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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曾记否,在上甘岭下,万骨成丘:世人皆见韩国经济之腾飞及“韩流”之泛滥,或不知50多年前中朝与美韩殊死一战,方奠定三八线两侧半世纪之和平。当年韩军伤残之外,仅火线阵亡者即达15万余,美军则3万余,中国军队阵亡亦近此数,南北韩军民死亡共计超过百万。仅举世闻名之上甘岭一役,中方即伤亡1万1,美韩伤亡2万5。成千上万的革命和反革命先烈,在我们的前头,或英勇或无辜地倒下了,让我们收藏起他们的旗帜,扫干净他们的血迹,去升官发财吧。
咱们换个话题吧
韩国啊,圣诞啊,都讨论得差不多了吧。咱们换个话题吧。很多朋友以为我的文章是反对过节,或者反对过洋节,于是就大讲过节的快乐、轻松等等。其实我的文章改成说春节也是一样的。我们的语文能力都被中学那一套给教得僵化了,稍微婉转一些的文章就看不懂。马列主义的辩证、诸子百家的智慧,都在ABCD的选择题中被抛弃了。于是,你说“学而时习之”,他就说:“学就是习,习就是学,你卖弄什么呀!真无耻。”你说“我没有卖弄呀”,他就说:“那你就是暗示我在卖弄,既然你说我无耻,那我回敬你一句,说你道德败坏,总可以了吧?”看热闹的就说:“两个人都太没有胸襟了,都白给新浪赚钱啦!”
所以,很多问题,其实是语文问题。我看博客上面的语文问题实在太多了。错别字、病句举不胜举,误解、杂糅比比皆是。包括博客写得比较好的一些朋友,也是雪白的米饭里不时夹杂着砂砾。电脑打错的不算,出自思维习惯的语病已经比禽流感还可怕了。
我近年关注语文问题,从批判语文教育,到参与语文改革,深知我们民族语文危机之重。当然,中华文化深厚,一时不会被英语文化吃掉,但用这样的语言文字交流着,偶尔还非常低水平地谩骂着,我们活得太粗糙了。
君子道不同不相与谋。说不到一起,就不要说了。我们连语文问题都解决不了,人品问题、道德问题还是暂且搁置吧。围棋有个原则:走不好之处,先不走。维特根斯坦也主张:“说不清楚的地方,就沉默。”
今天是毛泽东的生日,是中国的“圣诞节”。但是大家都玩累了,毛泽东躺在纪念堂里,默默注视着五洲风云。大概有上百万的人仇恨毛泽东,还有至少几亿人,热爱他,怀念他。其他的人,则漠不关心。这正是一个战士死后,世人对他的评价的“正态分布”。
评价毛泽东,不是我们博客一族力所能及的。我要说的是,今天也是我远在南方的妹妹的生日。我比妹妹大很多,她小学还没毕业,我已经上北大了。我对她照顾很不够,既无力帮助她上个好大学,也无力帮她找个好工作。我这种工人家庭的子弟,能够自己考上北大,已经是一种神话。我从一个在哈尔滨的寒风里捡煤核的穷孩子,成为一个在未名湖畔讲课的教师,成为一个让许多人爱、许多人恨的文化工作者,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家族所有梦想的总和。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父母,更没有照顾好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完全是靠自己的奋斗,从北方到南方,创出自己的生活道路的。有一年我参加高考命题,恰好住到妹妹所在的城市,我跟她一谈话,觉得她比很多北大学生还懂事,还知礼。妹妹从来不要求我的帮助,从来都是宽慰我,让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不用挂念她。她和我一样,对亲人永远是报喜不报忧。去年单位派她到日本进修,我说哥在日本有许多朋友,让他们照顾你吧。妹妹说不用。可是她刚去不久就迷路了,是消防队把她给送回寓所的。我对妹妹是又担心又赞许。我的妹妹文化不太高,能力不太强,但她是世界上最懂事的妹妹。我祝妹妹每一天都比她哥哥活得快乐!
