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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时仁慈地到来是我的好运气,所以在这紧要关头请给我指教。”
听了国王的提问,伟大的圣贤很高兴。因为他是一位伟大的超然主义学者,充分具备神的品质,而且又是韦达文学原初的编撰者巴达茹阿亚纳(Badarayana),或称维亚萨(Vyasa)称职的儿子,所以他权威性地回答了国王的问题。
苏卡戴瓦·;哥斯瓦米说:“我亲爱的国王,你的询问非常切题。它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是有益的。这些最深入的问题之所以切题,是因为它们被韦达知识的结论韦丹塔达尔珊(vedanta…darsana)的教导证实。它们是Atmavit…sammatah。换句话说,解脱的灵魂完全知觉他们的灵性身份。他们提出这些相关问题,是为了进一步阐明超然的讯息。”
《施瑞玛德·;巴嘎瓦谭》是对伟大的《韦丹塔(或Sariraka)·;苏陀》(由维亚萨编撰)的自然注释。《韦丹塔·;苏陀》是最高的韦达文学,包罗了超然的灵性知识主题的基本问题之核心。尽管圣维亚萨编撰了这部伟大的论著,但他心里还是不满足。他偶然遇见他的灵性导师圣拿拉达。圣拿拉达劝告他去描写人格神本人。维亚萨立即接受了这一忠告,开始冥想巴克提瑜伽的原则,并清晰地领悟到什么是绝对,什么是相对(或玛亚)。由于达到了对这些事实的完美的认识,他编著了《施瑞玛德·;巴嘎瓦谭》这一宏伟的史诗,或称为美丽的《施瑞玛德·;巴嘎瓦谭》,并以有关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真实的历史事件作为开端。
《韦丹塔·;苏陀》以对于超然的关键性询问而开始,“athato brahma…jijnasa:现在应该询问布茹阿曼,或超然。”
只要一个人充满活力,他就会忘却死亡这一无法逃避的赤裸裸的现实。因此愚人不会询问生命的真正问题。虽然每分每秒,人们都看到死亡的现实,但每个人都以为他永远不死。这是一个人性和动物属性的区别。一只山羊的兄弟正在被宰杀,而这山羊被人们喂给它的青草吸引,会安祥地站立着等待下一个被杀。象山羊这样的动物意识不到迫在眉睫的死亡。另一方面,如果人类看到他的同伴被敌人杀害,他要么拼死救他兄弟的命,要么有可能的话,独自逃命。这就是人和山羊的区别。
一个聪明人知道,随着他自己的降生,死亡也降生了。他知道他每一秒钟都在死去,而最后一碰是在他寿限结束的一霎那。所以他为自己的下一生作准备,或力图从生死轮回的疾病中解脱出来。
然而,一个蠢人却不知道在经历了自然法则强加给他的一连串的生死之后,他才获得人体生命。他不知道生物体是永恒存在的,无生无死。生、老、病、死是外在的强加物,是由于生物体忘记了他永恒的、神的品性,忘记了他在品质上与绝对整体的一致,并与物质自然接触造成的。
人体生命提供了解这个永恒的事实,或真理的机会。因此,《韦丹塔·;苏陀》一开始就告诫说:由于我们拥有宝贵的人体生命,我们的责任是:现在就询问什么是布茹阿曼、什么是绝对真理。
没有足够智慧的人不会探索超然的生命,相反的他打听与他的永恒存在无关的众多无足轻重的事情。从生命的一开始,他就向他的父母、老师、教授、书籍以及许多其它来源询问,可是他却没有关于他真实生命的正确信息。
如上所提到的帕瑞克西特·;玛哈茹阿佳得到警告说,他将在七天之内死去,而他马上离开王宫准备他的下一阶段。国王至少还有七天时间自由安排作好死亡的准备,而我们虽然最低限度知道我们必死无疑,却没有死亡的具体日期的讯息。我不知道我是否再过一刻就死去。甚至就象玛哈特玛·;甘地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能算出他是否五分钟之内就会死,他那些了不起的同游也猜不到甘地迫近的死亡。即便如此,所有这些先生们仍表现自己为人民伟大的领袖。
