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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佟培培!跟着她们继续好好干不就结啦?您又何必为我的事为难!”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她俩的事,并没有结论,也不能回来工作,连你……也
要停止任用……你们都得等着……”
培培一听,陡然愣住了。
老检察长抱怨地说:“嗨,闺女呀……沉住气,连我恐怕也干不长啦!我也不明白,
这两人干的叫啥事?看见了吗,虽然生活作风不是件多大的事,但不注意可是不行的!
你的前途还是无限量的……会有机会的!千万别怪我,大叔我这一辈子也是无能,连用
个人都做不了主……”
佟培培霍地站起来,愤愤地说:“大叔,别说啦!我看透了一切……再见!”
培培深深地给检察长鞠了个躬。
她不为别的,只是想安慰检察长,别让他为自己的事内疚。
文广利和孟淑敏是“专案组”派人来接的。
来人四十多岁,板着一脸坑坑洼洼的铁面孔只简单地交代说:“我奉命接你们出去。
出去后先不用到检察院去上班,在家待命吧。你们的问题并没搞清……现在也顾不过来。
请你们谁也不要问,连我都无法解答。不过生活费,还是照发的.关于汪桐及‘华利’
案件的事与你们无关啦,有问题会找你们。所以希望你们尽量不要随便谈及此事……最
好你们不要出远门……就这样吧。”
孟淑敏见来人要走,忙上前一把拉住问:“哎,我怎么办?”
“嘛怎么办?”
“我到哪住去呀?”
“这我怎么知道?你就没家啦?”
“家不是封着吗,再说,汪桐死在那里,让我怎么回去住呀?老家在四川,又不让
出远门。”
来人想了想,认为有道理,但他又无能为力,只好咧咧嘴,手一摊说:“对不起,
只好自己想办法啦。这个时候,谁能给你解决住房呀。今后也不让分房啦。”
淑敏也知,他说话也没用,就说:“那我的衣物和钱财咋办?我不能去拆封吧?”
来人说:“这好办,明天你给我往市检察院打个电话。我派人跟你去取你的东西。”
“您贵姓呀?”
“免问。你让转四零三就行,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来人说完看了一眼文广利,转
身走了。
淑敏说:“你有钱吗?”
广利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他在想什么,忙掏出来钱,全塞在淑敏手里说:“你拿
着……我家里存折上还有。不行先找个小旅店住下。”
淑敏说:“连个证件全没有,人家还不拿我当‘鸡’呀?再说啦,常住旅店住得起
吗?看这意思能短得了?少说也得个把月……”
广利苦笑笑说:“可也是……那咋办?”
他本想让淑敏去自己家住,可马上一想,孤男寡女的不说,这不让她认为我真想入
非非啦?就没开口说出来。
别看外面把他俩的事与汪桐的死传得妇孺皆知、家喻户晓,可他俩却丝毫不知,还
心里跟明镜似地保持着良好的的心态。尤其是文广利,他在餐厅时可以表露爱的心迹,
到这时,他可不想让淑敏认为他要见缝插针。
孟淑敏一看天已是下午,只能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说,别得什么也顾不上,“我留二
百就行。这零钱我去给培培打个传呼,看能不能帮我先解决个住处?再说,我挺想她的。
也许能了解些什么……”
广利点头说:“幸亏培培提前走了。要是也卷进来,少说也得跟咱们进去住几天。”
“这倒好,盼着出来,却没了住的地方。咋就不让咱回检察院呢?”
广利说:“看来事情挺复杂。”
“可在里面,我看他们对咱俩是否有‘奸情’最感兴趣……”
广利苦笑着说:“问到我,我就给他个不予理睬!”
“我也是无话可说。只说:‘实情就是这些,爱信不信’。”
“你就快去打传呼吧。我去理个发,回家洗个澡。看这样,真成囚徒啦!胡子拉碴
的。唉!做梦都没想到过,抓人的被抓了进去!”
淑敏说:“这年头,大水冲了龙王庙,爹娘老子都不认的有的是!放着腐败不去
抓……”
“行啦,咱也别埋怨啦。要细说,还真怪咱自己,好心办了驴肝肺的事。明着就是
坑咱俩!”
