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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紧穿上雨衣,就往车棚去推摩托。
广利说:“太晚啦,我送你回家吧。”
孟淑敏瞟了广利一眼,把雨帽往里翻了个边说:“随你……反正家里也没人等你。
可是,到家门口,我也不能请你进屋呀……”
“你们家有门镜吗?”
“门镜干嘛?真没装那玩艺儿。”
广利笑着说:“可惜呀。要是有就好啦。你回去把它倒个个儿,我就能内窥啦……”
“好么,你当看拉洋片啦?你在外面,我还能给你演‘西洋’景?”
两人说笑着就并驾齐驱地上了路。
“爱”和“淫”,在形式上很难区别,但心灵上的感受,却有天壤之别!
孟淑敏是急于回家见合法的丈夫,不但谈不上“爱”,连“淫”都算不上。她觉得
真比被“强奸”还难受!她毕竟不是演员,能逢场作戏。
汪桐呢?却是老练的公安人员。他当过刑警大队长,一直又搞治安……他破过数不
胜数的疑案、要案……只说他的察言观色,就不比老中医的望、闻、问、切差!
孟淑敏是法官出身,在公堂上她就是法律的代言人。她说了就算数,无需要隐藏自
己的情感。她只要爱憎分明,根据事实,依据法律,虽不用拍惊堂木,但只需她情绪激
昂地拍板定案就行。
这样看来,孟淑敏还真不是他汪桐的对手。
文广利怎能不为她担心呢!
在楼角两人就下了车。
广利用力地握着淑敏的纤手,心情很是复杂,连想再嘱咐几句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孟淑敏尽量掩饰着紧张的心情,她苦笑摇晃着广利的手说:“别这样,就……好像
我们要永别了似的……快走吧。”
广利望着淑敏推车进了楼道。
孟淑敏用钥匙开了门。
汪桐听到锁响,穿着短裤、光着膀子从床上爬起来,迎到了门口。他很热情地接过
手包说:“哎呀,下雨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淑敏脱下雨衣,挂在门后,说:“不回来你还不急死啦……”
江桐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好,好想你呀……真把我急坏啦。”
淑敏平时就烦他这样,像是人辈子没见过女人,这回岂止是烦!要不是凭理智,就
得打他几个嘴巴子。她还像往常一样,没好脸地躲着汪桐说:“哎呀,看你……你也得
让我脱了呀……”
汪桐给她把外衣挂在衣架上,还递给了她双拖鞋,说:“亲爱的,看咱……服务的
多周到……赶上‘三陪’小姐啦。”
“哼!我可没福分去享受。”
汪桐又凑上来,不冷不热地说:“你是说我有福分呗。我知你是含沙射影……要不
打电话给你,听味儿都带出情绪啦……”
淑敏脱了长裤,只剩下三角裤头和乳罩背心,一边推开汪桐一边往屋里走。她拿起
浴巾,随手把腰下围上说,那可是你多心啦。
汪桐跟过来把淑敏搂坐在沙发上,就要扯围巾:“你和别人去喝酒,我还能不多
心?”
“哎呀,一身臭汗不得让我洗洗呀……我们吃饭晚了。喝酒不也是跟你练出来的呀。
搁我也多心,这么晚了不叫都不回来……”
汪桐不拉浴巾了,还是摸蹭着说:“可不吗,陪着别的男人喝酒谈情说爱……我要
给你们安个窃听器,就大曝光啦!”
“那你咋不安?”
“我暂时还没考虑……移情别态呢!我倒能理解你……”
孟淑敏知道汪桐是在逗着玩,两口子开个过分点儿的玩笑,也是常有的事。这时她
不能认真,还得强忍着厌恶。
汪桐还是一脸嬉笑,手不停地得寸进尺,话也一句句紧逼地说:“跟那姓文的喝的
吧?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他……咋样,案子进展顺利吧?找着那妓女了吧?”
涉敏一愣,随口问道:“你咋知道了?”
汪桐奸诈地一笑说:“哎,你这人。不是你让我给你们帮忙吗?昨天说的话……忘
啦。我可下了不少功夫,找到了……人死啦……‘尸检’不是姓文的亲手搞的吗?”