动物和人类的区别就在于它们对生死的无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询问关于他自己——他是什么?他从哪里进入这一次生命,而他死后又将去哪里?为什么尽管他不愿意他却被置于三重痛苦之下?人从少年时代起就开始不断探询自己生命的许多问题,但他却从不探询生命的真正本质。这是动物性。就动物生活的四要素而言,人与动物没有区别。因为任何生物都靠吃、睡、防卫和生殖而存在。然而只有人类生命意味着探询永恒生命及超然真理。人体生命由此便意味着探索永恒生命,而《韦丹塔·;苏陀》忠告人们现在就进行探索,或者永不探索。如果谁现在不探询有关生命的重要事物,由于自然法则,他必然再回到动物的王国。所以,纵使一个愚人在物质科学--即吃、睡、恐惧和交配等等方面显得很进步,但在自然法则之下,他仍然不能挣脱死亡的残酷之手。自然法则在三种型态——善良、激情和愚昧下运转。在善良型态下生活的人被提升到高等灵性的生命状态;在激情型态下生活的人保持不变,留在物质世界;而在愚昧型态下生活的人必定堕至低等物种中。
现代人类文明体系非常危险,它没有教育人们探索生命的实质。人们象动物一样不知道他们行将被自然法律屠宰。他们满足于一把青草,或所谓快乐的生活,就象在屠场里等宰的山羊。考虑到这种人类生命状态,我们正试图作出谦卑的努力,以《回归神》的讯息去拯救人类。这一方法不是虚构的。如果确将有一个真实的年代,那么《回归神》的讯息就是这一时代的开始。
根据施瑞·;苏卡戴瓦·;哥斯瓦米所言,事实是那些贵哈梅迪(grhamedhi),他们象等宰的山羊一样,把自己束缚在家庭、社会、团体、国家或大多数人类的事务中,忙着解决动物生活的问题和要素——即吃、睡、恐惧和交配,没有关于超然的知识,这类人不比动物好多少。他可能询究物理、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或其它类似暂短的物质事物,但如果他不探询超然生命的原则,便应被当成瞎子,由失控的感官驱使,即将栽进沟里。这就是关于贵哈梅迪的描述。
与贵哈梅迪(grha…medhi)相反的是贵哈斯塔(grha…stha)。贵哈斯塔阿刷摩(grhastha asram),即灵性家庭生活的庇护所是象萨尼亚希(弃绝阶层的成员)一样好的生活。无论是居士还是弃绝者,关键在于作出相关的探索。萨尼亚希如果对相关的探索不感兴趣就是假的。而贵哈斯塔或居士如果愿意提出相关的探索,就是名符其实的。而贵哈梅迪只对动物的生活要素感兴趣。根据自然法则,贵哈梅迪的生活充满了灾难,而贵哈斯塔的生活充满了快乐。但在当代人类文明之中,贵哈梅迪正伪装成贵哈斯塔。因此我们应该知道谁是什么。贵哈梅迪的生活充满罪恶,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过家庭生活,他不知道超越他的控制之外有一种能量监督和控制着他的行动,他没有来生的概念。贵哈梅迪对未来生活是盲目的,他没有作出相关探索的才能。他仅有的资格就是依附他在暂短存在中接触到的虚假事物,从而被依附的锁链捆绑。
在夜里,贵哈梅迪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或去电影院、俱乐部、赌场以满足他们多种多样的性渴的花样。在那里,女人和酒任由他们纵情地挥霍。在白天,贵哈梅迪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攒钱上,或者如果他们有足够的钱花,就使家人生活更舒适。他们的生活标准和个人需要随着收入的增长而增长。这样一来他们的开销永无止境,他们也永远不会满足。结果在经济发展领域中便有着无止无休的竞争,因此在人类世界的任何社会中都没有和平。
同样的赚钱和花钱的问题搞得每个人都狼狈不堪,但最终还必须依赖大自然母亲的恩慈。当产品匮乏或上苍制造不安宁的时候,可怜的制定计划的政治家就归咎于大自然的冷酷无情,但却小心避免研究自然法则是怎样和由谁来控制的。《巴嘎瓦德·;歌依塔》解释说,自然法则由绝对的人格神控制着。唯独神是自然和自然法则的控制者。雄心勃勃的唯物主义者有时检验自然法则的碎片,但却永远不想了解这些法则的制定者。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不相信有一个控制自然法则的绝对人物或神的存在。他们宁愿关注不同元素之间相互作用的法则,却无视使这些相互作用成为可能的终极控制者。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相关探索和答案。但《韦丹塔·;苏陀》第二部回答了关于布茹阿曼的关键问题,断言至尊布茹阿曼,至尊的超然就是他,从他那里一切得以流衍。归根结底,他就是至尊者。
