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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香儿看了看他手里的酥糖,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蜻蜓,犹豫了下,不舍得的道,“好吧,给你!”。
两人交换了东西,李胖子在旁边喜滋滋的,他家有钱,开了个商店,还开着个砖瓦厂,家里对他非常宠爱。
这时孙小花也抓到了只蜻蜓,是只绿色蜻蜓,眼睛是墨绿色的,腹部也是墨绿色的,看起来比旁边的紫色蜻蜓还漂亮。
孙小花上中学后就没抓过蜻蜓了,这时童心一起,居然轻轻的就抓住了蜻蜓的翅膀。
她在观察蜻蜓的眼睛,旁边的李胖子却看的眼馋不已,他说,“孙小花,那个,你换给我吧!”。
孙小花看李胖子把蜻蜓放他手里的塑料瓶里,知道这蜻蜓落在这小子手里准活不了,当下手,“不换!”。
“我给你两颗糖!”,李胖子说着,拿出两颗糖。
孙小花还是说道,“不换!”。
这下把李胖子怒了,他伸出手,就去抓孙小花手里的蜻蜓,孙小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蜻蜓一下子被分成两半。
看着没有翅膀,痛苦挣扎的蜻蜓,孙小花怒了,啪啪的,就给李胖子两巴掌。
李胖子扑过来,抓孙小花的头发和脸。
孙小花连忙一闪身,往前面跑。
李胖子不依不停的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哇哇叫,“孙小花,你打我,你打我!”。
追来追去,绕着鱼塘跑了几圈,还是没追上,李胖子流着鼻涕哭喊着回家告状去了。
孙小花跑的气喘吁吁。
这时,四芳洗完衣服,提起桶回去了,孙小花赶忙过去洗衣服。
太阳已经升起来,天气火辣辣的,幸好石板旁边有棵树,勉强能够遮着点太阳。
桶里衣服太多,有孙父,孙母的,孙大伯的,孙二娃,孙三娃的,看了半天,孙小花自己的居然一件都没有。
孙大伯一直没结婚,所以分家的时候,孙大伯和孙父一家(孙父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拿起洗衣棒锤了半天,琢磨着应该干净了,孙小花赶紧在水里投了投,勉强拧干,提起桶,回家。
回去的桶比来时的桶重太多,衣服都是湿的,孙小花几乎走十步,歇一会。
路过李胖子家门口的时候,胖子妈围着围裙出来,“你还比我家青松大,你怎么打他?你家里怎么教育的?下次你再打我儿子我就不客气了!”。
李家开了商店,到底不好太得罪邻居,看孙小花提着桶没敢回嘴,说了几句,又进屋去了。
孙老娘这时在王家商店和一群妇女说笑。
幺姑娘笑嬉嬉的,“小花回来了。”。
孙老娘一看孙小花走十步就停一下就样子就觉得气,骂道,“没吃饭还是怎么来着?这么点东西都提不起,生你来什么用!”。
孙小花悲哀的垂下头,这就是她老娘,虽然记忆中对她并不好,但再经历一回,心里依然很痛。
孙小花拿出木制的衣架到屋子旁边的坝子边上挂衣服。
第三章知了
坝子是由石板修成,里面晒着割回来的豆子,在太阳烘烤下,豆角啪啪的炸开了。
坝子旁边,一棵板栗树长的正茂盛,树上挂满了带着尖刺的板栗球。
板栗树下,满头大汗的孙二娃,孙三娃正在抓知了。
孙二娃已经抓到一只,拿根毛线把知了的大腿系上,正拖着不飞的知了走。
两人看到挂衣服的孙小花,叫了声,“孙小花!”。
孙小花瞪了瞪眼,“你们两就知道玩,衣服玩脏了谁给你们洗。”。
孙二娃狡辩道,“我们又没叫你给我洗!”。
孙三娃附和道,“就是就是!”。
孙小花气的想揍两小鬼。
四处看看,孙老娘貌似正专心的和边上的人八卦,孙小花故意向孙二娃走过去,边走边说,“孙二娃,我看看你抓的知了!”。
孙二娃防备的看了看孙小花,见孙小花似否没有其他意图,才得意的把他知了拿出来。
孙二娃已经五岁了。长地虎头虎脑地。因为生孙二娃地时候。说地是孙大伯没有小孩。把孙小花过继给孙大伯了。所以孙二娃没有被罚款。
孙三娃就不同。被罚了三千地计划生育款。
