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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看着我,忽然皮笑肉不笑的说:「爹,凡是跟吃有关的连西,你记性力真是强的惊人呢!」
「啊?」什么意思?
「他是云客小楼那家酒楼老板的曾孙,办满月时你也去了。真服了你!现在还认得出来!他才两岁,你怎么把他拐回来的?一会儿看你怎么跟人家解释!」
「啊?」我非常委屈的大叫:「是他忽然冲过来的嘛!我以为他在找借口接近嘛……」
「玉官!重点是他才两岁!两岁啊!有这种心机吗?」豆豆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可是……也许是别人教的……」
「玉官!」
豆豆一声大吼,我立刻垂下头,立正站好,聆听教诲。
「看吧!我就说带楼的就是酒楼嘛!」某男子继续不死心的嘀咕着。
「咦,银老板,你怎么也在?被玉官抓来的?」李守贤语含笑意的问道。
「不是,是我看一大堆人在往这边走,心想出了什么事了呢!」一个男人说。
「对啊对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怎么说也得跟着来看看。」一个女人说。
「我是看大家都跟着也就跟来了。」一个老人说。
「娘说往人多的地方凑一定会有好玩事!」一个小孩说。
「……」我什么都不想说。
「真是悠闲的小县城啊……」玄尚德感叹道。
「十几年来国境一直安然无恙,连边境百姓都无聊的发慌了。」乔无羁大叹道。
「真不知道该不该挑起战端来调剂一下边境百姓枯燥乏味的生活。」武青肃长叹道。
战端?我坚决支持!打仗吧!侵略吧!吞并吧!篡位吧!
啊……我刚才怎么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好象快复苏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终于把那群好事之人虫走了,我也接受刚了豆豆的人生再教育课程,大伙终于坐下来歇息,顺带着豆豆也去准备晚饭了。八岁的豆豆进了厨房,五个平均年龄大豆豆一轮的成年人却坐在屋里等吃饭,其中还包括我……
真是堕落啊……
「金儿,你怎么也跑来了?这样偷偷……」玄尚德看了我一眼,道:「……从『家』里跑出来,没有关系吗?」
「我一个女儿家的,若没有『老夫人』的允许,怎么敢呢?而且金儿一介弱质女流,路途凶险,若遇上歹人要怎么好?真是让金儿孤身跑一趟还真有些怕呢1」
金儿娇笑如花,一派大家闺秀之风范,我眯着眼看着她:你骗人,你比歹人还凶……
「老夫人怎么说?」武青肃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夫人说,『店』里生意忙,不想关门大吉的话,就快带着『少爷』回家吧!」金儿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给了我一个明显的白眼……
「『店』里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乔无羁的目光刚向我瞟来,我已经不耐烦的插嘴道:「行了行了,不必再隐语了,真替你们累。我知道我是皇帝,虽然非常怀疑……你们对我的态度更令我怀疑……但是似乎、好象、也许、可能、应该、大概、我是皇帝已经跑不了了。」
屋里即刻安静了下来,半晌……
「你……怎么知道的?」玄尚德小心翼翼的问道。
「金儿说的。」我如实相告。
「金儿!你怎么一下子就说了,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敢直言相告,生恐吓到他横生枝节,你太大意了!」李守贤喝斥道。
……少来,伔刚见到就已经用行动来暗示我了……
「不过皇上的反应如此平静倒是出乎奴婢的意料,奴婢以为他不是欣喜若狂的说可以吃尽天下美食,就是哭爹喊娘开始游说篡位……」金儿喃喃道。
那是因为豆豆早说过了!还有,不要胡乱诋毁我的形象!我才不会那么肤浅只为了美食就大喜大怒呢!
