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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视而不见般,既没有点头附和,也没有任何表态说不满。唉……看来我这张嘴巴的确臭得可以。刚才,我伤害得他很深吧?像是离弃他,却假装善良般的置他于他人怀抱。
“游乐场?怎样?青蛙和清雅从来没有两个人一块去吧?走啦~~你们两就算昨晚真的干了些不好的事情,姐姐都很乐见其成!”
“……”看吧,就只有柳颜能够把青蛙弄得尴尬、羞愧。
只有我们三个人的约会,失去了旧时的记忆,第一次跟朋友来的时候,是……跟圣仁、铭浩、柳颜,现在似回不去的感情。
青蛙像个小孩一样,指着种种游戏大声欢叫着。这幕,好像是当日的毕圣仁,如果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这点吧?
兴奋之余,满脸笑靥的青蛙回头看向魂游的我,刹那间,笑容仿佛随着微风的吹拂散去。兴高采烈的柳颜转身,看见这样,她的兴致也消离,只是静静地过来一手一个的拉着我们,离开这个欢声笑语的地方。
路上,她只说了句话。
“不要互相猜疑,否则分离就在眼前,不要彼此害怕,因为相爱、相遇是珍贵的回忆。”
“……”
谁也不知道,在出租车上表情淡然的我,回到家哭得有多么的撕心裂肺。闻人勋,或许我当初的要求过于绝对,忘了相爱过后,过多的回忆足以致人于死地。
不知好歹的韩民学在房门外使劲地折磨着我可怜的门子:“韩清雅你给我出来!!!”
把头往被子的更深处埋,不予理会。
可死性犯贱的他还在门外继续喧嚣,喊叫,在这个夜晚的八点死活赖活的嚷嚷:“你到底跟圣仁哥说什么了?!!!!害得我今天什么面子也没有了!!!你这死丫头快点给我滚出来!!!!”
吵吧,韩民学,你就吵吧,你的亲姐姐我……已经失去了去抗斗的力气了……
很快的,我的继母,韩民学的亲生母亲,哒啦哒啦携带着恐怖、凶狠的气息上来了。韩民学在外边大声的向她诉说着我的罪行,那个女人,没命地敲打着无辜的房门。
“韩清雅你这死丫头!!到底跟民学的学长都说了些什么?!!!快给我去道歉!!!否则你就准备进女童院吧!!!”
眨巴着泪眼,冷漠的看着放门,始终没有上前开启,我像平时一样的语气:“我知道,韩民学,你明明知道毕圣仁本来就是个病态的家伙,你就别再对他有什么痴心妄想了。”
“你!!!!给我闭嘴!!!妈妈我们走!!”
嘭嘭嘭——
“好心”的韩民学临走之前还不忘踹上几脚我的房门,以示警告,唧唧喳喳地跟他的母亲远离我的地盘之内。
所以,这就是我不愿提起家庭的原因,那并非我的亲母,而我的生活也并非如我的笑容一样阳光。我是个自卑的孩子,所以,不要让我感觉太多的爱,我也会害怕……
对不起,勋,我们还能向上帝祈求说,让我们永远心里只有对方吗?
掏出手机——
“……喂?”那边深深呼吸。
“是我,毕圣仁算我……不是。我求你收纳韩民学那家伙好不好?他除了有点贱人品质之外,啥都跟你臭味相投。”我轻松道。
“声音怎么了?”
“刚吃了粪便,毕圣仁,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就直说,干嘛把韩民学那家伙也拖累了?”
“韩清雅,我……讨厌你?”
我在这头狠翻白眼,“不是吗?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是哦……是啊……的确是这样……我很讨厌你,就差没有明了的杀了你。”
哼,哼!!总算说出心底话了吧!
那边静得像是在深山中一般,没有杂音,只有毕圣仁时而重是时而轻的呼吸声,最后,五分钟之后,他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想你。”
我想你。三个字把我吓得万事皆抛在脑后,手机从手中滑落在地上,铿锵分成两半。又一部牺牲的电子产品。
然后,我冲下楼以韩民学来不及逮捕的速度到厨房的药柜翻出一颗安眠药,咕噜咕噜配上一杯白开水灌下,一溜烟再杀上楼,甩上门,盖上被子安然的入睡。梦中什么也没有。第二十四章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原本想不上学的,但是……恩,韩民学继续发挥他的厚脸皮战术,誓要将我避进死亡的深渊。闹着吵着让我跟着他一块上学企求毕圣仁的怜悯。现在的该死的高中生真让人想一巴掌刮过去!
