:“预报有雷雨……短时大风。”
正说着,一阵旋风卷来,沙土和着碎纸,还有那各色的塑料小兜儿。两人还都挺沉
稳,没有惊慌地往楼里跑。
紧接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淑敏略显紧张,向广利身边靠靠。她强笑着说:“哟,这雨说来就来啦!老天爷变
脸可真快呀……”
乍然,不知是从哪个楼上刮下一块广告牌来。当今也是,广告牌铺天盖地,砸伤人
的事时有发生……这牌子不算多大,叭叽一声就砸在了孟淑敏的身边。是斜插着下来的,
一个角掉在地上后就向淑敏身上倒来……
说时迟那时快。
文广利一把就把淑敏揽进怀里……
又是哐当一声,广告牌重重地拍在俩人身边的地上。真是千钧一发,只差毫厘就砸
在淑敏的身上啦。说不大,可四周是角钢框架,整用两张大铁皮蒙上的。又从高空掉下
来,别说砸啦,就是挂上一下,少说也得剁下几斤肉来。
这下可把孟淑敏真得吓着了。她紧紧地依偎在广利怀中,全身都颤抖了。
广利抱着她,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背,像哄着孩子,安慰地说:“没……没事啦……
别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嘛……”
淑敏微闭着双眼,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开广利的怀里,全身松弛
温柔得像只小猫咪,安详地在享受着久违了的亲情。她觉得有一种无比的安全感让她欣
慰。这时她想,“爱情”是什么?就是一位靠得住的男人给你保护,让你感到呵护的安
全!
周围的风很大,不时传来刮碎玻璃的叭咋声,夹杂在狂风呼啸声里。但孟淑敏什么
声也听不见,只听见文广利的心跳声在他厚实的胸腔里发出使她激荡的轰鸣……
其实进了院门,再跑上几步就能进楼厅啦。不知这是天公作美,还是必然的偶合?
这种自然又让人心动的机会,实在难得!谁都没有意识到要快去避避风,就这样搂抱
着……
淑敏微微抬起头,睁开了眼。两人脸几乎贴着脸了。她嗅到了他浑厚的鼻息。她看
见他一双大大聚光的双眼,在镜片下发出炯亮的光芒。她觉得他像座灯塔,是那么伟岸。
她动情地说:“多亏你……救了我”
“谁在这么儿都会的!就是汪桐,他也要拉你一把……”
“别提他!”淑敏嗔怪地伸出两个指头,轻挡在广利厚实的嘴唇上:“人家找到了
海啸中的港湾,像一叶扁舟刚感到了灯塔下的安全,你却让我扫兴。”
广利略低些头,看着情深意切的淑敏。他笑了笑。他闻到了她口中兰香如麝的芬芳。
此时他只要稍稍低下头,就能嘴唇相贴。他也知道,借此机会吻了她,她不但不会躲开,
反而会热烈地回吻
广利并没吻她。他不想借助“自然”的风……他需要的是真正的两厢情愿的“自
然”……
风小多了。
豆大的雨点像围棋棋子,散散落落地砸了下来。雷电就在头顶上方,像激战前夜的
照明弹,咋咋地炸着,光著白昼。
一棋子”越下越多,想把这城市街道的格子,一下子摆满。
文广利抬起头来说:“走吧。我上去给你拿雨衣。”
两人跑进办公楼的门厅。
看门大爷说:“检察长刚走一会儿。还问你们加没加班?我说十点多才出去的。”
广利往五楼跑。
电梯是老式的,要由专人操作。一下班就拉了闸上了锁。
文广利气喘嘘嘘地跑下楼来。
他换上了头盔,夹着自己的公文包,拿着科长的提包、雨衣和自己的雨衣。
两人赶紧穿上雨衣,就往车棚去推摩托。
广利说:“太晚啦,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