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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够上十恶不赦啦!还敢强横?”淑敏说完有意当着他面喝了口“可乐”。
“可你没有证据!”
“在厕所里!”
汪桐冷笑笑说:“我完全清楚你要干什么。配合你是讨你高兴!再说胡喜妹的尸检
报告也不会让你们满意的。”
广利冷笑笑说:“你是痴心妄想。”
淑敏说:“我可以给你饮料喝,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怎么就清楚这么多?”
汪桐奸诈地一笑,又舔舔嘴唇,看了眼她手中的易拉罐,转了下眼珠说:“好吧,
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啦。其实,你们的一言一行,就连打电话的内容都在我的掌握
之中!一张窗纸,一说就穿!没看过外国侦破片吗?”
“少啰嗦,不渴啦?”
广利幡然猛醒,惊叫道:“窃听器,我就琢磨……餐厅里不保险……”
汪桐说:“跟餐厅没关系。说不好听的,你就是钻进耗子洞,说句话我也能听见!
那晚,我用你的手机时,就放进了窃听器。我想,就是你猜到了,也不会到自己的手机
里去找!”
孟淑敏一听,七窍生烟,举手把“可乐”就泼在汪桐脸上说:“卑鄙!我给你
喝……”
汪桐借势一把抓住了淑敏举易拉罐的手腕使劲儿地拉过去,用扣着的右手夺下“可
乐”,嘲笑地说:“我是专业,你只是业余。这就叫略胜一筹!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
目的。”
他举了举夺到手的饮料,喝了起来。
文广利点点头说:“好狡诈的狐狸。”
孟淑敏的手腕还被汪桐狠狠地抓着,她使劲儿地挣扎着喊:“放开!强盗……”抬
起脚就向汪桐踢去。
汪桐不愧是“专家”,眼疾手快,手攥着淑敏的胳膊也没怎么用力,一搡,自己连
躲都不用躲,淑敏就踢空了脚。
汪桐喝完了大半听饮料,还张着大嘴,没够地控了控易拉罐。他发狠地把易拉罐用
大手一攥,捏瘪在手掌中,用蔑视的口气说:“其实我也很佩服你们的。真没想到,你
们的工作效率和能力,也是很惊人的!当我听到你们几次分析案情时,我几乎惊出了一
身冷汗……你们推断的情况,甚至是细节,都正确无误地像客房里的监视器录了下来一
般地准确。我庆幸我比你们更老练,而且设备完善,手段先进……还有指挥自如、训练
有素、配合默契的各种人员像运转灵活的坚固链条。这些,你们都是无法相比的!按说,
我们和你们都是国家机器中的重要一环,应该密切合作。可你们不按司法程序工作,逼
我走向了监视你们的绝路……”
孟淑敏,怒火万丈地说:“是你自己走上了与人民为敌的绝路!”
汪桐却狠狠地说:“真正能让你们‘遗憾’的只能是我!”
广利说:“你却在被铐着……”
淑敏说:“你痴心妄想!”
汪桐说:“妄想的是你们。你以为弄到精液就会置我于死地吗?明天,对了,应该
说是今天。你们盼着的,却令你们大失所望的验尸报告就会拿到手了。胡喜妹身上根本
没有精虫,她死前并没有性行为,毛发也是她自己的,茶杯上也没有其他人的手印,杯
里决不是氢化钾剧毒。因此,只能断定胡喜妹因与嫂子吵架,服用了大量的鼠药而自杀
身亡。就连卫生间那瓶‘证据’,都会得出相反的结论来!”
文广利只是很平静地听着,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藐视笑容。
孟淑敏清楚,如果让汪桐得逞,他所说的一切都将会变成“事实”。看来这家伙真
做了充分的准备……周局长还没消息,很可能又被他们给控制了,起码他们能让法医改
变“报告”结果……
她有些慌乱了。
汪桐更是得意非凡了,他趾高气昂地又说:“这结果没有人不相信!连你们也无法
辩驳……
“二位将在麻庭长的公堂上,以奸情谋害亲夫罪被严判!