淑敏说:“你想得开就好!是我连累了你……”
广利忙说:“全怪我失职。跟培培联系上,最好让她来我家,咱们仁最后也得碰碰
呀。就是三人小组解散,也该有个说法。反正我理个发就回去,你怎么也得给我个电话,
可别就这么走了。晚饭我做东……”
其实广利是惦记孟淑敏的。
淑敏涩赧地一笑说:“行。”
佟培培马上就回了话。
她此时正在本市一家最大的五星级宾馆里,跟几个老同学见一位美国来的朋友。
“喂,谁呼我?”
“培培,是我。”
培培听出来是孟淑敏,一下子就气上来了。
培墙装不知地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培培,我是孟淑敏呀……连我的声音都忘啦?”
“噢,是你呀,出来啦?”培培没一点惊喜的口气,只平平淡淡地说。
淑敏本想,培培一定会高兴地主动要求马上见面,可一听口气大失所望,只好问:
“你咋啦?”
“还问我咋啦?因为你俩,我都好几天没上班啦!有啥事吗?我忙着……”
淑敏心中咯噔一下子,到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培培等了片刻,对方没说话,就不成不淡地说:“没事就对不起啦,等以后你们擦
干屁股再来电话吧。你知外面都怎么说你们吗?”
淑敏拿着话筒,只听“叭”地一声对方放了。
她不相信地看了看毫无表情的红色话筒。里面传来呜呜的挂断声。她心冷得就像结
了冰,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孟淑敏在路上无目的地走着,外面说我什么呢?看来没好话!连佟培培都误解了我
们,这咋办?找谁去也不会收留我啦……我也没脸去找什么人。丈夫死在我眼皮底下,
大半夜衣冠不整,还扎在广利怀里哭……
淑敏这才回过味儿来。女人最在乎外人说什么了,尤其像她这样好强、自尊的女人。
她想找检察长去问问,可“来人”不让问。
她不由自主地竟朝文广利家方向走去了。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到了广利家门口天
快黑了,这才觉得两腿酸麻,两脚胀疼。看看街上的表,也不知准不准,都已六点多啦。
足足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吧,她估计着。
只有敲广利家门了。去住旅馆还早,怎么也得给他个回信儿呀。
广利家她来过,是培培领来的。那次是广利出了车祸,问题倒不大,只把小脚豆儿
给挂断啦。虽然无大所谓,那次,培培却大献了殷勤。
广利家在第一排楼,第一个门栋,一层的第一个门。好记也好找。
淑敏不用问,直接就去敲门。
文广利这头真难剃呀,咋这长时间都没回来?不会睡死过去吧!在里面一点儿也不
累,倒是休息过来啦,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地
孟淑敏又加了把力气,使劲儿敲了几下。
邻居给砸了出来。是个老太太,挺热情地说:“嘿嘿!再敲也没人呀。你把我们小
孙子都敲哭啦。你是找文广利吧?”
“对不起大娘。他没回来吗?”
“回来?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啦!你是他嘛人?会不知道?新鲜啦,哦,八成你是
从外地来的吧?广利出大事啦!外面说得可热闹啦,说他和一个公安局长的老婆勾搭上
喽,让局长给堵在家里,两人……说不出口呀……一丝不挂地让局长用枪逼着……这局
长,我说也真笨,最后愣让广利和那臊女人给绑在了水管子上杀啦……你想,他还能回
来?”
孟淑敏听着,头大如斗。她呆呆地站着,面如土灰……
老太太说完,见她没表情,也不动一动,正想安慰安慰这俊媳妇,身后的门里叫奶
奶了。老太太转身答应着往回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像又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起
淑敏来。
淑敏想快离开,可脚像踩在了万能胶上,怎么也挪不开了。她感到,这老人的目光
就似当众在扒她的衣服。
只听老太太很直率地说:“哟……八成你就是……那局长老婆吧?”
淑敏不知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怎么走出了楼门栋。她差点被拌倒?还是自己
就要倒下?刚出楼门一头就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淑敏!你咋啦?”