愚蠢的贵哈梅迪不仅无视他所获得的特定形式的身体的短暂属性,对发生在眼前的日常生活事务的真实本性也视而不见。他可以看见他的爸爸死了,他的妈妈死了,他的亲戚和邻居死了,他还是不去探询现有的家人是否也会死这样的切身问题。有时他想到,也知道他家庭的所有成员在今天或明天都会死去,而他也会死。他可能知道整个家庭,或进而言之,整个团体、社会、国家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是空气中短暂的气泡,并无永久的价值。但他仍然疯狂地追逐这些短暂的安排,不关心相关的探索。他毫无死后他将去哪里的知识。他为了家庭、社会、国家等这类暂短安排而拼命工作,却不为他自己或其他必将离开现有生命阶段的人作任何未来的安排。
在公共交通工具,如火车车厢里面,我们同一些不相识的朋友相遇并坐在一起,在短时间里成为同一节车厢的乘客。但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就会分手,再不相遇。同样,在漫长的生命旅途中,我们在所谓家庭、国家或社会中得到一个暂时座位,但时间一到,我们就不情愿地彼此分手,再不相遇。在我们或我们朋友的短暂生命安排里有这么多切身问题,但贵哈梅迪式的人永不询问拥有永恒属性的事物。各级领袖们忙于制定永久的计划,却不知道事物本身的永久属性。施瑞帕德·;商卡尔阿查尔亚(Sripada Sankaracarya)曾特别为扫除社会上的这种愚昧而斗争,并提倡崇拜遍存万有的非人格布茹阿曼方面的灵性知识,他在绝望中说道:“儿童们热衷于玩耍,青年们热衷于同姑娘们的所谓爱情事务,老年人严肃地考虑着怎样调整饱经苍桑的奋斗的一生。然而,哎!却没有人准备询问有关布茹阿曼、绝对真理的科学。”
当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请求施瑞·;苏卡戴瓦·;哥斯瓦米给他指导时,苏卡戴瓦·;哥斯瓦米便以如下的忠告回答国王的切题询问:
tasmad bharata sarvatma
bhagavan isvaro harih
srotavyah kirtitavyas ca
smartavyas cecchatabhayam
“噢,巴茹阿特的后裔呀!必朽的人的责任是聆听、荣耀并冥想人格神。因为他充满一切富裕,是最具吸引力的。因为只有他能毁灭生物体受条件限制的存在,他被称为哈瑞。如果谁想从根本上脱离受条件限制的存在,必须作出关于绝对真理的切题询问,以便他乐于赐给我们生命的完美自由。”(《施瑞玛德·;巴嘎瓦谭》2。1。5)。
施瑞·;苏卡戴瓦·;哥斯瓦米在提到绝对人格神时,特别用了四个词。这四个词把绝对者,或帕茹阿布茹阿曼(parabrahman)同其在品质上与他一致的人区别开。绝对人格神被称为萨尔瓦特玛(sarvatma),遍存万有。因为没人能独立于他,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觉悟到这一点。人格神通过他的全权代表——帕茹阿特玛——超灵,和个体灵魂一起,居于每个生物心中,所以每个个体灵魂都与他有亲密的关系。但生物体忘记了与他永恒存在的亲密关系。正是这种遗忘是生物体从无可记忆的时间起受条件限制的根源。但巴嘎万是至尊的人,所以能够立即报答奉献者的呼唤。再者,因为他是完美的人,他的美、他的富裕、他的声望、他的力量、他的知识和他的弃绝,都是个体灵魂超然喜悦的无穷源泉。当这些富裕在其他受条件限制的灵魂身上不完美地展现时,个体灵魂便受吸引。但个体灵魂永不能被这些不完美的代表满足,因而便永远追求完美的那个人。人格神的美丽是无可比拟的,他的知识和弃绝也无可比似。而最重要的是,他是伊士瓦尔(Isvara),至尊控制者。我们眼下就是被这个伟大国王的警察行为控制着,这是由于我们不服从法制强加于我们头上的。但神是哈瑞,能赐予我们灵性存在的充分自由,并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