淑敏将信将疑地看着汪桐。她心里急速地活动着,看他这样子……倒也不背着我什
么,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如果是他杀了喜妹……他就不会……
汪桐搂着淑敏,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得意,说:“干吗这么看着我?真不相信
我呀?难道你还会怀疑我是凶手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呀……哈哈……我要走在你们
姓文的后头,回来咋跟你交代呀?这走在你们前头了吧,又遭你的白眼儿啦……真是好
人难当呀……你要是不打算用我……也省得费心思啦,我就把人撤回来!连市局派去的
法医,都让姓文的给半路截走啦……瞧你们干的是什么事呀?还说自己没移情别恋呢,
自己的老头子不信……却听他的摆布?”
孟淑敏一下子也蒙了,难道真怀疑错啦?如果他是凶手,这些话都该避讳的呀……
汪桐用胡子拉碴儿的脸,亲吻着淑敏,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淑敏一边佯装动情地
往后仰着脖子,一边思考着。想得出个结论来,可实在是复杂,她一时还真想不出……
汪桐像吃奶的孩子,饥饿难挨地来回拱着,喃喃地说:“亲爱的……你咋啦……不
像昨天吗……怎么样,舒服吧?还是老头子好吧……证明……我是真爱你的”
淑敏一听“证明……真爱……”,心里一激凌。她就推开汪桐,站了起来,强笑着
说:“你着什么急呀?不会又要走吧?让我去冲个澡……”她拉着背心就往卫生间走。
汪桐没再强求,靠在沙发上酸溜溜地说:“那可难说啦。我老婆这么靓……谁不眼
馋呀?保不准姓文的不打鬼主意……他又没老婆。”
淑敏站住脚,回过身来生气地道:“呀,你这是嘛意思?我们可是同事!你就没有
女同事啦……”
汪桐笑着说:“哎,开个玩笑嘛,心虚什么?”
“这种玩笑,你还是少开的好!像你说的,今晚我就不回来啦。”
汪桐并不让步地说:“回不回来是你自己的事。你就不怕我采取行动?”
“你敢采取什么行动?”她差点儿就说出来,你还能也杀了我?但她控制住情绪,
还是咽了回去。
汪桐一看她认真的样子,又开玩笑地说:“行动是去抓好呀……”
“到检察院办公室来抓奸,还真是奇闻啦!”淑敏出了口气:“怕你也没这个胆
子。”
汪桐说:“好,好。你的情绪可真得注意一下才好!两口子,干嘛总是……顶着
牛?”汪桐像特意提醒她。他放下刚拿起的烟说:“咱们一块儿洗个鸳鸯浴吧,比在厨
房有意思多了。”
“随你怎么都行!反正是你老婆,总比折腾别的女人放心,合法。”淑敏又带出了
情绪。她心想,你还提醒我注意“情绪”……可又一想,还得完成“任务”。这机会难
得,管他是不是凶手呢!我这是“合法所获”。马上又和气地说:“你知道,我是……
不喜欢什么花样的。昨天你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今天咱们还是……”
“对,对!我老婆可是规矩女人……这两口子就要一上、一下,正经八摆地……”
淑敏听着汪桐的损腔,觉得是和以前不一样,不会是自己的变化真让他看出来啦?
不由得怒火冲起,就喊道:“你咋啦?今天你叫我回来,不想找别扭吧?”
汪桐还是旁敲侧击的腔调,又拿起烟点着说:“哪敢呀……检察官正监察着我们哪。
惹怒了你,不是自找罪受!实话说,我躲还躲不及呢。你要是想‘取证’,我都不敢不
支持你!反正心里没鬼,还乐不得让你赶快帮我洗清……脱得干系……”
孟淑敏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还真着实地吓了一跳!她马上想,难道是周大民
那走露了风声?那俩法医是他们的人?我不能不相信文广利呀……佟培培是“奸细”?
是汪桐用电话把她叫走的?她愣神地看着江桐,手抓着的浴巾都掉了下来。
汪桐很大度地吸着烟,说:“你慌什么?我们干的都是司法工作你也太低估了我啦!
说句到家的话,你听了也别吓背过气去。我连你怎么想的都知道。不就是怀疑我吗?不
就因为我们把妓女都放走了吗?我能谅解你的怀疑……你放心吧!昨天我的话算数,一
定帮助你到底!胡喜妹自杀,另一个远走高飞可怨不得我。不信你就等着验尸结果吧。
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孟淑敏让他这么一说,又镇静了一些。看着汪桐坦然的样子,猫腰拾起浴巾。心想,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呀……文广利的担心太有道理……他也太鬼啦!我怎么想的他都能猜
出来……看来并非是走露了风声……要不他没提录像带呢……要是没冤枉培培,他也一
定知道“声音”的事呀?
