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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准确地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尽量恰如其份地理解你的意思。”
“我打算进行一次试验……我想迫使你我从前的对手在我们的南部大陆实施初期工作。美国人公开反对班戈、维利和桑地诺,此事使我们进退维谷。我们不能这样做,德国人会去动摇其根基。一旦失败,他们将承受全印打击,绝不会拿我们是问。我们是旁观音,不会受到牵连……”
“相当诱人,不过有些冒险。”
艾伦又吸了口姻,审视地望望自己的哥哥:“你反对?”
“我反对使达成为一种公开的财富。”
“不,这不会成为公开的财富。”
“会的。”
“不会。”
“有保证吗?”
“我组织了一些由可靠人组成的小组。他们要寻找并且找到逍遥法外的纳粹分子。这些人将会去做命令他们去他的一切事情。所有的探索都是完整的档案材料:离开它无法采取重大的行动。但是,如果说你认为南部大陆是世界最大的热点——你的看法正确——我们在华尔街的对手会了解的,建立统—的情报部门的整个想法就会夭沂。要知道,他们明白你有一个窥勖着领袖地位的哥哥,喜欢独自己的烟斗,认为行动胜于语言。他们不会容许你我将这种同盟变为现实。对外政策和新的情报部门掌握在一个家庭手中;美国历史上从未有这样的先例。任何一种先例的危险就在于它是先例,也就是说它是客观现实。”
1945年10月社鲁门总统解散了战略情报局。艾伦·社勒斯为克里姆林宫准备了一份绝妙的假情报。情报的实质在于美国总统的故似姿态不能不使斯大林大元帅采取相应的步骤,因为战争已经结束,情报工作之必要性已不复存在。盟国的统一和联合国的作用是和平的保证。斯大林对这一怪事未作任何回答。此后,右派报纸开始了关于建立“机动并完全具有能力的情报机关”之争。
后来众议员蒙特突然声明,鉴于战略情报同转入国务院的入已受到共产主义细菌的感染,他们在与俄国人的接触中受到污染,必须受到严格审查。
联邦调查局授权开始对战略情报局三干名工作人员进行秘密调查。
此后艾伦·杜勒斯秘密会见参议员麦卡锡,交给他有关战略情报局重要人物与共产党联系的文件。麦卡锡开始推动调查非美活动委员会的车轮加速转动。主要针对反法西斯分子,从艾伦·杜勒斯的出发点说,而且不是美国血统的反法西分子。
报纸上开始出现有关全面间谍活动的文件、建立一个强有力的、完全独立的情报部门变得十分必要。
但是,在美国无论是离职赴欧洲担任纽伦堡法庭美方副控诉人的杜诺万,还是胡佛,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阴谋的幕后人是艾伦·杜勒斯。没有人能够想到,所有这—切太敏感了。他们只习惯作出比较简单的决定,而不能策划类似的阴谋。这是一种才能,是天赋……同时淮也不知道真正的、深奥的原因。正是这个原因促使艾伦·杜勒斯加快解散战略情报局。他对美国情报体系的未来所作的展望是绝对准确的。
在社会萧条时期,在他不再亲自行动之后,他手下人通过其他人招募这样一大批完全做好准备的人。他不会也绝不可能对他们为行为负责。任何—个负责合法地建立政府机构的领导人也不合允许招募目前正在招募的这些人。他袖手旁观,什么也不知道,他躲开了。他与纳粹的斗争以胜利告终。他没签署过一份文件,没批准过一次行动。但是,—旦召唤他采取行动,他能拥有配备齐全的一大批人。在西半球从没有这样一批人。他的“突击队”各分队将撤向全世界。新一批人不讨论各项命令,按五人一组的原则组建,谁也不曾相识,所有的人都巳做好准备。尤其是在美国这个地方,他将牢牢躲在幕后,罗伯特·麦克承担了全部行动工作‘他善于保持沉默,好像一个溺死的人,他有十分有力的理由这样做。’个人与历史,这是一个相当不简单的问题。请试着回答一下,假设罗斯福没有突然谢世,而杜鲁门没有占据他的位置,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