“韩民学我已经跟毕圣仁说了!!要是你再吵的话干脆就连慈柳颜也一块得罪好了!!!”
听见我一席恐吓,韩民学乖乖的啃着他的死人面包,不再唧吧了。我终于得个耳根清净。楼上傲慢下来的继母疑惑得来回看我们两,但还是没有发言。
铭浩跟柳颜照例在明中前面站着,可是没有甜言蜜语了,两人沉默着,看见我的出现,冷淡之极。铭浩183的身材也挡不住柳颜冷得如冰的眼神。
“……柳颜?”
她扯了扯嘴角,“铭浩你先走。”
“可是我不能离……”
“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请你先离开,我觉得是该跟她好好谈谈了。”柳颜静缓道。
余铭浩害怕得脸色惨白,真是看者伤心啊!
柳颜像大姐大(她本来就是)一样带着我进学校,左拐右拐的,层层叠叠,终于来到了悄无人息的化学实验室,她熟练地踹开门,丝毫不怕摄像头拍下,走了进去直接坐下。
我也坐下,“柳颜……”
“韩清雅,如果青蛙和毕圣仁同时在火海中,你会先救谁呢?”
微微一笑,“柳颜老爱在开玩笑,这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我是说‘如果’。”她认真的重复,我望进她的眼,突然感觉一阵慌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先打电话求救,然后冲进去……首先救的就是我心里第一个想到的那个人。”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那么你想的第一个人又是谁呢?”
“……”我不再说话,陷入思考与假设。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救谁呢?“或许是青蛙,因为他的身体不好,我无法忍受他每一刻都逼近死亡。”
“或许……清雅,会因为某人的身体不好而怜悯他吧?所以才不能告诉你啊……”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与平时不一样的她,张大嘴巴,却迟迟无语。她拍拍屁股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走开,在外边的走廊哒哒哒的一步一步远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明明知道我是个没有想法的孩子,问我这些无非是彼此烦恼。
班级里。
青蛙像前天一样,微笑着等待我的到来,“清雅早安。”好像我们没有经历过昨天的“冷战”似的。
呆楞,回神,微笑,“早安。”
害怕失去,所以今天我选择主动,上前握住青蛙的手,十指相扣,低头。坐在青蛙同桌的位子上,“喂,我们不要再发生跟昨天一样的事了,勋,我也会担心受怕。”
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然后邻居大男孩一样蹂躏着我的头发,“说什么呢,傻丫头。”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啊!!老师!!”我们两同时尖叫。
麻子老北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恩,你们啊,恩,要注意这里是学校啊,恩,打情骂俏的,恩,在市区中心的许愿池前边就好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引来同学们的好奇发问。
“老师老师!!您也到那里打情骂俏了?!我们的师母是谁?!!”
“……关你们什么事!!给我拿出课本来上课!!!”他大吼大叫的,丝毫没有一点教师的样儿,我和青蛙相视一笑,自知之明。
柳颜没有出现,我单独一人发呆,然后昏睡,一直睡到下午放学。
“啊……多少点了?”迷糊的抬头,揉着眼睛问道。
太安静了……
“恩,五点。”一个声音回答说。
“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睡了一整天!!哎哟妈呀!!!五点了五点了!!!天啊天啊!!!”我一个劲的徘徊在教室里说着独白。
“没事,还好,今天下午我们就休假了。”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回头,脸红,“青蛙……你干嘛不叫醒我嘛~!!”略带羞涩的问道,嗲嗲的嗓子真是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宠溺地拍拍我的脑袋,“才几个小时而已,我们,去吃饭?”
点头,“柳颜呢?”
