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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法天地不求生而长生的自然之道,处事谦让柔弱,把自身置于人后,而自然为人拥戴于先。使自身置之度外,舍己为人,不求身存,自然得到万民的敬仰和保护,终身有保。这充分说明,只有无私,才能成其私(成就自己)。
此章的大意是借无私无情,更无意求其长生,反而能得到长生久存的道理,倡导人类亦应如此,顺其自然,无私无为己身求其荣贵而处先,不为自我身存而贪其厚享,事事为国为民,时时为天下生灵,把己身置之度外,如此日久,德望日重,万民钦佩。
第 八 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又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最善的事物莫过于水。无水,则不能产生芸芸丛生的生命世界;无水,任何生物都不能生存。水生育万物,滋润群生而与物无争,不求后报。它柔弱温顺,总是处于为人们所鄙弃的最低下的地方。所以,水最相似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常言道:“人向高处走,水向低处流”。人总是喜欢奉上欺下,攀高附贵,青云直上,而水则总是流向低凹的、最安全的地方,无倾覆之患。
人心总是有私心杂念、七情六欲之烦扰,而水静则清澈湛然,无色透明,无混无浊,可鉴万物。若心灵之善渊。
水善养万物,施恩不求报。植物皆沾滋润之恩,动物咸获饮食之惠,此乃仁慈也。
水利万物,诚实和顺,无假无妄,表里如一,是谓;“言善信”。
水之为治,若大匠取法,以“平中准定上下”,不左不右,不偏不倚,对万物一视同仁,最为公平。是谓“政善治”。
水理万物,能力非凡。去污洗浊,攻坚克固,行船渡筏,兴云致雨,生物育人,功用不可估量。此乃“事善能”。
春夏温热,万物繁衍,最需要水。此时,水则蒸云降雨,滋润群生,降温祛暑。秋冬渐寒,万物成藏,水则结为坚冰,凝为霜雪,覆盖大地,恰若天被,保护生灵,遮风御寒。此乃“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水之体性,虽有以上“七善”,但皆出于自然,与物无争。所以,水才没有过失。
此章以水喻道,也说明进道之人所应具备的品格。
第 九 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常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满招损,谦受益”,此乃自然之理。器盛物过于盈满,必有倾失之患;器物中空,则可容物受益。既知盈满易失,不如宁欠勿足,适可而止。
刀剑磨得过于锋利,最易锉钝,伤其锋刃。人若锋芒毕露,亦必受挫,不得常保。
人皆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虽其体智有别,收益有异,由劳动挣得的收益,不会悬殊太过。不劳而获,以至金玉满堂,必有不义,这些金玉必招祸患,不能常保。
身处富贵,最易骄肆。须知富贵而骄,必遭众人所恶,咎祸自出。
“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既知过盈有倾失之患,锐利不可常保其刃,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富贵而骄必遭祸殃,万事万物“过犹不及”,那么,功成名遂,已达顶点,退身于外,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只有这样,才能善终其功,善全其名,避免咎祸。
第 十 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此章中心在于阐明修真养性的要旨。
“营魄”指魂魄,实指人身中的元神和元精。元神属阳,轻清易飞而上行,元精属阴,重浊易凝而下行。二者相反而互补。先天元神本为清静,因后天欲念所扰而散乱不安。若祛除妄念,清心寡欲,则神自清静,元精也会自安。
“载”是元神元精同载于一车(喻搏入炉鼎之内),含有抱一不离,互为运转之意。
道教丹经《悟真篇》第一首诗云:“先把乾坤为鼎器,次将乌兔药来烹,既驱二物归黄道,争得金丹不解生。”这也是说炼养时必须首先在体内安炉立鼎,“锻炼精华”,使魂魄合和抱一,聚结成丹。此可谓“清静真一,不二法门”。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专”是指专一之意。常人因私欲妄念所扰,心神散乱不能专一,在无意之中导致其气粗暴、神气不合、母子失守、阴阳不交、坎离分居、先天与后天脱离关系。因此,人在炼养时,必须心神专一,调和呼吸,由粗浅到深长,由强硬到柔和,若初生之婴儿。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涤除”是洒扫清除之意。“玄览”是洞观无碍之意。 “疵”是弊病。
欲修真养性,必须清除心界一切杂念,使先天圆明的体性重现。《清静经》中说:“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又说:“净扫迷云无点翳,一轮光满太虚空。”皆强调修道之人的首要功夫是清静神心。还其人之先天本性,洞观无碍。
“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民”此处指人身中之精气。“国”指大的整个躯体。爱惜精气,强健身体,必须从自然无为入手。无为自然心虚,心虚自然神凝,神凝自然气聚。神凝气聚,自然精气自调,百骸自理,九窍通畅,六腑调泰,五脏清凉,内无忧伤,外无邪侵,身康体壮,精足神旺。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天门”指人的心渊性海。“开阖”指一动一静。“雌”指柔和清静。
先天性动(开),后天情欲即生。后天情欲静(阖),先天之性即现。人生天地之间,必然运心应物。然而,在举心运念时,不能让情欲障蔽本性,而应以清静无为处之。
《清静经》曰:“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道教养生要义《吕祖百字碑》云:“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
这些都强调,修真养性的根本在于”守雌”、清静无为。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心渊纯净,不被情染;性海圆明,不为物牵。犹若皓月当空,无处不照,无处不明,此可谓明自四达。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心性与天地同体,清静圆明,“无为而化。生育万物,不以为自有;顺自然施化,不以为己之功;虽为万物之长,而不自以为主。此谓深不可识、高不可稽、广不可量、远不可睹者之上德。”