当个人作为顺应自然趋势的表现成为领袖时,历史也就顾其自然地发展。而由于偶然机遇而平步青云的人操纵权柄时,历史的发展将报复人类,似乎是在惩罚其迟钝;胆怯和随波逐流。
个人与历史……这个问题——在相当程度上是现实的——尚未由科学作出回答,最好去听听学者们的回答,因为在历史舞台上偶尔登场的个人的出现孕育着灾难,时间越长久,这种威胁就变得越加明显,这是因为,如果说从前军队在相对撕杀时,控制权是在战场上决定的话,那么观在一切都取决于——根据领袖的命令——手指按下毫无个性的按钮,使核裂变的力量发挥作用,烧毁死亡蘑菇云周围的一切。
1、
亲爱的麦克先生:
在拉丁美洲大陆漫游了五个月之后,我搜集到相当数量的材料(第一手材料),足以得出结论,希持勒打入西半球南部的尝试取得了罕见的成功。例如,智利在1935年时存在有美国、英国和德国的经济力量。如果说我国在当时取得了27%的出口和23%的进口额,那么德国相应的只占将20%和7%。但是,一年之后德国使自己的出口增加到28%,进口增加到10%,迫使我们让出白己的阵地,我们的出口下降到25%,进口下降到19%。英国遭到了更沉重的打击。在萨尔瓦多、危地马拉、秘鲁、厄瓜多尔、哥仑比亚形成了相同的(或者几乎相同的)态势。看来,纳粹灭亡之后,形势应当发生根本的变化,但是鉴于自1938年开始阿根廷在南部大陆对德贸易中占据首位,鉴于阿根廷有几千家使用国社党和党卫队资本开办的公司,德国的地位一旦它得以重建——它仍然十分强大。
正因为如此,我想向您提—个最为重要的问题:您将在何种程度上批准对分布在阿根廷、巴西、智利和巴拉圭的德国移民开展工作?您是否同意开展这种工作?
对这个问题我花了很长时间进行了历史性的分析,并且得出了十分吸引入的结论。问题在于我们是1940年以前唯一没有情报部门的国家,没有档案,也就是没有足以把可能的朋友吸引到我们的体系中合作的后备力量。这还需等待——我强调,还需要等待,如果您认为有可能委托专家研究一下保存在五角大楼和海军的有关1890年以来大陆上发生的各种事件的文件的话。当时我国的“达拉普兹”号战舰停泊在布宣诺斯艾利斯,由于发生了革命起义,战舰在稳定国家局势方面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
有关贝哈拇将军的文件从未研究过,1894牢他指挥我国战舰与起义者作战也从未有人研究有关1898年“马尔博海德”号巡洋舰和“哥仑比亚”号在尼加拉瓜登陆的资树。无论是海军还是五角大楼(正如我所说)都没有关于1905年我国海军少尉候补生小队与“玛丽埃特”号驱逐舶一风在洪都拉所的资料(也就是说,这些资料可能未加整理,堆放在潮湿的角落)。海军保存着一些关于我们在巴拿马登陆的材料。1903年至1904年我们控制了这块土地。在“捷特洛伊特”号、“扬基”号、“尼亚克”号和“哈特福持”号驱逐视上的海军陆战队登陆时,我国海军与多米尼加共和国居民的交往也没有得到研究。由于我们当时在圣多明各牢牢站住了脚,所以有必要指出,海军日志上记载着我军在何处驻扎,居住什么样的房屋。房主的姓名、种族、亲属和孩子。我不相信我们已十分认真地研究我们在古巴的关系,在1906年至1912年间这种关系是很多的。当时我们借助我们有权在瓜达纳莫建立军事基地的协议,对该岛实施了登陆行动。在海他的接触目前必不可少吗?那么多米尼加共和国呢?整整32年前的1914年我们有勇气挑起冲突,派遣“马奇亚斯”号巡洋舰镇压革命暴动。有谁还记得此事?那么1926年至1933年的7年间,我们控制尼加拉瓜局势与左翼分子的斗争呢?我不相信,萨莫萨对我们完全是—片诚心。毕竞他对纳粹十分同情,相信他仅仅会帮助我们,这是危险的。二次大战之后,他打击德国侨民并非是出于相信我们的反希特勒原则,而是打算将属于德国入的种植场据为已有。德国侨民被拘留,许多入逃往巴拉圭和阿根廷。但是帝国保安总局和军事情报局的谍报站在尼加拉瓜的工作畅通无阻。我正在挑选有关这一问题的材料,下次寄给您。