「难道这两年间,皇上的承受能力已经无限飞跃?」乔无羁看着我,惊愕的说。
「皇上。」武青肃忽然说:「我把你放在厨房碗柜里的那块胡麻饼吃了。」
「什么?」我尚即跳起,愤怒大喝:「那是我的宵夜!你怎么可以偷吃我的东西?」
「不,他没长进。」武青肃淡淡道。
「……」我无语。
「这么说来他知道了啊……」李守贤眯起眼睛,抚着下巴邪邪的一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不必再伪装下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我正迷惑间,忽然空间随着李守贤的话一下子冷陈冻起来,饶是春暖花开之际的怡人温暖也变得冰寒辙骨,我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只见一干人等忽然全都脸挂诡异的微笑,乐呵呵的看向了我。
我退……
「我刚才已经吼过了,诸位请便吧!」
金儿凉凉的说完,便端起茶悠闲的喝了起来,其它几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起身,像幽灵似的飘着就围了过来。
「皇上。」李守贤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也许你不记得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便是你了,结果为了我如此讨厌的你,我不得不接受太后给我的北镇王封号,然后遍布全国的找你,是找你啊!我李守贤如此辛苦的找酪我恨得牙痒痒的家伙,还要顶着朝廷的名衔,你知道这对于铗高气傲的我来说是怎样的屈辱吗?」
我、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明胜酥乐得这个差事嘛……
「皇上。」乔无羁呵呵直笑:「臣这辈子最怕麻烦事了,别无所求,只求安稳的做我的奉车都尉,到七老八十辞官归田,享受儿孙之福,一生太平安稳。结果我却为了找您,一下子降了三级!还要故意去调戏一个又黑又丑像只熊似的宫女,这笔帐咱们要怎么算啊?」
我、我……又不是我逼你去调戏那宫女的!想降级的方法很多嘛,明明是你天性使然,见了母熊便显露本性嘛……
「皇上。」玄尚德笑得眼中都能拧出水来:「臣自皇上出生之时便一直伴其左右,祖上六代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连逾权之事都未做过。结果皇上失踪两年,臣不得不代执御笔,甚至连玉玺都替皇上盖,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您说臣百年之后要如何向泉下列祖列宗交待呢?」
这个……你可以先给你的祖先解释一下,然后等个百八十年的,我就会亲自去解释了……
「皇上。」武青肃唤了一声,然后温柔的笑了笑:「我什么也不说,您什么都不用听,总之,你、死、定、了!」
「……」
我立刻施展孙子兵法最平易近人、最方便快捷、最高使用率的一招──走为上策!
脚刚迈开,四个阴笑的男子便堵到了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可怜巴巴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我能不能说一句话?」
「皇上请讲。」然后武青肃便扭头冲金儿叫道:「快拿笔记下,说不定这就是皇上的遗诏了。」
「……」他兼这样算不算弒君啊……
「快说吧!说完了我们还要办正事呢!」李守贤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我深知道是我的最后一个机会,于是当机立断,使出我的杀手锏!我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一声大吼:「豆豆!救命啊!」
*****
「呜呜~我不是皇帝~没人敢打皇帝~呜呜~」我趴在床上,捂着被武青肃猛打的屁股,哭得好不凄凉。
豆豆翻翻白眼:「快趁机歇会儿吧!一会儿就该轮到乔无羁让你蹲两个时辰的马步了,动一下就再加两个时辰……我看你这辈子就要跳着马步过了。」
我继续悲威的为我悲惨的命运而哭泣,虽然豆豆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让他们由弒君的杀气消退为发泄的怒气,但是每个人的条件都苛刻的让我哭都哭不出来。那武青肃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最重要的是当着妇孺(金儿跟豆豆)的面前把我的裤子扒下来毫不客气的一阵狂拍,真怀疑他不是太师,而是朝中乐师,专门拍鼓。
那乔无羁不愧是武夫,居然让我这种弱质纤纤的玉面公子蹲马步?而且说我晃一下就要再加两个时辰……呜呜~难道真像豆豆说的我的下半生就要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度过?好丑啊……
而玄尚德的最文雅简单,让我跪祖宗牌位。但这个家伙真够恋态的,就两个包袱行李中居然有整整一包都是李氏先皇的牌位!真怀疑太后怎么会让他带出来,而这个家伙更心狠心辣的是居然让我跪洗衣板,在洗衣板上跪一个时辰,杀不见血啊!我的腿会不会就此废掉啊……
李守贤最为阴险狠看,他居然说让我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他。结果我跟豆豆还没开口,武青肃就已经跟他吵了起来,现在两人还在大堂争论不休呢!
