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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他惹人注目的才华象屏幕,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看到一个真实的人或是和他亲近。他的病是他需要爱和关怀的一种极端表现。
接着,诺曼引导我经历这个人的死亡过程。我能看见临终时妹妹坐在他的床边。我在房间里象旁观者一样观看这个场面。我看到,当他抛下那具枯竭的病躯而去时,他憔悴的面容如释重负。我感到自己是那人离体的灵魂,飘浮在人群之上,观看着下面悲伤的人们,目睹了自己的葬礼。我被那些在我去世时给我荣誉的成群结队的朋友所感动。突然,我的眼光推近到哀悼者中的妹妹身上,她拿着一张手帕捂着脸哭。我为她难过。我想要她知道我不再受苦了,我感谢她对我充满爱意的关怀。
那个男人生命的影像淡出了。不做歇息,诺曼暗示我进入另一次人生。马上,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影像,十一、二岁左右,在一架大钢琴面前为不多的观众弹奏着。她穿着蓝灰色的衣裙,白袜子,齐肩的头发上有一个松软的白蝴蝶结。她在一个独奏音乐会上演奏。我知道她的表演使她的父母和房间里衣妆笔挺的观众感到满足。诺曼的声音飘进我的意识:“你正在经历什么?”
“我在为这些人表演,以便他们能决定我是否应去上音乐学校。我知道我弹得很好。对我来说很容易。已经决定了我要去继续学习。上音乐学校是非常荣幸的。离开家庭使我伤心我要远行了,我会想念他们。但是我对我的学习、我的音乐充满期待。
“我看见我父亲、母亲和小弟在一个火车站上。所有东西都是暗褐色或黑灰色。我父亲俯下身来亲吻我,我母亲在哭,我小弟显得怅然若失。我随身带着一个方形的褐色衣箱。”
“你在哪里?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离开波兰到维也纳学习。”这个信息跳进我的头脑里,使我吃惊。
接着我看见自己十八、九岁的样子,走过一栋建筑的走廊。房顶很高,挂着灯,门上是玻璃窗。“这是我学习音乐的地方。在这里我有许多朋友,我很快活。现在这是我的家。”
影像推进到下一个场景,与此同时我的心情变了我的快乐化作恐惧。”我看见自己在一间狭小的公寓里 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有两个小孩子。一台大钢琴占据了房间的一角。门开了,一个戴着贝蕾帽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我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他看上去很焦急。“太晚了”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他告诉我的事与我们是犹太人有关。我丈夫作为一名大学教师,公开说他反对德国政策。从他眼里的恐惧我知道我们有麻烦了。我不想看下面发生的事情。”
诺曼说,“继续下去。”
“我看见我的两个孩子,两岁的女孩和六岁的男孩。我紧紧地拉住他们的手,和许多人一起站在鹅卵石大街上。我穿着一件栗色的外套。我们的身后是一堵高高的石墙。我丈夫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德国人把我们围起来。我为自己和孩子们感到害怕。“
当我把看到的情景告诉诺曼时,我开始哭了起来。悲伤的浪涛向我席卷过来。随着我处境的恶化,我冷得发抖。”
我们在一列火车旁。士兵和狗 德国牧羊犬。我一手把小女儿抱在一边,我儿子紧紧拽住我另一只手。大喊大叫,一片混乱,一排排的人。没人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我感到影像显现的一切事情的后面正在发生着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呻吟、哭喊。然而诺曼轻轻地催促我说,“继续下去。”我躺在沙发上哭得更伤心了,说不出话来。我的身体被恐惧摄住了,我拒绝接着看下去。等我哭了很长一段时间,诺曼又一次催我继续。
“我在集中营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灰的。我麻木地到处走着。我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和丈夫怎样了。我的家没了,我的音乐没了。我感到精神死了。我不想活下去。然后我浮起来。我向下看着有水泥墙的冰冷的房间。我看见自己躺在一堆扭曲的尸体中,我已被瓦斯毒死了。”