“别人十年,我就能让你们无期。欲死不能,活受罪……不过,我倒可以时常让你
们见上一面。让你们谁也别忘了谁,也好记住餐厅里你俩的‘情感’……我有无数的证
人、证据……”
“够啦!我现在就让你永远闭住嘴!”孟淑敏实在沉不住气了。
她吼着又要去夺广利的枪。
广利握住她的手示意让她先沉住气。
淑敏火吡吡地对广利说:“我杀了他是他先要杀我的!大不了是个防卫过当……你
就能容忍他满嘴喷粪?”
广利笑笑说:“事实总是事实!你让他说去嘛……再圆的故事,编出来的总会有漏
洞!会说的只能蒙骗一时。”
汪桐不想再说什么了。他靠在墙角里,头顶着暖气管子,微闭上了眼,像困得要睡
去。
文广利笑了笑说:“怎么,表演累啦?还是中场休息?”
淑敏说:“黔驴技穷了。也就这两下子。”
广利说:“哎,也别小看他这两下子呀……这回你明白了吧?我的担心……”
淑敏说:“我佩服!没你我真没命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广利站了起来,一脚把椅子踹向江桐说:“汪副局长休息一下吧。你不想吸支烟也
听听我的看法?还有给你描绘的蓝图?”
汪桐一听烟,来了精神,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他拉过椅子坐下说:“来支烟最好
不过了。将来,我也会人道地照顾你的……”
文广利走到门口的衣架前,似欲在江桐的制服上衣里去找烟卷儿。
汪桐说:“烟在床头柜上呢。”
孟淑敏被提醒,回身一把抓过香烟盒,气急败坏地揉搓着,几下就把烟全揉碎啦。
她朝汪桐,劈头盖脸地扔去,吼道:“我让你抽!你抽疯吧!”
她又冲门口的文广利叫道:“文广利,你又不抽烟,想得还挺周到……烟能买来他
的良心发现吗?我真服了你的沉稳啦。”
文广利不紧不慢地从汪桐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微型录音机来。他摇着头,一边慢慢
地往回走,一边试放着录上的话。他先按下倒带键,再按放音。
“文广利,你又不抽烟,想得还挺周到……”
这是录上的孟淑敏的声音。
广利按停后,取出小录音带来。他走到汪桐跟前晃了晃说:“局长先生,你刚才的
话和一切杀人动机,我想都录在上面了吧?”
汪桐瘫坐在椅子里了。这时他可真的蔫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真正地疏忽了。
孟淑敏想起自己的手机。她在地上的墙边找到了手机,忙打开皮套找到了江桐偷放
的如同小扣子般的窃听话筒。
汪桐还是不甘心地说:“可你们的‘情话’录音还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文广利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可是心理学博士的水准,怕你还不知道吧?”
广利说着,把录音机和磁带放在淑敏身旁,走到柜前拿起个很讲究的黄牛皮公文包
问淑敏:“这是他的吧?”
淑敏点点头,关心地站起去看。
广利打开密码锁,找出几盘同样的小磁带,全是进口货,交给了孟淑敏说:“这就
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淑敏会心地笑了:“他要不说在办公室,你还判断不出吧?”
汪桐丧气地说:“又让你射进一球!”
广利玩笑地说:“终场哨该吹响了吧?”
汪桐不无讥讽地说:“那也只是上半场,还有‘伤停补时’呢!不过,我还是要为
你的‘金球’喝彩。爱情使你更聪明了,也给了你表达爱情的机会!真正心中喝彩的却
是她。”
孟淑敏脸泛红润地说:“不错!我一直在为他喝彩!”
汪桐长叹一声说:“我真搞不懂,像文广利这么沉得住气的人,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插翅飞上了楼。又那么寸劲儿,打飞的锁砸在了我的肩胛骨
上……”
淑敏说:“这就是功夫啦!不到火候不揭锅嘛!”
广利微笑着说:“遇事不慌,才能冷静地准确无误地处理好突发的事情……理论上,
谁都懂。真要把握住时机,可就难啦!我过早地闯进来,打草惊蛇不说,也许连你孟科
长都会怪罪……他还如何暴露出尾巴让我抓住?若再晚来几秒钟,你怕就魂归故里
啦……”
汪桐不服地说:“看,说你胖,还就喘起来。掌握火候的不只是厨子!咱们可都算
积分相等的甲级队……”
广利说:“棋逢对手我并不否认,你还有主场之利的啦啦队。这就要看我们的临场
发挥啦……”
汪桐说:“别看你把我现在铐在这儿,最后一分钟还能进球呢!”