正是文广利回来了。
进了门,孟淑敏,把头埋进广利的怀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广利放下手中的塑料兜儿,他买回了不少好吃的。这些日子肚里一点儿油水儿也没
有了。他搂着淑敏,不住地劝慰,他估计是佟培培说了不好听的话,让她心灵上受了伤
害。他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他只是没想到,邻居老太太会把传言全告诉了她……
好半天,孟淑敏才一五一十地说了分手后的全部情况,一边说还一边泪洒不止。
广利等她说完,叹息地说:“想开了吧……这就叫死无对证!还得感谢汪桐,不是
他窃听又录了音,咱们还真出不来了呢。我也是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才回来这么晚。
要不何至于让你在外面站着,受这罪?”
“我真没活头啦……汪桐没掐死我,倒让我活受了罪!我看就是这小子没安好心他
自杀是为了报复咱。”
“不错,他一死我就意识到了。”
“那你咋不说?”
“说你也听不进去。如果你没听老太太讲,我都不打算告诉你……”
“为嘛要不告诉我?你还是拿我当外人了。”
“我是怕你受不了……其实,也没啥。我们心里没鬼,还怕半夜鬼叫门?你要不嫌
弃,就住我这儿吧。我一个男人,外面去寻宿也好办。只要你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就行。”
“现在还能说出嘛花样来?在乎又能死去吗?要是死了就更说不清啦!只是……让
你外面去打游击,我就不落忍啦。”
“嗨,现在啥时候啦,还说这话。”
“我有个建议……”
“现在我们是共患难的姐弟啦,有嘛你就尽管直说。”广利大方地说。
“看意思,这一天半天的没日子能把这事解决完。我们就什么也别顾忌啦!反正我
心里没病,也不怕吃冷西瓜……你干脆就在这外屋住得啦。”
“这……不太好吧?我只是怕你……总提心吊胆地睡不好觉。”
“有嘛可提心吊胆的?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那好,就按你说的。你放心好了,我是从不管别人说什么的!”
“哎,你说这佟培培是咋回事呢?”
“这还不简单,准因为咱们连累了她……”
“我看也不尽然。”
“那你说为嘛?咱先吃饭吧,管不了太多啦。我现在嘛都懒得去想了。咱们也自在
些日子,没人找咱麻烦啦,乐得个清闲……”
广利一边说着一边往饭桌上摆放塑料兜里拿出的酱菜、卤肉:“对了,你不想喝点
儿?我去给你买啤酒。”
淑敏笑笑说:“算啦,我真不想……让你给我留下空屋子。”
“出了楼口就是小卖部。快着哪。”
“一分钟……我都不愿你离开……”
淑敏说着脸红了,她没往下说出。
广利说:“你能喝白酒吧?家里有整瓶的。”
“好。白酒比啤酒好!有劲儿,咱喝他个一醉方休,反正也没什么事啦。”
“我不会喝……不过能拿饮料陪陪你。”广利说着就拿出一瓶“剑南春”来。
“哦,还是好酒。你也来点儿……一醉解千愁嘛!”
“我可一个愁全没啦!”
广利感叹地说:“以前我愁养活妹妹,后来又愁姑嫂不和,工作上愁完不成任务。
现在我愁嘛?风言风语多啦,又淹不了咱的耳朵。谁不嫌累的慌,就让他嚼去。”
“看你连个家也不愁……成一个?”
孟淑敏本意是想跟广利强颜开个玩笑,一出口又觉此时开这个玩笑太不恰当了。现
在的心情都不好,这又是个敏感的话题。广利是表达过心愿,现在自己把他拖累成这个
样子,而且自己刚死了丈夫,这不大有勾引之嫌?忙又补充一句说:“再成家可得好好
考虑一下!要慎重才是。”
酒已倒好。
广利本想借机表达心底之言,可转念一想,人家刚死了丈夫,外面又谣言肆虐地成
了灾,哪还有这个心思?不能让人家认为,无奈之时借住你处,便逼人成婚?我是表达
了心情,可她到底对我嘛想法?实在不得而知!她要无顾忌,为嘛听了传言后大哭不止
呢。他真还摸不透她心思。只好举起杯说:“来,陪你喝。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