《道 德 经 释 义》(1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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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毂”是车轮中心穿轴之孔。车的轮、轴等只是实体,唯有插轴之孔是车的至为关键的实用处。若无此小孔,整个车只是无用之物。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埏埴”是水土和泥,用泥做成的器皿,壁、底、盖等实体均为器皿之藉利,只有其内的中空处才是盛水藏物的实用部分。无此中空,器皿则无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户”指门。“牖”指窗。房屋的墙壁、顶盖等是实体,而其门窗和室内中空部分才是其实用处。内部之中空和门窗的虚无部分,只有通过其实有部分才有实用。无内部之中空和门窗之通口,房子则无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利:藉依。
以上三例说明:事物由有与无、实与虚两部分构成,其中的虚无部分只有通过其实有部分才能有实用。所以实有部分只是藉利,而虚无部分才是实用。由此可以说明,有与无二者,虽然互为利用,但不可否认“无”的特殊作用。
此章主旨是借用车,器、室中空部分为三者的实用之处,三者外壳的实有部分,只是藉利的道理,来阐明宇宙万物柔能克刚,弱能胜强,虚空之中,更有无穷的妙用。人身尤为显著,人身的肢体外壳为籍利,身中的一点虚灵不昧才是实用。五官七窍,更是起着全身的主要作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大道玄虚幽冥,无声无色,无臭无味,此乃道之真体,为生化万物之本根。五色、五音、五味,虽出之于道,却是粗浅而外在之枝末。人之心性若为外在之未所障蔽,则不能知其本。虽目能视、耳能闻、口能尝,实则盲、聋、爽矣。故不可逐于外在之末,而应体悟并抱守纯素清淡的内在之本。
“驰骋”是纵横奔跑。“田猎”是骑马狩猎。“行妨”是贼害。
人的先无本性是虚静清明,无贪无欲的。狩猎之人,整日驰骋奔逐,放荡不羁,其心必狂,如此就失去了虚静清明之本性。
难得之货,最能诱人之邪念,勾人之心魂,使人行为不规,做不德不义,贼害国民,陷巳伤人之事。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为腹”是注重修持内在之德性。“为目”是忘本逐末,迷于外物,求其虚华。
得道之圣人总是注重内德的修养,而不心神奔逐于外。因此,正确的态度应是重内德,重纲本,求实用。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为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宠”是指偏爱、褒扬。“辱”是指责罚、贬斥。受到偏爱,褒扬或责罚、贬斥就惊慌失措。什么叫“受宠若惊”?其实,受宠并不光彩,而是低下的。得宠或失宠就惊慌失措,叫做受宠若惊。
得宠或失宠就惊慌失措,恐惧不宁,像大祸临头一样。什么叫做“贵大患若身”?是因为把个人看得太重。如果不把自己的名利、地位、虚荣等看得太重,而能淡然处之,不当回事,还有什么惊慌失措的必要和大祸临头的感觉?
大道无情,天地不仁,本无宠辱。加于人的宠辱全是情欲之所致,如能保得常清静的天真本性,宠辱不必理会。哪有若惊的现象?所谓遇宠辱而感惊慌者,是因为人们把自我虚荣声名看得太重的原故。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所以,自以己身为尊贵,其心志趋攀于高贵名显之境者,犹若把自身寄给了天下。自以己身为重爱,其意念沉溺于名利地位之地者,等于将己身托付于天下。此两者皆不合道, 非长久之计。只有以虚静恬淡自守,忘乎自我,忘乎贵贱,超脱荣辱,才是全宜之计。故本经第五十六章中说:“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夷”是平易。“希”是少。“微”是细小。
大道本是纯粹、素朴、无色之元气,又是清静、自然、无形之虚空。故以目视而无色可见,是真色无色;以耳听而无声可闻,是谓大音希声;用手捉摸而无物可得,是谓大象无形。
“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诘”是用语言询问的意思。无色可见,无声可闻,无物可搏,此三者,只可心悟,无法睹听与捉摸,难以用语言互相咨询。所以”夷”、“希”、“微”三者是混成一物。
“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皎”是洁白发光。“昧”是黑暗昏冥。“绳绳”是连续不断。独立无偶的混元大道,是虚明静体,它不上不下,不明不暗,阴阳由此而判,清浊由此而分。所以,在上而不见皎皎之光明,在下而不觉昧昧之黑暗。连续不断,无法命名。它“即色是空,即空是色”,不是一个具体的物象。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
它似空不空,无形无状,无体无象。可谓恍恍惚惚,杳杳冥冥的真空妙象。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道在九霄之上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低,在上古之先就存在,将来永远不毁灭。它无头无尾,无前无后,三界十方遍处皆是。所以,行之于前,而迎不到首,随之于后,而见不到尾。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如能执持先于天地的亘古之道,就可以支配驾驭有形有象的万事万物。
“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首章讲的“无名天地之始”,五十二章中讲的“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此章讲的“古始”均是指无极大道。大道虽无形、无情、无名,但能生育天地,运行日月,长养万物。所以,无名的道,是天地万物的本始和纲纪。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