“学校让她去开会呢!她要我告诉你,晚上八点明中集见。走吧,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夕阳的点缀光芒,照在他的身上,刺眼如太阳。我的心里在想,真像夫妇呢!温暖的牵着对方的手,看着影子的拉长。
吃饭时,气氛很诡异,一大帮女的围在一块唧唧喳喳,品头论足。恩……总之很是不习惯。尤其当她们的眼睛盯在青蛙的身上,我的怒气就哐啷哐啷的上升。
青蛙还是那么和煦的微笑:“下周考试哦,然后就要升高三了。”
“什么?!!”我把意大利面条喷出,嘿嘿的笑着蒙混过去。
像是习以为常似的,青蛙只是将脸上的残留物质扫走,“清雅总是偷懒,课也不上的,阿北都说了好几周了,唉~现在的小孩!”他做作的叹气。
嗔怪道:“讨厌~……那个……考砸了会死的吧?”
“……大概是回来补课而已。”
“呃……”
罢了,我想我还是乖乖的在学校度过我苦命而短暂的一生吧!
“清雅老是勾引我们的孩子!!讨厌!!”酒保大哥又在鸡婆了。
青蛙傻傻的应话,“哪有啊,是我在勾引她呢!而且我们明中集根本就没啥女的,大哥你就别老爱逗着这颗小豆子啦!”
正当我想痴进去搭话,柳颜就风风火火的杀了过来,大力的坐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识相的酒保大哥马上安静地递上一杯橙汁,静静的退下。
青蛙献媚的嘴脸冒了出来,“哎哟!姐姐生气就不美了,姐姐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哟~笑一笑嘛,绷着张脸都妖媚啊~”
“噗嗤~!!得了小子!!哈哈哈哈!!清雅,你看这小子,你们结婚了可真是长命百岁啊!!”
“到底怎么了,一出现就死来死去的。”
柳颜撇了撇嘴,“靠!难得的暑假还得去开什么该死的市区中学学生会协议签定会!!哎呀!!我原本打算跟青蛙王子和清雅猪宝宝一块去沙滩玩玩的!!该死的上北!!!”
呃……原则上我宁愿她开会开得晕过去,也不希望根她一起去游泳!这丫头,红颜祸水!
青蛙马上被一帮柳颜的爱慕者拉走了,几帮男生正在向无辜的青蛙吐泻近日来于柳颜的思念之情,声音由渐小迈向喇叭扩音。柳颜只耸肩作无所谓状。
“对不起,今天……我心情有点糟。”沉默因子在我们身边散发着其韵味,许久后柳颜幽幽说道。
愣神,而后回醒,“其实,的确我和青蛙很有问题呢……我还在等什么呢,柳颜,他对我真的很好,可是为什么我却迟迟还不能爱上他呢……”
“……”
柳颜没有说话,而是跳下高椅,独自走到室外。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融入冰镇可乐中,消逝无踪。
勋,究竟我还在等什么呢……
周六。
“哎哟,我快要被柳颜欺压死了!!每天敲我的脑袋!每天都唧唧喳喳的!!天啊!!咳咳咳!!……哎哟~!!”我边嚼着薯片,边跟青蛙抱怨。
他紧紧的包围着我,避免跟陌生人接触,“她也是为你好嘛!恩……看什么好呢?”他看着前面的海报,小声嘟哝。
我依偎着他,“随便,可是我不喜欢《色?;;;;戒》,不喜欢《变形金刚》,其他的你任选。”
站在原地好久,“……那就法国的那部片子吧,《初吻》。”他最终决定道。
这是挺久之前的电影,男主角长得不错哦,女主角嘛,我比较喜欢她绑起头发的样子。恩……不要怪我一直冲着青蛙奸诈的贼笑哦!
“嘿嘿~~……嘿嘿~”
他死命的搓着鸡皮疙瘩,“清雅的神经质又跑出来了……”
“嘿嘿……青蛙跟我看这部片子意欲为何呢?啧啧,小孩子不要那么复杂哦~!”附送一抹暧昧的笑容。
“什么呀!真是,清雅的思想真龌龊!”
“嘿嘿!”
因为是在电影院里,所以我们都是压低嗓音回嘴,人不多,可总要讲点道德的。
喝着可乐,嚼着爆米花,吧喳吧喳的吃着,青蛙始终握着我的手,坐在我左边的他,侧脸完美无暇,看着他,总是有一种被魅惑的感觉。
是他主动呢还是我将脸凑过去呢?忘了,也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