有一年我给中央电视台的电视散文评奖,有个参赛作品的内容是妹妹打工供两个哥哥上学。作品催人泪下,但是我和清华大学的尹鸿老师都觉得,这两个当哥哥的太不象话了,怎么忍心花着柔弱的妹妹挣来的血汗钱去心安理得地读书呢?我恨不能揍那两个身材高大的哥哥一顿。虽然作品的艺术性很不错,但最后,我们还是没给它评一等奖。得了一等奖的,是一部叫做《想念梵高》的佳作。
今天是最后一次课。课上,我概述了新中国的戏剧发展。课后,一些同学来签名和提问,我也不想离开学生,但是肚子饿了,就回来了。一个证件突然找不到了,急了许久,还是凭借理性,找到了。一家报纸要采访,谢绝。山东电话,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不必这样每天写博客,可以把一些合适的文章贴到这里就行啦。
明天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要半夜就睡。四面万籁俱寂,只有那暗夜,为了要变成明天,还在黑暗里奔驰着……
快乐的圣诞节
关于韩国和圣诞节的两个话题引起了如此大规模的讨论,这是很有现实意义的。看来博客的作用不小于《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啊。我以前对网络认识不够,必须检讨。对五四以来文化前辈的艰辛程度也认识不够,比如有时候觉得胡适林语堂叶圣陶等人缺乏战斗精神。其实不可能人人都当鲁迅陈独秀郭沫若的,处境不同,战斗的方式不同。今天,是一个空前复杂而艰难的时代,大概相当于红军到了湘江。林彪彭德怀望着满江的红军尸体,热泪盈眶。
其实今天是圣诞节的正日子,人们都玩过了,休息了。只有耶稣在忧伤地望着这仿佛很幸福的尘世。鲁迅的《复仇》写得何其好啊,耶稣的复仇不过是看着以色列人杀害自己,看着他们杀害自己的“人之子”。那况味,鲁迅自己也常常深味着。
而我今天却是很快乐。早上差点起晚了,今天是北大本届教代会和工会的第二次大会。8点半赶到大会会场,先开一个学习孟二冬的动员大会,吴志攀书记宣读了教育部和北大的决定,温儒敏主任介绍了老孟的事迹,讲得非常实在。我下午也跟吴志攀说:应该告诉媒体,不要把老孟宣传成陈景润那样的人,老孟是个情趣丰富的高人,不是社会上无知青年想象的那种书呆子。吴志攀说:对,人家陈景润还很会欣赏音乐嘛。上午是教代会大会,许智宏校长和岳素兰副校长分别做了报告,许的报告有点长,因为把医学部的情况也包括了。中午在农园吃自助餐,比较拥挤。下午先到地学楼分组讨论,大家给学校工作提了很多意见,我特别提了校内交通、校园安全和本科生教学问题。小虎电话,开玩笑说要版权费,气氛很友好。3点半继续开大会,通过了两个细则,增选了3名教代会执委会委员,其中有我和鲁怀安,增选了张国有为副主任。然后工会又增选了常委。散会已经5点,到系里看见刘纯等学生在搬东西,乃想起晚上是学生新年联欢会,他们给我发请柬了。于是晚饭后处理点杂务,就去了。
已经有几位老师先到了,陆俭明、张鸣、蒋朗朗、林嵩。学生的节目不错。相声是传统的,创新不够,有点闷。话剧《车站》演得比较见功夫。侯晓晨朗诵了十几分钟的郭沫若的《凤凰涅槃》,这孩子是我去年自主招生时候看好的,确实有文学之才。蒋朗朗说他像于是之,我就跑上去把我的围巾给他戴上,更像五四青年了。结束后我说可能中文系没有老师能够背诵《凤凰涅槃》的。我进去时张鸣正在唱他拿手的宋词,林嵩的绕口令说得也很有功夫。我陪学生做了游戏。晚上9点多回来。路上想起读书时组织新年晚会的那些往事,学生都是满腔热情,很希望老师能够到场的。想到此,很快乐。
今天收到很多贺卡信件报刊。刚才看了博客,答复了几条。这帮家伙不让我金盆洗手,唉,杨志本来不想上梁山啊。那就再挺一阵儿,如果不能天天来,那两三天来一次也行。点击了一些名人的博客,发现还是美女的人气旺啊。看了吴晓莉的博客,忽然明白为什么看着她别扭了,原来她的相貌酷似刘欢。刘欢的歌我喜欢,但刘欢的形象是个大胖老太太,而吴晓莉呢,是减肥以后的刘欢。
这话别传给他们啊,不然凤凰卫视恐怕要封杀我啦。顺便说一句,海峡卫视刚建,我也收不到啊。
洗洗睡吧。俄罗斯谚语:上帝让我睡觉,明天欢蹦乱跳!乌拉!
