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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再青冲他撇了撇性感的小嘴儿,催:“哼,臭美!别占便宜卖乖了,快走吧,让我爸我妈把咱俩堵在屋里可就坏了!”
吴诚匆匆离开穆再青的家,返程的路上,他暗暗祈祷他的种子能够在穆再青腹中茁壮成长。
第六章
昨天深夜,吴诚在铁路公寓与秋萍吻别后,秋萍就觉得丈夫深更半夜的突然给她说要出差过于唐突,便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今天早上秋萍下夜班回到家里,她见吴诚已经出差走了。为了弄清吴诚到底是不是出了差,她去了趟清欠办。清欠办的老李告诉她,吴主任压根就没有出差。
傍晚,吴诚出差回到家中,秋萍不动声色地问他:“你今天这趟差出得顺利吧?”
吴诚随口答曰:“还行。”
秋萍见吴诚撒谎,不觉来了气儿。不悦地说:“诚,你过去挺诚实的,人都几十岁了,咋学会说谎话了!你得说清楚,这次你为什么要骗我?”
吴诚心虚,结结巴巴地说:“哪哪个骗你了。”
秋萍淡淡一笑说:“今下午,我碰见清欠办的老李,他说你压根儿就没出差。这些天,我看你总是魂不守舍的,人也瘦了一圈儿,究竟是咋回事儿?”
吴诚一时语塞,只好硬着头皮反问:“啥咋回事儿?你管得着嘛!”
秋萍被吴诚不近情理的话噎得脸色发白,她不依不饶地说:“我为什么要管你呢,我是你老婆啊!若你不是我丈夫的话,你请我我也懒得管你!”说罢跑进卧室,拉条毛巾被裹在身上,呜呜地哭泣起来……
吴诚和秋萍结婚后十年来头一次吵架。
吴诚见秋萍躺在床上哭得像个泪人儿,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儿。他跟进卧室,说:“有位朋友约我去了趟市里,我怕你不让我去,才撒了谎。”秋萍不理。吴诚又低声下气地求:“往后我再不这么做了。秋萍,我已向你检讨了?你还不起来!”
秋萍哽咽着,说:“吴诚,你用不着检讨,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早知到,咱俩离婚吧。趁年轻,你再找个,让她给你生个孩子!”秋萍说完“呜呜……”哭得越发痛了。
吴诚听了秋萍的话不觉一愣神儿……
吴诚在X市迫于情势曾动过跟秋萍离婚的念头。此刻面对跟自己朝夕相处十年一向很知体贴他妻子,他怎能忍心动真格呢!
回过神儿,吴诚俩眼一转,嬉皮笑脸地说:“秋萍,你是职工吧?”
秋萍莫名其妙地望着吴诚,泣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吴诚说:“如果你在工作中犯了点错误,你们铁路公寓不会立马开除你吧?别忘了,党的原则一贯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怎么着也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先弄个行政警告呀留寓察看呀什么的。我犯了一点点小错误。你就高抬贵手,先给我弄个家政警告,或者来个开除家籍保留感情留家察看就够意思了!”
秋萍心中虽是生气,被吴诚幽这一默,也禁不住咧嘴笑了;一笑泯千仇。
次日,晓晴和秋萍当白班。
晓晴搞环境卫生,秋萍整理房间内务。秋萍是拾掇内务高手,房间再乱再脏,经她一双灵巧的手一整就干干净净,一条条被子床单在她手里一折一叠一拍就成有角有棱的豆腐块儿。论这业务,晓晴永远赶不上秋萍,她只能干室外的粗活儿。
晓晴正在窗台上擦玻璃,做完内务的秋萍像往常一样拖着把扫帚来到院中,动手帮她打扫环境。正在这时,吴诚迈着很有尺寸的步子走进公寓。
吴诚走到秋萍身边,说:“你歇一会儿,让我锻炼锻炼身体!”
晓晴听着吴诚关切的话语不愿回头望秋萍那一脸的满足。心想:秋萍你甭得意,将来来帮我晓晴的也不会差到哪儿!这样想时,网上的武松就上了晓晴的心坎儿,她渴望她的那位网友是个比吴诚还吴诚的优秀的男士。
秋萍望着丈夫说:“你昨天外出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吴诚说:“没事。”之后冲晓晴一笑,殷勤地说,“等我扫完了院子帮你擦玻璃!”
晓晴故意耷拉着眼皮,不冷不热地说:“你大忙人一个,哪个敢叫你帮!”