诺曼看到我已经够了,就暗示我回到现实,记住所经历的一切,结束了这个疗程。他确信我已完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并且已经平静下来后,我们简短地交谈了几句。然后他就走了。
我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几乎不能思考,完全被情绪波动和哭泣耗尽了力气。我被这些记忆感动得难以形容,特别是那个和家人一起死于大屠杀的女子。现在我知道了,我的一生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女子的悲伤的阴影中。不再想它了,让我如释重负。我感到更轻松了,也更清楚了。
我所相信的轮回和灵魂的连续,大学生时代我那些思想崇高的想法,正成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种证实让我感到更明智、更快乐。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到几个月中,当我洗碗碟、叠衣服、或开车带孩子们到镇上时,往世的影像飘过我的脑海。新的认识一瞬间出现,加强了我对自己所见到的生生世世如何与今生今世相联的理解。
由于我新的理解,早期童年的画面和感觉开始更有意义了:我对音乐和钢琴的热爱、我对大屠杀带着恐怖感的着迷、我的肺病症状。一个小时候的游戏呈现出新的意义:我和我的朋友经常蜷缩在地下室的楼梯下面假装在躲纳粹,拿着好几罐食物以免挨饿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玩的游戏。现在回想起来,关系是明显的。
最后我明白了童年时期另一起神秘事件。打我很小的时候起,我就重复梦见一个女子:中长的褐色头发、穿着栗色外套、戴着一顶黑帽子、背着一个肩包、走在后面是石头墙的林荫道上。影像是明亮而清晰的,非常鲜明,令我无法忘怀。记得作为一个小女孩,我想长大后要和她一样。我在重复的梦境中看到的这个女子,就是我在催眠回归中大屠杀时代看到的同一个人。做催眠回归以前,我不明白梦中的影像意味着什么;做过催眠回归后,我就不再做这个梦了。
童年时代的另一件事现在也变得清楚了。三、四岁大的时候,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玩。我母亲走进房来,在唱机上放了一张古典钢琴曲唱片。突然间,我忘了我的玩具;我在音乐声中突然站起来。我知道这音乐!我能率先哼出全部音符,旋律,和转位和声。我坐下来倾听,完全沉浸在快乐中,我开始哭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和整个房间在变大,我在扩张,和周围的所有东西融合在一起。我知道, 在那一刻我不仅仅是一个身体。
几年后回想起来,借助于催眠回归中得到的新认识,现在我明白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母亲放进留声机的钢琴音乐一定是我在过去某一世中表演过无数次的作品。
冬天来了又去了。令我大为高兴的是,在最冷的几个月中我保持了健康,这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三月的一个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我和史蒂夫蹑手蹑脚地去到一个斜坡滑雪橇,我们飞滑下山,一圈一圈地转,一路上大笑着,尖叫着。急着要再来一次,我跑回山顶,深深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气。突然间,我记起了以前的冬天,那时我是那么虚弱,几乎无法呼吸。此时此刻,我知道我真的痊愈了。
为什么我给治愈了?每次人生我都死于肺部的损伤:作为那个男子,我死于肺病;作为那个女子,我死于瓦斯对肺部的伤害。不知何故导致上两次死亡的损伤一直存在于我的肺里,只要它们还处于不被意识的状态,他们就会继续影响我。但是借助催眠回归再体验这些死亡,把他们变成有意识的知觉,把痛苦哭出来,创伤被释放了。我又能呼吸了。
我的问题,“轮回对我的生命来说意味着什么?”,终于得到了回答。答案是直接而现实的:对过去生生世世的再次体验,解除了往世的一切对今世的控制,并在今世给我一个新的开始。我对朋友们、陌生人、亲戚 所有愿听我讲的人们讲述我做的回归和我的往世生活。被我的精彩故事所带动,我的十多个朋友都想和诺曼尝试往世回归。
5。 第 II 类故事
5。2 选自《生生世世与背后的神》
本节内容选自布赖恩·;魏斯《生生世世与背后的神》。
5。2。1 凯瑟琳 (上)(美国)
十八个月的强化心理治疗结束了。在那段日子里,凯瑟琳每周来我这儿一到两次。我们探索了她的情感、思想、和梦境。我觉得她现在应当已经好转许多了。当病人回忆起过去令其不愉快的经历,学会认识和矫正不适应环境的行为模式,加深了洞察力,并从更广泛、超脱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问题时,他们几乎都会有所好转。
