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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在他看来,我一个卖身货也不会掀起多大风浪,倒是唐公子有点小题大做。
过几天就是元旦,唐公子一连几天都没打过照面,今天竟然有兴致给我打来电话,说要回来陪我吃晚饭。
说句老实话,跟他在一块也快半年了,厨房里除了那台西门子冰箱,其他设备我从来没有碰过。如果要一起吃晚饭,都是他开车直接开到城里某家酒店,要个小包间。
我同唐公子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其实这本来就是正常现象,各怀鬼胎的两人,谁又会对谁去付出半点真心?
不过今天倒是个好机会,不如弄上一桌好饭菜,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好为日后刺探军情有所帮助,总不能到了唐公子完完的时候仍旧一无所获。
我打了电话给超姐,四点半左右,小刘开车将我送到绛箸,我从后备车厢取出食盒,直接将超姐已经做好的大餐挨个放进去,再转回月牙湖。
五点半,唐公子到家。
我依在餐厅的门廊上,做了邀请的手势,他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面带微笑的走过来。大都时候,他对我的这种笑容不代表任何意义,只是出于一种礼貌。而他愿意将我留在身边,或许是种挑战,男人总是喜欢挑战和刺激,这样生活才能过的丰富多彩。
“你做的?”他看到餐桌上的菜色,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我坦白于他,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欺骗,就跟一开始我用中草药精油来挑起他的兴趣一样,现在根本不会去用,某些时候本色才更加的吸引人。“我请人做的。”
“你倒是诚实。”他看着这些饭菜还冒着热气,有些疑问,“刚做的?”
“不是,”我将椅子拉开,推他入座,“买回来之后一直放在保温箱里,味道应该不会减退多少。”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将桌子上我事先准备好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分别给两人斟上。“庆祝什么呢?”他举起酒杯。
“就为我两第一次在家吃饭干杯!”我也举起酒杯。
“好,就为这第一次干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音过后,两人各自缀下一小口。
没吃几块菜,他突然停下了筷子看着我发愣。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觉得相当奇怪,遂出口问他:“怎么了?”
他恢复了原状,将筷子伸到另一盘菜上,“没什么?”
“你刚才的表情根本骗不了人的!”我微微斜着脑袋看他,“让我猜猜看。”
“肯定跟思弦有关!”我断然下了结论。
他将筷子放下,双目凝视着我,眼神相当深沉:“你很聪明,不过太聪明的人向来不会有好下场。”
“唐总真是过奖了,我只是随口猜猜,”我喝一口红酒,笑了起来,今天并不是吵架来的:“就算猜中你的心思你也别动怒阿,不然对胃口不好。”
他失笑开来,举起酒杯,“看来唐某人真是有失君子风度,该罚该罚!”
“那是当然,罚酒三杯。”我将酒瓶拿在手中。
有了彼此的克制,一顿饭倒也吃的和和气气。
刚刚出了餐厅,唐公子突然拽住我,将我拖入怀里:“会不会跳舞?”
“不太会,”我如实以告,“只会简单的慢步。”
“慢步也行。”他随手拿起吧台上的遥控器,按下几个按钮,客厅内随之响起悠扬的舞曲。
他牵起我的手,目光看似深情的专注:“把你交给我。”
把你交给我,这句轻柔的宛如魔咒一般的语句,必定让我今晚彻底沦陷。
“把你交给我——”桑加木骑在马上伸出右手,幽幽的看着我。
我先是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手心。桑加木用力一提,我也跨上了马背。
他双手勒着缰绳,斥马一路在草原上前行,翻过三个土坡,那里有一汪碧波。
我和桑加木脱了个精光,跃进了那波碧池。池水清凉,透着全身的肌肤如抹了薄荷油。两条戏水的鱼儿,快乐的在水中相互追逐。
“舞。”他抱住了我。
我犹如水蛇一般将双腿绕在他的腰上,低下头吻着他温热的双唇。
就这样,他一直站在水中,而我也一直夹着他的腰,水波随着我两身体的身体的冲撞一漾一漾的传开。
把你交给我——
他也如桑加木那般的温柔多情。只是耳边没有水声,只有悠扬的音乐声。我闭着眼,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身体随着他的牵引而缓缓移动。
今晚没有仇恨,今晚没有复仇,今晚只有两具空虚的躯壳,两个寂寞的灵魂。
当我两都赤裸裸的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问他:“今晚的那到菜不好吃?”