孙三娃比孙小花小四岁。才三岁。
在当时。三千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现在地好几万。
不过孙父孙母为了儿子。觉得一切都值。
孙小花靠近两小子了。一手先啪啪地。就对着孙二娃地屁屁几巴掌。然后。趁孙三娃没来得及反应。同样抓起孙三娃。啪啪地几下。
孙三娃哭了,哇哇哇哇的,哭声传的老远。
孙老娘在那边大声问道,“三娃,咋了?是不是二娃又欺负你?”。
孙二娃正要回答,孙小花立即道,“不给妈说我带你两去抓大‘知了’和蜻蜓。”
这招果然管用,孙三娃胖乎乎的脸上还带着眼泪,人却不哭了,说,“我要大的!”。
“好好,大的!”,孙小花敷衍道。
孙小花带着两小子往马路边走。
马路边上种植了两排树子,这是道班的种的,因为砍要罚款,所以长相都很好。
在这种树木上,经常有很多知了,随着叫声,来到一棵树后,孙小花开始了她的第一个目标。
但是观察了下,孙小花拿自己的身高和知了的位置比了比,太矮了,够不着,只有换树。
终于,在一个位置相对适合的树,孙小花抓到一只大的,这种知了体型最大,背部黑亮,有少量褐色花纹,孙二娃和孙三娃捧着手看,都很喜欢,争着要抢。
最终,孙小花无奈的叫两人石头剪刀布,孙二娃胜了,他把他已经有的那只给了孙三娃。
三人还要继续沿着树去抓知了,孙老娘这时在喊了,“孙小花,快回来,烧火做饭了。”。
孙小花无奈的回去。
两小子不跟她走,要自己抓大知了去。
孙家做饭用的是柴木,孙小花刚刚走到坝子,孙大伯已经背着一大背柴木回来。
孙大伯问道,“二娃三娃呢?”。
“在下面抓知了呢!”
“我去叫他们回来。”,孙大伯放下柴木,拿肩头的帕子擦了擦脸。
孙小花开始做饭了。
先把大铁锅洗干净,拿两块柴木生火,水烧着,孙小花去楼上米岗里打米。
孙家用的是一个大蒸子蒸饭。
孙小花取米的时候,敞开嗓子问孙老娘,“妈,取多少米?”。
“两瓢!”,孙家是拿木头自己做的瓢子取米,多年没做饭了,孙小花都忘记要拿多少米做饭。
拿筛子把米滤过,饭终于蒸上了。
菜是水煮四季豆粘辣椒,凉拌黄瓜,以及炒丝瓜。
油用的是孙家自己阉的猪肉。
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孙父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二姑姑的老公二姑父,以及魏先生。
镇子上修房子,孙老爹的堂兄弟的儿子,也就是孙老爹的侄子,有点关系,地基需要的石头以及阶梯需要的石头,全都找孙老爹运。
孙老爹现在还不老,三十多岁,五官硬朗,由于长期太阳的挚晒,皮肤有点黑,人一米七多点的样子。
二姑父姓周,孙小花称周姑父。
招呼上周姑父,魏先生,孙家开始吃饭。
饭菜很简便,不过虽然是九零年,能够吃饱,能够不吃粗粮已经不错。
饭桌上,孙二娃和孙三娃反复在唯一带油荤的丝瓜里找油渣,终于,孙三娃找到了,正要夹过来,孙二娃筷子一拍,速度夹到自己碗里。
孙三娃啪的丢下饭碗,又开始大哭。
这是孙老爹的命根子,慌忙哄不哭,正要喊孙二娃把油渣给孙三娃,孙二娃已经放嘴里。
孙老爹两个儿子都舍不得打,看着正在仔细吃饭的孙小花,不由怒道,“你这死丫头,杀千刀,你怎么不带好你弟弟?”。
孙小花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父亲。
魏先生忙劝道,“吃饭吃饭,吃了我们还得赶紧干活,下午还要来拉两车石头。”。
饭吃后,孙老娘叫孙小花收拾碗筷洗碗,她去切猪草喂猪。
孙二娃,孙三娃拿着他们的知了和孙大伯采回来的野酸枣出门去了。
洗完碗,孙奶奶这时也吃饭了,和孙小花一起坐在屋檐前乘凉。
还没坐热,孙老娘又开始安排任务了,孙小花下午要割两大背篼的猪草,不然猪第二天不够吃。
孙奶奶想想,说,“去沙树摊那边吧,下午那边阴凉。”。
眼见太阳偏西,村里的媳妇姑娘都出去干活去了。
孙二伯家的大哥的媳妇肖二背个背篼路过孙家门口。
孙小花看见了,打个招呼,“大嫂,做什么去呢?”。
“是小花呀,我割猪草去!”。
“嫂子,等等我吧,我也去。”。