睡前再说一句
有的朋友问“百家讲坛”。我的武侠系列基本播完了。以前还播过我讲张恨水、老舍、钱钟书的。我还录制了一个鲁迅系列,明年是鲁迅逝世70周年,那时候播出。请大家批评。
百家讲坛有的节目很平庸,我也不满意。大家不必都看。我在新成立的“海峡卫视”每个周末谈中国文化,能够收到的朋友可以看。
明天啦,礼拜天愉快!
跟“独行的猪”先生谈谈
独行的猪先生,你好。本来我不想理你啦,一是我太忙,二是觉得跟你一般见识很“跌份”,三是你说话太不守江湖规矩。可是今天我看见你给海淀区提的那几条意见,大合我心,对你印象变佳,又加上一些朋友围攻你,我想帮你说几句话,所以就趁现在人们都荒诞去了,我心情也很好,就和你聊聊。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不懂事的大学生,或者是个理工科的研究生。现在看来你好像已经工作了,各方面的书读了一些,但是很不系统,原作不多,道听途说的不少。你颇有正义感,关注社会问题,喜欢揭露丑恶和伪善的东西,有点愤世嫉俗,但是又用自我清高来解脱内心的苦恼。你的这个名字来源于王小波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那是篇佳作。但是你真的“独行”吗?你努力做的只是一个独行的姿态,这反而容易落入俗套。你显然没有经过系统的思维训练,读过某些材料就以为独得了真理,然后就雄纠纠地去挑剔和训斥别人。我经常在课后遇到这样的旁听生,所以我才说你可以直接来找我。人文学科是最难搞的,不是读了一些文章就可以随便发言的。你如果对历史感兴趣,除了要读学术专著外,更要紧的是去读原始史料。近现代史则要读大量的回忆录。比如关于毛泽东,已经有上百种传记,起码要读上20种才能搞清楚一些存在争议的问题。即使这样,也只能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不能随便蔑视别人的意见。教给你一个与人交流的技巧:不要总用反问句去刺激对方以显得自己高深,想交流的话必须使用正常的疑问句式。其实你总来看我的博客,说明你并非是你表现出的那样,这说明你想交流,但是又清高,不过别人没有注意到你是有思想的。很多人来我的博客是觉得我的文字给他们快乐,他们不管我的思想。那你何必跟他们过不去呢?我讽刺了你几句,但不是全部针对你的,我看你也不是那么死脑筋的人。
一次,我在一个大学做鲁迅讲座。讲完以后,一个学生突然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说鲁迅当汉奸的事!”然后他极端蔑视地瞪了我一眼,扬长而去。这个学生大概从某些攻击鲁迅的人那里听过鲁迅“当汉奸”的事情,便以为得到了一个“历史的真相”,以为我没有讲鲁迅当汉奸就是人格卑鄙,所以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把俺“永远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啦。这样的学生现在很多,前人说这叫做“小有才则胆大”。所以说一知半解的傲慢还不如一张白纸的谦卑。
以你的水平,不可能总是看不懂我的文章。我觉得你就是故意逗气儿。比如我中午吃饭时顺便发的上篇文章,我的意思是说“过节有罪”吗?是说不能过洋节吗?可是你故意歪曲,把讨论引向两极。你解释自己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那么就不应该要求别人那么严酷啊。你的态度是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满大街找茬,别人都不对。你这哪里是独行啊?这不过是个青涩的煮不烂的愤青而已。愤青和小资都没有什么不好,但是都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像那些偏激的红卫兵似的,手电筒只照别人。
还有你说话的方式,人身攻击的意味太重,显得心理状态很不平衡。别人不会因此受到真正的损害,而对你自己的修养却大大不利。七伤拳打出去,不一定伤到别人,但自己肯定先受伤了。你这么自找伤害,莫非有什么悲怆的经历?还是受过坏人的欺负?你可能说别人对你也不恭敬,那也报复一次就算啦。在网上还能长篇大论地打官司吗?要知道,除了发言的这百十位以外,那好几万人里,什么人没有啊?做人要从厚道开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你用李洪志暗喻我,可能不是故意陷害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