吴诚听出晓晴因跳舞的事仍对他耿耿于怀,便搭讪道:“跳舞是好事,调整情绪,健身强体。”
晓晴依然耷拉着眼皮儿对他不睬不理,还硬着心肠还了他一个没趣儿:“哟,跳舞还有这么多的好处呀,瞧我真是孤陋寡闻!”
吴诚很大度地陪着笑道:“哈,晓晴,今黑星光灿烂,我请客!”
晓晴刻意地加重语气:“对不起,我与网友有约在先!”
吴诚愣了下神儿,之后饶有兴致地问:“晓晴,你也上网?”未了又用兄长般的口吻说:“有些人网风不正,净出鬼道道儿,你可要当心上当受骗!再说上网上瘾,玩物丧志!”
受骗、上瘾、丧志,晓晴没感受,但她觉得吴诚的话蛮有道理的。她禁不住深深地望了吴诚一眼,口中却又是针尖尖对麦芒芒儿,一字一顿地说:“谢谢、老兄的、好意!”
吴诚又搭讪:“晓晴,我听别人说,上网的人都有网名,像白发魔女呀雪山老怪呀、天上常鹅地下仙女什么的,哎,你的网名一定会更有趣吧?”
晓晴想,网名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网名一旦被别人知道了,就处在了明处,暗处的人会把我当猴儿耍的!想到此,她随口向吴诚说:“我的网名叫:气死男!”
吴诚听了,开了句玩笑:“哈,这网名可真够野的!”
吴诚轻易而举地跟穆再青上了床,回来后的几天里他还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照理说,吴诚X市之行已达到传宗接代的目的,他就应该专心致志地跟穆再青把假戏真作下去,直到设法采撷他们的果儿。可他一次轻易得了手,心性就迷乱了,觉得网上泡妞如此快捷如此高效,想把孙二娘弄到床上还不是探囊取物!果然如愿以偿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这样的话,即是一个像秋萍另一个也绝对不会是个不下蛋的鸡。
一从打上如意算盘,吴诚的时间概念变得一塌糊涂,不是忘记给秋萍做饭就是忘记按时照晌回家吃饭。常常害得秋萍当班没饭吃,下了班做好饭又没人回来吃,久而久之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儿。
一天吴诚回家吃午饭,秋萍忍不住问他:“诚,这一个多月你到底在忙什么呢?一天换两套衣裳,菜也不买了,饭也不做了,家也不按时回了,害得我好几顿没吃上,天天还要等你到三更!”
吴诚眼都没眨地给秋萍撒了一谎,说:“这些天清欠办有不少善后事宜,事情忙应酬多,恐怕还要忙一阵子。”之后又得寸进尺:“萍,俩人的饭不好做,以后,逢你值班,在公寓门口小吃摊上买点就行了。”
秋萍关切地问:“你呢?”
吴诚说:“我随便对付对付就中了。”
秋萍听了,气得肺炸。
吴诚跟秋萍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糟糕,俩人几乎天天都是在磕磕碰碰中度过的……
秋萍实在不知丈夫一天到晚在忙些啥。一次,她做好午饭,等吴诚回来一起吃,左等右等不到,忍不住就气冲冲去清欠办找吴诚。秋萍到了吴诚的办公室,见吴诚正端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敲着方砖……
吴诚正跟他的网上红颜孙二娘聊得火热,忽见秋萍到了门口,手脚忙乱地关了机。他稳稳神儿,不自然地笑着说:“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秋萍正在火头上,哪还听进去吴诚的油嘴滑舌,开口就是不中听的话:“吴诚,你不觉得你太欺负人了!我看,咱俩这日子没法过下去!”
吴诚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失声说道,“哎呀,我哪知已经十三点了。好好,回去吃饭!”