肖二这时却满脸为难的样子,说道,“这……”。
这时陈五的媳妇张二走过来,招呼声,“肖二,走!”。
肖二和张二说着话走了。
孙奶奶在旁边不以为然的对孙小花说,“傻子,那张二和你大哥关系不明不白的,你大哥什么钱都往张二那送,只有你大嫂,没头脑,还和她天天腻在一起。”
有这么一回事吗?孙小花满头大汗。
但随后的一件捉奸事情,却充分证明了事情的真实性。
第四章黄瓜林里的捉奸事件
傍晚的时候,孙大伯拿起炸豆子的木具满头大汗的炸豆子。
孙小花回来的时候,豆子已经弄的差不多,豆杆被赶到一边,等着当柴火烧,孙大伯把豆子扫到一起,在筛泥巴。
而炸到边上的豆子,孙二娃和孙三娃正在忙着拣起来。
看孙小花回来了,孙大伯叫孙小花过来帮忙拣。
孙小花洗把脸,拣豆子还不到两分钟,孙老娘又叫孙小花去烧火做饭。
晚饭孙老爹在饭桌上嘀咕,“丫的周地超(二姑姑老公,二姑父)只知道偷奸耍滑,不干实事,下午大家都在努力打石头干活,他说他身体受不了,跑到边上就半天,这样的人,误工,不想要。”。
孙老娘忙在旁边劝解道,“到底一家人,闹开了面子上不好看,再说了,叫别人做活是赚钱,叫他做活也是赚钱,就他吧。”。
孙老爹蛮横的道,“不行,我明天得说说他,不然其他人都像他那样,这钱也别想赚了!”。
山里人赚钱难,多半靠年底卖猪弄收入,能像这种弄大量石头卖的机会,太少了。
第二天,孙老爹果然很“耿直”的“劝诉”了周姑父一顿,当着所有人的面。
周姑父中午在孙家吃饭的时候,脸色铁亲,什么也没说,孙老爹几杯酒下肚,说了更激烈了。
他指着周姑父说。“你说说。你说说。有你这样偷奸耍滑地吗?魏先生。你说。你说他对不对!”。
魏先生在旁边没知声。
孙老爹一直念。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一顿饭吃地索然无味。
第二天。周姑父就没有来。说不干了。
孙老爹太不会为人处事。孙小花听到风声。估计其他石匠在背后也比较排斥周姑父。因为周姑父爱吹牛。老说他当兵时候怎么怎么地。那几人一合计。就对孙老爹说了点啥。于是。事情就那样了。当然。少一个人分钱。大家分地钱也多点。
二姑姑气的几个月没到孙老爹家,赶场路过,直接到孙三伯家。
不过孙老娘有时还是会处事的,中秋的时候,弄了厚礼,带了一群孩子并孙奶奶,一起到二姑姑家走亲戚。
二姑姑家离马路比较远,要走好几条山道才能到她家。
周家房子后面都是水田,最外边还有一条小河沟。
孙二娃孙三娃那是兴奋得不得了,一到河沟就去掀石头捉螃蟹。
那小河沟螃蟹还挺多的,两人捉了不少后,又到种植着藕的田里采藕籽,乡下人田挨着田的,都种植了不少藕,远远望去,到处都是荷花藕叶,有的荷花还开着,有的已经有了藕籽。
两小子可不管是不是二姑姑家的地,采了就采了,但是为了预防孙老娘的暴力,两小子把藕籽全部只取籽,放到小包里。
二姑姑最近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割了点腊肉,招待孙家人。
当然,心里肯定有了点间隙。
在做饭期间,孙老娘过去帮忙,两姑嫂开始八卦。
“他二姑姑,有件事,哎,真不知道咋办?”,孙老娘一边添柴火,一边叹气。
“什么事?”,二姑姑八卦的问道。
孙老娘有些颓废的说道,“他二姑姑,你不知道,我最近打麻将,打金花,打啥啥输钱,运气倒霉得很!”。
二姑姑关切的问道,“你前段时间手气也挺好啊?”。
“可不?要我说,就是遇到那……”,孙老娘气愤的欲语还休。
二姑姑这下有点兴趣了,“兄弟媳妇,你最近遇到啥事了?”。
“哎,本来这件事情,真不好说,不过运气实在倒霉,他二姑姑,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孙老娘说道。
“兄弟媳妇,你说,办法我肯定帮你想。”,二姑姑保证。
孙老娘这才细细说起。
这事得从几天前说起,孙老娘去黄瓜林里割猪草,因为那黄瓜林是陈家的,属于自留地范围,所以孙老娘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