“不是,”他握紧我的左手,放在他的肚皮上。跟他这么长时间,晚上睡觉我从来不躺在他的怀里。我是个男人,不属于任何人的男人。倒是有一次,我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将他整个人拥住,他却没有反对。或许,他也挺享受这种待遇的,被人拥抱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适。
“思弦曾经做过这道菜,他还告诉我这道菜叫山菊爆牛柳,冬天吃最补,他却偏偏将自己给补爆了!”
无法想象思弦当天晚上的情形,曾经听思弦自己说过,他的体质只适合慢补,如果速补会弄不好会丧命。
心脏在听完这句话后,迅速的纠集,一波一波的痛散布全身,为思弦,也为自己。思弦阿思弦,你为何这样的结绝?对待自己不喜欢过的人,一律无情的大刀砍过。
“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思弦当日的话将永远刻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他的怨恨过一辈子。
他一辈子都不想见我,那我就不让他见到。就算这样,我的罪责这辈子恐怕也无法赎过。
思弦,冷酷无情的刘思弦,偏偏有那么多的人会爱上你!
“你爱他?”
“爱吧,”唐公子幽然一句,“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想他。”
可怜的两个男人,我内心一阵狂笑,却感无限凄凉。
“如果在权势、金钱和爱情之中择其之一,你会选什么?”黑暗中,我看向他。
他沉默不语。
如此看来,唐公子对思弦的爱还是有所保留。毕竟金钱和权势对有野心的男人来说,诱惑实在太大。
我和丁小勇加快了步伐,一日他跟我商量要将唐氏共荣圈里的那些个太子党全部拉拢过来。
“好啊,”我无所谓的回答他,“反正你跟那些人也是老朋友了,你自己亲自出马最好不过。”
“开给他们的条件可能要比唐一凡要高出许多。”丁小勇在征询我的意见,自从他从幕后走到前台之后,他就担任名城的董事长,明哥退居为总经理。名城在鼓楼正在建名城大厦,竣工之后名城也就拥有了自己的写字楼,在南京也可以傲视群雄。
“你看着办好了。”
春节快到,从唐公子一连消失了两个星期就可以猜到丁小勇的事情大概也快办的差不多。人就是这个样子: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父亲昨天打来电话,要我早点回家,也不知道唐公子何时亮相,我决定今天就打好铺盖准备回家团圆。
我刚准备跨出房门,唐公子来了电话:“你过来,我有点想你。”
“哪?”我将包裹重新放下。
“唐建集团。”他的声音中隐忍着疲惫,近两个月的攻防站早已让他心力交瘁,更何况最终还是个全线溃败的结局。
“好。”
“到了之前打个电话给我,我下来接你。”
“好。”
小刘已经被我遣散回家过年,只好自己去打车。出了出租,就看到唐公子站在唐建下面吹着寒风。
“怎么跑出来,在大厅里等我就好。”我将脖子上的围巾圈到他的脖子上,他竟然只穿了西装出来,连大衣也没披上。
他没有说话,牵起我的手:“跟我走。”
“到哪?”
“汤山。”
坐上了车,我还是没问他去汤山的原因,不过我猜到可能他想放松一下,至于为何要叫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刘呢?”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我给他提前放假了。”
“这小子,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呵呵,”我假笑两声,“反正天冷,我也不愿意出门,就让他不用过来。”小刘现在已经当我是老板,只要唐公子对他有什么吩咐都逃不出我的耳朵。
“要不要我买辆车给你?”他挑了张CD放下。
“不要。”车内开着空调,我将风衣退下,扔到后面车坐上。
“为什么?”