文广利说:“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神杯’归谁吧,也让大家都刺激一下……对不
起孟科长,请原谅我保留了这一特大机密!我估计汪桐叫你回来,也有想知道法医的去
向之意。他会设法劫持走‘尸检报告’,再去纂改的……”
汪桐说:“还算你有头脑。”
淑敏说:“也包括你拿枪吧?我早就告诉了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切自主
权由你掌握。快说吧,我真想刺激一下呢。”
广利胸有成竹地说:“没想到下午麻恒昌会那么及时地来了电话,也提高了我和周
大民局长的警惕。我又听你说,发现了麻在敲诈带子上的身影,不得不与周局商量,必
须改变方案!不能让法医回到市局去化验啦。
“周局长就电话请示了肖局长。肖局长很同意我们的想法,并立即与北京的老首长
取得了联系……
“周局长安排好车,法医还以为送他们回市里。然而周局长带了几个助手,一同直
接去了北京……”
汪桐心凉了半截自语地说:“我说派出的人去找法医咋还没消息呢?我也是想从妻
子这儿找找情况,原来她也不知道呀,算你姓文的高!”
孟淑敏喜形于色地说:“好!不瞒我就麻烦啦。”
汪桐自我安慰地说:“那也难说,我的人就不会将在外啦?他们也许正在公路上等
着‘报告’回来呢……”
文广利说:“别也许啦!我在楼下时,已接到了周局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不想听听
化验结果吗?这可是北京法律部门的权威鉴定!”
淑敏亲热地摇晃着广利说:“快告诉我。”
广利说:“杯上确实只有胡喜妹的指纹。但杯内有过量的氢化物剧毒溶液,更重要
的是胡喜妹阴道里,还有存活的精虫!头发是她自己的,但阴毛却有两种血型。死亡的
时间确定在下午四点至五点之间……如果要进行准确的两种精子对照,就要做‘DNA’
检测。就是两种精子的‘脱氧核糖核酸’检测。检测的时间要长一些。”
汪桐惊恐的双眼瞪如卵蛋。他果若木鸡,汗珠儿开始从额头渗出。他可真服了文广
利的智能——稳重,灵活多变,还有那料事如神的机敏……他知道自己再没有什么指望
了。
淑敏高兴地从床边跳了起来,走到汪桐面前,不算重地拍打了两下坐在椅子上汪桐
的嘴巴子,让他清醒一些地说:“喂,傻眼了吧?这回卫生间的‘证据’该有意义了
吧?”
江桐回过神来,霍然蹿起,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不——!不是我的……”
淑敏早有防备,及时地往后退了几步。
文广利忙扶了淑敏一把,冲汪桐说:“你叫什么叫?是不是你的,法医化验说了算!
‘补时阶段’,也该结束了吧?”
孟淑敏兴奋不已,见广利扶着她光滑的肩膀,难以克制住内心的感激之情,干脆回
身大大方方地乍然抱住了广利的脖子,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她就深深地亲了广利一口,
响声超过恋人。
她说:“二位先生,我这决不是‘通奸’能有的情感!只想从内心表达一下……同
志式的‘奖励’!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因为在这方面,我过去考虑别人的看法也太多
了……
“汪桐,也不再瞒你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你在窃听中也很清楚了。但我敢对天发
誓,无论你怎么想,我是对得起你的,也问心无愧!我起码不会做对不起那纸‘婚书’
的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将立即撕毁‘婚书’!今后我的情感生活再与你
毫无干涉!如何发展……那是我个人的事。”
广利很受感动,他本想回吻淑敏,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而没去做。他冷静地说:“我
们还要提高警惕不能有丝毫的放松。垂死的挣扎嘛,会更让人惊心动魄、毛骨悚然的。
因为‘联赛’远没有结束,我们这只是开始……每个对手,都很强大!”
床头柜上的电话手机响了。
是汪桐的。
淑敏拿过电话说:“给他接吧。也许是公路边儿的人实在等急了。”
广利点点头说:“咱也听听他有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