她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想着。不错,他是司法人员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能难道真
得怀疑错啦?不可能呀……要是能跟文广利商量一下就好了……
天燃气的热水器,打火就着。水温也好调,用着快捷方便。
水从莲蓬头哗哗地流下,淋在头上和光滑的胴体上,很是舒适。赶去了暑气和烦躁,
让粘粘糊糊的肌肤润泽起来……
淑敏扬着头,用手接着像下雨的浴水。她来回思索着……
方才她进了楼,锁好了轻骑。外面的雨声也像这淋浴声,哗哗地响起。她上到二楼
和三楼之间的楼梯道,下意识地往楼道窗外看去。
一个穿着雨衣的人影,在灯光下一闪,走进了灯光后面的黑影里。
淑敏的心为之一动。她知道这熟悉的身影是文广利。
原来他真没走!他似乎在扬着头,往这边的楼上看。
淑敏会心地笑了,这人……对我……她觉得脸有些发烧。
淑敏轻轻地擦摩着自己的胸肩……她不是在洗澡,起码不是专心致志地在洗。她的
思绪不断,心潮难平。汪桐太鬼啦!广利昨天晚上再次去棚户区,汪桐一定派人追踪……
他那么诡诈,还能猜不着我们怀疑了他?他叫我回来就是想了解我们的动向和想法的?
也许假装提供“证据”,以免去我们的疑心……他再设法下手截获法医的尸检报告?不
管怎样,先得到“证据”再说,只要周局长那儿不出错……
涓涓的清水从头、脸、肩流遍全身。她终于躲开了喷头,轻轻地往身上打着浴液。
无数的皂泡儿给她诱人的肌体上,披上了一层透明的珍珠衫,使她更加绚丽夺目……
淑敏望着浴室镜内的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裸体。她出奇地注目着,欣赏
着……不由己地一双如舟的小手,在玉海起伏的波浪中漫游着,渐渐地给她酥胸、峻乳、
小腹……带来了酥痒的快感。
她想起了世界名画——《泉》。她觉得自己虽已年过三十了,但并不比那画上的少
女差!
她看得入了神,唤起了童心。她学着初上舞台的芭蕾学员,做了几个既不像芭蕾舞
姿,又不似艺术雕像维纳斯造型动作。她自我满足地笑了,笑得像天真无邪的孩子……
淑敏又想起文广利。他还在风雨雷电中吗?不会走吧?也许早就走了……如果你还
在洗天浴……我真想有一天……让你欣赏我的美体。你的痴情,其实我已经知晓了!但
我也只能与你神往……起码还要过一个漫长的时期……你在大风中,太傻了……为什么
不吻我?这机会几时能还有呀……
淑敏开始冲去皂液。她无比的舒畅,让水流进了她的心田,滋润着一片久荒干渴的
“爱情”沃土……
外面的汪桐等急了。门并没关死,汪桐走过来,但还是止步礼貌地敲了敲门说:
“睡着了?”
孟淑敏被叫回了现实,她有意地用水拍打着自己,并没理睬他。
汪桐打断了她情思的余韵,她异常懊恼。
孟淑敏擦着身子,总算出浴了。她围上了围巾,想着,人真怪!丈夫在外等的猴急,
自己却在浴中“神交”。看来“淫欲”和“情爱”的区别也限于心灵的感受上!她正要
出去,想起自己还要去承受罪恶的“证据”,马上找了个快空了的脂膏小瓶,把它用洗
衣粉刷干净了扣在妆架上,以备后用。
孟淑敏齐胸围着大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汪桐坐着的沙发旁边……
江桐见她走出来,把手中的烟头掐灭,随手就把淑敏的浴巾给捋了下来。
他并没起身,以一个旁观者的口气、看一幅杰作的眼神说:“啊哟……真美呀!看
看这凹凸有秩的曲线……细嫩透脂的肌肤……啊,太美啦!”
汪桐说着随手就把淑敏轻揽在两腿之间。又继续说着赞美的话:“看,紧绷的像个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