最后一点。
波尔·罗门是驻西班牙谍报站的全权代表,负责收集拉丁美洲大陆和比利牛斯半岛重要情报、他是中央情报局从工会工作人员中招募的.而且我听说此人与左翼分子过从甚密。我丝毫不想否认他在德国期间的勇敢工作。但是,世界形势发生了变化,他却仍然是—个不务实际的理想主义者。我曾向他索取在西班牙与我有接触的德国人的材料。当时他答复说他的部门不打算与任何一个纳粹分子保持联系,以防损害民主理想,这是美国立足的基础。自然,在此之后我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他应当在侨居南部大陆的德国人中间开展工作。看来,把罗门调换到另一个位他的理想主义不至影响事业助位置是较为合适的。拖延无异于死亡,白白浪费的每一天都对我们不利。伦敦并没有袖手旁观。德国人还在希望欧洲局势能在近年内发生变化,可以使民主国家与德国保守分子建立同盟。所以,目前拉丁美洲巳成为可能的合作试验场。远远躲开欧洲的杂言碎语,在这一望无际的广阔地域可以认真而平静地实施这种试验——为了遥远的末。
盼复,同以往一样,您的建议对今后的工作无比珍贵。
您真诚的
约翰·杰克博斯
2、
亲爱的艾伦:
我想让您看一下国际电报电话公司在西斑牙的负责人埃尔的弟弟,约翰·杰克博斯的信件。
您的麦克
3、
亲爱的麦克:
待我成了你的上司之后,您可以让我看令人感兴趣的信。目前我是“沙利文一克伦威尔法律事务所”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律师。大胆去干吧!
您的艾伦·杜勒斯
4、
亲爱的麦克:
在写这封信以前,我思考了很久,您知道,我总是尽可能远离上层,更接近我们反对褐色恐怖的斗争实践,在所有缺点中,我将此作为上帝赐予我的为数不多的优点,即b发生的许多事情,我认为是不可信的。这是我的权力,您也合同意。我正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依据我的民主原则,但是,如果我的正义概念与那些开始占上风的概念相矛盾的话,我认为自已有义务反对虚伪。但是,在斗争开始前我希望听取您的意见。
问题在于目前后住在布宜诺斯文利斯的约翰·杰克博斯(他哥哥埃尔管理我们在马德里的国际电报电话公司)在飞往其他地区时总是强调他是您的私人代表。但这并不严重,可怕的是他打算吸引我仍然视为敌人的德国人参与在阿根廷的工作。我指的不是那些迁居那里躲避希特勒的德国人,不,完全相反,他恰恰认为那些德国人可疑,是‘赤色’的。他在寻找那些早在战前由希特勒分子派遣的人以及目前躲到此地,企图迫遥法外的人并且建立稳固的联系。在西班牙我正在开展我们的工作(我希望在整个西班牙语世界),以便挖出所有的纳粹分子,并创造条件把他们送上法庭。相反,杰克博斯却在尽一切可能吸收他们秘密合作。(顺便说一句,我打算检查一下,他哥哥在西班牙是否也进行类似的工作)。
由此我产生了疑队他采取积极行动是自作主张,还是依据您的建议?
您真诚的
波尔·罗门
5、
至波尔·罗门
亲爱的波尔:
很高兴收到您诚恳的来信,它充满了正义的、勇敢的,您那种常有的坦率。
当然,约翰·杰克博斯(迄今为止他并不是我的私人代表)的积极行动(假如战略情报局解散之后我成了国务院官员,他又怎么能代表我呢?)是他自作主张。
我认为您是了解我对纳粹的态度的。
同时我答应去要求约翰·杰克博斯对其在阿根廷的所停所为做出最详细的报告。您也知道,某些官员的幻想习以为常,尤其是那些考虑个人成功多于我们事业胜利的人,这很平常但因此又十分困难,防止民主制度受到极权制度的威胁,但愿没有根据。在此意义上我们必须将各种可能运用于我们的斗争,但这些可能性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