“你也不知道南京的路况多差,以我的脾气车还没开新街口,可能就被110给拖走了。”
到了汤山,直接将车开到了美人坊。老总过来视察工作,美人坊的大堂经理立即调来两位妙龄女子给我们服务。
熏蒸汽,踩过背之后,我两浸泡在温泉里。
我闭着眼睛,任凭四肢百骸在温热的泉水里舒展。突然,他将手臂伸过来,将我搂住。
我睁开眼睛,“怎么了?”
他将头靠在我的头上,“没怎么。”
我笑笑,也不再说话。自从那晚相拥而舞之后,我跟他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绪,彼此之间不再冷嘲热讽,更多的是克制与忍让。
“你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爱情这种东西么?”他突然看向我。
“有吧。”当年我不是疯狂的爱过思弦,他不也正是如此?“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爱思弦,怎么现在都怀疑起自己来?”
“呵呵,”他笑起来,“其实我只是想问你想不相信而已。”
“我?”我看向他,“我不会相信。”一个没有心没有灵魂的人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东西,更何况是那种虚无缥缈的爱情?
“为什么?”他的眼珠在某些情况下总是漆黑漆黑的,就如那个相拥而舞的夜晚。那晚,当我从他的肩头抬起,正好就对上了他漆黑的如深潭一般的眼眸,让我迷失了一切,情不自禁的吻住他。
“不为什么。”气氛实在十分诡异,我竟然跟自己的对头探讨起爱情的真谛,“爱情并不适合每个人,比如我。”
一句话,两人解。对于他来说,爱情确实不适用于我这种卖身的人身上,面包我更加需要。
两人不再说话,这个话题也到此为止。
“过了年,我可能要将唐建上市。”许久之后,他再度开口。
他从来不跟我谈论任何关于他事业上的事情,没想到今天竟然将他日后的打算说了出来,我讶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不能因为他跟我说了这些就高兴的得意忘形。
他将搂住我的手伸到我的头上,摸了摸我的脑袋:“不知道,突然就想跟你说。”
“就算你跟我说,我也不懂阿。”
“或许你就懂呢。”
他说的轻巧,我听的却心慌意乱。唐公子并不是傻瓜,两年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并不是巧合,名城的那位神秘幕后指使者大家已经猜到跟杨书记有很大的干系,如此说来难到唐公子真的怀疑到我头上,故儿说这种话来刺探我?
俗话说“言多必矢”,我傻笑两下:“等我坐到唐总的位置上,差不多能够听懂。”
“或许吧。”他拍拍我的脑袋。
出了汤山,我跟唐公子说要早点回家过年,他突然递给我一张支票,算是这一年来我跟着他的费用。
我毫不客气的收下,既没有表现的过分高兴,也没有觉得尴尬。物有所值,或许我还不止这个价。
“不看看上面写了多少?”
“根本不必去看,”我用手梳了梳头发,接着回给他一个微笑,“以唐总的为人,当然会出手不凡。”
大年初三,丁小勇将我约到他的公寓去喝茶。
“宴无好酒,会无好茶,”刚刚坐定,我就撂开话头,“说吧,有什么事小勇哥就直接说,何必非要到家里来谈?”
“杨大公子这话哪里去了,”丁小勇套个近乎,“我们也算是亲密战友了,好久不见当然要重视一点。”
“呵呵,”我笑起来,“小勇哥说得我心里一阵热乎,真是感动阿。”
“那里,那里。”他笑容满面,“杨大公子,事情如今也办的差不多,虽说你也履行了你的诺言,不过就是慢了点。”
“小勇哥,如果我一下子全说了,那不就是没有意思了。故事当然要到最后关头才吸引人。”
“那你什么时候将故事的结局给说出来?”他收敛笑容,一脸正色。
我从茶盘中取出一粒巧克力,拨开糖纸,将巧克力送入口中。“等到唐公子破产的时候,不过。”我适时的断口。
“不过什么?”他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