但是凯瑟琳没有。焦虑和恐慌仍然折磨着她。那些逼真的恶梦,不断地反复出现。她仍然害怕黑暗、怕水、带着幽闭恐怖。她的睡眠还是断断续续,无法让她恢复精力。她心悸,却继续拒绝用药,害怕会被药片噎住。
几个月以前,我建议凯瑟琳试试催眠术,但是她害怕,并拒绝这一要求。现在她终于勉强地同意了。
催眠术是一种帮助病人回忆遗忘很久的事情的极好工具。这种方法本身没有什么神秘的,它只是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在受过训练的催眠师的指示下,病人放松身体,使记忆变得清晰。我曾经使几百个病人进入催眠状态,并且发现它有助于减轻焦虑、消除恐惧、改掉不良习惯、以及帮助回忆被压抑的往事。有时,我成功地让病人的记忆回到他们童年的早期,甚至回到他们两、三岁那么大的时候,从而,回忆起那些已被遗忘很久、骚扰过他们生活的心灵创伤。我相信催眠术能够帮助凯瑟琳。
我指示凯瑟琳微闭双眼躺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一个小枕头上。开始,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呼吸上,几分钟后,我让她想象自己的肌肉在不断地放松。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向沙发里陷得越来越深,她感到越来越困倦,越来越平静,她的催眠状态在加深。她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声音上,排除周围的噪音。她已经处于一种较深的催眠状态。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对她回归引导,让她逐渐回想早年的事情。她在深度催眠状态下可以说话并回答我的问题。她记起来六岁时在牙医那里有过一次痛苦的经历。她也清晰地记起,五岁那年被人从跳板上推入游泳池的可怕经历。当时,她感到窒息并呛水。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谈起这段过去经历的时候,她又开始出现窒息。我告诉她那段经历结束了,她现在不在水里。随即,窒息停止了,她又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她记起三岁那年,在自己的黑暗卧室里醒来,意识到她父亲在她的房间里。他当时酒气冲天,她现在还能闻到那味道。他触摸她的身体,甚至“到了下边”。她吓坏了并开始哭泣,他便用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她无法呼吸。在我的办公室里,在我的沙发上,25年后的今天,凯瑟琳开始啜泣。我觉得我们已经找到了症结,开锁的钥匙。我确信她的病症会显著地迅速好转。我轻声向她提示,那段经历已经结束了,她已经不在她的卧房里,而是正在安静地躺着。啜泣停止了。我带她回到了现在。
在用催眠方法使她回忆起刚刚告诉我的那一切后,我唤醒了她。她现在明白了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他对她的反应、他的冷漠疏远、还有她对他的惧怕。在离开我的办公室时,她仍然在发抖。但是我知道,她领会到的事情相对于这短暂的不舒服来说是值得的。她已经记起了几件可怕的事情。我期待着她的病症会大大好转。
尽管了解了这些新情况,第二个星期,她告诉我她的病症仍然没有改变,和以前一样严重。我非常惊讶,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在三岁之前还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吗?我们已经找出了足够能解释她惧怕被噎、怕水、怕黑暗和陷入困境的原因,然而强烈的恐惧、各种症状、和无法控制的焦虑仍然在她醒来的时候让她心神不定。她的恶梦还象从前一样可怕。我决定将她的记忆带到更早以前。
被催眠后,凯瑟琳说话从容,窃窃低语。慢慢地,我将凯瑟琳带回到她两岁的时候。但她并没有回忆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明确而清楚地指示她“回到引起你这些症状的那个时候”。然而,对接着要发生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看到一些白色的台阶通往一所建筑,一个有柱子的白色大型建筑物。前面空旷,没有门道。我穿着一件长裙……一种用粗布做的袍子。我梳着辫子,长长的金色头发。”我被弄糊涂了,对正在发生的