金儿最直接了当,拿着两盒针凉凉的说让她把针全扎在我身上就解气了……开玩笑,那两盒针可不是绣花针,而是用来缝被子的啊!
恶梦!绝对是恶梦!而且还是不合实际的怪梦!做皇帝的却被臣子压着,还不敢反抗……窝囊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容易啊……
「没想到大家都挑明了……你真是皇帝……」豆豆喃喃道。
我抬起头,豆豆正在注视着我,我刚想发表一番感人肺腑的父子宣言,谁知豆豆长叹一口气:「这下宗元完蛋了。」
「……」没见过这么不可爱的孩子!
我负气的趴在床上,继续为我的悲惨命运鸣。虽然已经有所觉悟,但是对身为皇帝毫无印象的我还是有点朦胧的不现实感,就像在做一场虚无好笑的梦,荒诞离奇,梦中的我可以平静,因为它只是梦境。但是……如果这真的是现实呢?我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脚上踏着的这片土地,甚至所有河山都是属于我的……这种感觉让人兴奋!却,更害怕……
也许他们搞错了?也许我只是长得像皇上?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所以,若我信了,不是很可笑吗?若我当真了,当真相大白时,我不是很可怜吗……
安静下来的房间显得格外空寂,豆豆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我闭着眼睛开始慢慢自我安慰着:这只是梦罢了,跟着梦中的人一起玩玩闹闹,过了就醒了,如此而已……
忽然,两耳中幽幽传进鼓乐齐鸣的乐声,敲敲打打,鞭炮声声,煞是喜庆。我腾然坐起,几乎想也没想反射性的跳下床,飞快的向门口奔去!
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在春天成亲?
不是我自夸,刚来这里的头年春天我第一次『发病』时,便足以让全县城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春天不能成亲,不然玉官会让亲事变丧事。一个春天过去后,休宁县已经达成了共识:有喜事请前推后移,就是别定到春天。成亲走哪儿都可以,就是别走玉官家门口。后一条定律已经与季节无关,管你春夏秋冬,成亲的人最好别往我跟前来!
我急冲冲的就往门口奔,大概豆豆也听到了声响,焦急的大叫着『爹!』,我头也回的便往外冲!
「快把爹拦住!不然他会杀人的!」
豆豆的大喝令屋中的其它人都一头雾水,我便趁了这个空档一下子溜到了前院,马不停蹄的把大门一开!门口已经挤了一堆准备看热闹的人了。
「玉官,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是岭南太守的儿子娶亲,他只是路过咱们县,县令已经暗示过他别走这边了,他好死不死的偏选这条路,你可要考虑清楚,惹了他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的事哦!」站在大门口前的璃官凉凉的说,然后顺手递给我一根碗口粗的长棍。
我接过长棍,抡了两下,手感不错:「哼!我玉官什么病都能治好,就这条看不得别人成亲的病是治不好了!」
说完,我抡着棍子便直接冲向迎亲队为首的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
「爹!」
豆豆的急切大喝已经无法阻止我,我照着马腿便狠狠的挥了一棍!顿时受惊的高马一声嘶吼跳了起来,当即将新郎官掀下了马。途生变故,迎亲队立刻咤了套,失控的马匹奔来蹿去,围观的人群尖叫声四起,唢吶队也停了下来四处逃命,连轿夫也丢下轿子跑了个无影无踪。我大步穿过混乱的人群,一把轿帘,一下子将受惊的新娘拽了出来,动作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