秋萍紧绷着面孔说:“你不用回去了,电脑里什么没有呀!吴诚,办公室既然那么有吸引力,你干脆搬这儿住算了,省得来回跑,怪耽搁事的!”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是夜,吴诚回到家里,秋萍视而不见。吴诚搭讪,秋萍充耳不闻。吴诚无论怎样给秋萍说好话儿,秋萍就是不理。渐渐地吴诚的心就拐了弯儿:哼,你秋萍连个孩子都不会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唏,难道你比穆再青一个黄花闺女强到哪儿!哈,倘若你秋萍对老公我顺溜点儿一切罢了,就你这别别扭扭的德行我还不爱见呢!想到这儿,他压不住心火就失去了理智。他指着秋萍歇斯底里地骂,骂出了最恶毒的语言:“呸,好你个不会下蛋的鸡,一个没用的女人,你要害老子断子绝孙!你不是要离婚吗,好,你等着!”之后,卷了铺盖,怒冲冲地出了他家的门。
第七章
晓晴把吴诚的忠告置于度外。
晓晴是个痴情的女孩子,打从她跟武松始聊那天起,武松已经悄然走进了她的心里。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晓晴只要不上班,她会情不自禁地往网巴里跑。如果武松不在线,她会久久地等待,等不来时,心中会感到空落落的。每当她跟他连上线,她的心中就会感到格外的踏实格外的舒畅。
一次次的网上交流,武松一次比一次更鲜明地向孙二娘流露他对她的爱慕之心,晓晴也像着了魔似的,迫不及待地把纯情一点点儿一丝丝儿输送给武松。
孙二娘和武松成为网上情人。
这天晚上,网友武松声明给晓晴发来真实的他:“武松,本名张帅,二十八岁,人如其名,大学文凭,X市B县×局干部,因知音难觅,还是个孤家寡人。”
张帅说的X市B县正是生晓晴养晓晴的这个中原小城。这就使晓晴和张帅的心距拉得更近更近了。
男大十岁同年同岁。这俗话儿虽是旧时代传下来的,晓晴倒不介意她和张帅的年龄差,只疑惑张帅会不会虚中还有虚,也就动手打出一个虚拟的自我:“柳叶儿,二十岁,与张先生同市同县,大专毕业,在×某公司做文秘,待字闺中。”
张帅很快给晓晴发来一段诱人的文字:“柳叶儿,你我真是网络牵线,天缘奇遇,你若不嫌弃,明晚在祛邪河公园内的二龙戏珠下共赏美景,漫话人生,憧憬未来……”
望着屏幕,晓晴的心里扑扑咚咚的……
祛邪河是一处自然公园,两岸宽敞的河堤上草坪、花木栏杆、群雕独塑、仿古亭台错落有致;二龙戏珠建在河中央,它是公园的标志性建筑;二十米见方的观景台中央耸起三十多米高的圆形廊柱;柱上盘着两条戏珠的雕龙。二龙戏珠看上去栩栩如生。
驱邪河公园是小城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晓晴盯着张帅的邀请,蓦然感到这种时刻来得太匆匆,一时竟拿不准是去还是不去的主意。晓晴想了又想,才动手回复:“武松,你的河东狮吼虽属子虚,可孙二娘的张青不是乌有,我怕张青不肯向你拱手;两位好汉若为我母夜叉伤了和气,坏了名儿,可太不值!”
武松回文:“这年头,和气和名气能值几个子儿?只要你和菜园子没有拜天地入洞房,我武松就志在必得!明晚二十点,我一身白色休闲装,戴茶色眼镜,手拿一束RED ROSE,在祛邪河河心的观景台上恭候柳小姐驾临,咱们不见不散!”
嗬——红玫瑰——好一个浪漫的张帅!
晓晴盯着屏幕上咄咄逼人的言辞,知道自己玩过了火儿。转而一想,怕什么,他武松他张帅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人吃了不成!哼,我倒要见识见识假武松是个红脸还是个白脸儿!凭着一时的豪情,晓晴决定赴约。
打定主意,晓晴回复:“武松,星期五晚上二十点,你若见观景台上有个穿红色连衣裙,持白色桃型扇者,就是孙二娘。”
武松很快发过来三个带感叹的:“OK!OK!OK!”
晓晴要下网游弋。
昨晚,晓晴应下张帅之约后,不住地回味她和张帅在网上好好玩好随意好过瘾的经历,也不住地担心她的投入她的鲁莽她的轻率。一个晓晴迫不及待要一睹武松风采,一个晓晴隐约感到自己遇上了难缠的主儿!
上午,晓晴一反常态,她时而哑然失笑时而皱眉摇头,她做事说话甚至吃饭都会走神儿,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心不在焉。明明来个男的住宿,填写住宿登记时她会写成女,甚至把两个住宿人的姓名弄个张冠李戴。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她居然把一位女同胞的芳名写成了武松。好在这一切失误被旁边的秋萍发现纠正,不然的话,不知要闹出多大的笑话!
下午,晓晴仍然没能从去与不去赴约的矛盾心里中解脱出来。她时而显时间老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